景琤聽了慕小久的話兒,喂她吃東西的動作稍稍一頓。
他挑眼看嚮慕小久,蒙著霧氣的眸子裡看不到任何資訊。
“你很想知道?”
雖然慕小久也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心裡明知道他可能不會告訴自己。
但還是一臉期待的點了點頭:“想!”
景琤見她一臉嬌憨的模樣,唇角不由挽起一抹笑意。
“如果我說那個人就是你,你會信麼?”
慕小久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嘛!”
她十分確定自己兩年前才是第一次見到景琤!
因為他實在是太過於耀眼了,她至今還記得他來慕家提親的那一晚,恰逢寒冬臘月,大雪紛飛。
大片雪花瀰漫在昏黃暗沉的燈光下,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為他撐著一把黑傘。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傘面上,遠遠望去像是鋪了一層細碎的柳絮。
而他,身著一件煙灰色羊毛材質大衣,身形頎長深致,背影冷傲孤清。
當時她就站在三樓的窗臺邊上,偷偷盯著他看了很久。
由於看得太出神,胳膊肘子還不慎撞了一下窗欞上的小花盆。
好在她一把抱住了小花盆,藏進了窗簾後,不然就被他給發現了!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氣場的男人,所以只需一眼就深深地刻進了她的心裡。
所以她百分之百確定,在那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景琤。
他實在是太惹眼了,就算只是和他擦肩而過,也會對他一眼難忘。
更何況她未成年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任何桃花,因為學校裡的人都不太喜歡自己,主要是性格太過於惡劣。
直到上了大學才被蕭祁寒看上,才有了這麼一段淺嘗輒止的初戀,同樣也是一段後悔至今的孽緣!
“你看,我說了你又不相信。”景琤唇角的笑意多了一絲玩味。
緊接著,他又喂了一顆裹著紅油的蝦滑到慕小久口中。
由於蝦滑還沒有放涼,一進入她口中就被燙得倒抽涼氣。
“呼呼……燙……”慕小久齜牙咧嘴地說道。
接著,景琤扯了兩張紙巾,遞送到慕小久嘴邊,示意她吐出來。
慕小久也只好將納入口中的蝦滑吐在了紙巾上。
接著,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想說就不想說唄,往我身上扯做什麼呀,我上學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偷吃過禁果,更別說和一個大我這麼多的男人糾扯不清。”
“是嗎?”景琤挑了挑眉梢,眼底忽然籠上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那犀利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把開膛破肚的手術刀,能夠直接破開她的胸膛,洞悉她的內心似的。
慕小久心虛地挪開了目光,鄭重地回答道:“嗯,且先不說現在,反正上高中時候的我是絕不可能和大我五歲的男人談戀愛的,除非是腦袋裡打了鐵!”
景琤從容不迫地笑了笑,回答道:“話先不要說的太滿,有些東西來的時候,會打破你所有的不可能,甚至擋都擋不住。”
他的話兒聽起來太有哲學性,慕小久只當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不過,心裡還是很好奇,那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最後到底怎麼樣了?
他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
而景琤這麼對自己,是因為將對那個小女孩的情感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還是對自己生起了別樣的心思?
一時間慕小久的心裡有些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感覺。
——
第二天慕小久一大早就和景琤一塊去了公司。
由於組織的記者發佈會就定在SIR大廈的會議樓層舉行,時間為下午兩點。
所以慕小久就先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之前也請過太多次假,每次都將事情堆在顧莫依一個人的身上,她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
她到公司時有點早,顧莫依還沒有來,她便去休息廳磨了一杯咖啡。
今天休息間裡,所有同事熱議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關於總裁離婚,老情人程蔓荊成功上位。
“真可惜呢,我們還沒有見過這位總裁夫人的樣子,她就直接下線了,也不知道是真醜還是假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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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來我們這位總裁夫人怕是要徹底成為SIR的未解之謎呢!”
“我覺著程總的手段確實高強啊,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就將背靠慕氏的總裁夫人給擠下去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計謀,竟然讓我們總裁都喝了她的洗腳水!”
“說不定是總裁和她是真愛,不惜連家裡的結髮妻子都不要了,說到底還是這個慕家小孫女長得不行,勾不住總裁的心。”
慕小久聽了後,心裡有些不太高興。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外界所有人的印象裡,她的形象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醜女。
醜到慕家不敢當著媒體的面公開她,醜到被自己的丈夫拋棄。
總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會將所有的理由都歸結於慕家小孫女長得醜上面扯。
哪個女孩子都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議論自己長得醜,慕小久也一樣!
於是,從來都不參與這類八卦討論的慕小久,也忍不住開了口:“不會成為未解之謎的,她今天就會參加這場發佈會。”
聞言,討論八卦的幾個同事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
緊接著,又有人開始應和:“我不信,總裁夫人平時任何大小事都不現身,今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又不是什麼多光榮的事情。”
“就是就是。”
慕小久深吸一口氣兒,還是自覺地退出了聊天陣容,端著自己的咖啡回自己辦公室了。
剛回辦公室就碰上了剛到的顧莫依。
顧莫依見到她丟下手中的東西,一臉緊張地跑到她面前。
抓著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確定她沒什麼事兒後,這才松了口氣。
“你這兩天都去哪裡了呀?我還以為總裁對外公佈離婚一事,並讓程蔓荊上位的事情刺激到了你,還以為你做傻事兒去了呢。”
慕小久想,關於自己身份的這件事情是時候告訴她了。
“莫依,我有事情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