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鄒凌明總是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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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的時候,頭有一些微微的暈眩。【高品質更新.】

空姐在播報最後的注意事項,邱卿坐在頭等艙一直在發呆,有些不像她。

拿著手裡的離婚協議,腦袋有些空白,繞了一大圈後,沒想到上天給她這樣一個不鹹不淡,有點諷刺的結局。

等飛機完全停靠後,她剛把手機開機,一串號碼就顯示了。

是程衫。

她皺了精緻的眉頭,一瞬間內心都快要泛出苦水來,不得已又按下了電話。

“你到了對嗎?我的車在外面,我來取協議。”

“嗯。”

交談十分冷淡與簡短。

以至於邱卿有點鬧不清,整個這件事像不像是一場夢。

哪有人比她還蠢,匆匆就耗到了三十歲,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家庭支離破碎。

事業岌岌可危。

生活的孤苦寂寞,無依無靠。

她還是失敗了。

今天的航空港通道怎麼那麼長,走也走不完。機場的建築那麼大,走錯了三次才找到自己的行禮。回來的太匆忙,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給程衫打了電話,叫她來取協議。

也許,幫映真取得她應得的成就,幫她圓夢,真的算是這一輩子為數不多,算正確的選擇。

成全了那個姑娘,只希望她會過的幸福。

應該會幸福吧,至少她有鄒凌明在身邊,有個好人全心全意的疼她。

那就這樣吧

玻璃大門外,馬路上,黑色的奧迪車。

冷漠的眉峰,漆黑的眼睛,程衫一頭長髮挽著腦後,清瘦的身形靠著車,默然的冷對前方的人來人往。

邱卿想說話,還是閉嘴,靜靜的拖著一大箱子行禮走過去。

馬路邊,邱卿把文件袋遞給面前的女人。

熾熱的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

氣氛還是冰點。

程衫隨手接了邱卿遞來的東西,並不開口。

“我只希望你能遵守承諾。”邱卿淡淡提了要求。

程衫漂亮的五官組合出一個看上去依舊是冰涼的笑容,繞到自己車後開啟了後備箱,立在那裡看著面前的女人道:“把行禮放上來,我帶你去吃飯。”

邱卿立著不動,一點冷酷道:“這是個公平的交易,是嗎?”

程衫點點頭打量著車旁十分不友好的女人,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笑,職業的口吻:“你遵守約定,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公平。”頓了頓走過去,幫邱卿去拿了行禮,沉默著搬著大箱子放上自己的車,壓下車蓋,對邱卿道:“上車吧,吃完飯,我陪你回你公司,有些事你應該對公司有交代,對不對?”

陽光曬著她的臉,手掌心一片冰涼,胳膊卻被人拉了一下,程衫走過來拉了一下她,把車門開啟,側著頭示意她上車:“時間有限。”

像是被蛇纏住,一身雞皮疙瘩,邱卿甩開了抓她的人的手,有倔強和厭惡的神色,卻還是坐上了那輛車。

如同一個戰敗國的俘虜。

坐上了去往另一個國度的馬車。

汽車發動,一路向前,途徑的都是血與火。

現實與夢想。

永遠叫人跌的滿身傷痛。

可她從這一刻起,不想再輸。

她一直抬著頭,直視著前方,在這種場合因為失敗而沮喪豈非太愚蠢,輸要輸得起,至少顯得更有尊嚴。何必跟一個骯髒的竊賊,一個卑鄙的小人爭執。

只要抬著頭,就不會顯得像個俘虜。

她還是她。

可以為保護身後的人,忘記自己內心那麼深重的軟弱和猶疑,披起裝甲,武裝上陣。直到犧牲……

獨一無二。

“你的父母還有兄弟,這幾年和你還聯絡嗎?”程衫開著車,帶著墨鏡,機場高速上還是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有些痛,不合適被戳破。

五個億。

不是小數目,換了她一生。金錢和血緣,有時候上演的是更醜惡的悲劇。

“我沒有父母和兄弟。”邱卿答了。她是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她不可能有拿她做交易的父親,也不可能有還想拿她多換一點錢的兄弟。

“我跟你說過,不值得犧牲自己,跟我那個挨刀的老爹換錢。”程衫不知為何微微嘆口氣。把車開的快了些。

外頭的太陽已經足夠融化一切,車裡的冷氣卻有些太足,

手腳的冰涼又讓人更難受。

臉色因為徹夜未免顯得蒼白,邱卿不想說話。

也許是一個巧合,程衫把冷氣調高了一些,稍稍側頭看著她道:“還冷嗎?”

情理之中,沒有應答。

程衫便不追問,默然的開著車,讓黑色的轎車掠過一路的風景。

沒有譏諷,也再沒有惡毒和強加的脅迫。副駕駛座上姓邱的女人,成熟高貴,抬著頭像是女王。

開著車的人,她本來該是勝利的將軍,此時卻被動的像個車伕。

心甘情願,做一個司機,被人冷遇。

三十分鍾車程,車沒有進城。反倒是開進了江邊一帶的別墅區。

五月繁花滿徑。

建築有些舊,多了幾分歲月的味道。

程衫停了車,在房子門口開啟後備箱,把行禮取出來,對車上的女人道:“下車。”

邱卿不動作。

程衫幫她開了門道:“房子是我去年買的,我重新裝修過。已經不是你過去的家,沒什麼好讓你睹物思人的。”頓了頓道:“你不是也不在乎過去了嗎?”

她的高跟還是碰觸了地面,下了車。

望一望建築,太過陌生。也想不起來什麼。

似乎從未在這裡生活過,只是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地方。

“不是吃飯嗎?這裡不是飯店。”邱卿開了口。

話一出口,有些懊惱。

程衫拉著她的行禮,冷漠的面孔浮出一點笑,像個魔鬼在玩把戲。陽光把她雪花般精緻的面孔照的分明又足夠誘人,她只需勾著嘴角,道旁的繁花瞬間就能黯淡下來。

“吃飯就一定要在飯店嗎?”

表情有些欠揍,一副你在我手裡的嘲笑模樣。

邱卿別過頭,不想跟她說話。

“吃完了,我送你回去。”程衫嘆了口氣,這件事上卻顯出了執著和耐心:“我雖然卑鄙,但如果一直算計你,我也會很累。我雖然要求你跟著我,但我沒要求你和顏悅色的對我,也沒要求你違背你的良知和感情對我再次付出。你配合一點,可以當我是空氣,這樣不就相安無事了。否則,後果我昨天已經說過了,你是要付出代價的。好了,我現在這個建議你接受嗎?”

對持將近三分鐘。

三分鐘後,邱卿從程衫手裡拿走了自己的行禮,隨她進了一棟曾經可以叫做是家的房子。

重新裝過的房子,已經不是歐式的風格。

到處都是中式的陳設。

玄關的四個毛筆字,寧靜致遠。

是,程衫的大字兒寫的不錯。經常獲獎。

餐廳被改在二樓和露臺連在一起,能看到遠處的江水和綠樹。

飯上來前,程衫給了她一杯茶。

她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程衫。

程衫一貫冷漠的神色,多了一點點容忍,話也不多。

互相當空氣。

邱卿在餐桌邊冷冷看風景。

程衫在廚房炒菜做飯。

飯菜上桌的時候,四菜一湯,手藝也不咋樣。

程衫鹽放的多了點,順手就給邱卿多倒了點茶。

“你下午把公司交出去,晚上我接你回來。我訂了明天去北京的機票,我要去一趟蘇黎世,你跟我一起去。”程衫說的冷淡。

江風有些大,把白色的餐桌布吹的翻飛。

桌子上的碗碟在咔咔作響。

邱卿冷冷盯著程衫,不講話。

程衫低頭吃飯,視而不見。

“要湯嗎?我好像把菜炒的鹹了,我做飯一直沒什麼天賦,學了一陣兒還是不行。”程衫說的輕描淡寫,拿了碗幫對面的人盛湯。

邱卿把她的手擋開了。

程衫的湯勺掉進湯盆裡。

湯濺了一桌。

程衫起身,一言不發拿了旁邊的紙巾擦去手上濺到的湯。

手背的皮膚太白皙,被燙的已經發紅。

邱卿靠著椅背,觀察她的動作,嘴角突然一絲苦笑道:“你不會神經病到覺得我會認為,和你在我過去的家裡吃飯會特別溫馨吧?”說完拿了一碟子菜隨手丟在地上,打碎了盤子,厭惡的看著前面的人道:“能不裝的特別熟嗎?你能不要弄的好像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樣,噓寒問暖。這樣不會顯得特別荒謬嗎?”

程衫把手裡的紙巾丟去垃圾桶,隔著桌子看著冷怒的人。

“邱卿。”程衫還是開了口。

邱卿揚了眉頭,挑釁一般發怒的看著她。

出乎意料,程衫沒有生氣。只是在一邊,拿了電話,給保潔打電話。她不擅長做打掃的家務,但是又有潔癖,見不得家裡一點點髒。

這情景,何止是荒謬。

“送我回公司吧,我趕時間。”邱卿拿了她的外套和包。

程衫收了電話,立在一邊看了她一眼,淡淡開了口:“我以為你接受我之前的建議。做人有禮貌一點,幫你盛湯會看起來像是犯罪嗎?”想了想,歪著頭漫不經心道:“我說過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記者,他們應該很想拿到女畫家的醜聞。我也可以站回周怡一邊,放任這些不管,但是我給了大家一個最相安無事的結局。這是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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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法庭兵戎相見的談判。

邱卿無奈的笑笑道:“謝謝你,謝謝你的好心。”

程衫精緻的面孔閃過一點不滿,隨即收斂,又保持了她身上那種獨有的冷漠傲慢道:“我還沒有吃完,你先坐回去等我。我吃完了,再送你過去。”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邱卿的憤怒已經難以抑制。

“你這算什麼?”咬著牙齒,心口那些傷痛又都風刮一樣呼嘯而來,指著腳下的這棟房子,對著對面的無恥之徒喊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我爸,我哥都是混蛋!你想提醒我嗎?他們都是狼心狗肺!他們騙我,拿我換了五個億保住了公司,還在我面前洋洋得意,告訴我,他們的生意聯姻有多成功嗎?我蠢嗎?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嗎?可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媽又怎麼辦?她重症在醫院,就是見不得我爸和我哥落魄。”說完了衝上去,揪住程衫的領口,把她推到一邊:“刺激我很有意思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跟你有一絲一毫的妥協。在我心裡,他們雖然可惡,但跟你比起來,我更厭惡的人是你!”

冷漠眉峰下的眼睛,對著近在咫尺的人。

一切都熟悉。

又都恍如隔世。

程衫抓住了女人的手,把她推開看著她道:“邱卿,我想你大概不知道。”

“什麼?”

程衫整理被揉皺的領口,說的隨意:“我知道你六年前母親去世後,就不和家裡來往了。兩年前我找到了你已經在美國的爸爸和哥哥。花了一些時間,還是讓他們的公司倒閉了,你爸爸和哥哥流落異鄉,打工為生了。不過我看在他們畢竟是你親人的份兒上,沒有趕盡殺絕。”頓了頓道:“五個億已經變成了七億美金,都在我這裡。包括這個房產。”

“程衫?”邱卿又驚又怒,從未這樣失態過:“你這麼做算什麼?”

望了望遠處的江景,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任風把襯衣吹的鼓起,表情一點怪怪的笑容,自嘲似的道:“就當我是閒著沒事兒,心理陰暗喜歡報復社會吧。”

邱卿冷看著她不說話。

一點緩慢,程衫望了她一眼,說的隨意:“我和小艾,阿海,不是親生姐弟的事兒,你應該不知道吧。”頓了頓一些無奈發笑似的道:“我確實姓程不錯,不過我不是程瑞年的孩子,我是他最小的兄弟,老四程瑞均的孩子。確切的說,我是私生子。”

江風吹的人頭疼。

風景看久了也會膩味。

程衫立在那裡,不帶任何感□彩的,說起一段事不關己的閒話:“17歲,有個女人來找我,告訴了我她是我的母親。我沒有信她,把事情告訴了程家人。後來,我親媽被抓回了精神病院,臨死前,我才去看了她最後一面。那時候,我18。”頓了頓道:“事情也不複雜,我們程家人一向位高權重,傷天害理。老大程瑞年做生意,老二,老三,老四都做官,老大給三個兄弟洗黑錢。我爸程瑞均當時年輕,在正在往上爬,調到了外省後,有個大人物的女兒看上他。他為了權勢,便回老家硬逼我母親和他離婚,我母親和他爭執被他打傷了,神智有些不清醒。他以我母親有病為由,離婚了。把剛出生的我,交給我大伯撫養。他們幾個兄弟還為了掩蓋這個事,把我母親軟禁起來,把她當神經病對待關了她十七年….奶奶重症的時候,跟我證實了真相,我拔了她的生命維護儀,她生了幾個不孝子,她說她活的也夠了…..”

邱卿不說話。

程衫嘆口氣,說的簡單道:“反正,現在他們都死了,我的事也都辦完了。”冷漠的眼珠微微晃動,遊弋在邱卿的臉上,露出久違的憐惜道:“欠你的太多,註定沒法還了。可就算是這樣,放你在身邊,也覺得挺好。就算已經無話可說,看看也行。”

邱卿離了一點距離,身上的手機又響了。

鄒凌明的電話。

她還是接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急促。

“邱卿,是我!你不用再答應那個混蛋,我給我爸要了五千萬,公司肯定沒事!還有,我要跟你說件事。”鄒凌明的聲音穿過電話道:“映真沒有選名利,她還是選你。她打了電話給mk,跟他承認自己是抄襲,畫展停了,我們下午就回去找你。邱卿!我們都站在你這邊,你別怕!”

聲音大刺刺的,不按擴音,都能傳的老遠。

邱卿的手指在她說完後,就按了電話。

程衫站在對面皺著眉頭低頭笑笑。像一場特別蹩腳的演出。

“我趕時間,再見。”邱卿跟她說了最後一句話,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又看了她一眼。

程衫立在露臺,陽光把她照的特別美麗,只是露出一點笑。

邱卿想了想對她開口:“我們誰也不欠誰。從前是這樣,往後也一樣,就這樣吧。”

差了那麼一點點。

她可能真的會跟她走,就算沒法理解,就算怨恨深重,就算是她命背,蠢上一次。

有時候認命是可悲。

可想認命又沒有了認命的機會,便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不知道該咋說了。

基本算完結篇。

和你在一起gl86_和你在一起gl全文免費閱讀_86鄒凌明總是殺手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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