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演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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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練場與萬屋毗鄰。    或許應該說,仿造平安時期宮廷露天相撲場所建造的巍然演練競技場,正座落繁盛熱絡的萬屋中央區,被萬屋的商場和街道拱衛,四通八達的街道條條通往其間。    萬屋有東南西北方位個八個傳送點,演練場只有四個。g田綱吉與他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和刀劍們在人流較少的西口抵達。抬眼向四下望去,便是他曾購物參覽過的萬屋最大的那座商場,他現在所穿的服飾便是在那裡買到的。    蓋因任職的審神者們都同時之政府簽訂了時長不等的工契,在此期間如若要回現世,則需要繁冗瑣碎的手續批准。是以在審神者與刀劍付喪神的要求下,時之政府建造了萬屋,累經年的發展,才如今形成這仿似東京都新宿大街的欣榮。    萬屋以區而治,南北仿花見小路那種塗有華麗紅殼漆的牆壁和由竹子編織而成的柵欄的傳統和風,環境清幽、以自然風光為主,小橋流水,恬靜安寧,並排著的都是擋有垂簾的茶屋與商鋪,分欄懸掛著古樸燈籠;東西則鋪著花崗石板,頗有香榭麗舍大道的雍容華貴,火樹銀花的不夜天襯得天色暝暝。    而在g田綱吉身後的,架設在潺潺河水,延入演練場內部的紅木廊橋上是來來往往的審神者們,身後都跟著一隊,六位刀劍付喪神。先不提這些審神者大多戴著面紗或是貼有符文遮掩容貌,單只是所率的付喪神們都比年少審神者的要多。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拘謹又好奇的年少審神者四處張望,順帶陪同他的一期一振和大典太光世都站在不打眼的地方。心不在焉詢問身邊付喪神參加演練流程,年少審神者孩子氣的被廊橋下亮晶晶之物引走了注意力——那是些爬上溪水邊石頭與斷木潮溼截面的烏龜,它們的殼在陽光中閃爍。    “入口處有登記處,報備本丸與審神者的訊息,再填寫參戰付喪神即可。”    一期一振言簡意賅的為年少審神者做了解釋,再配合從終端機翻出來的更詳細的資訊。將規則和要求弄懂的年少審神者點點頭,稍稍側目,視線飄忽來去。他抬起臉,看著悉悉索索從隨身包袱各自扯出一條黑色帶兜帽斗篷的付喪神們。    “g?”    年少審神者不明白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滿臉寫著疑惑,喉嚨裡跳出短促的疑問。遮住自己身體,有戴上了兜帽將整張臉都藏起來的大典太光世安撫他情緒的擺了擺手。年少審神者湊過去,行動間都帶上些躡手躡腳。    “您不必如此的。”  “只是這裡人多口雜,暗墮化的刀劍付喪神並不受到歡迎。”    年少審神者臉上的期期艾艾太過明顯,惹得甘藍灰髮色的三池家太刀勾了勾唇。縱即所逝的弧度被遮蓋,年少審神者並沒看到。對付喪神的處境似懂非懂,年少審神者想了想,伸手拽了拽大典太光世衣料柔軟的袍子。    “那等下你們在演練場也要穿成這樣打鬥嗎?會很不方便的吧……不然還是算了吧,可以做別的。我是說,如果不完成演練日課的也沒有關係的……”    他支支吾吾的講,一期一振止住了他的話。    “如果日課如果不做完的話,您也會有麻煩的。”    連時之政府佈置的日課都無法完成的審神者是連低保都拿不到困難戶,如果本丸只有審神者還好說,可如果有一隊六振以上的刀劍……很難維持本丸的基本開銷。雖說審神者這份工作薪酬福利很高,但那也是在能做好政府工作的前提下。    基於各項考慮,由大資料精準計算得出的每日工作量是每位肯用心的審神者和本丸都可以完成的——年少審神者到來這裡,沒有工作的前三日是靠剛上任的獎勵金,再加上只有他一個人,吃飽了不愁。初次出陣受傷,養傷在別人本丸的他也沒多大開銷,可是回到自己本丸,添了一期一振與大典太光世,還有那些尚未幻形的刀劍保養。用錢之處很多,零零總總加一起,年少審神者已經入不敷出。    “可是!……”    雖然從付喪神自說自話踏進他的生活,又掌管起家事和財政後,g田綱吉就不太清楚自己賬戶上還有多少小判。但他原本就不是那種會操心這種事情的人,在家的時候零花錢也沒怎麼做過規劃節制,在他支著腦袋犯難時,有刃願意接手,他一點隔閡都沒有的便順勢將所有這些都拋給了刀劍男士們。    不操心不意味著他心裡沒有計算。他原本的財政就緊巴巴的,買完衣服後,食物都選了便宜的(也有他不會做飯的緣故)。而從今晨,早餐和午餐的豐盛……    不自覺地絞起手指,g田綱吉認為自己可能無意識間又給付喪神們造成了困擾,製造了麻煩。怎麼說呢,他也不想要這樣婆婆媽媽的。可他覺得,承蒙越多神明的照拂,他便會被困在那座本丸越深,最終無法維持——現在就已經有些動搖,但他竭盡全力勸說自己不要多管閒事的置身度外態度。    “沒事的。”    甘藍髮色冷麵寡言的付喪神不喜再在這問題上糾纏。    “演練場本就是按審神者的等級來安排對手的——每次會安排三位不同的審神者,其中兩位等級不差五級,最後一位則是隨機分配。”  “三位對手裡,最後對戰之人是由審神者大人來選的。”    或許是因為斗篷的緣故,三池家太刀的聲音稍顯沉悶。    “哦、明、明白了。”    褐發的少年審神者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他深吸了口氣,積攢足以大步邁向演練場的自信和勇氣。打頭走在磚紅色的廊橋,偏西的午後太陽將潺潺水面映成一面閃爍著奪目光彩的鏡,流水的一面綽綽岸邊探出來的茂密枝葉。    g田綱吉的影子後緊跟著兩道黑影。    走到登記處時,一切正常。除了路過的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們奇怪探究的目光,g田綱吉還好,但一期一振與大典太光世的裝束比起隨行的付喪神,倒更像是謹慎低調過度的人類審神者。時之政府從各行各業找來的審神者,能人異士很多,大多也性格迥異——在白日披著這種袍子,說不定是吸血鬼種族的審神者?路人胡亂地猜測,大多數視線都是好奇,也有些參雜著惡意。    年少審神者對別人的情緒非常敏銳,有些迎面或是站在道邊、眼中飽含譏諷嘲謾的傢伙都被他下意識回望。可惜g田綱吉身邊有那麼多凶神惡煞的友人,他同他們相處那麼長時間,表情和眼神卻沒學到半分精髓。    茫然軟軟的看過去,被他掃過的傢伙們惡意更甚。    “別理他們。”    身後察覺這一情況的大典太光世和一期一振相顧,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但更被年少審神者親近些的三池家天下五劍稍稍彎腰,扶住褐發人類少年的肩膀。    “不過是些演練場的無賴惡霸。”    就像不是所有刀劍付喪神都是友善常態的,被時之政府重視的審神者群體也會存在些渣滓——虐待刀劍男士、傷害審神者同僚……在時之政府不斷發展自身力量時,這些負面陰影也在同步擴大。光暗總是並生的,無論何時都不會僅存一方。    排號終於捱到了g田綱吉的時候,褐發少年驚訝的發現登記處的工作者竟然是皮毛顏色和身上所繪花色有異的狐之助……們。他目不轉睛的觀察這些狐之助們,但沒有一隻是同他共赴合戰場,又幫他喊來救兵的那只。    “審神者大人,空之助8897號為您服務。”    其中一隻舔了舔自己前爪,溫和的這樣招呼他。    [連聲音也不一樣……]    年少審神者手忙腳亂的回以問候,然後在空之助8897號的幫助下已經在等號時填完的出戰表格遞了過去,然後由著小動物掃了他個人終端的身份識別碼。他已經不會因為狐狸口吐人言而大驚小怪,但他的目光仍忍不住望過去一次又一次。    “請問有什麼問題,或需要幫助之處嗎?審神者大人。”    並沒有因為他失禮的行徑而惱怒,額心繪有一顆燦粉菱星的狐狸式神,細聲細氣的這樣詢問。他非常的客氣且疏離,恭恭敬敬。    “……沒什麼。”    領了參賽券的褐發人類少年眨了眨眼睛,所有手續妥當,他捏著那枚入場令牌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這時候他才發現,空之助8897號的耳朵尖也是燦粉色的。不一樣的,領他來到本丸的狐之助先生有著漂亮純白毛皮,額頭繪著豔麗紅繪渦型圖案,只有蓬鬆的大尾巴是淡黃色——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它們都有一樣溼漉漉的大眼睛,也喜歡歪著腦袋看他。    “……”    朝對他恭敬道別的空之助8897號頷首,年少審神者不再作聲,抬腳向外面等他的刀劍付喪神而去。在這登記大廳,為數十位審神者服務的狐之助的聲音嘁嘁喳喳地充斥在耳邊,都是尖細又恭敬,乖巧賣萌討歡心的姿態。    只是自合戰場一別後有些在意,但如果不見面也沒有什麼。年少審神者舒了口氣,不再想狐之助的事情,如果有緣總會見到的。他講給自己聽,將它徹底拋在了身後——直到他們再次相見,他才會再將這記憶重拾,使之鮮活起來。    “是a場。”    回到刀劍付喪神身邊的年少審神者軟軟朝他們笑了一下,將結果告知了面前裹著斗篷的神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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