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全刀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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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吉貞宗端來的飯菜從左至右,口味逐漸加重。    考慮到年少審神者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飢腸轆轆的胃袋裡一時無法負荷過於油膩的食物,掌勺的長船刀派太刀·燭臺切光忠便滾了一鍋甜粥,切成丁的紅薯和南瓜煮的翻爛,盛碗時還灑在上面兩勺桂花蜜。    本想要親自送過來的太刀最後敗給了循著甜味,扒著廚房門框眼巴巴瞅著他的同僚們,在各本丸都有著同樣好媽媽人設及屬性的長船派太刀最難以拒絕那種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唇邊掛著無奈又不自覺寵溺的微笑,飽滿的胸肌配上那好看的笑弧,能蘇炸一群顏狗。    是以,在最後,給在本丸修養的別家審神者送去食物一事落在了物吉貞宗身上。貞宗刀派這位高雅王子系的脅差從來不曾有過失態失禮,為人處世總是一副溫柔笑著的,即使落入無間地獄也仍然能端著雲淡風輕的姿態。    就是這樣如謫仙的王子殿下在跟自家兄弟——太鼓鍾貞宗和龜甲貞宗一齊蹭完甜粥,又知曉了燭臺切光忠的差事後,為表一碗粥的感謝,主動承擔了這一任務。    燭臺切對他此番熱心表示了感謝,物吉則以“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的回覆,在燭臺切媽媽信任又欣慰的目光中,穩穩地託著餐具離開了。廚房裡還猶不知足,舔著勺子裡最後一絲蜜的貞宗家短刀眨了眨自己松脂般濃郁又不失透徹的眼睛,在目送自家蜜糖金粉髮色,一襲白衣的兄弟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後,歪著頭對旁側微笑的燭臺切道——    “物吉哥哥心情很好的樣子呢,小光。”    燭臺切含聲應了一句“嗯”。    “……大概是因為——”    “那位審神者大人也有一振物吉貞宗。”  “又很珍惜‘他’的緣故吧……”    他家審神者將那人類少年帶回來之後,是他和長谷部兩個人接手,幫少年換上乾燥的衣服,服侍的。他倆自然而然的看到並觸控到了年少審神者腰間的四振尚未現形的刀劍,刀鞘被雨水浸溼的四振刀劍貼著審神者的肌膚,被掩藏在了上身衣物之下,在逃亡或是廝殺中途並沒有絲毫的損壞或是磕碰。    是被相當用心的珍惜,保護著的。    雖不是那四振刀劍的同體,但作為同類,他們感知的到尚未現形的刀劍們對於自己審神者的懵懂好感。    而作為那振尚未現人身的物吉貞宗的同體,物吉大概是感知到了同體間特有的微妙的情緒共鳴後才會這般開心的吧。當他主動提起要去給那位送食時,眼睛都是閃閃發光帶著期待的,卻又孩子氣的按捺著雀躍,直叫同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看了好笑。    “g,真好呢。”    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替自己兄弟開心,貞宗派短刀總是健氣活力的聲音有些低沉。小性子一點也不收斂的爆發讓燭臺切有些失笑,拍了拍他系著彩色翎羽的藍色小腦袋。    “別連這種醋都吃啊,小貞。”    而現下,在本丸客臥裡,物吉貞宗與三條家的短刀今劍正坐在綱吉床鋪旁邊的軟椅上,看著這位年少的審神者手指有些抖,但手腕卻仍穩當端著碗,慢慢吃粥。    因黑髮審神者——循聿對於西洋風格裝潢的偏愛,所以物吉和今劍儘管在建造和風滿滿的本丸生活,本丸中的家用卻全是歐式,例如年少審神者正倚靠著床頭的那張掛著帷幔實木床,又例如刀劍們現在坐的扶手椅。    內番服偏英倫風的物吉貞宗坐在那裡相得益彰,但一身直衣f褲的小天狗就畫風微妙了。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碰撞,有些太過衝擊。    已經在物吉和今劍的幫助下,將身上那件從黑髮審神者衣櫃裡借出來,暫且充當睡衣的寬大淺藍色浴衣被換下來的年少審神者——穿回自己那身已經被黑髮審神者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洗乾淨,更方便也更舒適的衛衣和長褲。    已經換回現世服飾的年少審神者並沒有什麼違和感。    大概是餓的狠了,年少審神者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他低垂著頭,一勺接一勺的向嘴裡送軟爛的粥米,有些鹹味的配菜幾乎沒動。陪坐旁側的今劍瞅了年少審神者一會兒,大概是孩子心性的他覺得無聊,又忍耐了半分鐘,實在不行,他起身跟物吉耳語幾句,在全副注意力在進食的年少審神者的置若罔聞中離開了房間。    活潑好動的短刀躡手躡腳,擅長夜戰暗殺與防身的刃開門與關門的聲響微末,但即使這樣,年少審神者仍然下意識的投過去一眼。將年少審神者的反應收在眼中的物吉貞宗眨了眨他那如蜜糖般的眼眸,唇邊莞爾。那是別的刀劍付喪神們不知道,但是他與“物吉貞宗”產生的靈魂共鳴後所得知的——年少審神者溫柔的強大。    是和他們本丸的審神者完全不一樣的。    ……    飯飽思淫暖。    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熱騰騰的食物了,被美食俘虜了胃的年少審神者將碗裡最後一小勺米粥吃下,他的胃先是長期不曾消化的痙攣,然後被撫平糾意,從胃部竄流到四肢百骸的熱意讓他舒服的忍不住喟嘆。    再回本丸,他一定吃不下麵包牛奶了。他這樣想。    飯後愜意的簡直要打滾的綱吉抻了抻腰,物吉則將年少審神者用過的碗筷全部收在托盤。閃耀漂亮的微笑著詢問年少審神者是否還需要再來些甜點的物吉,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大概也明白自己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東西,年少審神者雖意猶未盡,但還是很剋制。    物吉也沒有多加勸說,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他在年少審神者的偷懶的間隙,伸手拉開旁邊櫃子,取出一隻雕刻精緻華美的木櫝,遞給了滿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審神者。是今劍離開之前交代給他的——年少審神者的隨身之物——被當時的燭臺切光忠和壓切長谷部妥善收了起來。是以當綱吉接過,開啟那只木櫝的時候,才察覺一直在他指間的彭格列齒輪ver.x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摘了下來,正靜靜窩在那鋪了紅絲絨的木櫝之中。    旁邊還有一顆拇指指節般大小的明亮剔透的如鑽晶體。    那是年少審神者在會津合戰場,撿到物吉貞宗之前用自己的柔之焰所燒煉的敵短刀的斷刃所得到的。原本是烏黑色,被他撿起觸碰時,黑色便如洗盡鉛華如潮水般全部褪去,變成現在這枚如華貴寶石般的晶體存在於世了。    將彭格列齒輪ver.x重新套回右手中指,鎖鏈牽著的尾戒被扣在小指。年少審神者拾起木櫝裡的那枚晶體,託在手心看了一會兒,他當時覺得這個東西有所作用,但即使到現在也仍然不知道,這從敵短刀的殘刃中淬冶出的晶體到底是什麼。    物吉貞宗盯著看了一下,發覺年少審神者的出神,猶豫了一下抬手點了點他掌心的透明晶體——“這是什麼?”稍有些試探且好奇的問。實際上,物吉好奇的不止是那晶體,還有年少審神者指間的彭格列齒環ver.x。    怎麼說呢,以年少審神者的長相模樣,很難想象他會隨身帶著這種重金屬朋克風的裝飾物。嗯,就好比一隻軟弱無害的兔子,張嘴卻是獠牙巨齒,實在是違和。    “g?這個……?我也不知道。”  “是在會津合戰場撿來的……”    被這樣詢問的年少審神者愣一下,老實交待道。他將掌心的晶體捏起來,遞給面前的物吉貞宗,那透徹的晶體微微發暖,在刀劍付喪神因本體是鋼鐵而總是涼意泛泛的掌心裡,散發出縷縷的瑩白色的光亮來。    “嗯~?總覺得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的樣子。”    物吉貞宗總覺得這枚晶體讓他身心從裡到外感到愉悅舒適,有種被日常護理時的愜意感。他們審神者對於刀劍的保養技巧完全點滿,閒來無事會以此作為嘉獎給他們護理,其中短刀脅差最為受寵,孩子少年模樣的他們撒起嬌來,審神者完全是好脾氣的縱容。    “誒!物吉桑知道這是什麼嗎?”    因著物吉貞宗的身量,以稱呼日本號他們的先生尾綴總有些奇怪,但即使是最年輕的刀劍付喪神都要比他年長好幾百歲,而且身價金貴。被母親奈奈教導的很懂禮貌又性格有些溫吞的年少審神者只得從自謙語以襯托自己對這些日本國寶的尊重。    聽聞貞宗刀派脅差的回答而眼睛一亮,年少審神者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精確答案。而盯著指尖的物吉貞宗卻是思忖一息,將晶體還給了睜大了雙暖褐色眼眸的年少審神者,搖了搖頭。他見到過類似的,但卻是烏黑色的晶體,大概不是同樣一種物質。    “抱歉,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  “不過主公大人平常總吃的點心和這個很像,但是烏黑色。”    他這樣說。年少審神者隨著物吉貞宗的話黯淡了目光,垮了臉。他並不覺得他手裡這個從敵短刀本體得到的硬硬晶體能夠跟循聿君的零食一樣,這麼堅硬的晶體,人的牙齒根本咬不動,更別提消化。無奈的將這枚晶體重新塞進衣兜,年少審神者不打算繼續糾結了。    “如果實在介意,等下不妨去問問主公大人吧!”    物吉貞宗對於自己沒能提供任何幫助而這樣歉意道,被照顧了情緒的年少審神者連忙擺了擺手,暖褐色的眼眸眨了又眨,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真的非常感謝呢,物吉桑。”    得到了充裕的休息又吃了可口暖胃的食物,年少審神者此時覺得他現在再來幾發xx burner也不成問題。就是如此自信的彭格列準未來十代首領下床的時候,雙腳接觸地面的瞬間,還是有種失真感,腿部肌肉還殘留著發軟的無力,但行走幾步就可以完全克服這些不適。只是第一步邁出去的時候,他腳下一軟,若不是物吉貞宗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差點土下座一個大禮的年少審神者能把自己膝蓋骨給磕碎。    “不然…還是再在床上休息一下吧……?”    蜜糖眼瞳的金粉發少年這樣勸說,性格溫吞卻也是極為執拗的年少審神者搖了搖頭。即使今劍告訴他,日本號先生此時安然無恙,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想要見見他們。這樣的心情在胸腔裡發酵,令年少審神者繼續待在床上修養也一刻不得安閒。    “沒關係的。”    倚靠著床緣的年少審神者雙手撐力,借勢從柔軟床鋪上起身——    “我們走吧,物吉桑。”    這一次,他沒再跌倒。    物吉貞宗不明白年少審神者的固執,今劍或許不知道,但他是相當清楚的——年少審神者所在的本丸刀劍付喪神們皆已暗墮,神格有失——被審神者召喚臨世的刀劍付喪神們從沉睡中醒來時,就將審神者視為主上,忠誠服從與聽命似乎以【本能】或是【常識】這樣的存在方式鐫刻在他們的魂魄中。然暗墮的刀劍付喪神不再擁有這樣的【本能】【常識】。    對於沒有了忠誠又懷有抹消不掉惡意的刀劍付喪神,這樣的關懷,是值得的嗎?物吉貞宗以為年少審神者報著“即使被傷害也沒有關係”的覺悟,是以即使年少審神者只是別家本丸的,他也多上一份敬重。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別人家本丸的物吉貞宗冠以【聖人】印象的年少審神者毫不知情,他關心自己本丸的暗墮刀劍付喪神的原因非常簡單又直白——他不知道日本號他們已經暗墮,也只是對日本號他們奔赴會津合戰場來救他的好心投桃報李罷了。    或許彭格列準未來十代首領廢材又爛好人,卻也並非是無原則的。只是他的原則和底線從來都不是他自己,是以有人覺得很低,有人覺得他似乎什麼都會原諒寬容。他看起來是那樣溫軟怯懦的性子,任何人都能踩上一腳的弱小……他也只不過看起來罷了。    年少審神者迎著金粉發脅差如蜜糖般的眼瞳,彎了彎唇畔,無害極了。    “……嗯。”    漫聲應下年少審神者的物吉貞宗將已經收拾好的,年少審神者用過的碗筷擱置在餐託,然後穩穩的端起。他要把這些送回廚房,給今日廚當番的燭臺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羅洗淨。    年少審神者跟在端著餐具的物吉貞宗身後走了一段,應許是因為自己手上空落落的而比自己矮上一頭的金粉發少年卻拿著所有的東西。獨自生活了幾天,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奈奈媽媽照顧的四體不勤的任性孩子的年少審神者產生一種愧疚與不忍感。    “我幫你拿些吧,物吉桑。”    一人一刃又在這種問題上產生了不妥協的固執。    大抵是時之政府的故意誘導,又或許是刀劍付喪神本體分靈太多的緣故,具有靈力的審神者反倒更稀有尊貴,無論在哪間本丸都被很好的照顧著。再加上物吉貞宗本對年少審神者就有著好感與尊敬,自然是不會讓年少審神者來做這種瑣碎之事,況且他背後還有沒癒合的刀傷。即使已經止血,甚至結痂,但傷患本就應該被多加照顧才對。    年少審神者卻只是單純覺得他受了太多恩惠,如果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話——他欠下的人情債會越來越多。人情債最為難還。多少已經開始成熟起來的年少審神者這樣想,最後物吉貞宗嘆了口氣,只得遂了審神者的願。    他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分給了年少審神者茶杯調羹和一雙細腳牙箸。    如果物吉唇角沒有翹的彎彎的話,他的無奈和不情願會更有說服力。明明很享受這種來自年少審神者潤無聲的熨燙體貼,卻憋著不說的金粉發刀劍付喪神走在年少審神者的身側,領著他繞過本丸的巡廊。甚是配合年少審神者有些緩慢的步伐。    同樣是濃郁秋意,黑髮審神者的本丸卻到處都是整潔且井井有條的,富有生活氣息。院子裡早在秋分那夜就掉光的紅楓葉子並沒有被掃走,而是積在庭園。楓纈能曉山紅的赤棗色將庭園青石縫隙生長的苔衣都映得幽綠,被高掛得秋日一晃,亮得猶如鋪滿了黃金。    大概是秋夜降霜未融的緣故,連本丸的燕簷在白日裡也閃閃發光。    明明是同樣本丸的格局,年少審神者卻無論哪個地方都覺得新鮮。當他走到鍛冶所的時候,坐北朝南的鍛冶所此時有半截房門還在影中,這是他在自己本丸時,第一次見到日本號先生的地方,也是他鍛造出刀劍付喪神,融掉了數珠丸恆次之處。    現在想起來,不過是前兩天的事情,卻回憶起來覺得那般遙遠。在這世界,時間過得太過緩慢,以至於產生這樣的錯覺。大概是年少審神者的目光並沒有掩飾,旁邊物吉貞宗順著審神者的視線而去,繼而瞭然的笑了笑。    “因為我們本丸早已全刀帳,所以鍛冶所停止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黑髮審神者循聿的刀運一直很好,實實在在得歐洲人。從他接手本丸開始的基礎54振刀劍付喪神,到後來全刀帳的72振,除非時之政府繼續實裝新的刀劍付喪神(實際上前不久,時之政府又新實裝了七振刀劍),否則按照他們審神者的怠惰,鍛刀日課怕是永遠不會去完成的。一般能靠撈肝得到的刀劍,他們審神者都不會主動選擇去鍛。    在這本丸與你們關係最為緊密的應該是你們彼此。  而不是我。  鍛刀固然簡單,但新夥伴還是靠你們自己領回來為好。  ……這樣產生的因果,才更牢固啊。    他們家主公大人總是將自己那套【因果】理論掛在嘴邊。    不過這樣也好。    物吉從審神者曾經說過的話,又想起很久之前的過往,那雙如蜜糖般濃稠晰透的雙瞳劃過一絲猩紅——在現任審神者(循聿)之前,前任審神者鍛造出新的刀劍,意味著已經有練度的刀劍將會被碎刀——為了遏制已經開始暗墮化的刀劍們最終噬主。最為有效又強硬的手段。時之政府對於前任審神者的做法不置可否,可是卻從來沒想過,為什麼本靈本丸這種無限接近本體的,神格近乎完全又強大的刀劍付喪神們會頻繁出現暗墮傾向。    想到相當黑暗的過往,物吉貞宗厭煩的散去回憶。等他再次抬眸時,又是那副溫柔雅緻的模樣,被太陽神阿波羅眷愛過的容貌在日光下更加出挑。    “全、全刀帳!”    沒有察覺到眼前貞宗刀派脅差那片刻奇異的年少審神者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全刀帳】之上,那是他能離開這裡回家的目標之一,是他一直覺得可望而不可即的達成路途漫漫的終點。然而,救了他的循聿君已經達成了全刀帳,年少審神者眨了眨他那圓滾滾的暖褐色眼瞳,明亮如溪的眼瞳裡溢位了豔羨與欽佩。    “真是太厲害……!”    “那個,可以問下……”  “循聿君他…用了多長時間達成了全刀帳呢…?”    黑髮審神者的本名在這間本丸並不是什麼秘密,年少審神者也沒有再用含糊不清的代稱。他的問題裡全是迫不及待,對於這份答案比之前那晶體是何物還要執著。    “g?主公大人嗎?”    有著一雙蜜糖眼眸的脅差沒有想到年少審神者會這樣問。    “那個…大概六七個月左右吧……主公大人接手我們的時候,本丸已經有54振刀劍了。之後斷斷續續的參加各種活動和出陣,用了半年的時間。”    隱瞞了審神者淨化這間本丸所用的漫長幾個月,實際上花費了將近一年才讓那個原本除了死氣與怨恨的暗墮本丸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物吉想,這些都是不足為外人所道的事情,即使是眼前這位溫柔又強大的年少審神者也還是不告知為好。    沒人願意把已經癒合的傷疤重新撕開給旁人看。    “要六七個月啊……”    聽到物吉答案的年少審神者卻是苦皺了一張臉,雖然本來也沒覺得這是短期內能完成的工作任務,但聽到經驗者的準確時長後他還是忍不住咂舌。雖然比最壞的處境稍微好一些……可要是他從家裡失蹤的時間長達六七個月,年少審神者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奈奈媽媽一定會非常擔心的。    即使他知道reborn他們又會想出各種各樣的奇怪理由來搪塞媽媽,而媽媽也會輕信……大概也不能說輕信,只是相信他一定會回來,又相信他有朋友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下,什麼事情什麼困難的都會克服……大概是這樣的吧。    想要回家。    年少審神者,不,彭格列準十代首領垂眸沉入了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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