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針落下，白頭佬牙關開始打顫。

第四針落下，白頭佬渾身顫抖，忍不住開口痛呼出聲：“停，停……”

易震豪停止下針，淡淡然看著他。

白頭佬喘著氣，急促地說道：“你想問什麼就問，我又不是不說……你何必，何必折磨我……”

“不給你一點厲害，你不知道我有手段拿得住你。”易震豪冷哼一聲，扯了扯嘴角，“還以為你多硬氣呢，原來也是個軟蛋。”

白頭佬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睜開，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說了要問什麼了嗎？”易震豪不以為然道，“我說的是，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奴僕，我是你的主人！”

白頭佬臉上閃過一道怒氣，但馬上又隱忍了下來。

易震豪見得他這個反應，頓時冷笑一聲，第五針落下。

“啊……”白頭佬慘呼出聲，“主人，主人……”

“你還真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易震豪冷笑著收了針，淡淡然道，“現在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了？面對主人，你應該怎麼做？”

白頭佬喘著氣，雙膝跪在地上，一臉認命的表情：“老奴錯了，請主人責罰！”

“噗……你當拍電視劇呢，還老奴。”易震豪這一下是真的笑出了聲，然後搖搖頭，“不過，你願意自稱老奴，那就老奴吧。反正你一頭白髮，說不定還真的挺老呢。”

白頭佬嘴角扯了扯，沒接話。

易震豪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把你知道的事兒都說說吧。”

白頭佬一臉的茫然：“說什麼？”

“說說你的事兒，說說龍開光的事兒，說說龍入海的事兒……”易震豪盯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有人要對付我，我當然也要瞭解一下對手了。”

在易震豪看來，龍開光是不是要對付他，他不太確定，但嫌疑很大，至於龍入海嘛，那已經交過手了，鐵定的對頭了。

“龍入海就是個平常的富二代，沒什麼能力，就是心狠。”白頭佬一邊看易震豪，一邊慢慢地說著，“對付他，只要比他更狠就可以了。至於龍開光，我還不是特別瞭解。”

“不瞭解？”易震豪冷笑一聲，“據說龍開光的發家過程，你一直都出了大力啊！”

“我是這兩年才跟龍開光的。”白頭佬趕緊解釋道，“以前都是我師兄跟他，後來我師兄死了，我才過來跟他的。不過，我和我師兄長得很像，好多人以為我們是同一個人。”

易震豪有點弄不明白了：“你師兄……死了？”

“在南洋被人用槍打死了。”白頭佬嘆息了一聲，似乎不願多說這個，“所以我就來內地了，南洋那地方，仇家太多了。”

“你的事兒以後再說。”易震豪擺擺手，“還是繼續說龍開光吧。既然跟了兩年，總會有一個瞭解的。”

“不瞭解，真的不瞭解。”白頭佬一臉急切的表情，“龍開光不是一般人，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我看得出來，他這個人很厲害。如果單對單，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易震豪皺了皺眉：“他是個練家子？”

“肯定是的。”白頭佬很肯定地說道，“他不僅僅是個練家子，可能還會秘術。他給我的感覺，整個身體好像已經達到了無漏之體的境界。”

易震豪沒聽過這個東西，但也不能表現得很無短，便問了一句：“無漏之體？”

“對。無漏之體。”白頭佬繼續道，“不管我什麼時候看到他，都感覺不到他身體中會有一絲一毫的精氣洩漏。我們這些人，哪怕是你和我這樣有秘術的人，身體的精氣，都是在隨時消耗的，但我們補充得快，所以這種消耗不算什麼。可是龍開光不一樣，從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消耗。”

這麼一說，易震豪頓時就想起來了，當初在姚靜家裡，給龍開光看了一下下，當時還覺得奇怪，龍開光的身體健康得有點過份了，居然一點毛病都沒有。

像他那樣的成功商人，就算是平時生活再怎麼自律，也不可能一點潛藏的毛病都沒有啊，可易震豪就是沒發現。

現在聽到白頭佬這麼說，易震豪就有點恍然大悟了。

原來，龍開光有可能是個高手啊！

這就難怪了。

可是，龍入海為什麼又那麼弱雞呢？

還有，龍入海說過，龍開光不可能再生孩子了，這是不是跟龍開光的無漏之體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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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易震豪就問：“無漏之體，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白頭佬答道：“沒修成之前可以生，但修成無漏之體之後，就不能自洩本身精元了，肯定不能生孩子了。”

易震豪只覺得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又問：“龍秀雲你認識嗎？就是在人民醫院被我救了的那個。”

“聽說過，不認識。”白頭佬搖搖頭，“聽說是自殺，因為什麼自殺，我不知道。”

易震豪想了想，又問了一個問題：“龍開光的老婆有個女兒，一身的病，關於這個，你知道多少？”

“這個我瞭解得不多。”白頭佬道，“你叫我殺人放火都沒問題，但治病我沒辦法。他那個女兒的病，我師兄看過，我也看過，我們都沒辦法。這方面，你比我們更在行。”

聽他這個話的意思，易震豪有點疑惑了。

難道說，悠悠身上的病，不是龍開光動的手腳？可是，姚靜又懷疑悠悠爸爸的死，是龍開光下的陰手？

是這個白頭佬在撒謊，還是姚靜懷疑錯了物件？

這裡面真是很複雜。

易震豪在這一時之間，也理不清頭緒，正想再問什麼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螢幕，是一個湖山本地的手機號來電，沒有名字。

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一個略顯熟悉的女聲：“神醫你好，我是徐清蓉啊！”

“誰？”易震豪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昨天到你那兒看病的那個，你說今天還要給我推拿的啊！”徐清蓉解釋著，“我到醫院來了，你辦公室沒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