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嫁禍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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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本想著上前寬慰一番,奈何血腥味兒過於濃烈,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步伐更是難以邁開,只好杵在門口凝視著顫抖著,不多時吳狄便拿著藥回來了,隨即連同田霞一起將教主抬進了側房,平放在了玉床之上,最後小心翼翼的將藥敷在了教主身上的潰爛之處,教主觸藥大嚎,面目猙獰,肢體扭曲,痛楚之景令劉雲觸目驚心。田霞說教主所受之傷為滇人痋蟲所致,這種痋蟲於人體之內繁殖生長,期間視人體內的五臟六腑,血液筋腱為食物,直到將其盡數吞噬,汲取掉所有的養分,人體變為枯硬如樹皮的乾屍為止。最後滇人便將這痋蟲收攏起來,繼續以新鮮的屍體餵食養之,待其體表覆滿黑紋,生出腹足,長出花翅之後方達到至毒之境,接下來便可以用其胡作非為了。而此刻他們所敷之藥為千金粉,以牧靡草和烏蕨為主料,配以薏苡和鴉膽子,揉碎混合加水武火熬製十分鐘,文火慢燉半小時,最後取其沉澱物晾上七天七夜,成為乾粉之後方可收回。只是此藥僅對一般疑難雜症有奇效,像痋毒這種稀世之症效果就不太明顯了,好在可以快速止血,麻痺神經,暫緩痛苦,作用遠非其他藥物能比,因此只能拿其將就對付一下。

“咳..”

“教主感覺如何?!好點兒沒?還疼不疼?”田霞一臉焦灼。

“好多了..扶我起來..”教主氣息漸穩,臉色再也不似方才那般慘白可怖。

“教主,您究竟於何處遇襲?山脊?山腰?還是?”

“我——”

“護法!教主他回來了嗎?”教主話剛出口,便被一陣急切的詢問聲打斷了。

眾人抬眼一看,只見一個斷了胳膊,滿身血痕,一臉泥汙,披頭散髮的年輕男子自門外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原是教中執事蔣籌保回來了。

“蔣執事!你..”

“教主!您沒事兒吧!嗚嗚~”蔣籌保一進屋便看見了半坐於玉床之上的教主,隨即哭天喊地,哀嚎不止。

“沒事兒沒事兒..快過來躺下..”教主微微一笑,隨即衝著田霞擺了擺手“田護法,趕緊給他包紮上藥!”

“是!”

“蔣執事,你這臂膀..也為滇人所斬?”吳狄扯了扯嘴角。

“沒錯..返教途中,行至狼牙巖時,忽見大批黑花痋蟲從天而降,車窗俱破,而後滇人撫笛而至,痋蟲聞笛受令,隨指引大開殺戒,李執事,鄭執事橫死當場,兩位長老亦沒能逃過此劫,被痋蟲噬皮穿腹,餘下教眾反抗未成,掙扎失敗皆摔落懸崖,僅餘我一人拼死掩護教主逃出生天..怎料滇人窮追不捨,途經鐵索橋之時橋體遭其破壞,從中斷裂,我用盡全力一隻手拉住了教主一隻手攀附在了斷橋的邊緣,原以為能夠順著棧板爬到對面,沒想到滇人身攜傳說中的暗器血滴子,並以其斬斷我的手臂,然後我們也掉了下去,好在有老樹自絕壁之中延伸而出,將我二人牢牢托住,我二人沿著老樹爬回地面,恰逢一直通山頂的巖洞,方知回教有望,只因我精疲力竭,魂不守舍,加上血如泉湧,再也走不動路,急需原地止血修養片刻,便讓教主率先回來了,待到氣力有所恢復,血液流速變緩,才咬著牙一路挺了過來..”

“眼下寨外危機四伏,我等無法下山尋找他們的蹤跡,願他們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就算能下山,能把他們一一找到又能怎麼樣?活著又能怎麼樣?痋毒可是無法化解的啊,千金粉的藥效能維持多久大家心知肚明,一旦——”

“行了!別說了!”田霞看了教主一眼“教主,您此行全程保密,所率教徒皆為心腹,那些滇人又是如何得知您的行程的?”

教主一言不發,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有波瀾泛起,忽然只聽見蔣籌保大喊一聲“就是這小子!”

“啊?”

“當時教主已經離去,我在崖邊兒尋了一些大薊,正準備嚼碎敷在身上之時,頭頂忽然傳來一陣響動,抬眼一看,竟有一人隱匿於山頂的羅漢松之中,不多時又有一隻鴿子自樹冠飛出,而後那人便一躍而下,不知去向。好在我看清了他的著裝,上面是灰色連帽衫,下面是黑色牛仔褲,鞋子沒看清款式,但顏色為米白色,你們瞅瞅他,是否和我描述的一模一樣?”蔣籌保指著劉雲大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那個奸細!為了不留痕跡,連信鴿都用上了!”

“什麼情況?”田霞大跌眼鏡。

“你胡說!劉雲哥哥可是長老請來的客人,為我們排憂解難的!怎會與滇人扯上關係?”南宮紫幽當即替劉雲辯解道“而且那個並非信鴿,只是一隻野鴿子,被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掛在了樹幹上的塑料袋給纏住了,咕咕叫個不停,劉雲哥哥不過是幫了他一把而已,何來奸細一說?當時我們就在一塊兒,我可以作證!”

“野鴿子?塑料袋?教主你信嗎?祭司你信?護法呢?”

“幽幽說的話毋庸置疑,只是你倆為何出寨?還去了松林一帶?”老人家一臉不悅地問道。

“劉雲哥哥熱衷於攝影拍片兒,此地山清水秀,風光無限,便想著從不同角度,不同方位來記錄呂洞山的美好,我便陪他去寨外轉了一圈兒,怎麼了?拍點兒影片照片兒都不行嗎?”

“你說你是在脫身之後,於懸崖邊兒上休息時看到劉先生的,也就是說事情結束後他才出現,而在那之前他一直和我們待在一起,那他又是如何提前通知滇人的呢?等等!劉先生,先前途經山腰之時你說你肚子疼,要上個廁所,我們便放你去了,現在想來確乎有些蹊蹺,劉先生,當時你真的是去上廁所嗎?”

“我說田兄,肚子疼上個廁所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嗎?值得撒謊?而且我又不知道你們教主今兒出寨下了山,和滇人串通一氣那更是無稽之談!這位大兄弟,你到底什麼意思?咱倆初次見面你就此般對我?”劉雲哭笑不得,迄今為止他連滇人痋毒是個什麼東西都不得而知,更別說與他們拉幫結派,狼狽為奸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言盡於此,他是正是邪你們自行斟酌,唯恐到時壞了大事無法收場,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難不成咱們內部——”

“咳咳!”教主衝著吳狄使了個眼色“我先前一直以為滇人是為了報世仇才屢次進犯的,後來才發現世仇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竟是噬蠱決,他們煉痋者普遍活不過五十歲,只因煉痋之時痋蟲體內會源源不斷的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有毒氣體,俗稱痋煞,雖說濃度較小,毒性不強,在接觸頻率較低的情況下不會受其影響,但要想將痋蟲煉至最高階段,能夠充分發揮其作用,那就只能長年累月,寸步不離地圍繞其左右,這樣一來免不了被其逐步侵蝕,哪怕你全副武裝也無濟於事,總有縫隙讓他們趁虛而入,人體內毒物積少成多,難以排出,各個器官也會漸漸萎縮衰竭,最終骨瘦如柴,皮肉朽壞,化為骷髏。滇人苦思冥想,做過很多解毒實驗,仍舊無法攻克這個難題,卻在清末宣統三年,辛亥革命爆發之時,幫助清兵對抗同盟會的期間意外發現了苗人的蠱毒可以中和自身的痋煞,當時長沙剛剛獲得獨立,陝西起義軍攻至西安滿城,清兵駐守於城牆之上拼死抵抗,終因火力懸殊一敗塗地,隨後城內的殘黨餘孽紛紛南逃,後輾轉至南昌之時恰逢一滇人部落,部落首領聲稱其通曉絕世秘法,可助大家反攻回去,東山再起,只需將隨時攜帶的財物贈與自己,這夥人當即應允,怎料蟄伏在南昌的新軍於夜間起義,滇人部落和這夥人皆被捲入了戰爭之中,滇人本想以秘法制敵,奈何新軍中有苗族戰士助陣,秘法見蠱即失,這夥人也因此一命嗚呼,滇人卻得以逃脫,只是體內浸入了蠱毒,也不知時日所剩幾何,原本準備拿著這批財物去瑞士尋醫問藥,根除痋煞,未曾想又中蠱毒,雪上加霜,也不知財物數額能否達到治療所需的費用標準。惆悵之際忽覺體內有灼燒之感,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備受煎熬,良久之後方才恢復如初,驀地發現自己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孔武有力,再無苦痛折磨之感,方知蠱毒可以抑制痋煞,只要掌握了制蠱之法,就可以隨時隨地不收任何限制地將其化解,只是這痋煞入體易變,不穩定不規律,單一的蠱毒無法及時應對,所以還需習得噬蠱決中的百蠱融術,如此一來方能冰解的破,延年益壽。”

“那你們此去成果如何?打聽到那老騙子的下落了嗎?”吳狄眉頭緊蹙。

“沒有。不過已經把訊息放出去了,眼下方圓百里人盡皆知。”

“那他會不會和滇人合作啊?雙方一旦聯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不會,因為滇人那兒沒有他想要的東西,滇王曾下過遺詔,痋術非滇人不能學,因為痋蟲識人味兒,恰好滇人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陵遊味兒,痋蟲聞之則靜,煉製時毋需擔驚受怕,若換了外族人來煉,痋蟲眨眼間便會將其吞噬殆盡,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出門在外無論天氣有多熱也會套著一身厚重且透氣的麻布長衣的原因,一來可以遮蓋體味,二來也不至於把自己悶得汗流浹背。再者滇人也不會將這種人人喊打的老騙子放在眼裡的,又怎會與他合作?”教主苦笑道“他們之所以拖到現在也沒有大舉進犯,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拿到噬蠱決,他們深知一旦歇斯底里起來,那便再也拿不到他了。不過眼下我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劉雲,你的本事我已有所瞭解,我向你保證,如果你能助我們逃過此劫,事後滇人再無進犯之勇,我便傳位與你,到那時你便是掛瓜教的下一任教主了!噬蠱決也會一併交付與你!”

“啊?傳位?教主?噬蠱決?我..”劉雲猛一哆嗦,小心臟怦怦直跳。

“怎麼?不願意?”

“不是,我..”

“那你要不要先露兩手讓我們瞧瞧,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想讓大夥兒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教主說的沒錯,劉先生整一個!”

“這個..還是等滇人來了再說吧..”劉雲心神不定,思緒萬千。

“那好吧,你們先下去吧,我累了。”

眾人紛紛退下,就連蔣籌保也強撐著直起身來,在吳狄的攙扶下回到了住處,一進屋便見自己的阿爸滿面愁容地迎了過來。

“保子,你的胳膊..”

“沒事兒阿爸,已經包紮好了。”蔣籌保跟著阿爸進了臥室“還不是為了救那老頭兒才落此下場,沒想到那老頭兒不念恩情,出爾反爾,竟要將教主之位傳與外人!”

“雖說我們這些教眾家屬不得踏入拋炮堂半步,就連靠近其邊緣都不行,但我隱約能猜到他的發言,因為那個叫劉雲的年輕人來了,之前聽他們說此人身懷絕技,非同一般,可破滇人痋術,教主的意思應該就是,此次他若真能幫助掛瓜教度過危機,且一勞永逸,那教主之位非他莫屬,還有噬蠱決傾情相贈,對不對?”

“對!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看上去平平無奇,瘦不拉幾,隨便一腳就能把他踹飛,怎麼就身懷絕技,非同一般了?就連露兩手展示展示都不肯,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而且早在幾天前那老頭兒就不止一次地提起過這件事兒,聽得我肝腸寸斷,百爪撓心,曾經許下的諾言也不再作數,教主也不讓我當了,噬蠱決更是離我遠去,因此我才暗中投靠了滇人,企圖透過他們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承認世人終有一日會想出辦法破解痋術,但至少還得等上百年千年,眼下根本無法做到,那些宣稱自己可以破解痋術的人都是騙子!”

“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噬蠱決交付與你,更不會讓其落入滇人手中,沒了噬蠱決,滇人何以助你達到目的?”

“我都為他流血斷臂了,他卻依舊要那個外人來插手此事,說什麼也不願意交出噬蠱決和平解決此事,我只知其藏於側房之內,卻不知具體位置,哎,看來只能透過特殊方法將其拿到了,一旦到手立馬送他上西天,到時滇人拿下掛瓜教之後自會立我為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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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萬一那年輕人真如

他們所說的那樣,有著神力奇法,你該如何應對?”

“要不這樣..”蔣籌保驀地將腦袋湊到阿爸的耳邊,壓低嗓門喃喃細語起來。

凌晨一點,夜幕籠罩著整個呂洞山,樹影綽綽,烏鵲南飛,萬籟俱寂。

避開了城市的喧囂和人群的聒擾,劉雲睡得格外香甜,明月不知何時已鑽出了雲層,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他的臉上,竟有一絲笑意掛在嘴邊,似乎正經歷著一場美夢。窗外,一個黑影正悄悄往這邊兒竄了來,臨近屋前桂樹的時候陡然停了下來,而後躡手躡腳地繞到窗前將虛掩著的窗玻璃緩緩推開,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鐵罐子,在掀起罐蓋兒的同時將其扔到了倚靠在屋內牆邊兒的沙發之上,隨即將窗玻璃緊緊閉合起來,不多時便見兩隻花翅黑蟲自罐中飛出,往劉雲身上撲去。

黑影本以為劉雲會命喪蟲口,屍腐骨殘,誰知那兩隻蟲子一近身便被一層猛地自劉雲體表浮起的黑氣給吞沒了,黑氣散去蟲子亦無影無蹤,黑影見狀大驚,顫慄數秒之後方才冷靜安定下來,略一思量方知心中素願皆已化為夢幻泡影。

次日正午,拋炮堂內。

田霞和吳狄侍著教主用完餐後便迅速離去,只留劉雲和蔣籌保二人於正堂待命,蔣籌保看著劉雲眼珠子一轉,道“劉兄,昨兒是我不對,路遇埋伏身受重傷,還折了一條胳膊,一時失了理智,又見你穿行於林間,遂口無遮攔,出言不遜,還望見諒。”

“沒事兒,我不怪你。”

“教主所言之事,你可曾好好考慮?要知道國一日不可無君,家一日不可無主,我與教主皆中痋毒,命不久矣,掛瓜教的命脈繫於你手,還望三思啊..”

“說實話,我都被你們搞懵了,你們這又是教派又是部落的,又是護法又是祭司的,還有你這個執事,拍電影呢?我還在上學,即將畢業,對這些一竅不通,難當此重任啊!而且滇人那麼厲害,等真正見到他們以後指不定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又如何替你們排憂解難?”

“劉兄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的實力大夥兒心裡都有數,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拯救掛瓜教以及萬千苗民,那那個人一定是你!”

“額..”

“還有噬蠱決,苗家祖傳之物,滇人心心念念之物,你務必得拿到手中然後妥善保管,切莫讓滇人搶了去!否則苗人將會迎來滅頂之災!只是..”蔣籌保話鋒一轉,故作憂愁。

“嗯?只是什麼?”

“只是滇人隨時都有可能大舉進犯,或是白天強攻,或是夜裡突襲,教主藏決於側房之中,以我等目前狀況來看,想要護其周全實屬不易,又不忍教主道盡塗窮將其損毀,更不願你日夜守在此處,畢竟此處香火不斷,煙霧繚繞,難以忍受,且寨中再無絕佳之所供教主和噬蠱決容身,所以你此刻可前去教主身邊商議此事,看他意下如何?反正其早晚都是你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就去找教主討要噬蠱決?”

“商議,商議!事關重大,不得含糊!”

“好吧。”

“藥在桌上,已經溫了,給他端去吧。我也該回去了,阿爸還擱家等著我呢。哦對了,過來扶我一把,腿抽筋兒了,使不上力。”

劉雲快步上前將蔣籌保扶了起來,待其恢復之後便端著藥來到了教主身邊。

“教主,該吃藥了。”

“好。謝謝。”教主一把接過藥碗,送至嘴邊大口喝了起來。

“教主,那個..噬蠱決到底是本怎樣的書啊?”

“嗯?想通了?願意做我掛瓜教下任教主了?”

“嗯..”

“那好,我這就把——”

“教主小心!”話語間又有數只花翅黑蟲自正堂飛了進來,惹得劉雲一把將教主壓在了身下。

“痋蟲!快跑!”教主反手將劉雲推了出去。

怎料這些蟲子一靠近劉雲立馬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

“你——”教主瞠目結舌“蒼天有眼啊!我掛瓜教當真命不該絕啊!”

“這就是所謂的痋蟲?我都沒出力,怎麼就全軍覆沒了?”劉雲一臉困惑地於正堂和側房之間,屋裡屋外跑了幾個來回,但並未發現形跡可疑之人,只好回到教主身邊嘟囔了起來。

“劉先生神勇無比,名不虛傳啊,我就說祭司和小幽絕不會欺騙於我,現在見得劉先生大展身手,我便死而無憾了..只是滇人未至,痋蟲先來,想必他們已經有所行動了..”

“教主別這樣,您不會有事兒的!那噬蠱決是否藏於此間?安全能否得到保障?”

“你且往前二十步,行至牆邊第二個立櫃處,開啟櫃門,右手邊有一暗格,暗格內藏有一按鈕,然後按下去,牆體旋轉而開,有暗房現於眼前,噬蠱決就置於暗房正中的鐵匣之內。滇人一旦攻至此處,我只能將其徹底損毀,否則他們在花費了大量時間之後極有可能將其找到,好在現在有了你,他的安全就由你來守護了..”

“好,我先進去看一眼。”說著劉雲便按照教主所說的方法開啟了側房暗門,正欲進入暗房之時,忽聽教主大聲咳嗽起來,隨即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頓覺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掙扎道“你..在..藥裡..下了毒..”

“下毒?我沒有啊!”劉雲徹底懵了。

接下來便見田霞和吳狄以及南宮紫幽,蔣籌保等人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群年輕弟子,蔣籌保一進門便大呼小叫道“好你個劉雲!我剛說什麼來著,奸細就是奸細,歹人就是歹人,大夥兒還不信!現在呢?原形畢露了吧?!套了教主的話又害了教主的命,一箭雙鵰啊!好在我等及時趕來,識破了你的陰謀詭計,不然的話噬蠱決還真就成你了你這歹人的囊中之物!兩位護法,暗門兒都被他開啟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給我上!”田霞一聲令下,眾弟子紛紛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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