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一百五十七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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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年尾和年初, 葉千盈都奔波在幾大領獎臺之間。

先是十二月初的數學新視野獎,隨即是十二月末的拉馬努金獎。

等轉過十二月翻了一年,她又要回帝都去領這一回的科學技術進步獎——而且還是特等獎。

剛從帝都機場下了飛機, 就有熟人專門前來接機。

不是竇信然, 不是寇承載, 而是關教授。

儘管於葉千盈來說,她私心裡是很希望能在年前和竇信然見上一面的。

但就像她進了基地以後, 便很難出來一樣,世上總有一些難以違背的客觀現實。

竇信然在z國被生意絆住了腳,目前分.身乏術, 只好在葉千盈登機之前和她許願,說要承包她今晚所有的影片通話時間。

面對自己第一事業粉大粉頭的要求, 葉千盈還能怎麼樣呢。

當然是選擇寵粉啦。

至於寇承載……雖然他在熟人面前可以放開一些, 但讓他親自前來機場接機,還是別這麼難為他的好。

葉千盈剛下飛機,揹著簡單的一個小包離開出口, 便看見關教授笑眯眯地站在遠處, 臉上還帶著和當初在學校裡一樣的、由此而被冠以四大名捕之美名的笑容。

一般學生看了他的這副模樣,心裡都會先發虛一下,反省自己有沒有做錯題。

然而葉千盈在關教授這裡,從來都享受著一路綠燈的特別待遇, 因此看到他的笑容,葉千盈心裡只是覺得懷念。

她臉上不自禁地浮出一個笑容,提了提肩膀上的背包帶,輕鬆而從容地快步迎了上去。

關教授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孩,幾乎下意識要說出一句見到舊日學生常提的客套來。

那句“變化好大”已經到了嘴邊,又被他給生生咽了下去。

哪裡是變化好大, 分明是沒什麼變化。

這兩年來,除了輪廓更成熟些,在國際上的名氣嶄露頭角以外,葉千盈看起來和當初的那個學生似乎也並沒有差別。

關教授為師多年,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學生在經歷一番人生風雨後,因此出現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曾經的學生們,不僅面孔變得更加深邃飽滿,氣質也會充分彰顯他們的人生旅程——或是因為長期的志不得酬而感到悵然、或是因為對自己學術能力的質疑而浮現迷茫、或許是離開學校後光彩大作,因而變得盛氣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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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如果不能獲准留校,一直呆在學校這個半封閉式的小社會裡,每個學生的氣場都會比上學之時改變許多。

然而葉千盈不一樣。

她的氣勢確實比從前練達,她的目光也要比曾經堅毅。然而當她和關教授對視之際,關教授便又想起了那個帶給自己無限驚喜的英才班新生:在開學的第一堂課上,她寫出有關迴文數猜想證明的部分定理。那時,她投向自己求知的目光,便和如今一模一樣。

在無窮的真理和科學面前,葉千盈雖然已經功成名就,然而依舊謙卑如同學生。

之前,關教授明明已經在三尺講臺上送走過一批又一批的學生。偶爾路上相見,他也只是當面慨嘆,過後心情就變得淡然。

……然而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對著葉千盈似乎與從前一般無二的雙眼,關教授心裡竟然湧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感慨。

要讓關教授來說,這便是“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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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車門坐進副駕,葉千盈把包放在膝蓋上,笑著問候道:“老師最近還好嗎?”

“好,年尾的學術會議特別多,所以前段時間有點忙,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說到這裡,關教授帶著笑意看了看曾經的學生一眼。

“不過,我再忙也比不上你這個大忙人啊。拉馬努金獎最年輕的持獎人,年僅23歲的數學新視野獎獲得者……我這兩天刷朋友圈,同行之間轉載文章,新聞配圖幾乎全都是你的照片。”

葉千盈聞言微微一笑,十分優雅文靜,沒有說話。

關教授調侃她:“怎麼了,還謙虛上了?在學校裡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沒有。”葉千盈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就是習慣了。”

——就是習慣了。自從出道以來,除了全員未成年的imo以外,葉千盈拿哪個獎的時候,不是要打破一下該獎項最低的年齡紀錄?

論國家技術發明獎,她和沈瀚音是最年輕的二等獎獲得者。

再看馬上要領取的科學技術進步獎,她多半是史上最年輕的特等獎獲得者。這一記錄非但前無古人,往後恐怕也很難再有來者。

關教授聽著葉千盈的回答,明顯愣了一下。

下一秒鐘,他不由得啞然失笑。

可不是嗎,葉千盈這麼一說他就回過神來了,以葉千盈現在的大好年華,隨便拿了哪個著名獎項,基本都等同於在打破紀錄啊。

她這話初聽平淡,細品極狂,然而再往裡深著點琢磨,居然沒有一個字的虛言。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有幸教過的這個學生,可真是人間一絕了。

聽葉千盈又在叫自己“老師”,關教授樂呵呵地打了轉向,車子熟練地調頭轉了個彎。

“你現在叫我老師,我可要多聽幾聲。再過個兩年三年,這稱呼可就未必聽得著了。”

這句話有點沒頭沒尾,葉千盈短暫地愣了一下:“老師為什麼這麼說?”

關教授看看她的表情,見葉千盈確實還沒反應過來,當即大笑出聲。

“再過幾年,你就是我的同事了。你稱呼我一聲關老師,我叫你一句葉老師——你說,那時候的稱呼,怎麼還能是現在的師生關系?”

關教授就在b大數學院裡,訊息自然靈通。

他早知道,為了葉千盈去路的問題,院裡的領導不知道扼腕多少次了。

國內的環境就是這樣,出名的大牛少有不教學生的。哪怕只是在大學掛職做個名譽教授或者學術教授,也總要有那麼個頭銜。

葉千盈也就是現在資歷等級都還不夠,等過上兩年,她遲早要找個學校,掛上教授的名字。

雖然b大數學從各種角度來看,都是國內數學界當之無愧的top1,但葉千盈手裡拿著b大z大的雙份博士畢業證,院裡的領導怎麼能不擔心葉千盈被z大提前挖牆腳挖跑?

現在有江湖傳言稱,研究所的陸院士對葉千盈讚賞有加,早在去年就開始替葉千盈鋪路,就等著年中的時候給葉千盈升正高。

等到了正高的級別,院裡只怕恨不得八抬大轎把葉千盈請回來,讓她成為本院的老師,開一門課講給學生聽呢。

唉,正高啊……

關教授熬了小半輩子,才評上的這個正高。而眼前的這個學生,憑藉她出眾的、獨一無二的天賦打破了規則的壁壘,在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已經要輕鬆拿到了。

壓下腦海裡沉浮的思緒,關教授心頭更多的,果然還是和舊日得意弟子重逢的喜悅。

他對葉千盈點了點頭:“走吧,正好今天院裡老師有個小聚餐,你董教授他們念著你好一陣了,我直接把你帶過去……對了,老林把小寇也帶過去了。”

寇承載畢業以後留了本校,讀了林教授的直博。當年他們七個一起做學生的時候,寇承載就是林教授最喜歡的學生。

好多次,葉千盈都看到寇承載中午和林教授一起吃飯,兩個人一起研究問題。

因此一聽是林教授帶著寇承載,葉千盈當即就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挺好的,林教授是脾氣相當溫和,考慮十分周全的一個人。有他帶著寇承載,必然全程都會對小寇照料幾分。

——不然的話,葉千盈在抵達聚會現場之前,還得額外替寇承載操一分心。

別的葉千盈倒是不擔心,她就害怕哪個教授有培花養草的習慣,喜歡在醉酒以後,用剩下的啤酒底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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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參與了院裡的聚會以後,葉千盈下榻在電磁彈射研究所為他們這次領獎特意訂好的酒店。

久別重逢,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每個人都感到發自內心的開懷。甚至連寇承載都比平時開朗,在酒席上足足多說了兩句話。

葉千盈喝了一點酒,此時臉頰正微微地發著燙。她一邊用手背貼著自己粉紅的臉頰,一邊開啟了和竇信然的影片通訊。

——之前早就說好的,她今晚可以和男朋友影片一整個晚上!

手機的另一頭,竇信然幾乎是秒接了葉千盈的電話。

他這兩天都在國外談生意,z國和華國有兩個小時的時差。葉千盈這裡的晚上,已經是竇信然那邊的深夜了。

此時此刻,竇信然穿著酒店的浴袍,背後墊上一個靠枕,一本正經地倚著床頭坐下。

男朋友先生剛洗過澡,頭髮微溼,從墨黑的髮梢往下滴答著新鮮的水珠。偶爾有幾粒落在浴袍中間的一線胸膛上,沿著肌肉的輪廓,一寸寸地緩緩下滑。

在世事的歷練打磨之下,竇信然眉眼間那股鋒銳的氣質,此時愈發鮮明地凸顯出來。他就像是一柄終於開鋒的寶劍,然而在葉千盈面前,卻把所有的鋒芒盡數歸鞘。

和竇信然同時入鏡的還有床頭櫃上的花瓶,裡面插了迷迭香和月光花。清新的插花在酒店暖色的燈光下柔美地綻放著,無聲地緩和了竇信然容貌中的凌厲。

別人怎樣,葉千盈不知道,可她帶著女朋友濾鏡看過去的時候,只覺得竇信然溫柔得好像一泓月光下的靜水。

……這個評價要是讓沈瀚音知道,大概會當場擔心地把葉千盈扭送醫院眼科。

“不忙了?”竇信然衝著葉千盈笑笑,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影片裡的葉千盈身上,連眼睛都捨不得多眨,不想放過她身上每一個變化的細節:“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去接你,好不好?”

葉千盈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兩邊唇角早已經彎彎地翹起,看起來像個小月牙兒。

“好啊,我只讓你來接我。”

“早知道就不談這單生意,這樣現在我就能在帝都見你。”竇信然的語氣十分之惋惜:“現在好了,我只能等著在新聞上見到你,外加從官方報道的記者手裡買照片。”

葉千盈聞言微微停頓一下:“你是開玩笑的?”

只能從官方報道上看見自己女朋友,想她了只能去買照片周邊……葉千盈上次聽說這麼慘的事情,還是在宅男和初音未來之間。

“我沒有。”竇信然憂鬱地說:“我認真的。我已經提前和幾家官方報社允許進入的記者定好了,等報道發表之後,我會買下你站在領獎臺那一刻的其他照片。”

而且是價格論張來,有錄影最好。

他不是學術研究者,無法陪同葉千盈一起摘獲屬於她的榮光。

那如果這樣,至少不要讓他錯過人民會堂之上,葉千盈最驕傲的光芒。

竇信然一番話說得心甘情願,另一邊的葉千盈卻只感覺心裡譁啦譁啦,像是融化的布丁一樣軟成一灘。

要是竇信然現在就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親一親這個世上最可愛的男人。

他們順著影片向對方許諾了無數個吻,幾乎讓無線電波也因此發燙。葉千盈對竇信然提起了自己剛剛的聚會,還說到聚會上教授們紛紛表達了對葉千盈回去開課的歡迎。

“老師們都想等著我回去和他們做同事。”葉千盈笑著說道:“不過我這裡恐怕還要再過一段時間。”

年前的工作快進行到收尾階段,今年過年她能回家一趟。年後再回基地,葉千盈就要鞭策團隊高速運轉。

他們這一年有了部分新的發現,站在新理論的肩膀上,或許可以搭建出更為成功的成果來。

如果沒有商城的幫助,非鹼性金屬的超導工作要想取得顯著進展,據葉千盈的估計,至少也要一年半的時間。

換而言之,在這一年半里,葉千盈不考慮回b大當教授的事。

她對竇信然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沒料到竇信然反而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你要當教授,那我豈不是可以過去聽課了?”

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像是在示意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不管葉老師怎麼教我,我都一定很認真的聽。”

葉千盈故意板起臉孔,笑意卻忍不住從眉梢眼角裡止不住地流瀉出來。

她故作嚴肅:“我在公開課上講得都是正經內容,竇同學雖然之前參加過cmo,可也未必聽得懂。”

沒想到,竇信然只是淡淡一笑:“我聽不懂課,可我看得懂你。”

……

這兩個人像是天下間每一對傻乎乎的情侶一樣,在“吃什麼”、“怎麼吃”、“想你了”、“你真好看”、“我從z國給你帶好吃的回去”、“帝都最近降溫了好冷”等話題上纏纏綿綿,甜甜蜜蜜地渡過了許久的時光。

——學霸和奸商談起戀愛來,原來也並不比普通人更有格調。

無論是腰纏萬貫的巨賈,還是蜷縮在天橋底下的流浪人,在這樣一個月華如洗的夜晚,他們都共享著人世上相同的愛恨。

葉千盈只覺得和竇信然的話越說越長,兩個人的影片怎麼聊也聊不完。

哪怕手機背面都已經開始發燙了,她也覺得時間太短。還是偶然看了一下影片下方的事件記錄,葉千盈才失聲驚叫出來:“呀,怎麼會過了這麼久?”

她和竇信然分明還沒有來得及說點什麼,時間竟然就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竇信然便被她的叫聲提醒,眨眨眼睛,像是才緩過神來似的。

望著影片裡葉千盈姣好的容貌,竇信然忽然心裡一動。他走到酒店的窗戶邊,一把拉開了遮光的窗簾。

將手機攝像頭的位置對準深沉的夜色,竇信然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和思念。

“我也想起來了,今晚回酒店的時候,我就想著一會兒一定要讓你看看——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冬季的天空杳杳無星,只有一輪明月高掛,像是白玉的雕盤,又像是他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光彩照人的臉蛋。

明月和愛情,今夜一併握在竇信然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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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葉千盈就和研發電磁彈射器的主要團隊成員一起出發,共同前往人民大會堂。

這次的領獎經歷和上一回還有所不同。

上一次她和沈瀚音雖然因為過於年輕而顯得惹眼,但只是混在一眾大佬裡的兩個小透明。

然而這一次,他們五個人則由楊院士帶隊。

楊大佬的功績和別樹一幟的“倔”圈內聞名,沾著楊院士的金光,他們一行人無論走到哪裡,幾乎都是一個大寫的牌面。

楊院士和眾位大佬打起招呼的時候,對方通常都會忍不住朝葉千盈看看——在一眾平均年齡四十到五十的領獎人裡,葉千盈二十多歲的小臉蛋,實在是青春得太過分了。

不少人見到葉千盈,都要忍不住問一句:“老楊,你是把學生帶進來了?”

“什麼學生,我倒想她是我的親弟子呢。”楊院士寬厚地笑一下:“小葉是跟我一起領獎的研究者。”

此話一出,來人往往就要重新整理一遍對葉千盈的概念,以驚異的目光一改先前長輩的慈愛,認真地對葉千盈高看一眼。

水至清則無魚,任何獎項裡都可能混進一些“關係戶”。就連諾貝爾獎那樣的世界級大獎,隔三差五也要鬧出點岔子來。

但是就算這樣,哪怕葉千盈是哪個學術界大佬堵上前途都要力挺的關係戶,也不可能讓她這麼年輕就站到人民大會堂上,拿每年只有一個的特等獎。

——要知道,每年的國家科學技術獎可都是由那幾位一二把手親自頒獎的啊。

如果給一個德不配位的研究者安排了這麼高的位置,出頭的噱子先爛,這行為不能被叫做堆資源力捧了,而應該被稱作學術性自.殺,自絕於天下。

所以,換而言之,葉千盈現在取得的成就,必然是清白的、她配得上的、拿到公眾前、明面上來,也毫無問題的。

她還如此年輕,便已有了如此成就,這又怎能不讓大家驚異?

……

每年的國家科學技術獎,都涵蓋著數學、物理、天文、生物、農業、材料研發……等種種領域的最新發現和精英進展,如果分門別目的仔細劃出不同的科數,行業只怕不下百種。

各界之間都會在邊緣處產生交集,但大部分的研究內容還是不相交。

所以地球科學的研究者可能對葉千盈感到陌生,葉千盈也有很大的機率不認識生命科學界的新秀。

然而只要繼續往上走,一步再一步,在人類的頂峰,科技的最高點處,他們總會彼此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而現在,葉千盈所認識的這些大佬,便都是“普通人應該聽過名字,業內人士如雷貫耳”的巨頭。

由楊院士帶領著,葉千盈在大佬群裡如魚得水,一陣狂刷。

如果大國重器系統給葉千盈配上一個人物圖鑑,葉千盈肯定已經把華國的圖鑑給點亮了七七八八。

這是葉千盈第二次坐進人民大會堂的頒獎廳,堂上依舊國徽高懸,金黃和明亮的紅色交織,讓盛大堂皇和莊嚴肅穆同時展現在每一個領獎者的眼前。

明明上一次領獎已經是在幾年之前,然而當葉千盈走進禮堂的時候,她發現一切記憶都生動得彷彿昨天。

科學技術進步獎的頒獎次序比技術發明獎要來得靠後,因此葉千盈等待的比上一次還要久。

在儀式開始之前,葉千盈本以為自己或許會緊張,或許會期待。可當她跟隨在楊院士身後,站在臺上的那一刻,她心裡忽然便只剩下了極度的寧靜和空白。

金色的燈光從頭頂灑落在葉千盈的身上,葉千盈站上領獎臺的紅毯。和上一次時的激動忐忑不同,這一次,葉千盈深深地感覺到,她彷彿天生就屬於這裡。

葉千盈生命裡最重要的意義,或許就是為了國家、為了所有的人民、為了環球同此涼熱的太平世界,貢獻出她能反哺給這世界的全部智慧。

一號領導已經拿起了托盤裡的證書和獎盃,葉千盈是六個人裡站在最邊緣的一個,也是科學技術進步獎特等獎裡最後一個領獎者。

大領導和葉千盈握了握手,又仔細地看了看葉千盈年輕的臉龐。按照頒獎慣例,他應當對葉千盈予以鼓勵,說幾句“繼續努力”之類的勉勵。

然而這一次,在勉勵的同時,他對葉千盈說道:“青年人就是國家的希望,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建設者。繼續努力,不要懈怠,你們解釋世界,然後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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