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3 此人有用(補更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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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速度快的少年,一下子追上楊富貴,抓住便是一頓打。

越來越多人圍上來,不知天高地厚,下手沒輕沒重,有人去拔路旁酒旗,用棍子砸。

如此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範宇眉頭緊皺,但著實不想破壞夏昭衣的計劃,就在忍無可忍之時,支爺的手下怒罵一聲,衝了出去。

已經上頭的少年地痞當然也不將這支爺手下當回事。

一群人繼續毆打楊富貴,一群人撲上去揍支爺手下。

支爺手下沒帶武器,只能貼身肉搏。

以一敵二三十,還是正值暴躁年齡,亂講義氣,敢拿命拼的少年,他很難吃得消。

範宇眉頭緊皺,這時瞧見被甩下來的酒旗,他跑去奪來,一扯,一撕,再往自己臉上一蒙,也衝了上去。

兩個人一併,壓力分擔些許後,身手便能施展開。

這些少年很難再佔到便宜,且看出對方身手都很好,知道繼續下去會吃虧,一人大叫:"先跑!"

一下子,他們跑開了。

支爺手下看向範宇,皺眉道了聲謝,朝楊富貴跑去。

楊富貴腫成豬頭臉面,眼眶被打出血,鼻樑都歪了,他癱在地上,一手捧著肚子,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支爺手下不知要不要繼續管下去,將他拉扯起來,回頭卻見,那個蒙著臉出手的人消失不見了。

支爺手下沉了口氣,只得俯身將楊富貴的胳膊扛在自己肩上,將他往金川醫館送去。

醫館的大夫和夥計都認得下午才來過得楊富貴,瞧見這慘樣,無不唏噓。

支爺手下啥都沒說,往桌上放下二兩銀子,讓他們照顧好楊富貴,而後便走了。

不過出來後,他多留了份心眼,往後邊看去。

已經徹底清冷的長街,只有零星幾個趕路人。

支爺手下沉著臉收回目光,大步離開。

支爺差不多快睡了,被敲門聲吵醒。

手下一進來,便將楊富貴身上撿來得告示放在桌上,同時說了街頭發生的那些事。

支爺是個非常會挑重點的人:"蒙面男人?"

"嗯,不過我想著,咱們本就走到哪都惹人注目,也沒必要去管他會不會再跟蹤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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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爺點頭,抬手拾來他放在桌上的告示開啟。

手下也被打傷不少,揉著胳膊上的疼痛說道:"要是沒那群小混球就好了,本還想看看這人背後是個什麼來歷,都是這群小混球給搗亂了。"

支爺沒吱聲,垂眸看著告示上的文字,越看,眼睛越亮。

"怎麼?"手下朝他的告示看去。

"赴世論學,"支爺欣喜,"好東西啊,這文采,這立意,絕啊!"

"我未細看,不然你念。"

"那,我念!"支爺心潮澎湃,將告示端起,沉聲念道,"告天下文人學子者書。

己丑年冬,世之大慟。李乾窮途末路,李據以其獡狽之嫉,豺狼之性,毒蠍之心,為禍天下文人,一釀千古哀悲。

諸君!天下久亂,山河動盪。梟雄列陣,鼠輩分羹。豪傑無為,英雄已亡。哀國之興悲,涕蒼生大難,痛社稷無明主,憾華夏無能人。

不!諸君,非我華夏無能人!

諸子百家,慷慨激昂。衛鄭之爭,學術大興。千年古音,源遠流長。戰爭憑古蹟,文明則若海。而滄海無涯,浩瀚廣漠,倉儲風雲,歌以大風,耀以群星,瑰如長虹!我中原華夏,遍地是人傑!

然我亦知諸君,腹有經綸而無指點之處,指有琴絃而無知音者同。拔劍四顧,心實茫然。便自笑痴兒,磨盡意氣,消盡清高,誤盡終身!

悵也嘆也,嗚呼哀哉!夫有大才而無勢,有大學而難抒,懷才不遇,非才者之痛,乃世之悲!

諸君,你我皆文人,誰甘囿於今夕年歲,離恨於史書之外,止步於江山之前,交臂於大業之左!

誰甘只空嘆於蒼生之難,不想伸臂擎天,大護蒼生,雄於人間!

夫豪情當如長風奔野,雲蓋八頃,清傲與天同,氣宇衝蒼穹!

當搏亂世,拼天下,以筆斬鬼神,以語定乾坤!

當作潛龍騰空,伏虎出世,當崩山嶽,踏雲霄,叱吒風雲變色,怒嘯震極八荒!

今作赴世論學,於我衡香古郡,書香之地。搭長臺以邀天下文人,煮茗茶以侍四方學者,請君一來,共商治世。盼軍不懼激水之急,敢以雄心壯志安平天下,順我河山,護我蒼生,壯我華夏!望諸君聞之,來之,樂之!"

支爺唸完,雙目浮起紅暈:"我一通念下,都覺心血激昂!"

"果真好文采..."手下喃喃道,"不知是何人所作,蕩氣迴腸。"

"廉風書院,"支爺攏眉,"我卻是未有聽聞。"

"提及衡香,只有東平學府,不過是後來去者。"

"此廉風書院,莫非是要與東平學府爭個高下?"支爺說道,忽地一笑,"還挺有趣。"

"等等,等等!"手下伸手,"咱們現在不討論這赴世論學,來年開春還早著呢,醫館那頭的,怎麼處理?"

"派人繼續盯著,此人有用,"支爺說道,"咱們得摸清洞清湖旁那些人。"

"那那個蒙面之人呢?"

支爺沉眉:"你如何想?"

"我覺得,像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可又感覺不像。"

"既然蒙面,便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身份。"

"我總覺得蹊蹺,"手下思索,"可又不知怪在何處,不過此人身手,當真非常好,利落乾脆,出拳迅猛。"

"身手上乘者,這世上從來不缺,到處都是臥虎藏龍。"支爺說道。

"這倒也是。"

支爺抬手,將桌上告示撫平了下,說道:"你休息一下,挑個人去醫館盯著。你們的人,我不及你熟,你自己挑。"

"好吧,"手下說道,"那我去了。"

房門被手下輕輕帶上,支爺看回告示,心下感慨,輕聲又念了一遍。

"赴世論學,廉風書院,衡香,"支爺最後長嘆,"怎又是衡香,著實為風口浪尖之處啊。"

同一時間,蘇玉梅瞪大雙眼:"楊大哥,被打了?"

隨即,她和李滿,蘇恆一齊看向書案後坐著的少女。

"他現在還在醫館?"夏昭衣問道。

範宇點頭,面露為難:"二小姐,是我不好。"

"我知你難處,"夏昭衣擱下筆,說道,"你是軍人,且是斥候兵。"

"我去照顧楊大哥!"蘇玉梅起身,"他現在在醫館,那麼多人盯著他,不定會出事。"

"若真出事,你去了也無用,"夏昭衣看向管馳和詹寧,"管馳,又得辛苦你了。你同詹寧前去。你們商議,誰在明誰在暗,在明者帶楊富貴直接入住蔡和與支爺所住的玉溪樓。"

管馳同詹寧出列,拱手領命:"是!二小姐!"

二人當即離開。

夏昭衣看向範宇:"楊富貴,他傷得可重?"

"重,那群兔崽子狂妄惡極,他們的攻擊下手處,全在楊富貴的頭部!"

李滿怒道:"竟要置人於死地?"

"蘇某認為,他們並非要置人於死地,而是他們不將他人生死看在眼中,此為更可怕之處。"蘇恆說道。

"我見到過他們,"蘇玉梅氣道,"在醫館之中,他們似乎才與人交手。那說話姿態蠻橫不遜,恨不得旁人都畏懼他們。"

"其實此類地痞到處都有,"蘇恆接道,"我年少時曾也遭過這樣的人的毒打,我至今不明白何處得罪他們。"

"範宇,你可還記得這些少年的面貌?"夏昭衣問道。

"記得,且絕對不難打聽,他們應是這一帶'有名的人物';。"

夏昭衣抬手取來鎮紙,壓在紙上,起身說道:"那就讓他們更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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