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之後,謝青山先出了房間,走到楊面前輕聲叫道。
“父親已經跟我說了,多謝公子相救。”
楊木回頭看向謝青山,眼神多有好感。
“你父親這兩年一直在我身邊四處奔走,救他也是應該的,倒是你,之後如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
謝青山搖頭,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謝青山比楊木小了兩歲,但是看起來卻矮了許多,一方面確實家庭清苦營養不良,另一方面也是謝青山還沒有徹底發育起來。
“想要從文還是從武。”
“我想從醫。”
楊木點了點頭,從之前的買藥的經歷可以看出,謝青山心思細膩,在藥材上確實有幾分天賦,選擇從醫確實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知道這藥材值多少錢,那你可知這藥可治何病?”
楊木指著牆角謝青山上次賣的藥材。
“不知道,但應該是傷寒一類。”
“哦!你認識這藥?”
“不認識,但是我曾經口服過一片葉子,試出來的。”
聽到楊木詢問,謝青山有些不好意思。
“您可千萬別告訴我娘,我娘知道了要罵我的。”
楊木眼睛一亮,好的醫師不一定是好的藥師,但好的藥師卻很有可能是好的醫師。
“放心,我幫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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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輛雙駕馬車從流雲鎮緩緩駛出,楊木在車外駕馬,車裡正是謝安一家三口。
馬車飛速向著森木城而去,終於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趕到了森木城。
一進的靈武院,楊木變遣散了翠兒和環兒,現在花滿樓已經不在身邊,環兒和翠兒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兩人本還想說什麼,但見楊木一臉嚴酷,不容置疑的神情,連忙不敢開口,收拾東西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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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兩人後,楊木又找到了謝安,告訴謝安自己要閉關幾天,後面的時間,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擾,任何相關的事情,謝安都可全權負責。
謝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楊木一臉認真,立馬答應了下來。
安排好一切後,楊木這才帶著青衣回到自己的房間。
坐到床上,剛閉上眼睛就倒頭昏了過去。
從進流雲山開始,楊木就沒有休息過,但最主要的還是先被被陣法所傷之後,又在法力不夠的情況下又強行抽調精血去釋放第二個木系外放法術,所以導致了力竭。
之前楊木一直不敢閉眼,生怕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現在回到武靈院後心中負擔大消之後,便再也堅持不住,直接閉眼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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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府中,若問哪裡守衛最嚴密,不是家主的院子,不是木家的庫房,更不是木家的死牢,而是木家的祠堂,這裡擺放著木家所有戰死沙場的先祖靈牌,不是戰死沙場之人,都不允許被擺上去。
不是木家人,更是不允許進入祠堂。
祠堂上的高臺前,擺放的是一把沒有劍鞘的三尺長劍,劍不知擺放了多久,劍臺上都已經落下了一層塵土,但劍身上卻無一縷他物,反倒在燭光下泛著幽光。
若是有懂劍之人在場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這就是安萊國十大名劍之一的——天涯。
木風站在木家祠堂裡,看著面前的木家先祖木牌,神情肅穆,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身後一個墨衣男子走了過來,站在木風身後,先衝著靈牌行了個禮,然後又對著木風行了個禮。
“代家主,有要事稟報。”
“出去說!”
說完,木風先一步出了祠堂,墨衣男子也跟住走出了祠堂。
“說吧,何事!”
“兩件事,一件是楊木回了森木城,現在在武靈院,另一件事,暗衛手持三塊天子令,已經從百葉城進入了木林郡。”
“好,我知道了!”
墨衣男子倒也果斷,彙報了事情之後,立馬調頭離開。
木風先看了武靈院方向一眼,又緩緩轉身看向百葉城的方向,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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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楊木悠悠的轉醒過來。
發現自己還在房間的床上,心中大呼了一口氣。
在流雲山的時候之所以不敢休息,就是害怕自己和青衣都處在昏迷狀態,出了什麼問題就麻煩了,所以一直跑回到森木城之中才敢放鬆下來。
但就算這樣,楊木心裡也有些後怕,不過好在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問題。
楊木準備起來,剛側頭就見到青衣正趴在自己的臉頰邊上,這個時候正鼓著兩個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見楊木醒來,青衣‘咕咕’的不停叫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現在沒法力,打不開儲物袋,可拿不出藥材給你吃。”
楊木笑著坐了起來,揉了揉青衣的腦袋,一臉無奈。
先沒有管在一邊氣鼓鼓的青衣,楊木檢查起自己的情況。
這一次昏迷,不是外力所致,而是因為力竭所致,經過也不知道多久的休息,現在身體的氣力終於恢復了不少,這也正是木系煉體的優勢,氣息綿長,恢復力強,只要時間足夠就能夠慢慢恢復。
檢查了一下肉身之後發現沒什麼問題,楊木抓緊時間打坐恢復起法力來。
之前力竭的時候,楊木也想著恢復法力,但一閉眼楊木就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入定,一入定就要昏迷,現在氣力恢復終於可以正常打坐入定了。
入定之後,很快,一縷縷法力回到楊木丹田之中。
一天後,感受著充盈的丹田,楊木臉上微微一笑。
可還沒笑多久,楊木就被從床上撞飛出去。
爬起來一看,只見青衣蹲在床頭,正氣鼓鼓的看著楊木。
楊木一拍腦袋,終於發現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從儲物袋裡拿出幾顆藥材餵給青衣。
青衣叼起藥材轉身背對楊木,一副不理楊木的樣子。
楊木在邊上一臉訕笑,又是認錯,又是道歉,又是保證,又是賠償,要多卑微有多卑微,許久之後青衣這才原諒他。
見青衣原諒了他,楊木這才開口問道:“青衣,當日,你在院裡到底遇見了什麼,逼著你變身才逃出來。”
青衣吃著藥材在邊上努力回憶著,過了一會伸出兩個小爪子比劃,又‘咕咕,咕咕’叫了幾聲。
楊木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說你在院裡沒有看到人,但是看到一張黃色的符紙飛到你頭上,然後你就被困住了,再然後你聽到一個女子在邊上蠱惑你,關鍵時候你變身了才突破出來?”
青衣點了點頭,想到那時候的情況都有些後怕,那個女子一上來就控制住它,一看就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