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病房的門被粗暴地推開，一道人影飛快衝到病床前面。
“昆，你受傷了？”
劉昆睜開眼睛看了眼來人，沒好氣地說道：“亨利，注意素質，這裡是醫院！”
“FXXX他嗎的素質！”亨利輕喝一聲，氣急敗壞道：“昆，受了傷為什麼不通知我？你還當我是你的經紀人嗎？”
劉昆被吼得一愣，隨即心裡一暖，不好意思道：“啊哈，那什麼……西漢姆不是被逼平了嘛，我心情有點鬱悶，所以把這事兒給忘了。你別介意啊！”
“哼，我希望下次不再是別人告訴我你的訊息。”亨利板起了臉。
“是彼得通知你的？”劉昆猜測道。
亨利敷衍般點點頭，一副不想談論彼得的樣子，轉移話題：“昆，你的傷嚴重嗎？”
被問到傷情，劉昆剛升起的好心情立馬就沒了，苦著臉說道：“不是太嚴重，左腳骨裂，醫生說要休息1個月左右。”
亨利聽後沒有如劉昆所預料的暴跳如雷，反而頗為認同，點頭道：“嗯，那就休息好了。”
“可是這一個月……”劉昆一想到某些事，臉就拉得老長，變成了苦瓜臉。
“利歐！”亨利表情嚴肅地叫了聲劉昆以前的稱謂，拿出前老闆的威嚴，鄭重告誡：“必須聽醫生的！他們都是基於科學的判斷才制定出的治療計劃。你這個月就老老實實地呆著，不準亂動。”
亨利和劉昆相處的時間最久，算是最瞭解劉昆的為人。在亨利的固有印象中，劉昆這人對認定了的東西特別執著。
比如說打檯球。雖然他經常說打檯球掙不了多少錢，但也沒見他少練球。每天西漢姆放了學，他都要來打球到晚上10點才回去，再大的風雨也阻擋不了他的熱情。週日週一休息時更是整天整天泡在臺球館。
又比如說踢足球，當時自己對他學球是非常不滿的，可他呢？被發現了就偷偷練，嘿……居然練的還不錯！現在都能靠足球掙大錢了，還把自己一個老闆發展成了下屬！
所以，如果這次不給他來硬的，說不定過兩天他就從醫院裡跑了。
亨利心頭突然生起一種孩子長大了不服管的複雜情感。
“亨利，亨利！”叫喊聲把亨利從回憶的漩渦中抽離，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劉昆眼睛裡射出期盼的目光，試探著說道：“你看，我只是左腳受傷，右腳其實沒問題。能不能給我帶個足球……”
“不行！”亨利堅決搖頭。
“我保證絕不傷到左腳……”
“絕對不可能！”
兩人僵持了會兒，劉昆見亨利的臉越來越黑，也知道想透過他完成《足球系統》的訓練時間是沒希望了，於是退而求其次，問道：“亨利，老闆！那能不能麻煩你推我去西漢姆基地呢？”
“你去幹什麼？”
“嗨，我不是還兼任西漢姆一線隊的編外教練嗎？我想，我可以給他們提供點幫助。”劉昆腆著臉說道。
“你？”
亨利“嗤”地笑出聲來，調侃道：“沒有你西漢姆的教練組就不會工作了？”然後不等劉昆再說，直接搖頭道：“別再說了，我去問醫生，如果醫生同意你出院休養，我可以考慮。”
說完後起身離開了病房。
醫生怎麼可能同意？半小時前剛下的醫囑，至少要有7天的觀察期。
劉昆對著晃動的房門鬱悶不已。
他這麼急切地忽悠亨利，並不是因為他愛崗敬業、輕傷不下火線，而是頭疼壓在他身上的兩座大山。
《競技》、《休閒》兩個系統才不管他受傷不受傷的，反正每天的時間必須混夠，否則，火刑、電刑伺候。
一個刑罰就要了半條命了，兩個一起來誰特麼受得了？
所以他焦急啊……
房間裡再次清靜下來，劉昆繼續思索剛才被亨利打斷的思路。
只要動著球就算訓練，亨利不給球，可不可以請護士幫著買一個？
左腳不能著地，武術好像練不了，那一隻腳的金雞獨立呢？算了，別給摔了，傷上加傷。
檯球打不了，單腳站不穩。坐輪椅打？恐怕亨利不會為自己專門改一張檯球桌。
教練工作？7天以後出了院，可以試試。就是不知道莫耶斯會不會把我攆出來……
要不要趁此機會回學校讀讀書？免得下次考試又不合格！
……
劉昆左想右想，想了很多，可就是沒想到一條能全部完成任務的方法。
沒多久，亨利回來了，他已然問清了醫囑，絲毫不再提剛才要接劉昆出院休養的事了，板著臉叫劉昆安心養病。
末了，他問劉昆要不要告訴姨媽一家，讓她們派個人來照顧下劉昆。
劉昆慌忙搖手，以俱樂部請有看護給拒絕了，並嚴厲要求亨利，絕對不能讓姨媽一家知道。
她們知道還了得！
劉昆光看姨媽對自己關心的態度，那還不成天守在醫院啊？到時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更何況，姨媽知道了，老媽肯定也會知道。何必折騰父母萬里迢迢來英國一趟呢？
亨利表示理解，又叮囑劉昆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好好養病，不要做出對自己職業生涯有害的事……
巴啦巴啦半天，劉昆拍著胸脯一再保證才將他送走。
亨利一走，心急如焚的劉昆立馬按響了呼叫鈴。
很快，一個護士姐姐走了進來，問道：“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劉昆靦腆笑笑，摸著腦袋作不好意思狀，“沒有沒有。呃，護士小姐，我能請你幫我做一件事嗎？”
“與治療無關？”護士驚訝道。
“是的，與治療無關。”劉昆點頭。
護士盯著劉昆看了又看，貌似在考慮著什麼，隔了小半會兒後說道：“什麼事？”
劉昆聽她的意思是答應了，心裡大喜，飛快說道：“能幫我買個足球嗎？錢我會在出院後第一時間付給你。”
護士愣了愣，眼裡閃過一絲黯然，紅唇張合了幾下才吐出聲音，“不可以呢！你腳上有傷，不能踢球。”
劉昆急了，趕緊說道：“我有個習慣，不抱著球睡覺就睡不著，求你了，美女！”
“咯咯”
護士實際上長得一般般，但她是個女人，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到稱讚的。她輕笑了一下，揶揄道：“哦，原來足球才是你的情人。”
“嗯嗯！”劉昆連連點頭。
護士白了一眼劉昆，說道：“好，我可以幫你的忙，只要你不動到傷處。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是什麼？”劉昆連忙問道。
為了不受到懲罰，別說一個要求，十個要求他都敢答應。當然，不能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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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是一個足球明星，出完時請你將簽名寫在足球上。作為交換，我不會給你足球的賬單。”護士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