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 封棺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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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就好辦了,安娘暗笑。

“照歐陽公子之言,別人欺我辱我打我,我束手忍受就對了,如果反抗就是錯了。”承安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聽得清楚。

“我不是這個意思。”歐陽擎天面色沉了一分,“我只是就事論事,姑娘切莫扯遠。”

“我就是在就事論事。只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發生自己身上就是事,發生在別人身上就是活該。”承安譏諷道。

“安娘姑娘不要激化矛盾,今日若是被打的是你,你還能處之鎮靜嗎?”

“當然能!”承安繞過鍾直款步向前,視線掃過安陵馨紅腫的臉頰,頓了下道:“愛人者人恆愛之,欺人者人恆欺之。作為世家公子小姐,這個道理家裡人沒教,我便今日教你們。”

“你……”,歐陽擎天指著她,手上青筋暴起,臉色駭人。

他顯然在竭力剋制住自己,承安裝作害怕的後退兩步,驚訝道:“莫不是歐陽公子也要學那安家小姐動手打人。”

“休要胡說。”歐陽擎天暴怒道,手上的拳頭擰得吱吱作響。

“公子不要動怒,你此翻闖蕩江湖為的就是收斂心性,習得經驗教訓。今日的成果必定刻骨,這學費就不必了,權當賠償安小姐的醫藥費。”她笑意盎然道:“公子以為如何?”

“妖女!”好厲害的一張嘴,輕輕鬆鬆的幾句話,說出咄咄逼人的凌厲,佩馨栽在她手上一點也不冤。

承安煞是好笑,“剛才罵我是土包子,轉眼我又成妖女了?”

“歐陽哥哥,不要與這種土包子白費口舌,咱們手下見真章。”安佩馨因為臉腫起,說話含糊不清,嗯嗯呀呀的。“她既然不知道馮家,肯定不知道安家,今日就讓她見識見識安家。”

承安搖動食指,笑道:“非也非也。安家的五步裂心掌早就見識過了。難道你能使出還比這個更厲害的嗎?”

“如果是,我會對你刮目相看的。”本來不提安家,她或許可以得過且過不予糾纏,可知道是安家的人,呵!正好有舊仇。

歐陽擎天心生警惕,轉頭對安佩馨道:“慎重,還未摸清楚對方底細。”

“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還慎重什麼。”安佩馨憤憤道。

“無聲無息就打了你一巴掌,你有把握打得贏?”,歐陽擎天眼底閃過一絲難查的嘲諷,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若是眾目睽睽之下打輸了,安家的臉面置於何地?”

“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小賤人,我不服。”安佩馨意難平。

歐陽擎天不悅地皺了皺眉,禍從口出,剛交的學費就忘了。這位與他有婚約的安家小姐,似乎不是個做當家主母的料。

“嘀咕了這麼久,可是商量出了什麼?”承安耐著性子問道。

正巧這時,謝家及身後的天青幫運著靈柩出現在了視野中。

歐陽擎天眉頭一展,順勢道:“我看這樣,今日是謝前輩出殯之日,我等就不要在此打擾了前輩安寧。先將恩怨再拋一旁,過後再議。”

“好!”承安就此退開,讓出中間的大道。見好就收,這個歐陽擎天倒不是個草包,況且是世家男兒,不能輕敵。

對面的安佩馨,還再鬧彆扭。不知道歐陽擎天哄了些什麼話,不一會倒是安靜了,臉上還露出了歡愉。

謝家的墓冢前的盛況堪比舞林大會。在眾人目送下,靈柩落入墓中,緊接著是填土,孝子哭孝。

謝大公子是個重情的,悲痛難以自抑,眾人紛紛勸他節哀。

“咦,天青幫現任掌門怎麼沒有出席?”人群中有人道。

話聲雖小,卻卻一石激起千層浪。承安看去,說話的是劉濃渡。

華清道:“怪不得發帖說要封棺定論,昭告天下。”

承安點了點頭。

封棺後,謝催旭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現任掌門謝必天本不是謝家人,深得謝一飛賞識便認了義子,賜他姓謝。而謝催旭因為婚變從此一蹶不振,謝一飛失望至極,遂著重培養謝必天做接班人。

彼時,天青幫各位長老皆不認同。長老中雖有外姓人,但大多都是謝家本族人。謝一飛力排眾議,以自辭掌門逼迫眾長老,鼎力支持謝必天上位。

據謝催旭說,他父親此舉之前因為對他失望,愛之深恨之切,只是藉此激他振作。選謝必天做代掌門實數無奈之舉。而真正的掌門授印一直未交付出去,是以,謝必天並不是名符其實的掌門,這一點天青幫上下都是知道的。

只是隨著謝一飛年事漸高,到底是唯一的親生兒子總要眷顧幾分,加之謝催旭心有悔悟,這兩年行事已令謝一飛深感欣慰。

因此,謝一飛就動了易主的打算。因為顧念與謝必天的父子之情,一直再等待時機說明。未料,謝必天早有察覺,對此心有不甘。於是鋌而走險,一不做二不休謀害了謝一飛的性命。

謝催旭高舉天青幫幫主的授印,大聲道:“父親在彌留之際將掌門授印轉交予我,囑我將天青幫發揚光大,並令我全力查詢真兇,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屬下參見幫主。”六大長老帶頭跪下,身後的黑壓壓的天青幫一眾弟子跟著下跪齊呼。“爾等願誓死追隨。”

呼聲響徹雲霄,徘徊在秦峰山經久不散。

“屬下懇求幫主,完成老幫主遺願,肅殺逆賊。”其中一名長老道。

“來人,羈押罪人謝必天!”謝催旭負手而立,睥睨眾人,一改頹廢之氣。

謝必天手上腳上戴著碗口粗的鏈條,每走一步叮鈴作響。

他跪在碑前,嚎啕大哭。

“謝必天,家父對你不薄。縱然奪回你的幫主之位,謝家也必不會虧待你。”謝催旭仰天長嘆,痛心道:“你我是兄弟,何需如此。”

“呵!”謝必天應聲大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這條命本就是義父給的,別說一個幫主之位,就是義父要我這條命,隨時都可以拿去。”

“幫主,謝必天狼子野心,人證物證具在,不必與他多費口舌。”之前說話的長老再次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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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謝必天又是一笑,笑聲淒涼。“好個人證物證!”

“你我兄弟一場,喝完這碗酒,好好上路。”謝催旭親自端來一碗酒,面色不忍。

謝必天用牙咬住大碗,一飲而盡,隨後將碗摔在地上,碎了個稀巴爛。

“殺人立威,好!好!好!”謝必天連說三個好,瞪起駭人的雙目定定看著謝催旭道:“好自為之。”

謝催旭揮手落下,背後身去,劊子手帶著大刀從側面上來。

林間一陣山風刮過,眾人衣襟鼓動。待劊子手頂風上前,謝必天已經栽倒在地。

霎時林靜風止,只有幾隻鳥兒發出哀鳴。想是那些鳥兒承受不了磅礴的內力而哀。

幾位長老上前探了探鼻息,令一名長老秉息凝眉道:“自爆筋脈而亡。”

“謝必天弒父奪權,畏罪自殺。今日肅清內務,撥亂反正,以告天下。”謝催旭對著眾人宣告。

“幫主既然他已畏罪自殺,不如留他個全屍。”另外一名長老道。

“糊塗,幫主自有打算。你一個外姓人,宗族之事豈容你插手。”最開始說話的那名長老喝到。

原來這位提議的是天青幫唯一的外姓長老慶豐,素來受謝必天的倚重。

“罷了罷了。”謝催旭揮揮手,“就地尋個土坑掩埋了,讓他日日給父親懺悔。”

“是,幫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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