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裡寂靜無聲。
周波低著頭，沉默不語。鄭歌這番話，打亂了他的計劃。原本這份計劃書，是他和鄭歌談條件的籌碼。
可沒想到，這份籌碼在鄭歌面前，卻一文不值。
“好了，你回去考慮一下吧。”
鄭歌擺擺手道。
“不用考慮。”周波抬起頭，道：“我堅持我的想法。”
“2000萬，20%？”
鄭歌笑了。
“是的。”周波沉著臉道。
“那請你離開吧。”
鄭歌擺擺手道。
周波臉色沉了一下，道：“鄭先生，不得不承認，我們竟然想到一塊去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份創意，已經在專利網站上註冊了專利。你如果想要繼續做同類產品，只能選擇我。不然，你只能選擇放棄這個專案……”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
明顯，他的意思就是，如果鄭歌堅持做短影片業務，就等於違反了專利法。
“噗！”
一旁還沒離開的姚瑤，聽到這裡忍不住噗地一聲。
著實是被周波的這番話逗笑了。
周波臉色陰沉的看了她一眼，認為她是在嘲笑自己。
鄭歌無奈的攤攤手，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你走吧。”
先不說周波有沒有真的申請專利，就網際網路專利的不完善，就算真有專利又如何？
大不了做些改變就是。
就跟朋友網出個開心農場，tt出個tt漁場。朋友網出個校花評選，企鵝來個校草評選一樣，除了輿論上抨擊幾句，屁的影響都沒。
周波臉色漲紅，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看著周波離開，鄭歌臉色不喜不憂。
“可惜了。”
鄭歌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著實可惜了，這個周波確實有能力，但是……沒辦法，倆人看不對眼，註定走不到一塊，只能放棄了。
“你要做類似超秀短影片的平臺？”
姚瑤美眸眨動著。
“你也知道超秀？”
鄭歌詫異。
超秀短影片目前不溫不火，影響力很小。姚瑤每天忙成狗，會去關注這些東西？
姚瑤翻了個白眼，道：“別忘了，我可做過網路直播的。儘管慘敗退場，但對這個圈子我還是很關注的。短影片雖然不是直播，但卻類似直播，自然有些關注了。”
鄭歌點點頭，“算你聰明。”
姚瑤無語，本姑娘本來就很聰明好吧？
旋即她眨眨眼，道：“要不，我們合作吧？”
“短影片？”鄭歌詫異。
“是啊！”姚瑤道。
“放著成化副總不當，辛苦勞累去創業？”鄭歌無語道。
“那有什麼啊！進入成化藥業，不過是因為父親遇到了難處，過來幫忙而已。其實我不太喜歡和醫藥打交道，挺喜歡創業的，特別是網際網路創業。”姚瑤道。
“哈哈，這要讓姚總知道，不知道該多傷心呢。”鄭歌哈哈一笑。
“切，我爸才不管呢。”雅瑤笑了笑，正色道：“說吧，行不行。”
鄭歌搖搖頭，道：“不行。”
“什麼，不行？”姚瑤瞪大眼睛。
“是啊！不行，我們沒法合作。”
鄭歌說道。
和姚瑤合作，不是不行。
但是，先不說姚瑤有沒有能力做好短影片，就是她的身份，如果要合作，肯定會投資。
那要給她多少股份？
給少了，她不樂意。
給多了，他也覺得吃虧。畢竟內容創意，技術都由他來出，而他又不是沒有錢。
所以還是不要合作的好。
姚瑤出身商業家庭，有著常人沒有的洞察力。鄭歌的拒絕，她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鄭歌的顧慮。
她沉思了一下，道：“這樣，你出內容，我出資金。前期我投資3000萬，佔股40%怎麼樣？”
“不是股不股份的問題，主要是我不希望你太累。”
鄭歌眨了下眼。
“哼！虛偽。”
姚瑤撇了下嘴，取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說道：“這樣，前期我投資5000萬怎麼樣？有了五千萬，公司前期發展肯定會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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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道：“你手裡暫時應該沒這麼多資金吧？”
鄭歌看她一眼，她還真沒猜錯，他身上，包括整個長歌投資，也拿不出幾百萬。
資產全是股份。
“真特麼窮，不行，必須要弄錢了。”
鄭歌心裡吐槽，臉色不變道：“放心吧，我是不會缺錢的。”
“嘴硬。”
姚瑤撇嘴，鄭歌是什麼情況，她可是一直有關注的。
外債都幾個億了好吧。
“這樣吧，5000萬，給我30%的股份總成了吧？”姚瑤說道。
鄭歌這次沒果斷拒絕。
想了想，他說道：“你知道我打算給周波多少股份嗎？”
“多少？”
姚瑤道。
“5%”
鄭歌伸了伸手道。
“哇！真摳。”姚瑤誇張道。
“不是扣，是他只值這個價值。”鄭歌搖搖頭，又道：“所以說，我只能拿出10%的股份。另外，你需要拿出5000萬資金。”
姚瑤氣笑了，“5000萬，10%？我說你也太黑了吧？公司的毛都還沒見一根呢，就要五千萬？”
“相信我，你不會虧了。”
鄭歌道。
姚瑤搖頭，她之所以提出和鄭歌合作，不是多麼看好短影片這個專案，只是認為鄭歌在投資方面很有一套，想借個東風賺一筆。
可這條件太狠了，讓她無法接受。
“好啦！別想了，合不合作我們都是朋友嘛！走吧，請你吃大餐。”
鄭歌手搭在姚瑤的肩膀上。
姚瑤翻了個白眼，推開他的手臂，沒好氣道：“少來，要泡我先玫瑰鑽戒開個場，沒你這直接上手的。”
鄭歌：“……”
這叫上手？
“什麼年代了，還玫瑰鑽戒，俗不俗啊！”
鄭歌無語。
“呵！你不知道，俗能當飯吃？”姚瑤冷笑，“走吧，走吧，去吃飯，真是的，和你聊天一點都不愉快。”
姚瑤嘟囔一聲，拿起包包朝外走去。
鄭歌搖搖頭，跟了出去。
“對了，接下來你要做什麼？回魔都？”
姚瑤問道。
“先去徐大力他們劇組看看，看看電影拍攝進度。可能會留下來玩兩天，31號回魔都。”
鄭歌說道。
準備去看看，電影拍攝進度到哪一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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