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飛機之後,等待飛機平穩飛行。
拿出包裡的毯子,蓋上打算休息。
三個小時後,本來她應該出現在澳市機場。
安單若帶著,她喜歡的雛菊迎接。
但最終還是沒有等到,慌忙的開啟手機發現新聞。
飛機失事,他整個人都洩了氣。
給藍望琴打電話,吞吞吐吐地說:“姐,曉曉還在上海吧!”
她正在吃飯,石井陪著已經晚上六點,他開啟新聞。
看到飛機失事的訊息,連忙轉檯。
藍望琴已經聽見聲音,情緒崩潰肚子巨痛。安單若聽到那邊的聲音,想著不可能啦!
一直都等在機場,從天黑等到天亮。
還是沒有等到蕭曉。
第二天早上十點,一個女嬰誕生。
來到這個世界,但因為沒有足月,還是在保溫箱裡度過。
她醒來之後,很久不見的藍慈唯在身旁。
她抓住藍慈唯的手,“曉曉,沒上飛機是吧!”
“她上飛機啦!現在機身已經四分五裂,無任何生還可能。”
她嘴裡念著,“不可能,我昨天早上還吃著她送的早餐。”
“怎麼可能就沒了,你一定是在騙我。”
翻身下床,整個人都無力。
藍慈唯拉住她,“望琴,你現在剛生完孩子。”
“好好休息吧!”
作為母親的她,是心痛的。
但事情已經發生,她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什麼。
只是回到家,把床下的照片拿出。
每一張照片,都是蕭曉生日的時候拍的。
每年蕭爸爸,都會寄給她。
每一張,她都會好好儲存。
她就看著照片,默默的流淚。
心裡罵自己一萬遍,如果當初自己可以好好照顧她。
會不會很幸福,會不會和藍望琴一樣。
在自己身邊工作。
蕭爸爸也是同樣,他收到慰問電話。
開始不相信,打過來很多個。
他都結束通話,直到安單若打來。
“爸,你搬家吧!”
“搬家去美國吧!”
蕭爸爸開啟婚房的門,看著女兒剩下的衣服。
本來她應該都帶走,但怕行李超重,就沒有帶很多衣服。
他說:“我去美國幹什麼?我在上海住的好好的。”
他每天會去花店買花,買蕭曉喜歡的雛菊。
放在婚房裡,他也住在婚房。
房子不小,本來就有他的房間。
只是蕭爸爸覺得打擾兩人,就一直一個人住。
蕭曉在睡夢中死亡。
這個夢裡,她夢到姐姐生了個女兒。很可愛,長得她一樣好看。
安單若,還有炎談劉柔,最重要有父母,有沈曦小問初。
她們推開所有的事情。飛到上海,參加她的葬禮。
這個葬禮,沒有哭泣只是沉默。
大家都沒有在她面前哭,因為蕭曉說過,她不喜歡哭的人。
一夜之間,蕭爸爸的頭髮,有一半變白。
此生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保護著長大。
嬰兒時期,想著她什麼時候會走路。
上學時期,想著她什麼時候會畢業。
談戀愛時期,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參加她的婚禮。
但將近三十的年紀離開,總是覺得遺憾。
如果可以晚一點,可以晚三個小時飛澳市。
因為下一班航班,在三個小時之後。
如果女兒,不在飛機上就好。
每個人在心裡想著,自己那個時候能做些什麼就好。
藍望琴穿著黑色的大衣,頭上戴著黑帽子。
她還在坐月子,不管她在做什麼。
妹妹的葬禮,一定會參加。
過了幾天之後,顧存濤站在她墓碑前,深鞠一躬苦笑說:“對不起!我來晚啦!”
“你還記得,我回國時候的雛菊戒指嗎?”
“你當時還給我,我去家裡找了。”
他把脖子上的雛菊戒指取下,放在墓碑前。“還給你。”
“希望下次,我們見面時,你可以戴上戒指,答應我的求婚。”
他從口袋裡拿出絲巾,擦拭著墓碑。
“曉曉,我真的一直晚了一步。”
“對不起!我當時沒有勇氣去找你。”
他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覺得可惜。
當他終於鼓起勇氣,撥打蕭曉的手機時,她正在飛機上,還沒有起飛。
但她總是習慣性的,提前關機。
打給劉柔,得知已經飛澳市啦!
他也就不再糾纏。
可能有些人,總是會錯過。
後來過了很多年,他四十歲的時候,記者問他:“當初上市的動力是什麼?”
他想了想,“我喜歡的人。”
記者感覺會有猛料,繼續追問:“她現在在哪裡?”
他眼裡有了淚光,抬頭把眼淚忍住,“她在我心裡。”
氣氛很安靜,助理阻止採訪,“不好意思記者朋友,我們還有工作。”
他坐上車,一個人在車裡哭了很久。
助理在車邊等著,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四十歲事業有成,有錢有顏,就是不碰感情。
他一直都未娶,於友也一直等他。
很多人都在問她,都已經這個年紀不要等啦!
但她的回答:“我會等,等他回來。”
年輕的時候,遇到他。
好像就註定只喜歡他。
藍望琴的女兒,現在已經是一個上小學的女孩。
今天是她回外婆家吃飯的日子,一個高馬尾黑髮長髮,粉色連衣裙頭戴白色棒球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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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不像小孩,藍慈唯看向她:“歸歸,快點來吃糖醋排骨。”
“好啊!外婆。”
她端著小碗,小跑到廚房,等著第一筷子的排骨。
藍慈唯看著外孫女,她很像蕭曉。
石歸然,是她的名字。
她的生日,雖然是蕭曉的忌日。
但大家每年都會過,第三年的時候,她無意間聽到阿姨說她名字的意思。
回到家裡,就對爸媽說:“我還是不要過生日,這是姨媽的忌日。”
藍慈唯就對她說:“沒關係,我們提早一天給你過生日。”
“歸然,可以接受嗎?”
她點頭說:“好。第二天我們去給姨媽送花。”
顧存濤和炎談計劃也放棄啦!
因為安單若,在蕭曉離開的第二年,所有在國內的業務由職業經理人管理。
他飛到美國,戴著他們的婚戒。
左手帶著自己的婚戒,右手戴著蕭曉的婚戒。
安家家主安單若,一生沒有再婚。
此生只愛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