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當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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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一下懷中這個小女人的發頂,啞聲問道:“晚上玩得怎麼樣?開心嗎?”

聞言,已經累了晚上的秋淋也未多想,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掉了馬甲,正被馬車搖搖晃晃晃盪得有些睡意出來,舒服地靠在溫齊蕭身上迷糊地答道:“嗯!很開心,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溫齊蕭一隻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握著她的小手玩,看似不經意地、語氣淡淡地道:“以後想唱歌跳舞了就唱給我聽、跳給我看,只表演給我一個人看,好嗎?”

秋淋的睏意襲來,意識越跑越遠了,也沒聽清身邊人說的是什麼話便嗯了一聲,等過了幾秒,一個激靈便又醒了,頭皮一陣發麻,剛才齊蕭哥說的是什麼話來著?!

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含笑的雙眸,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點刺眼,秋淋心虛地打哈哈:“齊蕭哥,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有點犯困沒有聽清楚。”

希望是她在做夢,齊蕭哥根本就沒有說過那句話。

不然她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了。

雖然遲早是要面對他的那一天的,但她心虛還是想能晚一點算一點。

溫齊蕭只是對著她笑,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但就是沒有開口說話。

他越是對著她笑,秋淋就越是心裡發毛。

秋淋心裡活動都轉了N圈了,還是想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難道是她做夢了?

但她剛有睏意而已,還不至於立馬就能做夢的程度,也不是幻聽,是真真實實在耳邊說的話語。那齊蕭哥又是怎麼知道她喜歡唱歌跳舞的了?怎麼想就怎麼的不對勁。

最後,秋淋實在是受不了這奇怪的氛圍,出口打破這有點令她感到窒息的氣氛:“齊蕭哥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溫齊蕭依舊是很平淡的語氣:“齊王府的女主人都回來了這麼久了,也不回家去看看麼?”說此話時語氣就如同吃沒吃飯、睡沒睡過覺一般,讓人瞧不出他的情緒來。

但秋淋聞言卻是汗毛都炸了出來,小臉立馬失了血色,有些驚恐地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張著小嘴一時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溫齊蕭這時慢慢地止住了笑容,手上卻加重了手勁,將秋淋緊緊地抱在懷裡,低沉著聲說道:“還是你要繼續在外待著,不要我了?”

“你……”秋淋舔了舔有點乾澀的嘴唇,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帶著點不死心的試探意味“你都知道了?”

溫齊蕭又緊了緊手臂:“你還想要瞞著我多久?就這麼不想跟我相認嗎?”

秋淋還沒有從被突然識破身份的震撼中完全回過神來,有點訥訥地說道:“我沒有想瞞著你,我一直想跟你說的,但我又不敢跟你坦白,怕你生我的氣。”又似突然清醒了一般,“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溫齊蕭苦笑道:“今晚看了玲兒的表演後才確定的。你也夠是鐵石心腸的啊,跟我重逢後竟然不僅不願跟我相認,還完全裝成陌生人一個,見了面後還跑了,躲得遠遠的。如果不是咱倆的緣分未盡,你是不是就要親手斷了這段姻緣,從此咱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各奔東西了?!”

他越說越激動,明顯是要開始秋後算賬了。

秋淋心裡也是慌亂的一批,看著眼前的心上人痛苦又激動的臉,她心裡更是如亂麻一般,聰明的腦袋現在就如一罐漿糊,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解釋,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自從他們再次相逢後其實是有很多機會坦白說清楚的,但她那時候只想著自己跟孩子們的安危了,卻獨獨遺漏了他的感情跟感受,再到後來他們確定了關係要在一起以後她反而更不敢跟他一下子說明了。

齊蕭哥發火也是應該的,如果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她十二年,再重逢還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就是不相認,她也是要生氣要發火的,可能還不止這樣呢,哪像他現在還能這麼冷靜地坐在這兒跟她好好說話啊。

這也是她自找的,早知道最後的結局還是在一起的話,還不如當初直接相認好了,還能早點團聚,不浪費那兩年的時光。

如果他要發火、跟她算賬的話,那她由著他算賬好了,即使今天不是意外被他發現了也是遲早有一天要攤到桌面上說明的,反正這一天總是要到來的。

秋淋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辯解道:“當年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啊?除了遠走他鄉又能有什麼路可走呢?”

“你就不能回京城找父皇或者回邊城找我嗎?”溫齊蕭聞言一時氣急,聲音都提高了一截。他只氣秋淋當年不去找他,就這樣跟了個陌生人走了,丟下他不管不顧的,害得他找邊天下都尋覓不到她。

說到皇帝,秋淋也是悲從中來,當年的那些傷心事又是歷歷在目,就好像是昨天剛發生過一樣,她推開溫齊蕭的擁抱,往後退坐了一點,滿臉的悲痛欲絕地看著他,兩行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秋淋卻如同沒有感覺到一般,任由它在臉上流過最後滴落在衣襟上。

溫齊蕭看著她傷心落淚不由地心裡一緊,一隻手下意識地抬起想拭去她的眼淚,但被秋淋一掌給揮掉,她盯著他的雙眼看著,滿眼裡都是痛苦,嘴角卻是慢慢翹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千倍萬倍的笑,這笑刺得溫齊蕭的心也刺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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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淋道:“父皇?!呵呵呵……父皇!!!只要我去見了父皇,那我跟孩子們還有命麼!你別忘了,當年我柳家全族是被怎麼滅了,我又是如何會失蹤了的!”

溫齊蕭張了張嘴,想說,但又說不出來了。

秋淋更是激動了:“如果說這當中沒有你這好父皇的授意的話,我柳家這麼大的世家能說沒就沒了嗎?當今這世上又有誰能有這個能力做到這點?還有,當年我回京救柳家走的是官道,坐的是皇家的馬車,護送的是身著戎裝的將士,這都能途中被截殺,你說這又是為什麼?”

秋淋說的這些溫齊蕭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更多的是他不敢去這麼想,他相信他的父皇不會這麼去做的,這對他們靖國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只有壞處會更多一些。

他辯解道:“父皇沒有理由要這麼去做!柳家上下六代勤勤懇懇地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未做過對不起國家事,柳家是靖國的棟樑,沒有柳家的話靖國會國力衰退,弄不好會天下大亂的。父皇他明白這個道理,他不會也不敢動柳家。”

秋淋:“他或許是不會也不敢動柳家,但他也忌憚著柳家,他可能也怕著有朝一日柳家取代了皇家,所以當有人汙衊柳家的時候,他可能順水推舟想給柳家一個敲打、一個教訓,讓柳家人明白什麼是君臣,好讓柳家安安穩穩地當他的臣民,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結果正好給了那些小人有個可乘之機,順勢正好滅了柳家,一了百了,他們夜裡也能睡得安穩些。呵呵呵,可笑的是,我柳家的家訓就是:思國之憂為憂,以國之安為安!一心一意全都撲在國家之上,舍小家為大家,結果卻換回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那麼,如果我回來了,那他要怎麼處置我?按亂臣賊子來定論?還是不聲不響的讓我消失的好?對了,當年截殺我的人還對我說了一句話,你要不要猜猜看是什麼話?”

秋淋說了這麼多,溫齊蕭也回想起當年的事情是頗有疑點,當年最開始是說柳家拘捕,拼命反抗最後才被滅了門的,後來在他和朝中不相信柳家會叛國的大臣們的強烈覲見下,父皇才重新調查此事,最後定論是有人陷害了柳家,相關的幾個大臣殺的殺,發配的發配,甚至還有一個皇子涉案此事也折了進去。父皇為此案後悔不已,還消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慢慢地才走了出來。

如今想來,還是心有餘悸,意難平。溫齊蕭下意識的順著她的話問道:“什麼話?”

秋淋道:“那蒙面人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柳家死有餘辜!!!”

溫齊蕭聞言臉色大變,急道:“不可能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秋淋卻道:“無所謂了!已經都無所謂了。從柳家消失,柳靜宜命喪狼口之下之後,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現在這個世上再也無柳家,也再無柳靜宜,現在只有秋淋!單黎國的雲霧閣閣主,一介商賈的秋淋!或者說單黎國的閒王秋淋也成。”

溫齊蕭看著眼前還貼著鬍子的人兒,她眼裡的痛苦、掙扎他都看在眼裡,也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底,他心疼她這麼多年來一個人抗下了所有的痛與苦,但他也氣她不信任他,不回來找他一起去面對這些事,愣是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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