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5章 羽翼,封印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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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個疑問,谷幽蘭剛想開口問向焱,突然,她背後的癢症又復發了,而且這次的復發不僅是癢,還有痛,一波波的痛,讓她的臉色立刻蒼白一片。

焱和白澤同時注意到了谷幽蘭的異樣,兩人互相看了看,焱急忙囑咐眾人先回去休息,隨即,打橫抱起谷幽蘭,與白澤,向著山坳處的最高點奔去。

到了山頂之時,谷幽蘭已經痛的不能自持,嘴唇已然被她咬出了絲絲的血跡。

“丫頭!”焱單膝跪地,將谷幽蘭輕輕的抱在懷裡,紫色的瞳眸中,滿滿的都是擔憂與疼惜,“你要受不了,就喊出來吧,這裡沒有外人!”

“不,不用,我挺得住!”谷幽蘭搖了搖頭,一波波的痛,讓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白澤也是心疼不已,剛要雙手結印,打出祥瑞之光,立刻就被焱給制止了,“墨兄,萬萬不可!”

“焱兄,你的意思是?”白澤打了一半的結印,僵持在半空。

“嗯!”焱點了點頭,“如果本尊猜的沒錯,丫頭體內的靈魂封印,即將要開啟了!”

“真的?”白澤有些難以置信,之前瀾兒毫無徵兆,可此刻為何來得這般突然?“焱兄,你確定瀾兒能承受的住嗎?”

“本尊不確定!”焱懊惱的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此次她開啟靈魂封印,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幫她!”這是她的劫,命中註定的,只能她自己承受。

“可是……”,看到谷幽蘭痛的滿頭是汗,嘴唇也被她咬的死死的,一股股的金色血液,從她的嘴角不停的往下滑落,白澤的心就更加的痛。

如果自己能代替瀾兒痛,該有多好,哪怕就此墮入幽冥地獄,他也心甘情願,可是正如焱所說,這是瀾兒的劫,也是她開啟新的人生的開端,她只能自己承受。

“嘶哈,好痛!”此刻的谷幽蘭已經痛的不能自持,背後處的疼痛,堪比刮骨療毒般,是那種痛到骨子裡的蝕骨之痛,比當初在泡元基藥浴的時候,要痛上百倍。

一波波的汗水已經將谷幽蘭的衣衫浸透,一股股的金色血液,也瞬間將她的衣襟染成了金色。

焱和白澤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可是他們二人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谷幽蘭,承受煉獄般的折磨。

“焱兄,瀾兒這麼痛,要痛到何時啊?”白澤有些急了,心痛的一顫一顫的,如果在這樣痛下去,甚至痛個幾天幾夜,那瀾兒不是要痛死了?

“本尊也不清楚!”焱無措的搖著頭,瞧著丫頭這樣,他也心疼,可是他也毫無辦法,“本尊相信,丫頭不會這麼一直痛下去的!”應該會有什麼出現吧?

焱,非常不確定的自我打著氣,此刻的他,從沒有在這一刻,希望能有奇蹟發生。

正在這時,山頂上忽然起了風,風雖然不大,但是卻隱隱夾雜著一絲絲的血腥氣味。

白澤的鼻子最靈,他趕忙聞了聞,“焱兄,你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道嗎?”莫不是山下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隱隱之中,白澤有種不安的感覺。

焱自然也是聞到了,但是他卻從這股子血腥氣味中,聞到了一絲不屬於血的氣味,那股氣味很是熟悉,似乎是從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幽蘭花香。

正在這時,不分晝夜的臥龍城,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四周也莫名的安靜異常,就連蟲鳴和鳥叫聲都消失了。

“焱兄,有異常!”白澤畢竟是十大遠古神獸之首,他的敏銳更是無人能敵。

“嗯!”焱點了點頭,“本尊也感知到了,不過,應該沒事!”

焱雖然感知到了異常,但是他卻沒有發現有危險的氣息存在。

就在谷幽蘭幾乎痛的,都要暈過去的時候,暗淡下去的臥龍城,忽然一點點的再次亮了起來。

可是這個亮卻不是如白晝般的亮,而是帶有血光般的亮。

白澤立刻如臨大敵,而焱卻是莫名的扯了扯嘴角,他就說嘛,他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原來如此。

當籠罩在整個臥龍城上方的紅色亮光,越來越大的時候,天邊,竟然升起了一輪血月。

“怪不得,丫頭背後的癢症突然復發了!

”原來今晚正是血月出現之日,可見這臥龍城也正是四萬年前,神妖之戰的古戰場之一。

四萬年前的神妖之戰,焱沒有參加,但是白澤很清楚,“焱兄,那是血月?”白澤有些難以置信,“血月不是只有在血色幽林中才會有嗎?”

“墨兄,這裡有,是因為這裡曾經是神妖之戰的古戰場!”焱看到了血月後,斬釘截鐵的說到。

這裡也是神妖之戰的古戰場?

白澤有些疑惑,“四萬年前的古戰場,不是在血色幽林嗎?”

他還記得,當時的妖族一舉衝入了創世神女的封地,也就是曾經的金羽林,在那裡斬殺了上萬名的神族之人。

也就是在那裡,曾經的創世神女被人剜去了心臟,從此隕落。

但白澤更加知道,在那之前,創世神女曾經帶領了十萬神族星將,與妖族展開過一次生死之戰。

難道說,那處生死之戰的地方就是臥龍城?可是他記得,那處地方不叫臥龍城啊,而是叫古幽都。

還是說,古幽都也就是如今的臥龍城?白澤有些凌亂了,一時間不明所以。

“血色幽林並不是神妖之戰的古戰場,只是創世神女隕落的地方!”焱,悠悠的說著,為白澤解惑,至於這血月為何會出現在臥龍城,說實話,焱也不是很清楚。

但他相信,等谷幽蘭晉升到神級,想起了全部的過往之後,她自然會為他解惑。

說不定,此次丫頭開啟了靈魂封印之後,也會有奇蹟發生。

一輪血紅的月,從天邊漸漸升起,隨著血月越升越高,谷幽蘭背後的疼痛,也似乎到了極限,那疼痛,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刺穿她的血肉從裡面鑽出來一般。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唇已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但是她卻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樣堅強的谷幽蘭,讓焱和白澤更加的心痛,恨不得能以一己之身代替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血月升到正空之時,谷幽蘭突然一把推開焱,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已經痛的赤紅的雙眼,直直的望著血月,腳下也一步步的向山崖邊邁去。

“瀾兒,你要做什麼?”白澤剛要攔住谷幽蘭,就見焱猛然上前一步,擋住了他。

“不要動,也不要出聲!”焱似乎知道谷幽蘭要做什麼一般,但也不是很確定,總之,他知道,這一刻,不能攔著她。

只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緊跟著她。

只要她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他就會立刻上前,不管不顧的一把抱住她。

然而,此刻的谷幽蘭像似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也感知不到焱和白澤的存在一般,依然全身僵直的,猶如失了魂魄的木偶,一步步的朝著血月的方向走去。

眼看著谷幽蘭就要走到了山崖邊,眼看著她沒有就此停住的舉動,焱和白澤突然有些心慌了,更加的無措。

他們想將谷幽蘭攔住,但又怕會壞了她的好事,只能亦步亦趨的護在她的身後。

正在這時,升到正空的血月,突然大放異彩,一波波的光暈從天空逐漸輻射到四周,瞬息間,鋪滿大地。

也就是這個時候,走到山崖邊的谷幽蘭,一個騰空躍起,直直的向著山崖下衝去。

“丫頭!”

“瀾兒!”

焱與白澤齊齊喊了一聲,隨即像似不要命一般,齊齊衝著山崖下跳去。

風呼呼的刮著,血月的光暈打在焱與白澤的臉上,身上,彷彿兩片凌空飛躍的花瓣,異常的豔麗,耀眼。

就在焱與白澤齊齊墜落,追趕谷幽蘭蹤影的剎那,突然一聲龍吟不是龍吟,鳳鳴不是鳳鳴的聲音,從山崖下響起。

緊接著,眼看著就要墜落到山崖下的谷幽蘭,猛然從背後處竄出一對碩大的金色羽翼,騰空飛起,扶搖直上,眨眼間消失在遠方。

焱和白澤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兩人也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子即將要摔落到山崖下。

正在這時,消失在遠方的谷幽蘭,又急轉飛回,只是一個眨眼間,就將焱和白澤的身子,穩穩的抱住,一手一個,隨即又飛回到山頂上。

對於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焱還好點,白澤卻像似做夢一般,心神還有些慌亂,更加的不定。

此時的血月,已經收回了光暈,不在亮澤,也逐漸轉為暗淡,等白澤恢復心神的時候,血月也消失不見了,整個臥龍城又恢復了之前如白晝般,明亮。

最先恢復心神的焱,負著雙手,站在谷幽蘭的身後,直直的望著她的背影。

雖然谷幽蘭什麼都沒說,但是焱卻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或者說,與以往的不同。

不知道過了多久,谷幽蘭終於轉過了身子,向著焱,莞爾一笑,“方才嚇到你們了!”

焱,搖了搖頭,也回覆谷幽蘭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丫頭,你變了!”

“我變了?”谷幽蘭低下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隨即抬起頭的瞬間,一雙金色的瞳,眨了眨,“焱,我是變了,不僅變了,還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哦?”焱似乎來了興致,“說說看!”

“不!”谷幽蘭笑著拒絕了,“現在我還不想說,我要好好想一想!”說罷,還沒等焱回覆,谷幽蘭再次釋放出金色的羽翼,衝出了山崖,消失在了焱的眼前。

“長了翅膀了不起啊?”不知道何時跑到山頂的腓腓,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大大的破壞了焱,此時的心情。

“你有本事,你也長!”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隨即負著雙手,幾個騰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兄,這,這是怎麼回事?”腓腓有點凌亂,姐姐突然間長了翅膀也就算了,怎麼就連焱大人,也變得這般模樣?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還是說,他現在還在做夢?

白澤也很是無奈,的確是方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快的,快得讓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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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瀾兒體內的靈魂封印就是為了讓她長出一對金色的翅膀嗎?

可如果不是,那瀾兒背後的癢症,又是怎麼回事?

據他所知,瀾兒是天帝,也就是主神唯一的女兒,是人,根本不像他和腓腓那樣,是遠古神獸,具有本體。

如果說,瀾兒也是神獸,可是她是什麼品種呢?方才的那聲長吟,不是龍吟,也不是鳳鳴,那是什麼聲音?

而且,好像焱也是不知情的,白澤凌亂了,從沒有任何事情,讓他這般的不解,這般的凌亂,就連腓腓對他說話,他似乎都沒有聽到。

“喂,墨兄,你到是說話啊!”見白澤一直沒有搭理自己,腓腓也有些急了。

“說什麼?”白澤這次到是聽到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你不知道說什麼,那兄弟我問,你答行不行?”腓腓沒轍了,想要知道答案,他也只能這般。

白澤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姐姐突然間長了翅膀!”我不是在做夢,是真實發生的?腓腓問。

“嗯,還是一對金色的翅膀!”不比金鑾的八隻羽翼小,用來扇風不錯!白澤回答。

“姐姐長了翅膀,是因為開啟了體內的靈魂封印?”腓腓又問。

“應該是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白澤木訥的回覆到。

“姐姐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腓腓繼續問。

“她沒說,把我們送上來之後,就又飛走了!”嗚嗚嗚,瀾兒竟然是飛走的,白澤好想哭。

“那你說,姐姐居然長了翅膀,那她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是遠古神獸?”其實這是腓腓最想問的,之前那些只不過是鋪墊。

“我也想知道,可我真的不知道!”這話,白澤回答的很是誠實,他的確也真是不知道。

“那你都知道什麼?”腓腓開始有點鄙夷白澤了,你既然跟著來了,問什麼,什麼都不清楚,那你來作甚啊?

“我知道的就這些!”號稱諸葛萬事通的白澤,此刻也是很憋屈,他也想找人解惑,可是焱走了,瀾兒也飛走了,嗚嗚嗚,他真的是不知道啊。

白澤話落,突然捂住了臉,內心憋屈的,讓他此刻好想哭,嗚嗚嗚,瀾兒飛走了,本來就追不上她,現在好了,她居然都能飛了,那我以後豈不是更追不上她了?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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