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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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卻是冷哼一聲,自面具下發出嘶啞又雌雄難辨的聲音“身為蕭家繼任者卻如此不中用,如今還丟了一隻手臂,這般無用之人,要你何用?”

蕭世初忙下跪,叩首道“國師大人贖罪,並非世初無用,而是那女子身後有太清師祖撐腰,弟子奈她不何,望國師大人明察。”

“還要狡辯,自己一無所能還要極力推諉,她的身後有太清老兒,你身後有蕭家,有本國師,你怕什麼?如今你已斷一臂,不日便是一月之約,你可有把握?”黑袍面具下的眼睛,精光一現,一瞬不瞬的盯著斷臂男子。

“這,不敢有瞞國師,弟子斷了慣用使劍的手臂,又被師祖打傷,如今內傷極重,算來那女子修為不高,世初,世初也就只有三成把握。”

“哦?三成,不夠,本國師可不願看她一番風順!這本異志心經給你”黑袍話一出口,那黑煙似的妖物緩緩飄來,將一本閃著陰煞黑光的書籍用黑煙包裹住,遞到男子面前。

蕭世初只匆匆翻過兩頁,便大驚將書頁合上“國師,這,這可是一本魔典?”

“怎麼?不敢了?你可想清楚,如今你已不能執劍,便是改換左手,也非一朝一夕可以練就,若是放棄了這機會,你在此戰上勝了最好,倘若你一敗塗地,到時你蕭家繼任者的位置可不保,這還不算什麼?生死戰我想你比我清楚其中的含義,倘若你死了……”黑袍沒將話再說完,蕭世初也知道國師想說什麼,他一番掙扎,狠狠一咬牙。

“好。”

“果斷取捨,不錯,不枉本國師苦心栽培你蕭家。黑煞聽令,從今日起,你便跟在蕭世初左右,供其差遣。”黑袍一甩袖下了命令。

可那黑霧卻是突然洶湧起來,發出噗嗤的聲音,似是不願。

可黑袍只是輕輕將柺杖搗地,那黑霧似乎極為畏懼,瞬間安靜下來,猛得鑽進蕭世初的身體裡,獨臂男子形狀痛苦,緊緊地閉著眼睛,不一會,他猛的睜開,一團黑色的霧自男子眼中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國師大人,這是?”男子用僅有的手臂指了指身體裡的那團黑霧。

“此乃黑煞,乃是四兇獸之一,也是四兇獸中道行最高的,可化為無形,有它助你,我也放心許多。”

“多謝國師栽培,世初定不負大人所望。”

“若是被宗內之人發現你偷習妖術,想必結果你比我清楚,所以其中力道你要自己把控。”銀製的面具下那雙陰鶩的眼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暗含警告,男子不寒而慄。

“多謝國師大人提點”男子恭敬的行了禮。

“有人來了,黑煞”黑袍猛然出聲。

只見在蕭世初愕然的目光下,自身體裡飄出一道黑霧,那黑霧頓時化為一道光影轉瞬不見。

“出來吧!”黑袍朝一個方向看去。

粗壯的樹後走出一道黑色身影,頭戴玉簪,手裡把玩著一隻藍色的小鳥,那人一改往日和煦溫潤,一副陰冷的模樣。

“國師大人,怎麼回到宗內卻不跟阿池打個招呼呢?在下也好好酒相迎”男子嘴角微微勾起,餘光看向那黑袍人,似要透過面具,瞧清面具下的模樣。

“哼,多事的東西”那黑袍一伸手有一道黑色的霧自袖中打出,本在玄衣男子手中享受主人的愛撫的藍鳥,一瞬間被黑霧包裹,瞬間到了黑袍人手中。

“真是個可愛的的小東西”只見那雙黑色手罩下的手漸漸握緊,鳥兒發出吃痛的叫聲,隨著黑袍人手越收越緊,那藍色的光點眼珠翻白,眼見就要沒了呼吸,

“國師,打狗也要看主人,若非藍翅指引,本王怎會知貴客遠來。”男子微微握緊拳頭。

“哈哈哈本國師不過是跟臨王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臨王何必當真。”黑袍人面具下張狂的笑聲傳蕩在密林裡,驚起了枝頭的飛鳥。

黑袍人緩緩鬆開了手,藍色鳥兒得到呼吸的機會,忙飛進玄衣男子懷中。

玄衣男子輕輕撫了撫藍鳥已示安慰,往日裡歡快的鳥兒,如今似乎變得如蔫了的花骨朵,怯生生躲在男子懷裡。

“神女已至,為何不實施計劃,難道你不想要那個萬人敬仰的位置,還是說,你與那女子朝夕相處,已經愛上了那個女子?”黑袍面具下的臉猙獰可怕,緊緊逼問著玄衣男子。

“現在時機未侯,無需國師操勞,本王自有主意。”玄衣男子看也不看那黑袍人。

黑袍卻是急了,身影變幻,幾個虛影黑袍便到了玄衣男子近前,將冰冷的面具幾乎湊到了男子臉龐上。

“玄清池,你別忘了,若沒有本國師,你如何從惡尤場活下來,如何自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你可是忘了玄清皇朝的規矩,還是忘了惡尤場的殘酷?”黑袍人冷冷的警告著玄衣男子。

不料男子猛然抬起頭來“本王怎會忘記呢?本王的劍如何穿透了阿兄的心口,才得到了唯一活下來的資格。”男子的眼突然變得血紅。

“你記得就好,除了太子這個天選之人,想從惡尤場活下來的皇子只能有一個,本國師到現在還記得你同胞的阿兄是如何在惡尤場替你掃清了障礙,又是如何心甘情願的死在你的劍下,如今你可要好好想想為了一個女人值不值得?”黑袍人殘忍的提醒著玄清池,想讓男子記清自己的目的。

男子眼中血紅更盛,衣袍被這滔天的怒意吹得獵獵作響,面容越發猙獰,哪有往日謙謙公子的模樣。

黑袍人似乎還嫌不夠,“我記得你阿兄名泉,泉水的泉,真是可惜了那般清泉般待人溫厚和煦的男子,我還記得五年前,你被別的皇子刺中腹部,失血過多,滴水不進,發了高熱,整日說胡話,說什麼你討厭三明治的味道,還說你討厭消毒液的味道,差一點就死了,是你阿兄割開自己的手腕,將血一滴滴餵給你,你才得以存活。”

黑袍人為了欣賞他臉上精彩的表情,又上前兩步“我還記得三年前,整個惡尤場只剩你二人,你阿兄怕你不肯獨活,故意激怒你,賣你一個破綻,你卻毫不猶豫的將劍刺進他的心口,他卻對你說,以後再也不能保護你了,當真是感人,兄弟情深啊!”

“別說了!”男子怒氣到達頂點,自體內迸發出一道道氣流,自男子為中心,將周圍枝幹都摧毀殆盡。

玄清池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下不知為何腦中似有車輪壓過。

“哼!你別忘了你是如何熬過惡尤場的日子,你也別忘了你的命不僅僅是你的,是你阿兄以死換來的,更是有本國師暗中相助,你才有了今日,想要走到更高的位置,你就要更狠一點,本國師勸你好自為之,不要自作聰明。”黑袍人語畢,竟憑空消失。

徒留男子在原地痛苦不已,忽然有一持劍少年匆匆而來。

“公子,有守山弟子往這邊趕來了,我們快走吧!”

男子這才緩緩平復了心情,站起身來,一揮袖兩人消失在原地。

有兩名白衣弟子御劍往這邊趕來,落地後看見樹木的慘狀,不禁道“好強勁的法力,我們快去清戒堂稟明師叔。”

“好,走”語畢,二人御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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