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那小小的葫蘆裡竟倒出了數以百計地黑色龍鱗。
而那老者還在往外倒,皇帝制止了他“夠了!”
太清嘿嘿一笑“陛下,這些龍鱗可都是老夫這墨小友初次見面,送給老夫的見面禮!你說,他已有龍鱗無數,怎麼可能會是偷盜龍鱗之人!”
大殿之上,眾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唯獨墨離最清楚,那些龍鱗不過是褪下來得普通龍鱗。
而玄清的那一塊卻是龍之逆鱗,外觀看著無甚區別,唯有那鱗片最裡面,有一道暗紅色線條才是龍之逆鱗,但這些,凡人怎會知曉。
“既如此,也說明不了什麼?就算他不缺龍鱗,並非盜取之人,可他身份不明,安能與我皇妹相配?”
玄清池也是震驚異常,不過一片龍鱗,整個玄清皇朝已是異常寶貝了,而此人竟有如此多的龍鱗,想起方才,自己咄咄逼人地模樣,真是丟人現眼。
但是玄清池明白,這龍鱗也不過是個藉口而已,自己真正目的,是為了洗去師妹身上的罪名,順便將這礙眼之人除去,一舉兩得。
聽了玄清池的話,玄清秋一怔,本來扯下彌天大謊不過是為了男子金蟬脫殼,她從不敢想過會與男子怎樣,更何況,他來自玄真,身份豈能見光,她一時不敢接話。
卻有一人朗聲笑道“怎就身份不明了?我這墨小友可是大有來頭!”
“哦?是何來頭?”皇帝挑眉看向老者,興致盎然。
“陛下可知玄清四大家族的墨家?”老者不答反問道。
“難道此人來自墨家?”皇帝一時有些激動,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此人正是姓墨。
“不錯,皇上英明!我這墨小友正是來自墨家,不止如此,而他便是墨家當代家主,墨離”太清偷偷在心中加了句,也是自古唯一的墨家家主。
此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殿之上,眾人沸騰,就連那高座的皇帝也不例外,眾人皆是一副喜色,唯獨玄清池,再也笑不出來了。
原來師妹以前拿的那塊墨君令是他給的,他便是墨家家主,他一心置他於死地,恨他橫刀奪愛,卻萬萬沒想到,他竟是他一直要找的人,一直渴求合作之人,他一時難以忍受。
男子有著比他雄厚地實力,墨家家主,這是多尊貴的身份,他突然被比了下去,他的小師妹心儀之人竟是這般不凡,他覺得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笑話。
臨王又如何?不過是皇帝為了給太子穩固江山,選出的工具而已,他突然失了鬥志,全身沒有力氣,劍尖輕輕的垂了地。
玄清池失了鬥志,可皇帝不傻,只見他斂了方才震驚地模樣,端坐在龍椅上,一副老神在在地模樣
“真人莫不是說笑?這墨家最為神秘,莫說家主,便是普通的墨家人,朕花了一番代價也就只知道些不入流的角色,未窺其冰山一角,你口口聲聲說此人是墨家家主,可有何憑證,莫不是,真人為了將此人脫罪,找的推脫之詞?”
“那你說怎麼證明?”太清只覺得自己被氣的吹胡子瞪眼,這皇帝老兒竟不信他。
“朕聽聞,歷代墨家家主都有一塊黑色玄鐵令牌?名為墨君令?”皇帝狹長地眸子帶著絲探究看向墨離。
他微微一怔,此物在玄清宗便給了女子,如今女子正處於昏迷,如何再探尋此物下落?
太清看著男子半晌沒動作,忍不住道“快拿啊?愣著做什麼?”
墨離沒有回答太清的話,而是看向皇帝“這令牌許是忘在族中,墨離不曾帶在身上!”
“真是天大的笑話!陛下,此人謊話連篇,臣提議,將他抓起來,好好審理!”說話地人正是一臉急言令色地蕭慕容。
皇帝端詳著男子,不置可否,而身旁的宦官看皇帝臉色,揮了揮手“都愣著幹嘛!拿下他!”
“慢著!誰敢?”玄清秋擋在男子身前,掃去了平日裡地溫婉,目光凌厲地看向眾人,欲上前的侍衛驚懼女子的目光,紛紛退下。
“秋兒,大殿之上,莫要胡鬧!”皇帝警告地看向玄清秋。
一向與世無爭地女子,此刻卻寸步不讓,勇敢地直視皇帝的目光。
“父皇是不信秋兒?還是不信師祖?既然已經洗清了墨公子,偷盜龍鱗的罪過,他是誰,又有何重要?秋兒有必要騙父皇嗎?”
皇帝的眉深深地皺了起來“秋兒?別忘了你的身份,快退下!”
“父皇不知,此事並非極其重要之事,如今最重要的是霜兒的傷!”
“霜兒怎麼了?霜兒也回來了?
皇帝一臉的著急,四個孩子中,太子是儲君,他一心培養,而秋實是他最省心的大公主,除了他不喜歡玄清池以外,這小女兒可是他放到心尖疼的。
“霜兒中了魔毒,已經昏迷數日了,若父皇再耽擱下去,怕是……”
皇帝聞聽此言,騰地自龍椅上站起“什麼?霜兒中了魔毒?怎麼回事?”
“父皇起因兒臣容後再稟,此時霜兒的身子最重要,不知如今國師大人何在?”玄清秋一臉急切看向皇帝。
“國師?國師……”皇帝不禁滿面愁容,“國師如今不在宮中!”
“什麼?那可如何是好?父皇,妹妹她……”玄清秋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樣。
皇帝不禁犯了愁,看向那為首著紅色官袍地中年人“不知蕭公可有何法子?”
蕭慕容也是苦著臉“陛下,若說醫人,醫病,臣當得起妙手回春四字,可是臣聽聞方才秋實公主說,小公主中的是魔毒!臣只怕……”
他沒有往下再說,可是眾人都知他言下之意,大殿中一時陷入死寂。
“墨離願意一試!”
大殿上突然傳來男子地話語,眾人朝他看去,皇帝地目光帶著滿滿地猜疑。
“你?”
“不錯,墨離願意一試!”
太清看著男子,這才點了點頭,他豈會不知這魔君地血能救那霜兒丫頭,只是他可是魔界之主,他若不願意,不主動鬆口,太清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無濟於事,還好,他沒有叫他失望。
“你有何法?說來聽聽!”皇帝看著男子年紀輕輕,就連醫首蕭慕容都做不到的事,他怎能做到?
“墨離有一家傳秘方,正可以消解魔毒”
“此言當真?”
“自是當真!”
“那你快去”皇帝看著男子遺世獨立地風姿,自信滿滿地話語不似作假,這才有些相信了。
“不過,既是墨家秘方,不便外傳,還望陛下摒棄左右!”
皇帝看了一眼故作神秘地男子,緩緩點了點頭“朕可以答應你!只是,你如今雖是如此爽快的應允,若是到時候解不了毒,救不了公主,那可是欺君之罪!”
“墨離自是知曉!”
“好!”
墨離地袖子被人拉起,他回頭看去,正望進一雙秋水般地眸子裡。
“墨公子”
他知道女子在擔心什麼,只是,他看著女子看他的眼神,微微斂眉,不著痕跡地將女子手掃落。
“秋公主不必擔心,還望公主告知小公主此時下落!”
“霜兒如今正在這太和殿的偏殿裡!”
“那就好,請秋公主帶路”
玄清秋一步三回頭,她不是不信他能治好霜兒,她只是擔心他,萬一的話,可是欺君之罪,在她心裡,什麼墨家家主的身份都是編的,只因,她聽女子提起過,他來自玄真。
所以她一到了殿外背人處,便急匆匆的對著男子道
“墨公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