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二十多個僱傭兵,在林軒和金刀統領的手段下,還能站著的,已經不足一掌之數。
林軒雖然殺氣騰騰,但心念一動,也並沒有下令金刀統領下殺手,只是用刀氣震碎了這些傢伙的手腳。
這群僱傭兵雖然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什麼場面都見過了,可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只存在神話裡的情景?
眾人面對巨神兵一般的金刀統領,本就心有恐懼。
再加上這巨大的石像,伸手一揮,身邊的同伴便要悶哼一句,隨後如割草一般倒下一片。
僱傭兵們連同伴是被什麼擊倒的都看不清!
他們只知道,被擊倒的同伴臉上的痛楚,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面對如此詭異的局面,便是這群身經百戰的傢伙,心底也湧起了莫名的恐懼。
這不可以用科學和常識來解釋的畫面,如噩夢一般縈繞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所有僱傭兵的心裡,都被恐懼和害怕所佔據,以至於失去了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敢,更別說反抗了。
黑人壯漢就是榜樣!
金刀統領早就在眾人心裡埋下了恐懼的種子,此時不過是生根發芽,愈演愈烈罷了。
“林軒!”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心中莫名驚恐之時,一個輕靈的聲音,從天台另一頭傳來。
這是上天台的必經之路,眾人紛紛驚訝的看去,來人是一個身材姣好,凹凸有致,五官絕豔的女人。
正是許諾。
她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天台樓頂,便聞到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硝煙和血腥氣息。
她皺了皺眉,喊了林軒一句,這才看見倒在血泊中的黑人壯漢。
“許總,怎麼樣了?”
腳下傳來聲音,顯然,先前的動靜和槍聲,早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在這鬧市區,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想不引人注意,根本不可能!
在雪漫大廈上班的員工們也不傻,電箱水箱都被人破壞,辦公室停水停電,幾個管理層的主管自然要上樓看看。
不過卻在這時遇到了同樣前來檢視情況的許諾,作為雪漫的合作伙伴,這幾個主管是見過許諾的。
對這個美豔無雙的漂亮女人,眾人當然也有極深刻的印象,所以一眼便認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幕,一個個僱傭兵打扮的人,以及滿地的狼藉、金刀統領,許諾腦海中一轉,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這一幕,決不能讓別人看見!
她心中一動,知道此事不能將一般人拉扯進去。
“呀!”
她故作驚訝,實則內勁一震,竟將外牆上
的鐵樓梯上幾個固定點的螺絲全部震斷。
“大家小心,這鐵梯年久失修已經壞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心有餘悸”的跳上了天台。
隨著她話音一落,鐵梯轟然倒塌,下面想要上來的眾人,頓時縮了回去,心驚膽戰。
乖乖,這要是好死不死跟著許總上去,豈不是已經掉下去了?
眾人微微探頭,看到下面的“萬仞懸崖”,一個個臉色嚇得蒼白。
鐵梯靠著最後一排螺絲釘,半掛在半空中,這唯一上天台的通道,已經被切斷。眾人雖然著急,卻也只能乾著急,朝著頭頂喊了起來。
“許總,怎麼樣,您沒事吧?”
“放心吧,我沒事,我找到顧總了,她在樓頂吹風想事情呢,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吧。”
許諾沉聲應對,樓下眾人聽聞顧漫也在樓頂,露出了既擔憂又松了口氣的表情。
找到了顧漫,從許諾口中得知顧漫沒事,眾人自然松了口氣。
眾人所擔憂的是這二女該如何下樓,畢竟鐵梯已經被毀滅,一時半會兒想要下來,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要不要報警?讓消防隊搭雲梯把您和顧總接下來?”
樓下的主管們出著主意。
許諾自然不願意讓外人牽扯進這一切,若是消防和警察來,一切豈不是就曝光了?
“不用了,我和顧總會處理的。”
許諾看了顧漫一眼,她知道,此時必須要顧漫拍板才行。
畢竟這群員工,只是雪漫集團的員工,是顧漫的手下,她不過是投資者,沒有全力命令他們。
顧漫顯然也知道,這屋頂上發生的一切,絕不可以外傳,必須絕對保密。
她朝許諾點了點頭,走到了她身邊,對著下面的眾人喊道:“許總說的不錯,你們先回去吧。另外,通知下去,全公司放假一天……我和許總還有一些商業上的事情要談,等會兒我們自有辦法離開。”
眾人聞言,雖覺得疑惑,但也沒有深究。
畢竟這二女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手段哪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何況二女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真的通報警方,肯定要鬧個大新聞,這對商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二女被困在樓頂,自己都不急,其他人急什麼?
皇帝不急太監急!
“知道了。”
樓下眾人應了一聲,紛紛離去。
“許姐姐,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沒事吧,這鐵梯上個月才檢修過的,怎麼會……”
顧漫攙著許諾,伸頭看了一眼半掛在外牆上,岌岌可危的鐵
梯,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關切的問她道。
“我沒事……倒是妹妹你這邊,發生什麼事了?”
許諾一筆帶過,將話題轉了過來,她一雙美目也橫掃四周,便立刻看見林軒擒住的那人。
“他就是黃泉?”
“嗯。”
顧漫言簡意賅,點了點頭。
許諾儼然一副大姐給二姐出頭的模樣,叉著腰,柳眉倒豎:“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動林軒的女人……他是幾時到南城的?”
“前幾天……他將我囚禁在董事長辦公室,用那個機器監聽了南城幾乎所有大人物的秘密通話。今天知道林軒回來,這才在天臺上佈下了天羅地網。”
顧漫雖也感覺有幾分異樣,不過也沒有多想。
畢竟許諾無論是行事手段,還是在年齡,甚至身材上,都要較她更為“成熟”一些。
二人獨處,也是以姐妹相稱。
此時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古怪。
“他敢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麼有恃無恐的後臺……”
許諾聞言,眼皮微微一動,想到了一個人。
南洋吳山河!
“說吧,你的主子在哪,你痛快些,我也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林軒半蹲在地上,盯著那滿臉驚恐的黃泉。
他一邊把玩著一顆塑膠炸彈,一邊將炸彈的引線拆除——這種簡單結構的C4炸彈,林軒徒手拆過不知道多少。
“你……你,林軒,你到底是什麼人!”
若是在以前,黃泉或許看不出什麼門道,但現在,他卻從林軒精巧的手法和強硬到讓人絕望的心理素質中,看出了一點端倪。
他在南洋經歷了這麼多非人經理,短短幾個月所見識的,比自己前半生所見過的都要多得多。
他知道,就算是頂級僱傭兵,恐怕也不可能像林軒這樣,談笑風生之間,就將一顆炸彈最危險的地方拆除。
可偏偏,林軒做到的。
林軒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我替你說。”
“你敢到南城來找我尋仇,一定是得到了吳山河的指示,我連殺他兩員愛徒,他一定恨我恨得要死。”
“而你本來的計劃,也被我打亂,自然對我也是咬牙切齒……本來黑旗幫老大做得好好的,現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還受制於人。”
“所以你們二人聯手,要將我除掉,有吳山河作為參考,才能佈下如此縝密的天羅地網,要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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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聳了聳肩,看著他,一字一句問道: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