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祈求聲近乎絕望,楚醉這才微微滿意道: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這斷子絕孫的毛病,我能治,保證還能讓你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
楚未然不可置信的抬頭,極度懷疑“你?”
他實在不相信,一個傻子能治他,儘管現在不傻了,也只能是個懵懂無知的廢物,會什麼醫術?
見他懷疑,楚醉準備乾脆好人做到底給他一點信心,道:
“子|蛋如今在我手,我能把它取下來,就能把它安上去,保證一條龍服務做全了,如何?”
“好......”楚未然幾乎瀕臨崩潰,悻悻答應。
見此楚醉心情大好,道:“五千兩銀子,這病你瞧不瞧?”
“五千兩,你搶劫呀?”楚未然臉色更白,差點氣昏過去。
“那不一樣嘛,我這裡可是有原版原裝的原材料哦!”楚醉將那荷包再次劃過楚未然的眼前。
楚未然被逼無奈,只好忍痛泣血答應,費勁全身力氣站起來道:“快點給我醫治!”
楚醉一把收回那“寶貝蛋”,賤兮兮的道:“當面交易。”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說,我要見到現錢或者是銀票才可以,這東西要想再次安上能用最好在一日一夜之內,所以......”
楚醉繼續道:“請楚將軍明日來找我,帶好五千兩銀子,這病就算全能治好了。”
“你......好......好......我這就去籌錢!”
楚未然憤恨的能跑多快跑多快,從後門迅速溜出了一品莊。
楚醉則悠閒地將那荷包藏好,扶住燕傾城關切道:“沒事吧?不是告訴你十日之內不可走動嗎?”
“我的生辰,沒有糖了。”燕傾城並不接楚醉的話茬,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哀傷。
這樣的燕傾城惹得楚醉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落寞,今日是他的生辰,他被楚未然利用完又丟棄該是何等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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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他的心性不過是個孩子。
楚醉忽然想起她今日從廚房順的兩個還沒來得及吃的麥芽糖,連忙摸了出來放進了燕傾城手裡。
一見糖,燕傾城立刻展開笑顏,眸色晶亮的望著楚醉。
楚醉爽朗一笑道:“從今以後,你的生辰我陪你過,現在我沒錢沒辦法給你很多糖,但是等我日後發達了,我定會每日都給你帶糖吃。”
燕傾城徹底開懷,單純的像一個孩子,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楚醉扶著他走了兩步道:“快去房間休息吧,我還有活兒得幹呢。”
送走了燕傾城,楚醉取了一個新的荷包將楚未然的“蛋”包好,再迅速抓了院子裡的水洗去了手上的血跡,準備再去前廳找明澤喝酒。
剛剛準備轉身卻聽不遠處似有聲響,特工的天性告訴她此刻在這裡的除了她應該還有兩個人。
她猛然警覺回頭,院子裡空空蕩蕩,唯一會動的就是樹上快要融化的積雪。
“閣下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楚醉脫口,聲音清晰無比,園中卻無人應答,那一聲似乎是問了空氣。
啪、啪、啪!
良久,對面一人高的長青叢中響起三聲清脆的巴掌聲,楚醉警覺地一隻手再次護好了腰間的“寶貝蛋”,另一只手握緊了腰間的短刀。
對面長青叢,有一黑一白兩道人影緩緩步出。
楚醉記得,那領頭的白衣人正是那一日說要她“殺人償命”寧公子,身後那黑衣人,大概是他的下屬。
幕羽繞有興致的開口:“割了人家的子孫袋再賣給人家,真可謂......會做生意啊。”
楚醉知此人身份不一般,便順勢收回兩隻手,對那人拱手禮貌道:
“小本經營,你情我願,並沒有觸犯天啟王朝的法律,還望大人高抬貴手。”
幕羽眼中笑意更勝,你情我願?
他倒是沒看清楚未然有多情願,這女子真真是好生無賴。
幕羽溫柔一笑:“自然,我管不了你的生意,今日前來只是想嘗一嘗一品莊新屠夫殺的豬好不好吃。”
“客觀裡邊兒請——”楚醉刻意學著小二拉長了聲調,很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幕羽謙卑一笑從她身邊走過去。
只是兩人擦肩而過的一剎那,幕羽分明感覺自己腰間玉佩被一旁女子不動聲色順了去。
他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
楚醉剛剛收好玉佩卻見面前男子猛然轉身,嚇得她手心徒然冒出一陣冷汗。
對上對方那柔和清冽的目光,楚醉拿玉佩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
幕羽只一笑道:“在下寧錦,敢問公子所喚何名?”
原來,沒發現嗎?
楚醉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又對面前此人有了新一輪的危機感,他明知自己是女子卻還是叫她公子,這是在示好嗎?
不管如何,先答了再說,“在下楚醉。”
“你騙我。”幕羽一言戳破了楚醉。
楚醉卻含笑道:“公子不告訴我你的真名,在下又何必以誠相待呢?”
法力傍身,短暫的一瞬間她便摸清了那個玉佩的紋路,那是精緻的和田白玉,中間刻著一個小小的“羽”字。
據聽聞,庶黎國每位受封的皇子都會有這樣一個玉佩,而面前這人,若是她猜的不錯,正是天啟王朝五皇子幕羽。
怪不得之前在白府是那樣受尊重,不過她來九皇子的封地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對面幕羽依然笑的和煦,道:“你遲早會對我以誠相待,至於今日嘛......相見即是有緣,不如請楚醉小兄弟喝杯酒。”
有緣你個大頭鬼。
楚醉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庶黎國小皇帝和大皇子幕羽向來不合,這大皇子悄無聲息的來了安陵,還跟她交好,這絕對是大忌。
尤其像她這種沒權沒勢的,一不小心就會因為皇家奪權掉了腦袋。
她可還不想這麼早死。
可是五殿下相邀盛情難卻,她也只好答應,臨走時她雙手捧著將玉佩還給幕羽笑道:
“公子,您掉了東西。”
見她還回來,幕羽笑道:“多謝。”收下玉佩之後,兩人便去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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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本來饒有興致等著楚醉回來的明澤,在看見楚醉和幕羽一同步出的那一刻,臉色登時黑下來。
姚老板也是一驚,道:“楚醉啊,這兩位是?”
幕羽率先開口:“我叫寧錦,之前在您這兒定了豬肉和五日的住宿。”
姚老板立刻驚喜道:“寧公子啊,上等客房兩間給您留著呢。”
“多謝。”幕羽拱手致謝,拉著楚醉坐在了白素雲身旁。
見到這一幕,白素雲的臉色精彩至極,她雖不知幕羽是誰,但卻知道父親擺宴迎接的寧公子必然是貴客,如今坐到她對面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可是看見楚醉白素雲就一陣反胃,她瞪了一眼身旁的楚醉道:“起來!”
“說我嗎?”楚醉不解。
“當然了,你一個店小二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同桌吃飯,有什麼資格坐在寧公子身邊?”
“此言差矣,我與楚醉小兄弟也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對面的明澤先生能請她喝酒,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