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三國 第二章 初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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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黃尋穿著完畢,前去朝食。這時孫秀來到。

“表兄昨晚睡得可好,有什麼不如意之處,儘管告訴表弟”。

“多謝表弟關心,昨晚睡的很好”。

“母親已將表兄來此之事告知外祖,外祖今晚設宴將要見見表兄,還請表兄作好準備”。

“準備”?

“表兄有所不知,外祖性喜奢綺,尤好華服出巡,表兄這一身樵採之衣,絕不能見外祖”。

“孫民”。

“在”。

“你帶表兄前往市集,為表兄購置華服,我外祖之喜好,想必你知道如何選”。

“諾,表少爺請隨我前往市集”。

“多謝表弟,為兄就愧領了”。

“表兄不必見外,我父就我一獨子,今有表兄,我不孤也”。

於是黃尋跟隨孫民前去購置衣服。到了店中,店主上前張羅。“這可是孫大管家,今日怎麼有幸,光顧小店,快請快請”。

“這是我家表少爺,因初來乍到,故而選華服就身,你快把好衣服都挑選出來,讓表少爺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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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民與店主說話之時,黃尋就在看展示在前臺的衣服了,這時聽到店主要去挑選衣服,說道:“且慢,孫管家,我就要這件衣服”,說完指向一件衣服,孫民看去,居然是一件布衣。

“表少爺”。

孫民急道:“若是表少爺想珍惜錢財之費,那大可不必,須知這衣服是要進見侯爺之用,可不敢如此簡陋。而且少主吩咐,必要華服就身,你買這件,回去我可如何交差,還請表少爺不要為難下僕”。

“管家不必煩惱,有什麼事我自與表弟商量,不會為難管家”。

“這,表少爺當真”。

黃尋微笑點頭。

“既然表少爺都如此說了,店主,就買這件”。

黃尋回到家裡,孫秀來到。

“表兄可買到合適的衣服”。

這時孫民搶先說道:“少主,表少爺執意買布衣,我勸之無效,還請少主責罰”。

孫秀大驚。這時黃尋說道:“表弟勿要慌張,我已有計較”。

“表兄切莫玩笑,外祖今日不僅要見你,還大宴賓朋,還有將軍府僚屬赴宴。你著布衣而去,勢必惹怒外祖,還牽連到我未告知與你,必有一番懲罰”。

“表弟放心,我今既然投靠於你,豈會做出有損於你之事。莫非表弟以為愚兄乃痴傻之人乎?此事不必再提,到時你自會知曉為兄之意圖”。

孫秀聽黃尋這樣說,也只得作罷。晚上黃尋隨孫秀去往西苑赴宴。到了席中,只見各類黃尋根本沒見過的酒器列於桌上,每位賓客都有一個案几。案几上已經放了一些時令瓜果。

孫秀引黃尋到一位置坐下,對黃尋說:“我由於年少,故座位在外祖身邊。等會外祖入座之後,表兄儘量不顯,以免被外祖詰難”。

“表弟放心,既來之,則安之”。

孫秀見黃尋不以為意,自嘆息而去。

未幾,宴會開始,賀齊入座,舉杯說道:“今日宴飲,我先敬諸位一杯”。

眾人起身舉杯,黃尋也起身舉杯。賀齊一下就看見黃尋著一布衣,與周圍風格大是不同。

賀齊見黃尋布衣而來,遂怒問道:“汝表弟未告知汝?吾喜奢綺,尤好華服。今汝布衣而來,而在座諸賓朋皆錦衣繡服,汝一人而掃群客之興,有何面目立於廳堂之上,還不與我退下”。

黃尋上前拱手對曰:“不然,小子倒有不同見解,還請侯爺於我申辯之機”。

“哦,諒你小小年紀竟然有此膽識與我辯言,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話說”。

黃尋捋袖,正襟說道:“昔傅說不過奴隸之身,職以版築之役,裸身藍縷,披髮赤足。而武丁不以為恥,舉以為相。而有商朝十世之興。今禰衡裸衣罵曹,擊鼓鏗鏘,護衛漢室。而眾士人不以為賤,稱之為大漢名士,故曹操不敢害。雖此二人皆無華服之美,而有才能之實。當此而論,若腹有才華,而無華服之表,卻可治事顯華,明效於人,而人所共稱。雖與人前無華服之樣,而與人心中卻有華服之實。則何人敢鄙之?譬如侯爺,年少之時即伐山越,治郡縣。後隨王上討曹賊,屢立功勳。信義達於吳、會,聲名著於荊、揚。即使無華服之彰,而世人豈不視侯爺奢綺偉燦乎?小子斗膽進言,望侯爺勿罪”。

賀齊轉怒為喜。“哈哈,我今日居然發現一塊璞玉,來人,請黃公子尚座,今日聽君一言,大為暢懷,諸君飲勝”。

飲完此酒,賀齊

問道:“聽秀兒言,黃公子還未取表字”?

“回侯爺,我再過兩月才滿十七,家中父母俱逝,故還未取表字”。

“黃公子乃吾女之外甥,如此算來,吾還算是汝親長,吾就給汝取之,若何”?

“能蒙侯爺賜字,黃尋不勝惶恐,敢不從命”。

“好,汝名黃尋,那就取遠達二字,正好配之。而且汝今日所言,腹有才華,明效於人。望汝以此為行身之準則,尋遠達之”。

“多謝侯爺賜字”。

“還叫侯爺嗎”?

這時只見坐在賀齊身邊的孫秀使眼色,黃尋明了,忙改稱呼道:“多謝外祖”。

“哈哈,吾家又多一俊傑後輩,諸位為此大喜,請滿飲此杯。遠達可坐,來人,喚舞姬助興”。

於是鶯歌燕舞,好不盡興。黃尋退入坐中,只見左右賓朋共來敬酒道賀,黃尋也只得又起身應付。

“恭喜黃公子今日得字”。

黃尋正與其他人應酬喝酒,面前迎來一人。只見此人一縷長鬚,豐神雋朗,兩眸炯炯若有神,望向黃尋。

這時旁邊一賓客說道:“原來是長史大人,黃公子快快拜見”。

黃尋趕忙拱手行禮:“小子拜見長史大人”。

“黃公子不必多禮,今日聽了黃公子一番華服之辯,我深受感動,黃公子年少就有如此見識,可見未來大有可期”。

“長史大人謬讚了,大人直呼小人表字即可”。

長史笑著說道:“將軍給黃公子取的表字,遠達可知其中深意”?

“小子不知,還請長史大人告知”?

“遠達可聽過張文遠,李文達之名乎”?

“張文遠大名,吳人誰人不知?只是這李文達何許人也,我實不知”。

“李文達名李通,乃是曹魏大將,可謂良將也。將軍將此二人之字合取為遠達給你,你應知曉將軍之意了。如今曹氏不臣,篡漢自立,我王與蜀盟約,誓滅曹魏。今日你一番辨言,讓將軍見你之才,希望你日後能輔佐王上,討滅曹魏,所以將軍為你取遠達二字”。

“多謝長史大人為我解惑”。

於是黃尋又與長史聊之其餘,展現自己的才辯。

宴飲畢,黃尋與孫秀回至東苑,孫秀說道:“原來表兄早已有此良計,卻瞞得我好苦。表兄今日發之辯言,我才知表兄之才,實乃大江之流也。吾不及矣”。

“表弟不要如此,我倒有一事,請教表弟”。

“表兄請說”。

“今日宴席之上,長史大人與我攀談良久,但我還不知長史大人之身世,望表弟為我解惑”。

“原來如此。長史大人名曰吾粲,字孔休,吳郡人氏。外祖被封安東將軍鎮守皖城,吾粲同被封將軍府長史作為佐官輔佐外祖,抵抗曹魏”。

“原來如此,我今日與其談論良久,知其才學廣博,可謂學士矣”。

“表兄能得長史大人青睞,自是幸事”。

“表弟,天色漸晚,你我還是歇息吧”。於是各回居室不提。

過三日,表弟使人來報,說到張奐從武昌回來了。黃尋前往會見,在院中張奐已經等在那裡,同行的還有五人。

“道長別來無恙乎,沒想到道長辦事如此神速,黃尋真要向道長多多學習這份任事之效準”。

“唉,表少爺別提了。我回武昌與暗衛諸人言道表少爺之規劃,可是大部分人都以為此事猶如水中撈月”。

暗衛負責情報統領之一的許慎更是說道:“如今東吳各地勢力已定。江東大族手掌重兵,吳郡、會稽出身的世家更是把持東吳軍隊七成以上之軍力。而表少爺父族來歷不明,吳中世族豈會任用一個來歷不明之人擔任軍事長官。自當年王上將主公費盡心血練的軍隊分給朱然。由此觀之,王上倚重江東大族治理天下,非江東大族出身之人,很難進入。即使有幸進入,也不過是江東世族手下一守戶之犬耳”。

“所以我費盡唇舌,也只不過有此五人願意跟隨我來,為表少爺之規劃出力,接下來我為表少爺引見”。

只見張奐指向一人,此人中等身材,寬肩膀,腰腹粗壯。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士。

“表少爺,此人名叫趙達,乃是當年跟隨恩主參加夷陵之戰的功臣,數次護衛恩主衝殺敵陣,後恩主罹難,趙達將要被分給朱然,此人詐死脫開軍籍,後輾轉投入暗衛,如今繼續護衛少主及主母安全,聽到表少爺欲為少主重建部曲,故與我來此”。

黃尋抱拳說道:“真忠義之士也”。

趙達回道:“不敢當”。

張奐又指向另外一人,此人身高八尺,身體精瘦,但從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可以看出,此人手上功夫不弱。

“此人名叫徐大,乃我暗衛派往蜀中之諜衛,在劉備入侵之時,此人數次為恩主傳來有利訊息,為恩主立下大功。恩主歿後,前往吳郡,為我暗衛耳目。此次聽聞表少爺之規劃,也願助表少爺一臂之力。另外三人皆是徐大手下,名字因暗諜之秘密性,早已不知,就跟著徐大後面,分別命名為徐二,徐三,徐四”。

張奐說完,徐大即上前一步,說道:“我們聽聞張師之言,前來觀之。但如若表少爺不能讓我們看到此事成功的可能,我們即馬上離開”。

“諸位既然來此,必然是為我舅父效死之輩,我又如何敢欺瞞諸位,還請到一個僻靜之所,我與諸位說說我具體的想法”。

張奐說道:“我知道有一處,乃是我平時練功之所,少人煙,可做場所”。

“還請張師引路”。

眾人隨張奐來到一片竹林,張奐說道:“此地人煙稀少,表少爺可盡情暢言”。

黃尋正了正衣冠,說道:“前幾日,我參加侯爺的宴會,在宴會之上,侯爺認可了我的才學,並賜我表字“遠達”,還讓我以外祖稱之。所以日後道長可直接呼我表字遠達即可,不必再以表少爺稱之”。

“那我就以遠達稱呼了”。

“然後我又與長史大人吾粲交談良久,從這場宴會,我名已傳播出去。所以我不再是所謂無名之輩,如今我想的是從侯爺那裡討取一封推薦信,讓我前往鄱陽太守周魴處投軍效力”。

這時徐大說道:“我聽說鄱陽山越大帥彭綺造反作亂,攻打郡縣,難道遠達是要乘此機會,討伐山越,以建立部曲根基”。

“徐大哥猜的沒錯,當年舅父就是討伐山越起家,我就是要效仿舅父。山越之民剽悍但是不懂得治理之道,我欲透過討伐山越將他們俘獲,然後招募為部曲。

曏者張師透過許慎統領言道,江東世家將吳民多用為私軍,而在官府登記之民少之又少,我若要建立部曲,若向吳民招募,勢必要與江東世家發生衝突,而山越之民不入官府戶籍,又不為世家所重視,我若用之為兵源,將是大大有利”。

徐大聞言又開口問道:“遠達所說之言確是實情,但是山越兇頑成性,不服管教,若是一旦用之有所差錯,定反傷自身,無益處也”。

“不然,山越與我等皆是父母所生,天地所養。以前山越降而復叛,是因主管之人將他們當做牛馬,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不以人待之。彼受欺辱,當然不會服從官府之命。而我欲待之如兄弟,與其一起訓練,一起飯食,同榻而眠,施之以仁義,奉之以恩惠,不患彼不以真心侍我。如此則忠心必成,而部曲必建效也”。

張奐說道:“遠達之謀,我看可成。既如此,我便回武昌集齊資財,助遠達一臂之力”。

黃尋奇道:“道長方外之人,聽其所言,竟有資財供我”。

這時徐大說道:“遠達有所不知,當年主公命張師開發煉丹術,主公也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方子竟然煉成了一味奇丹,名曰“逍遙散”。人服之後,飄飄然如羽化登仙,故受世人所追捧。尤其魏國達官顯貴,世家大族之子皆以服逍遙散為得意之事,風姿綽越,臨高和寡,為時人所稱頌。故張師靠這逍遙散賺了不少錢,而且當年主公軍費開支的進項也多靠此物。張師受主公之命於武昌建立暗衛總部,在武昌靠這項錢,建立了道長的道場“譙月觀”,大受香火。所以遠達不必擔心資金之困”。

黃尋聽完,尋思到這不就是“五石散”嗎。沒想到舅舅在這三國時代打起了這個主意,而且好像還發家致富。可惜舅舅被夢魘空間拉走了,不然早就造孫權的反,自己當了這吳國之主了。

黃尋正在走神,張奐又道:“當年天師道為曹操所破,道君張魯投降曹操,被曹操帶到許昌。而我被恩主救下,跟隨恩主來到江東,但是教中同道在魏國隱遁下來。我製成逍遙散後,與以前同道聯絡,發現他們有的竟然成為世家大族的祝禱師,於是暗相聯結,將逍遙散提供給他們。於是世家大族食此物後,發現此物之妙,遂風行開來。而此配方,只我及門下弟子知曉,故而能掌控同道,同時蒐羅曹魏訊息,發展暗衛”。

“原來如此”。

黃尋聽後,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最關鍵是資金來源不成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走第一步,說服賀齊,要個推薦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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