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論生理衛生課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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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雙喜,有喜聯,有被子,有帳子也有新娘子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她執著地認為成親除了這些,肯定還要有點什麼特別的,可到底是什麼又想不出來。

蘭臺那沒能成功按捺下去心火終於熊熊燃燒起來,眸光一暗,低吼一聲,一個猛子把山鬼撲倒在花團錦簇的喜床上,像只困獸一樣在她身上瘋狂汲取著溫暖,幾乎把她嚇著了。

以前認識的公子溫潤如玉,不是這樣的呀!

她的驚呼聲讓一時精 蟲上腦紅了眼的霍蘭臺瞬間清醒,立馬改回溫柔畫風。

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尤其讓他感慨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天庭的水和食物特別滋養,那個地方的尺寸和手感好得超乎想象......

由於天庭不開設生理衛生課,也沒人跟山鬼講這些知識,她什麼都不懂,也沒到自己有一天會成親,更沒想到這一天如此近在咫尺。

而霍蘭臺讀的書多,六藝、詩賦、術數、兵書、方技,以及一些炙手可熱的小 黃 書,加上富家子弟之間多少有些交流,所以各方面知識儲備都不少,真是技不壓身啊!

但是,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之後,他居然奇跡般地抱了予兒一夜,並沒做什麼實質的事,這比初見遇少女出浴,卻硬生生逼自己掉過頭去的難度係數可要大多了!

因為,他不要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迎娶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只要他不講,山鬼壓根意識不到今晚的洞房少了重要的一環,還兀自沉醉在跟心愛的公子成親的喜悅裡,笑得爛漫,笑得無邪,卻把別人的魂輕鬆勾走了。

天光乍現,蘭臺還在酣睡。

早已醒來的山鬼,扭頭細細打量著身邊這張稜角分明的臉,感到熟悉又陌生。

她的目光向下移,又拂過他裸 露在薄被外精壯的上半身。

昨晚,她的小手把六塊腹肌貪婪地摸了不多,也就五百來遍吧,終於暫時摸夠了。

這是蘭臺身上她最感興趣的地方,所以也沒想起來往別的地方摸。或許,她認為公子身上除了腹肌,其餘跟自己的構造沒什麼兩樣。

就好像她的目光有聲音似的,被她注視著,注視著,蘭臺睜開了雙眼。

山鬼在他的眸子裡看到了笑得花樣燦爛的自己:“公子是予兒的了,予兒也是公子的。”

霍蘭臺沒說話,把她的額頭輕按到自己唇邊,深情吻上她月光般的肌膚,凝脂般的滑。

在大難過後,難得地享受著這短暫的幸福。

一瞬間,熊熊天火閃現在山鬼的腦海。最近想起天火焚心的頻率越來越高。

辰良師兄一向愛護自己這個師妹,回去以後應該不會告自己的狀,但是紙裡包不住火,這段仙凡戀早晚會被天庭知曉的。

憂慮了片刻,生性樂觀的她,決定暫時不去想不高興的事。

“所以,咱們這就算成完親了對麼?”

蘭臺輕柔撫摸她的秀髮:“娘子。”

山鬼開心了,眉飛色舞極是認真地問:“成親太好玩了,能不能明天再成一次?能不能每天都成一次?”

“呃,”蘭臺被予兒奇妙的腦洞雷得外焦裡嫩,“儀式一次就夠了。但是以後,我們每天都要像新婚一樣彼此恩愛,好麼?”

說到這裡他才想起,昨晚壓根兒就沒進行任何儀式好嗎?

山鬼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什麼儀式啊?”

蘭臺沒辦法矇混過關,只好拉著山鬼將交杯酒、為新娘梳頭等等一系列禮儀都走了一遍過場。

山鬼玩得不亦樂乎,直呼成親太有意思了,但是不習慣“相公”這稱呼,覺得還是稱“公子”更好。

“好玩是好玩,就是這喜服太重太繁瑣了,予兒還是喜歡平時的裙子。”

“那就換回去。”

“這滿屋的大紅大紫、游龍戲鳳,看著雖然喜慶,可也太鬧騰了些。”

“那就都換回去,你怎麼喜歡怎麼來。”

很快,他們的“洞房”基本變回了原先被海量綠葉植物環繞的小清新出廠配置,唯獨將一些大紅喜字留在了門窗上。

這紅配綠不但不俗,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撞色之美,山鬼越看越喜歡。

但很快,山鬼感覺出了公子的悶悶不樂,發現他只有在望著自己的時候才會露出溫柔的笑容,而其它時候都面無表情地發呆。

“公子怎麼了,是不是在山上住膩了?”

山鬼的窗外有凡人畢生難以見到的皚皚雪山,屋裡有生機盎然的鮮花綠植,反正她自己是百看不厭的。

何況這房子裡還飄著濃湯的香氣,還有一個深愛他的小仙女,他應該每時每刻都快樂似神仙才對啊?

蘭臺又愛憐地撫摸了幾下她烏黑的秀髮,欣賞著她的眉如黛、膚如雪:“不是膩了,只是覺得,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每天好吃懶做無所事事,不免虛度光陰了。”

這才幾天就虛度光陰了?怎樣才算不虛度呢?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也是虛度光陰嗎?

山鬼不知道,霍蘭臺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以前都是分秒必爭地讀書練功,一日都不肯鬆懈,為了約會就更抓緊碎片時間了。

而且,胸懷大志的人在追求偉大理想受到阻撓的時候,是不可能真正開心起來的。

“想要打發時間還不容易,予兒幫公子找點事幹啊。”

她將一堆他從沒聽說過的樂器擺在面前:“研究這些算不算正事?”

蘭臺拿起一件看了看,手掌大,掏空的葫蘆狀,裡面居然裝著很細的六根琴絃,用指尖撥動可發出高高低低不同的聲音,就像一個袖珍吉他。果然引起了他的興趣。

還有一個樂器像個小沙錘,每轉一個方向都會發出意想不到的富有質感的聲音。

另一個樂器是一根長繩上拴著七顆小鈴鐺,不同大小,不同重量。不同數量的鈴鐺合奏,聲音高高低低,可以奏出樂曲來。

鍾、罄、鼓、琴、瑟,這堆稀奇的樂器消磨了蘭臺半天的時間,然後終於被他扔在一邊,他對著皚皚雪山吹起了紫檀笛。

只不過,從前吹這笛子,笛音裡充滿了對佳人的期盼和即將再次見面的喜悅,而現在,裡面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憂愁。

即便笛音憂愁,還是吸引了一些山上的鳥兒,一時間石屋外彩羽紛飛。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要數一隻翅膀金藍相間的鸞鳥了,長長的尾羽炫目繽紛,極為美麗。

山鬼是很少照鏡子的,但昨夜為了看看穿上大紅喜服的自己什麼樣,她用冰做了一塊鏡子懸在屋內。

沒想到鸞鳥飛入屋內,在鏡子前停下,專注地審視著鏡中的自己,然後竟然仰天發出了悲鳴,並掉下幾串淚珠來。

蘭臺對此聞所未聞。

山鬼解釋道:“鸞睹鏡中影則自悲,這種鳥就是天生對鏡顧影自憐。”

蘭臺苦笑,我遭此劫難都還沒顧影自憐呢,鸞鳥倒先自憐了。

山鬼卻善解人意地說:“山中萬物皆有靈,予兒很尊重每一種生物的習慣和感情。”

“你是個稱職的山鬼。”

“予兒不是。”

祝華予垂下了眼眸,首先她就違背了天規。

“為什麼不是?”

祝華予抬起頭甜甜地笑:“予兒今天起得這麼晚,到此刻還沒例行巡山呢,還稱職?”

“那你快去吧。”

“不,予兒今天請假一天,陪公子嘻嘻嘻。”

“那敢情好。”

雖然守著美人,可長期龜縮在雲容山頂不理世事也不是辦法。

山鬼坐在一旁支著腮靜靜望著他,不覺想起那日,公子陣前銀盔銀甲的馬上英姿。

但漸漸的,她注意到了他微蹙的眉頭,還有他深邃目光裡難言的落寞,這些東西也令她感到不安起來:“公子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蘭臺很注意自己的措辭,生怕傷了她的心:“能跟予兒呆在一起很幸福,只是我心裡還有些事放不下。”

“比如,通知你的老師和朋友,你還沒死對麼?”

“沒錯。”

山鬼發現,只要嘗試從他的角度思考問題,就沒那麼難猜透他的心思了。

“或許,公子也還沒完全放棄那個平定天下的理想吧?”

她居然能想到這一點,讓蘭臺有些吃驚。

“現在太子之位已定,我怕是沒機會了。”

“不要輕易放棄啊。鬼谷先生曾說過,世間萬事萬物每時每刻都在變,唯一永恆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所以,局勢也許還會發生有利於公子的改變。”

“這麼說,予兒還是支援我實現理想和抱負的?”

“那倒沒有,”山鬼自有一番理論,“雖然予兒並不贊成公子想要平定天下的想法,但也沒有權力阻止任何人追求夢想的腳步。”

蘭臺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時也想再確認一下,小丫頭說的不是氣話吧?

山鬼這點特別好,高興或不高興,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一點不藏著掖著,也學不會言不由衷。

他一眼便確認了不是氣話,心裡踏實了。

“可是,如果公子出了雲容山,那些壞人發現你沒死,又來抓公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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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湛盧劍也不在了,自己赤手空拳沒有任何武器,的確風險很大,一旦再被抓回去,就不是打入地牢那麼簡單了。

“有了,”山鬼帥帥地打了個響指,“現在首要的是通知公子的朋友們,不如予兒派個信使去送信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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