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淡藍色的，猶如佛經中描繪的業火。
火焰跳躍翻滾著連成一片火海，迅猛地包裹崩壞眼前的世界。
此刻，王陽臉上傳來一陣陣愈來愈強的火焰灼燒感。待劇烈的刺痛感消散之後，王陽緩緩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只見大姐嫵媚的眸子離自己只有一寸距離，對方的紅唇也像是要貼在自己嘴上一樣。
王陽連連後退，“你幹什麼？”
“看起來還不錯！”
“什麼！”
“你自己看~”
大姐準備扔過來一個鏡子，又想起鏡子在這個世界早已失去作用，拿起手機給王陽拍了一張照然後扔了過去。
手機照片上，王陽兩邊眼角被劃開一道很長的口子，眼角傷口翻出開啟大塊血肉，模樣猙獰，但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癒合著。
眼眶中，那對眼珠透著冰冷的血紅，王陽知道，這是阿諾德·保羅的眼珠。
王陽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是看著，“你對我做了什麼。”
“顯而易見！”
大姐將醒酒器裡面的紅酒倒入杯中，“不過，我只是給你進行了催眠。”
“給你動手術的是我。”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王陽背後傳來，女人從王陽背後走上一前，揹著王陽，朝著大姐微微彎腰。
接著，女人轉過身，“以後我就跟著你了，我沒有名字，你叫我小零就行。”
女人一頭烏黑長髮，劉海過眉，嘴巴兩邊裂開到耳根，咋一看像是傳說中的裂口女。
她嘴角的口子用手術縫合線緊緊地封在一起，但口子中時不時會流出鮮血以及一些晶瑩的液體。
但，這些都無法遮掩女人如黑暗童話故事般美妙的容顏，這般容顏世間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
硬要說的話，那就是風華絕代，同時伴隨著趨近死亡的震撼。
見王陽沒有反應，女人沉聲解釋，“我沒有名字，零是我在基因組合實驗室的編號。”
小零右手張開，五根纖細的手指頭變成五把鋒利的手術柳葉刀，“順帶說一下，動手術的是我，我嘴中流出的血液可以讓傷口快速恢復。”
似乎是想要證明這一點，小零扭著身子慢慢靠近王陽，不顧王陽掙扎，她嘟著嘴輕輕吻在王陽眼角的傷口上。
頓時，一股爽到極點的滋味蔓延到王陽全身，讓王陽忍不住發出一陣陣舒坦的呻吟。
果然和小零說的一樣，她嘴中流出的血液有治癒功能，敷在傷口上可以讓傷口快速恢復，剛才那一吻讓王陽眼角的傷口快速癒合了。
“你什麼意思？”看著大姐，王陽眼睛眯了起來。
大姐微笑，“我只是完成了之前的承諾，你沒發現你現在又看得見顏色了嗎？”
大姐說完，王陽才意識到還真是這樣，不，現在自己的視力可比之前厲害多了。
他看向窗外，相隔幾十米的大樓中，那個站在窗戶邊上抽菸的男人臉上有多少個毛孔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王陽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牛批！
等等！
“你剛才說你以後要跟著我？”王陽看向小零，仔細地觀察著小零臉上的表情。
經過仔細觀察，這時王陽才發現，小零有一個眼睛是義眼。
“小零怕生，還是我來說吧。”
大姐喝了一口已經醒好的紅酒，“她以後就跟著你了，作為你的助手。”
“作為我的助手，什麼意思？”王陽眉頭緊皺。
大姐將酒杯放下眼睛緊緊地盯著王陽，“你不會是因為阿諾德·保羅的事情，忘記了正事吧？”
她抽出地圖，重重地點了點地圖上某個紅圈，“建立異能組織，最大的本土的異能組織！”
“我不奉陪！”王陽轉身就走。
大姐嫵媚一笑，“你會的，我已經看到結果了。”
“小零！”
小零趕緊上前一步，微微彎腰站在大姐面前。
大姐拿著紅筆在地圖上點了幾個紅點，又拿出一個城市小地圖點了幾個紅點，然後一齊卷起來遞到小零手中。
“你去跟著他，一直跟著，不管發生什麼也不能離開半步。”大姐說完便揮手趕人。
小零應了一聲，抱著那捲地圖就匆匆朝王陽追去，她一直跟著王陽，倆人一前一後距離剛好半步。
王陽回頭，和小零對視，看到小零一副死板的模樣，他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了幾步，過了馬路，看到周圍時不時傳來一樣的眼光，王陽停了下來。
“幹嘛呢，跟著我幹嘛呢，我沒錢養不起。”
“大姐要我跟著你。”
“別跟著我了！”
小零的回頭率實在是太高了，就她那副有著可怖的異樣美感的面容，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小零的路人腦子中都紛紛冒出同一個念頭，這coser小姐姐實在是太漂亮了，就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不過，漂亮是漂亮，只是有點嚇人，尤其是那張嘴巴就真像是被刀子割開了一樣。
小零還是緊緊跟在王陽身後，距離保持到半步之內，眼睛直直地看著王陽的側臉。
“姐！能否別跟著我了！”
“不行，大姐要我跟著你，距離不能超過半步。”
“……”
咕~
小零肚子中傳來一陣羞恥的聲音。
“你餓了？”
“沒有！”小零死死盯著王陽的側臉，一本正經地擦去嘴縫流出來的口水。
“……”
王陽一腦門，“走，帶你去吃東西去，吃完後別再跟著我！”
前面有一家麵館，一家大巴車改成的麵館，這種麵館是民工最喜歡的地方，因為量大便宜。
王陽帶著小零走進麵館中點了兩份大碗牛肉麵，擠到大巴車最裡面的位置坐下。
小零緊挨著王陽坐著，旁邊又空位她也不去。王陽要她離自己遠一點，她卻嘀咕著要在王陽半步之內，絕對不能走開。
本來大巴車裡就像一個蒸籠，小零這般貼著王陽，讓王陽熱得渾身溼透像是洗澡了一樣。
唉，忍一下，待會就把她甩掉。
很快，兩份大碗面端了上來，冒著熱騰騰的白霧，撲在王陽臉上讓他更熱了。
因為要低頭吃麵，這時小零終於不再盯著王陽側臉了，不過她還是死死地扯著王陽的衣角，擔心王陽突然跑掉。
她用筷子夾著麵條小口小口地吹氣，然後小心地塞進嘴巴中間的細縫之中。
金黃誘人的湯汁從她嘴角流出，從下巴滑到身上，又滑進衣服領口的黑暗之中，然後滑進某些未知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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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周圍灼灼的目光，王陽吞了口水，“說好了的，吃完就別跟著我了！”
小零停下動作，垂著頭微微搖動。
她一手扯著王陽的衣角，一手不安地在碗中攪拌。突然，碗中一個白色物體引起了王陽的注意。
那是啥？那分明是一個人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