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憐雪這才發現她的白色套裝已經變成碎布片了，頓時有些委屈的看向蘇天縱。

“我賠還不行嗎？給，這個算我賠給你的。”蘇天縱有些害怕又把這姑娘給弄哭了，立刻將那塊暗紅色水晶放在她面前。

“呸！”墨憐雪破涕為笑，她將水晶抓在手裡說道：“這個不算，你已經送給我了！”

“嘿，那我再給你買些衣服好了。”蘇天縱也笑著說道，一套衣服還是買得起的。

發現墨憐雪有些冷，於是想找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可是他的衣服都堆在空間避難所裡，不過折疊床上還有被子可以暫時用一下。

當他走到床邊時，才發現被子上有東西，那是墨憐雪一直抱著的衣服。

不但有各種顏色的絲襪，還有兩件白色的胸衣以及各種各樣的三角褲。幸好這堆衣服裡面還有件寬大厚實的連體長裙，可以先讓她換上。

蘇天縱指著那堆衣服說道：“這裡有點冷，你先換件衣服吧。”

墨憐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右臉頰上再次泛出紅色，很小聲的回應一聲，就快速的跑到衣服堆旁邊去了。

蘇天縱走到電暖器邊上開啟電源，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先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

“嗯。”墨憐雪似乎在整理那堆衣物，他聽到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輕微聲響。

出門之前，蘇天縱發現門邊的金屬板上反射出墨憐雪的身影。她正在解開睡衣，露出了一點點白色胸衣的肩帶。蘇天縱趕緊轉頭看向別處，免得引起誤會。

離開倉庫之後，蘇天縱出了小區找到附近一家咖啡店。這家叫做“貓耳”的咖啡店不止賣咖啡，也賣其它飲品、麵包和披薩。

店主是個校友學姐，漂亮的蘇俄姑娘，三年前首都影視學院畢業之後，想留在新華國，就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地方開了這家小店。

蘇天縱常常來這裡吃東西，所以和漂亮老闆很熟，但現在他帶著面具，對方認不出來，也就當他是個普通客人。

順手點了一份九寸大的牛腩番茄披薩，一份果蔬沙拉還有一份意面，並且要求帶走。

等他將這些食物帶回倉庫，墨憐雪已經換好了衣服，右臉上的淚痕也不見了。

“我買了披薩、沙拉和意麵，不知道的合不合你的口味。”蘇天縱將吃的東西一一取出來放在折疊桌上。

“謝謝，我不怎麼挑食。原本打算請你吃飯的……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墨憐雪走到摺疊桌旁說道。

“說起來他們也是因為我的水晶才會襲擊你家的，算是我連累你了。”蘇天縱為墨憐雪拉開摺疊椅，請她坐下。

他坐在對面，將果蔬沙拉和義大利面都分成兩份，其中一份送到墨憐雪面前說道：“所以應該道歉的是我。”

“我接受你的道歉……”墨憐雪的心情好了許多，她笑著說道：“那麼我不客氣啦，真的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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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哭了許久的原因，她的胃口格外好。意麵和沙拉吃了個乾淨，披薩也吃掉了兩片。

蘇天縱沒有讓女生去收拾垃圾，他很負責的將剩餘披薩全都消滅乾淨，然後把吃完的餐盒通通丟進垃圾桶。墨憐雪只好坐在一邊，看著他忙來忙去。

“好了，清理完成。”蘇天縱拍了拍手說道：“接下來應該把沒完成的事情做完了，我給你掃描一下左臉的傷痕。”

“可是……那些裝置……”墨憐雪抱著腿坐在電暖器旁邊說道。

“別擔心，我這裡也有掃描裝置，只是需要你將眼睛閉著才行。”蘇天縱打算直接給她掃描一下，前提還是不能讓她看到。

“又是魔術嗎？”墨憐雪看向他問道：“我很想知道你之前是怎麼做到的？雖然蒙著眼睛……但我不過是走了十幾步，卻已經離開了那裡……”

“這是魔術師的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蘇天縱故作神秘的說道：“請你將面具摘下來吧，然後閉上眼睛，不許偷看。”

“嗯……”墨憐雪有些猶豫的說道：“那場火災之後，除了面對醫生，我從沒在別人面前摘下過面具。之前在我家裡，那是第一次給你看……”

“凡事都有第一次。”蘇天縱十分有耐心的等著她，再次脫掉面具。

“那我摘了，你……要是覺得難看……”墨憐雪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會的，之前已經看過，我有心理準備。”蘇天縱立刻說道：“況且，我相信你會變得越來越漂亮。”

“謝謝……”墨憐雪終於有勇氣再次摘下面具。

當那面銀紋鏤空鑲邊的白色面具摘下來的時候，蘇天縱看到了墨憐雪的全貌，這是一張天使與魔鬼混合而成的面容，右臉完美無瑕有如天使，左臉卻大面積燒傷如同惡魔。

這次，蘇天縱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她的左面頰缺了一大塊皮膚，肌肉暴露在空氣之中，邊緣偶爾還能看到一點黑色的血管斷口，顯然是被燒焦的。她的左眼與右眼完全不一樣，瞳孔是灰色的，還參雜著不少血絲，估計也是被燒成這樣的。

“是不是很可怕？”墨憐雪有些傷感的說道。

“我的承認，要是請你拍電影，化妝費可以省下不少。”蘇天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可惜不怎麼成功。

“……”墨憐雪苦笑一聲，情緒有些低落。

“別擔心，我會給你做一張完美的面具，包你滿意。”蘇天縱說道：“閉上眼睛吧，我要開始掃描了。”

“嗯，可我只能閉一隻眼睛……”墨憐雪將右眼緊緊閉住，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她的左眼因為缺乏眼皮，所以閉不上，但也看不清東西，只能感光而已，蘇天縱就沒有強制遮蔽她的左眼。蘇天縱在她左眼上晃了晃手指，並沒有什麼反應。手機螢幕照她左眼時，瞳孔才會跟著光線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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