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動能並且完全變形的子彈，掉落到蘇蒂凰凸起的前胸上側，然後由順著傲人的曲線滑落向地面，整個過程，全都呈現在周圍人以及中年西裝男的視線中。

蘇蒂凰掃了一眼摺疊戰甲的全息資料介面，能量依舊百分之百。防禦子彈這種火藥推進武器，戰甲連防禦狀態都不需要啟動。

而且，剛才的攻擊她沒感覺到面部有任何變形，表明只依靠摺疊戰甲本身的柔性奈米金屬材料，就能擋住子彈及其動能的衝擊。

這讓蘇天縱想起了前不久剛開始玩三維印表機時，“ZX”給出的描述：“這種原始的裝藥推進類武器不在人類共和體武器限制律法之內，按照規定，攻擊力超過公民個人使用的最低等級奈米外骨骼的防護能力之上，才會被法律限制。”

現在他終於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面對摺疊戰甲這種強大的防護能力，用原始武器來形容手槍再合適不過。

“叮！”子彈落地，已經變成了一坨圓餅形狀的小金屬塊。

“……”

槍聲還在電梯間迴響，但除了蘇蒂凰之外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呼吸停止了那麼十幾秒。尤其是腫了一半臉的中年西裝男，張著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中年西裝男瞪著左眼，不可置信的盯著手槍，又看了看地上的彈頭。

蘇蒂凰倒是還能看出他的左臉，表露出的那副不可思議神情。她輕鬆地說道：“我說過沒了手槍你什麼都不是，其實，就算手裡有槍，你也什麼都不是……”

中年西裝男突然開始喘粗氣，他就像剛才忘了怎麼呼吸那樣不斷將帶著火藥味的空氣吸入肺裡。但這也無法緩解他對未知事物產生的恐懼，表現在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腫臉上。

“怪……怪物！啊！”中年西裝男尖叫著喊道，他瘋了一樣的連續扣動扳機，手槍套筒不斷前後移動，彈殼連續落地。

“砰！”、“砰！”、“砰！”、“砰！”、“……”、“咔！”“咔！”“咔！”“咔！”

直到彈匣打空，手槍套筒卡在後側，甚至劃傷了西裝男右手的虎口，他還在不斷的扣動扳機。

子彈雖然穿透了窗簾布和黑色戰術服，但最終還是無法突破摺疊戰甲的防護，被柔性金屬自動推出了布料上彈孔。

“……”

看著六個彈頭從少女身上接連被頂出來，然後一個個的掉落到地面上，整個電梯間裡的人都有些傻眼。

“不可嫩……不可嫩德……”話都說不清楚的中年西裝男，還在盲目地扣動著扳機，試圖殺死他不理解的東西。

手槍已經沒了子彈，摺疊戰甲的防護能力也測試完成，蘇蒂凰慢慢抽出腰間掛著的甲刺。劍尖劃過她披著的窗簾，悄無聲息的削下一片布料。

“現在，該輪到我了。禮尚往來……可是傳統美德。”蘇蒂凰右手持甲刺，快速向前邁出兩步，全力揮動手臂旋空而斬。

藍紫色劍刃在空中留下半圓形殘影，劃過中年西裝男身前。由於速度太快，導致沒人能看清她到底斬了什麼地方。

蘇蒂凰揮劍之後，後退兩步回到原位，便讓劍尖斜指著地面，如同古代劍客那樣靜靜地看著對面。

中年西裝男看到對面少女抽出一柄劍的時候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將手槍擋在身前，試圖阻擋對方的攻擊。但等到蘇蒂凰揮完劍後退，他都沒感覺到自己哪裡疼。

“嘿！……呵呵！……沒打中老汁！”西裝男腫脹的嘴試著發出怪笑，可惜笑聲還沒從喉嚨裡傳出來，他便看到右手握著的手槍開始掉零件。

先是手槍套筒，從槍口開始直到扳機縱向裂開一道平滑的切口。從中間一分為二之後，便分別從他右手的左右兩側掉落下去。

接著，便是槍管、撞針、復進簧、扳機、扳機、彈匣紛紛從中間整齊分開，接連受到地心引力影響落向地面。

中年西裝男驚恐地試圖丟開手槍，彷彿那是什麼劇毒之物。但他剛一甩手，便看到右手的手指離體而去，同時四道血跡划著拋物線撒向地面。

隨著被劈成兩半的手槍槍身掉落地面，大量鮮血也從中年西裝男的右手臂噴出，他的右前臂已經被斬成兩片，從虎口平滑裂開一直到手肘才停止。

甩著被劈開的手臂，眼看著大量血液從能直接看見的肌肉中飄灑出來，中年西裝男此時才感覺到劇痛傳來。他立即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整張臉因為極度痛苦而變得異常扭曲。

不用猜也能想到，這比女人生孩子痛多了。

電梯間內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證明了她這一劍斬開對方手臂的可怕場面不是幻想，刺鼻的血腥味更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不寒而慄。

“這是你朝我開槍所必須付出的代價。”蘇蒂凰一邊說一邊輕輕抖了抖甲刺，隨即從兩支刺劍組成的甲刺中間，滑落薄薄一層金屬與血肉的切片。

最先落地的當然是對方的手臂切片，皮膚、血管、肌肉、神經、骨骼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接著是手掌切片以及手槍的切片。薄薄的槍械金屬零件，很快就脫離了原有的手槍造型，變成一地碎片。

在場的人無疑是看到了那手臂與武器的切片樣本，不止震驚於那把奇怪長劍的極度鋒銳，而且還讓剛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戛然而止。他們一個個比誰都害怕自己的叫聲引來少女注意，然後就會成為切片樣本的素材。

“接下來……該奉還讓我脫衣服的那幾句話了……”蘇蒂凰慢慢將甲刺重新插回腰間的掛環內，看著渾身顫抖的中年西裝男說道：“你要當眾把我怎麼樣來著？”

隨著蘇蒂凰聲音傳入耳中，中年西裝男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眼角滾出大量血紅色的淚水，搖著頭含糊不清的說著：“不……不……俺錯了……不要……俺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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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享受……斷子絕孫的快感。”蘇蒂凰沒等他說完，便直接說出這句平淡卻極具攻擊性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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