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人奪魁,兩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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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粗如樑柱璀璨如銀河的氣運長虹灌入荀攸體內之時場中那些士子們這才看出端倪,但當看到那席青衫男子之後又都眼神複雜。

不甘,羨慕,嫉妒,似乎還有許多的自慚形穢,但是卻沒有人再多說什麼。

那是荀攸,本就才名遠播,本就是翰林院最為矚目的讀書郎,本就是當朝太師的弟子,也本就是這玉陵六公子之首,如此一來似乎這一結果似乎是註定了的結果,讓他們難以再生出什麼不滿之心。

他們只是有些不甘心,他們不是不能忍受荀攸奪魁,他們不能忍受的是與之差距如此之大,對面竟然獨佔八分氣運而沒有給他們留下一份,如此一來讓他們情何以堪?

只是想歸想他們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這畢竟是荀攸啊,這若是那玉陵之外的士子,若是那江南,那齊魯,那邊塞的士子他們之中可能還會有一些心懷不甘的會編排一二,但是這個人是荀攸就讓他們無話可說了。

當然,雖然這個時候頭頂的氣運大鼎已然破碎殆盡,而那一斗氣運也點滴不存,但畢竟殿試還沒有結束,雖然再無半點氣運但合著總不能今科殿試就取納荀攸一人吧,想通此中關鍵之後剩餘的士子們便又開始低下頭來繼續完成他們未完成的卷子。

時間在點滴之間消散,殿試的時間也即將漸進尾聲。果然,在荀攸將那氣運長河吸納之後其餘的士子們筆下便再沒有字跡留存一二,只不過之前徐博溫的話還在耳邊記著,所以留不留存字跡對於他們來說倒是沒有那麼重要了。

事實上此刻此方天地本就是上古遺址的投影而已,而此等吸納氣運取士之法也最早來源於傳說之中的上古時期,只不過那個時候並非僅僅取士,還在於取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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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上古時期的君主皆由天地擇主,所佔人間氣運多寡便決定是君主還是臣子,而一朝天子與臣子皆是身負大氣運,秉承天地之志之人。

當然,如今這一次天淵殿試只不過是與之相仿而已,事實上也不可能出現當時那種吸納人間氣運來決定朝堂興衰這樣的場景來,只不過如今這些士子們是否能在這彩雲紫霧凝聚而成的書案之上留下筆墨確實和他們身負的文脈氣運有關。

若是可以吸納頭頂那被武皇強行煉化拘押而來的文脈氣運自然可以留字於書案之中,但是此刻臨時出現變數,荀攸一人便獨佔八分氣運,如此一來其餘人若是再想留字於書案之上那便真的是難如登天了。

要麼是能夠強行激發出自身所負文脈氣運來留字,要麼則是文驚天地,硬生生靠著自己筆下的文章強行引動文脈氣運加深,這兩者前者在如今還能有一些可能性,但是後者幾乎不可能在做到。

如今這方天地與上古遺址投影相互重合,已經算的上是另成天地了。在此方天地之中別說是再來引動文脈氣運,即便是那些個天上地下之人來到此方天地之中也別想再從外面獲取半分氣運,甚至是天地氣機流轉,元氣凝聚都很困難。

如此一來只能利用自身氣運來留書於書案之上了。在荀攸吸納了八分氣運之後徐博溫便將場中士子們筆下的書案進行了修改,那書案自會根據其文章如何,氣運如何而留存文字,只不過難度絕對不小,能夠最終留下一言半句的怕是十不存一了。

不過這殿試最終取士也不過寥寥幾十人而已,恰逢今科殿試有別於以往,所以這一次殿試能得名次則註定會更加少的可憐。

果然,在這之後場中大多數的士子們便再難於書案之上留下隻言片語,餘下寥寥幾人所能留下的一不過是幾字或者是幾句罷了,想要留下大篇幅的文字真的難以做到。

只是有兩個人卻不在此範疇之內,一個是楊延和,另外一個便是他楊文鋒。

其實在荀攸一人得那八分氣運之時他們兩人才開始動筆,而他們動筆之時也幾乎已然確定他們兩人那個時候才動筆幾乎便不可能參與爭奪這八分氣運了,但是他們兩人似乎絲毫不在意這文脈氣運,反倒像是故意而為之,有意去避開吸納這八分文脈氣運。

楊延和是有備而來,很多事情在他某個年紀偶然讀書開悟之後便明白了許多。比如這文脈氣運,尤其是這被武皇煉化而來的文脈氣運對於他來說是弊大於利的。雖然這次他楊延和來這玉陵城榜上有名是必須去做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需要去攝取這些個文脈氣運。

況且雖然必須榜上有名才能實現他的某些計劃,但是如果科舉奪魁那聲勢便太過於他,也太過於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那反而是他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有意識去避開對方吸納文脈氣運的時間段。

而楊文鋒所想到其實和楊延和極為相似,兩人似乎是不謀而合一般。

對於楊文鋒而言,他之前少年時便早已算的上是博覽群書,而後來迴歸玉陵之後更是惡補了許多關於修行和氣運一說之類的書籍,對於很多事雖然從中瞭解不會太過清楚但是卻也知道一些個輪廓。

比如這氣運一說和佛教未曾滅教之時一些舊時佛典之上所說的因果有異曲同工之處。自那識海之中文魄小人對於頭頂文脈氣運的排斥以及先前文魄成之時也絲毫沒有藉助這方天地的文脈氣運時楊文鋒便感覺到了似乎他並不需要這些文脈氣運一般。

具體原因他楊文鋒說不上來,就是下意識感覺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東西,加上這本就是武皇煉化而來,如此一來他便更不能去接受了。

於是他也是再等,最終也是等到荀攸攝取了那八分氣運之後他才開始動筆,他所為的其實也是刻意躲過那爭奪文脈氣運而已。

若是場中其它人知曉這兩人的心思恐怕都要一口老血吐出來了,別人都是想方設法去攝取頭頂文脈氣運,而偏偏他們兩位卻要刻意避開機會,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楊延和身上的秘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而先前那兩位“天上之人”藉助附身契合之人之法依舊逃不過徐博溫和武皇的眼睛而他一直到如今都未曾露餡,不得不說他楊延和所用之法確實了得。

事實上楊延和本身便有十足把握,他可以確信,他所有的秘密除了他自己之外這世上應該無人可以識破了。

拋開楊延和不談,避開荀攸攝取文脈氣運的勢頭之後楊文鋒開始落筆,經歷過會試之後其實對於旨在科舉奪魁狀元及第的那最有希望的幾人來說文章文采文辭如何事實上並不是太重要的,畢竟對於這幾人來說文辭文采都不會差的太遠。

到了這個時候取決的還是立意,還是揣測帝王之心。論修行之人與世俗興衰,如此立題便可以得窺帝王心思一二,加之今科殿試如此特殊的形式更能看出一二了。

想要坐那萬世帝王,想要繼萬世而開太平,如此抱負不可謂不大。拋開武皇任由朝堂眾臣對於楊家打壓這件事,拋開掩劣而揚喜,朝堂對於百姓只灌輸好的方面,也之片面看到百姓生息之中好的方面這些在楊文鋒看來極為致命的策略之外其它的治國之策事實上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但如今提到修行之人與世俗之間的關係這便值得深思了,楊文鋒不知對方是何種打算,是想要藉助修行之人而壯大國威最終去行那鐵血帝王之法舉國攻伐其它五國而一統還是想要更好去治理這個天淵,這些是他如今這個層次無法窺探到的事。

最終楊文鋒只能洋洋灑灑寫出一篇文章來闡明他的想法,這個想法他沒有站在武皇的對立面,他也不是站立在帝王心思這個方面考慮問題的,他只是想到了年幼時的一件小事和一次很簡單的談話。

那個時候楊文鋒還是和祝芝衛寅像是往常一樣於品花樓內喝花酒,當時恰逢也是一場詩會,在那場詩會的末尾可能是品花樓為了噱頭有意安排,一位出身江湖身披白袍腰配長劍的年輕小宗師最終踏劍而行露天場中,白衣白袍少年仰頭喝下一口美酒隨之而吟誦詩篇,風姿卓絕,飄然思不群,頗有一番江湖豪俠的氣勢。

當時所有人都為之動容,如此風姿就連楊文鋒一時間都心神往之又何況於其它人呢?於是一時間紛紛議論此少年,甚至還有人問出此少年是否便是那江湖絕頂高手中的某人,是否可說出鼎鼎大名讓他們能得知一二。

那位白衣少年倒也實在,面對非修行界的人如此吹捧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笑著說自己呀不過是名勉強躋身武道修行的納氣境的一名小宗師罷了,在這天淵算不得什麼高手。

隨後白衣少年看著眾人不信的表情便舉了個例子,說比如這玉陵城的武皇,在比如外城的楊王,武道修行怕是早已躋身成勢境界,而且他們兩位麾下像是他這樣的小宗師境界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在這少年說完此番話語之後眾人先是震驚,之後便是一番感慨謳歌,說是有武皇楊王如此武道修行他們又有何懼,何愁天淵不興,何愁百姓不能安定。

當時的氣氛絕對算的上是一片祥和,頗為有一番太平盛世之景,當時就連楊文鋒也幾乎相信了眼前這一切,但隨之一位花樓小廝便小聲嘀咕了一句,那句話令楊文鋒立刻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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