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彼岸花之(十) 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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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傾婖聽她問道,失落的搖頭道:“我試了幾次引魂術,卻未能召來他們。”孟向晚困惑問道:“都怪我,若不是迷了心竅,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孟傾婖安慰她道:“晚姐姐不必自責,此時不怪你,你只是一個柔弱女子,也是受害者,此事,我定會查清。”

一番敘舊過後,她告訴孟向晚,報仇之事交給自己,畢竟陰陽相隔,她施咒召來鬼差,將孟向晚帶回地府,早入輪迴。孟向晚在這誠王府內受盡折磨,早已不願多呆,雖有留戀但畢竟身死魂歸,還是要走的,便讓孟傾婖放心,自己隨著鬼差而去,臨行前,孟傾婖請鬼差大人幫她在地府中檢視孟家一族的下落,鬼差收了好處,自是欣然應下。

結束了後院之事,她穩了穩心神,讓自己思路清明起來,她先是將這座庭院恢復原樣,讓人察覺不出有人進來,在門口又加固了結界。自己則趁著眾人不注意,回到涼亭間收了障眼法。像往常一樣出入誠王府,晚間還見了誠王與洛紅月,她將滿腔的恨意壓制心底,以宮中還有些許事情未安排之由與洛紅月誠王辭別,誠王這幾日早已將所有事安排妥當,只等著老皇帝雙腿一蹬,便順理成章的坐上那萬人矚目的位置。見她如此盡心盡力,便欣然應允,派人好生送回宮中,洛紅月將她送至在誠王府門口,門口風大,洛紅月為她將披肩上的帽子戴上,言語關切的道:“近來宮內不太平,你自己最好躲在在欽天監裡,以免捲進危險之中。”她望著洛紅月情真意切的眼神,真不知他到底哪句話是真心,哪句話是假意?亦或他演技太高明,讓她恍惚不安,一想到孟府之事,若真與這人有關,那她該如何做?她此時亦是無法面對面前人,便草草應了,匆匆離去。

回到欽天監,當晚便收到鬼差來信,那鬼差信中說他回地府檢視近幾年往生名冊,皆沒有孟府眾人魂魄,孟傾婖看後清秀的眉頭皺起,心道一族眾人魂魄未歸地府,如今又未往生,那會去了哪裡?難不成如晚姐姐一樣被誠王封印起來?沉思間,她心念一轉,想起師傅書房中有本書記載諸多禁術,其中一種便是有血緣之親的人的血,祭出與之相同關係的亡靈,不論何處都能與之一見,但被封為禁術是因為此法極耗施法人的精元,輕則減壽,重則斃命。可如今只有這一法可用,她毫不猶疑,按照書中記載手握匕首,刺向自己的心頭,忍著錐心痛楚接了半碗鮮血後,用早已準備好的紗布包紮傷口。孟傾婖額間疼出細汗,她將瓷碗放入早已畫好的陣中,自己咬唇掐訣,輕啟朱唇念起口訣。不一會屋內氣流湧動,不時漸強,桌上的紙張翻飛,須臾,卻無一魂前來。孟傾婖忍著術法反噬之痛,又施了一遍法,卻見陣中凝聚一團淺色輪廓,那輪廓越聚越深,形成人性,她看清樣貌,卻是一小廝打扮模樣,她停住口訣盯著那縷幽魂,那魂魄先是迷茫無助,眼神渙散,因著陣法,靈臺漸漸清明,見法陣中立著一女子,那女子甚為眼熟,他深想了一番,方記起這是府中的三姑娘,又想起孟府發生的事,一臉驚懼的盯著孟傾婖。孟傾婖早已注意到他的神態,開口問道:“那日孟家眾人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遍尋地府,也沒有尋到魂魄?”那小廝聽罷,止住瑟瑟發抖的魂體,但聲音還有些顫抖道:“我只記得,老爺他們被抓走後,府內衝進來許多士兵,為首的那位大人點了點頭,這群士兵便將府內眾人殺個精光……後來…我再醒來,就看見自己的身體躺在地上,周圍都是和我一樣的魂魄。”

“那後來你們去了哪裡?”孟傾婖問道,那魂魄形容慘淡,似憶起恐怖的過往,眼神裡透著驚懼,顫顫巍巍的道:“…到了晚間,府內衝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身著黃袍的道士,那道士拿出法器放出一堆魂魄,我看清那些魂魄,竟是老爺夫人等人,那時我覺得事情不妙,便躲在了遠處的假山後。”說到這裡,那小廝方顯放鬆,又聽他道:“我聽到那道士與身後的男子商量要將孟府眾人的魂魄散去,以防止主上殺戮太重,影響命格。那道士便領命施法將眾人魂魄打散後凝聚一枚丹藥中,我因離的願便躲過了一劫!”孟傾婖聽罷,不可置信的盯著小廝問道:“那為首的人是誰?”小廝道:“是誠王,我看的真切,因誠王與晚姑娘的事,來過府上幾次,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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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只能接受事實,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他們為何這般狠,為何連死都不放過孟家,父親母親那樣的善人,為什麼會有魂飛魄散的下場,她嘆天道為何如此不公,為何換人就該逍遙自在?誠王?陛下?好,他們不是想要這天下,那她便毀了這天下,毀了鄭氏江山,讓他們生不如死!

她渡了幽魂,收了陣法,走到桌前,腳步頓了一下,撿起腳邊散落的那張紙,上面“七星御天陣”五個字讓她陷入沉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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