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菩提劫之(十二)生別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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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越思心中愉悅,起碼玄清師傅沒有拒絕自己,他說的因果她自是聽不懂,但一點可得就是自己可以每日見到玄清師傅,心中不由得輕鬆起來,人也看著更為鮮活,看的林小桃一陣迷糊,難道那個和尚願為美人破戒還俗?思及此林小桃不斷感慨嘆息男人啊,不管和尚還是太監,在極其上杆子的美女面前都是把持不住的!

往後時日,林小桃與越思又如以前一樣,守著偌大的王府空宅盼不至自己的丈夫,可是不同的是越思愉悅萌動的心情,每日都精心打扮自己,靈活嬌俏,襯的整個人更是明豔動人。只是她每日都去寺廟上香,一去便是一天,王府裡眾人皆以為這位得不到丈夫寵愛的王妃寄情佛法,希望吃齋念佛能讓空虛的內心得到安慰。漸漸的眾人在同情這位王妃的同時也習慣了此事,直到越思更為放肆,竟在王府特設了佛堂,時常請玄清師傅來此小坐,久而久之侍奉在側的丫鬟婆子八卦之餘便將此事傳的更為不堪。以至於全京城都知道東陽王那個不受寵的王妃按捺不住寂寞,竟然水性楊花的養起了漢子,養誰不好,居然勾搭他們最為崇拜的普惠禪師的高徒!那謫仙一樣的人物,竟也幹出這等不堪之事,真真是作孽啊……謠言傳的愈加瘋狂,很快便進了天家耳裡。天子震怒,越思雖為和親公主,可區區小國又豈能容它這般欺辱皇家尊嚴。為給東陽王之交代,武威帝下旨關押思公主與玄清,並要動以極刑……

天家死牢內昏暗潮溼,四周散發著腐臭血腥之氣,越思一身囚服坐在牢房之中,心中焦躁萬分,她身為異國公主不懼生死,可和尚呢?他身為高僧,武威帝應該會壓制不動以維護天家威嚴吧!思索間卻見牢房大開,一身黑袍的東陽王肅立在她面前,神情一如往昔冷俊疏離。他袖口揮動,身後一行人拖著一人走了進來,那人蓬頭垢面一身血汙,身形嬌小,顯然是受了酷刑。越思一眼認出那團血汙是她的侍女林小桃,登時急紅了雙眼,怒衝到東陽王面前喊道:“厲千辰!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他們無關,你放了他們!”

林小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著牢房內的一切,心中不住嘆息,不管之前的幼鈴還是現在的越思,都逃不開這一場虐戀!林小桃本就一縷幽魂,即使暫在這具侍女體內,但也只有靈識,根本感覺不到疼,她只盼著越思能聰明些,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她身上,也不枉費她挨這一番毒打。可看越思剛才的表現,林小桃恨鐵不成鋼的閉上眼睛。

武威帝深懷兄弟情誼,對背叛東陽王的二人更是氣憤不已,當即下旨處以極刑。朝堂百官一時間爭論不休,有人提議此等侮辱我皇家尊嚴之人當死,有人卻反對怕引起兩國征戰,因此事引起戰爭於國於民皆不利。眾人爭的你死我活之時卻見殿外跑進來的侍從來報,普惠禪師求見陛下,眾人方才停止爭吵。不一會便見內侍引著一位老者行至殿前,老者立身與上位的皇帝面前,躬身行禮,武威帝忙上前制止道:“禪師不必多禮,快快給禪師拿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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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惠禪師雙手合十於胸前道:“陛下,徒兒之事老僧已知道,是老僧管教不嚴,讓逆徒做出這等**之事,望陛下不要姑息。”普惠禪師說完掃了眼殿上眾人,又彎身對上首的武威帝說:“陛下,老僧已見過我那逆徒,他說所做之事皆是他一人之錯,願以死謝罪。陛下殺他一人足矣,切不可為這等不堪之事陷黎民於苦難!”滿朝文武聽言皆覺禪師所說甚是合理,若因這件事引發兩國征戰,不論勝敗,受苦的都是天下百姓。所以眾人皆躬身跪拜請求陛下息事寧人。武威帝本就敬重普惠禪師,雖然他徒弟與那東越公主做出如此之事,但也未遷怒禪師,便應允下旨,次日行刑!

次日,越思於陰沉昏暗的大牢裡醒來,見牢房內有獄卒來開鎖,她以為天朝陛下下旨了,是要處死她,可是進來幾個年齡大點的宮婢。宮婢立在她身前,神情有些不屑,語氣傲慢的開口道:“公主,奴婢們是來伺候你梳妝更衣的。”越思見那婢女身後的人手裡端著托盤,上面華服珠釵琳琅羅列,她疑惑的問:“你們這是?”那為首的婢女不耐煩的道:“陛下下旨,即日便送公主回東越。公主還是隨奴婢們快快換裝,若是公主不從可別怪奴婢們粗魯。”越思一愣,不殺她了?後又一想武威帝多是怕因她引發兩國爭端,遂放下心來……但她可以平安回到東越,那小師傅那?武威帝敬重佛家,他是不是應該也沒事?想著便開口問那婢女:“玄清師傅他…他沒事吧…”

那立在一旁看著她梳妝打扮的婢女神情古怪,不一會面上露出一絲輕笑道:“公主別急,一會便帶你去見玄清師傅。”

越思聽的心神一陣恍惚,更是迫不及待,待眾人忙完便隨著那婢女出了地牢,坐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內,馬車在市集內一路緩行,越思的心更是急迫,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行至一段時間,越思掀開車簾見馬車停在了城門東側,她略一沉思便聽車旁有人叫她下車。她茫然的掀開簾子,跳下馬車隨那人上了城牆,站在城牆上她向下望去,這一眼心痛難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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