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薛萬山的善意,陸辭錦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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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秘聞!

一群武林人士絕對想不到,今天竟然能夠聽到如此精彩的故事,不少人看向上官雲的目光意味難明。

“胡說八道,小子,你到底受何人指使,竟敢如此汙衊我上官雲,快給我從實招來。”

本以為絕對隱秘的事情,卻不想被人當眾道出,上官雲心中震動至極。

不過,上官雲此人城府極深,哪怕心中已是驚濤駭浪,但面上卻不顯分毫。

不僅如此,上官雲還能迅速作出反應,倒打一耙。

“今日你若不拿出證據來,你走不出天山派。”

上官雲的威脅,在陸辭錦看來,根本不值一提,完全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上官雲,別急,證據我當然會拿出來,不過我猜你現在肯定是心虛了,所以才這麼急著給我栽贓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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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錦說到這,看著面沉似水的上官雲笑道:“怎麼?難道上官掌門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我勸上官掌門最好三思,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上官掌門殺了我,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陸辭錦露出玩味的表情,“更別說,以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殺不了我。”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上官雲是誰?

那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江湖上能夠勝過上官雲的人,屈指可數。

可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竟然說上官雲的武功是三腳貓功夫,這小子也太過狂妄了吧?

在很多人看來,陸辭錦完全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知上官雲的厲害。

狂妄的人,大家見多了,但這麼狂妄的,他們還真沒見過。

而上官雲一聽陸辭錦輕視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靈機一動,半真半假怒道:“放肆!”

話罷,上官雲手掌化爪,體內真氣朝爪裡湧出,形成一股吸力。上官雲舉爪對著陸辭錦,想要把他吸過來,結果發現陸辭錦紋絲未動。

“上官掌門,用不著這麼震驚,一時失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陸辭錦看著一臉震驚的上官雲調侃道。

“對了,上官掌門要不要再試一試,我無所謂的。”陸辭錦繼續打趣上官雲。

場中到底發生何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讓他們完全沒想到的是上官雲出手了,可是竟然奈何不得對方絲毫,看來這小子不是狂妄,而是真有本事!

上官雲收起震驚的表情,面色如常的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怪不得如此狂妄,可是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為了讓小兄弟長些教訓,我上官雲就倚老賣老,與小兄弟比試一番,好讓小兄弟知道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方才上官雲並沒有使出全力,因此陸辭錦的表現雖然讓他有所震驚,但他並不認為對方會是自己的對手,畢竟對方的年齡擺在那裡。

最主要的是上官雲不知對方是如何知道當初的事情的,而且聽說對方還有證據能夠證明事情的真實性。上官雲不管對方是否真有證據,他都不敢冒這個險,所以他寧願不要臉皮,也要藉此機會殺死對方。

因此,上官雲話罷,往上走了一步,一眾江湖人士見狀,很自覺地讓出一片空地,不少人臉上還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薛萬山一向主張以和為貴,心存善念,他雖然覺得陸辭錦確實有些狂妄,也確實有些本事,但他不覺得陸辭錦會是成名已久的上官雲對手。

而且,薛萬山發覺陸辭錦方才所言之事,極有可能確有其事。果真如此,那麼上官雲此舉,就極有可能是在藉機殺人滅口。

因此,為了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薛萬山不由上前開口道:“這位少俠,你想要比武,也不用急於一時,不若先把證據拿出來,再比也不遲。”

上官雲臉色難看,他聽薛萬山的話,不難聽出薛萬山對自己已經心生懷疑,一個薛萬山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薛掌門,你什麼意思?莫非薛掌門真信此子所言,認為我上官雲是那十惡不赦,殺人奪寶之人。”上官雲神色陰鷙,眼神一凝,出言逼問薛萬山,

薛萬山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上官掌門不必動怒,老道絕無此意,只是聽這位少俠說得煞有其事,所以心中難免好奇。”

“老道在想,對於這位少俠所言之事,應該不止老道一人好奇,就連在場的江湖朋友,肯定也非常好奇,上官掌門何不暫且停下比武,先把事情弄明白再說,也順便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當然,老道對於上官掌門的為人,絕對是信得過的,所以才讓這位少俠拿出證據來,好證明上官掌門的清白,免得上官掌門被江湖人士誤解。”

“上官掌門,你覺得呢?”

薛萬山能當上一派掌門,又豈是笨人,若是笨人,天山派估計早就被人吞併了。

如今薛萬山這麼一說,可把上官雲逼得進退兩難,上官雲若是執意要與陸辭錦比武,並趁機下狠手除掉對方,自然免不了會被人懷疑。

可是,若是不比,對方要是真的拿出證據證明六年前之事確實與自己有關,那麼自己必將身敗名裂,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過,兩弊相衡取其輕,上官雲也是一個狠人,他很快想通其中的關竅,與身敗名裂相比,一些流言蜚語算不得什麼。

因此,做了決定的上官雲對薛萬山沉聲說道:“薛掌門,此子三番五次出言辱我上官雲,我若不出手給他一些教訓,那麼以後別人就會認為我上官雲好欺負,到時候誰都想要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我上官雲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上官雲的為人如何,這些年大家都有目共睹,豈容這狂妄小子惡語中傷。”

“所以還請薛掌門不要插手,否則我上官雲便當薛掌門是看不起我忠信堂,看不起我上官雲。”

薛萬山雖然知道上官雲可能是在藉機發難,但是天山派家大業大,他需要考慮很多東西,不能全憑意氣用事。

因此,薛萬山雖想幫陸辭錦,但卻有些力不從心,畢竟上官雲確實師出有名,薛萬山覺得要怪,只能怪陸辭錦太過狂妄,嘴巴不留人。

不過,薛萬山雖說不好明著阻止上官雲找陸辭錦的麻煩,但他還是出言道:“上官掌門,年輕人難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你也不用跟他太較真,出手教訓一下即可,可別鬧出人命,不然上官掌門的名聲可就蒙上汙點了。”

一直站在一旁,聽上官雲二人對話的陸辭錦,聽到薛萬山所言,一向心思靈敏的他,頓知薛萬山這是在幫他,生怕上官雲會藉機殺人滅口。

陸辭錦這人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雖說他完全不需要薛萬山的幫助,可是人家薛萬山並不知道。而且為了幫他,薛萬山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得罪了上官雲,就為了他這麼一個陌生人,所以薛萬山的善意,他必須得認。

因此,陸辭錦不理聽了薛萬山話後,臉色陰沉的上官雲,他笑著對薛萬山說道:“薛掌門真是宅心仁厚,您的善意,我已經感受到了。”

“小子沒什麼別的優點,但向來都是有仇必報,有恩必償。”

說到這裡,陸辭錦不管聽了他的話後,表情驚訝的薛萬山,他面對在場的江湖人士揚聲說道:“在場的諸位朋友,從今往後天山派將由我關照,以後誰要是膽敢對付天山派,就是不給我陸辭錦面子。”

“而凡是不給我陸辭錦面子的人,如今都下地府跟閻王爺團聚了。”

陸辭錦就這麼平平淡淡地說著,也沒有刻意加重語氣,就連表情都是笑著的。

因為陸辭錦深知,一個人說什麼,用什麼語氣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說的話,自己有沒有本事兌現出來,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畢竟,一個人的威信並不是靠語言堆積出來的,而是靠行動。

言歸正傳,當陸辭錦話音落下之時,全場一片譁然,陸辭錦如此言語,很明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於是許多人不由紛紛出聲。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如此大言不慚,趕緊滾回你娘肚子裡,不然老子一會要你狗命。”

“這小子,估計是江湖故事聽多了,腦子壞掉了,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還想著關照天山派,天山派關照你還差不多。”

“也不知道他雙親怎麼想的,這麼放他出來闖蕩江湖,也不怕被人殺了,這小子明顯是心智有問題嘛。”

“這小子明顯是大便吃多了,腦子全是屎,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弱智的話來,這小子還說什麼不給他面子的人,都下去跟閻羅王團聚了,真是笑死大爺了。”

“小子,別丟人現眼了,沒事就趕緊滾吧,別搗亂我們辦正事,看你腦子不正常,想來方才所言,全是胡說八道,我就說像上官掌門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怎會做出那等十惡不赦的事來,原來全是你小子胡編亂造,瞎說一通。”

“……”

眾人越說越過分,不過陸辭錦沒有阻止,而且默默把這些人的樣貌記下來,反正都是一些利慾薰心之人,再加上罵了他,這些人想不死都難。

而上官雲見到群情激憤,心中大喜,他不禁懷疑這個叫做陸辭錦的人是不是腦子壞了,幾句話就把此前對他不利的局面扭轉過來,真是豬一樣的對手。

按照如今的情況,他一會就算把對方殺了,也不會有人幫對方說話,就算薛萬山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仗義執言,否則就是與在場之人為敵,這個後果天山派承受不起。

薛萬山聽了陸辭錦的話後,他雖知對方是一片好意,但他看著陸辭錦搖了搖頭,他實在不知對方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的話都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這小子算是把在場的人都得罪了。

今日之事一過,就算上官雲不找對方的麻煩,其他人也會找對方的麻煩,這小子以後肯定寸步難行,說不定還會丟掉性命。

可是,不管怎麼說,對方畢竟是為了幫助天山派才這麼說的,對方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措辭有問題而已。他薛萬山若是坐視不理,任由他人為難對方,恐怕良心不安。

因此,薛萬山等一群江湖人士的聲音逐漸平息後,他方才揚聲道:“諸位江湖朋友,這位陸少俠估計初涉江湖,不通人情世故,說話難免有些得罪人。”

“大家換位思考,當初我們在他這個年紀,又何嘗不是如此,所以老道還請各位朋友莫要與這位陸少俠計較,省得有人說大家以大欺小。”

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機會,上官雲豈能讓薛萬山破壞,所以當薛萬山話音一落,上官雲馬上出言道:“薛掌門,你屢次三番護著這個小子,我很懷疑你的用意。”

說到這裡,上官雲露出懷疑的表情,接著說,“難不成這小子是薛掌門故意推出來的?目的是為了獨吞龍珠,不然這小子所說的話,為何每次都偏向你天山派?”

“很多人都知道,你天山派伏天嬌跟‘我是誰’兩情相悅,這小子又說龍珠屬於‘我是誰’,歸根結底不還是屬於你天山派。”

“若非如此,你薛掌門又何苦屢次三番地幫他說話,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先前這小子說的那些汙衊我的話,是受薛掌門指使的。”

上官雲這一番連消帶打,化被動為主動,變不利為有利,轉移眾人關注點的話,可謂說得高明至極。

話說,上官雲自然知道薛萬山與陸辭錦並無關係,可是他為何還這麼說?

首先,上官雲這般說,可以用話拿捏住薛萬山,使得薛萬山不敢輕舉妄動,為陸辭錦說話。

若是薛萬山不管不顧,執意要幫陸辭錦,那麼就坐實了上官雲所言,陸辭錦確實是受薛萬山指使,故意誣陷上官雲,如此一來,上官雲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若是薛萬山有所顧忌,那正合上官雲之意,上官雲正好可以藉著比武的機會,殺陸辭錦滅口,以陸辭錦方才所為,算是把在場大部分人得罪了,肯定沒人為他出頭,如此一來,西域殺人奪珠一事,便永沉九泉,上官雲照樣能夠擺脫身敗名裂的危險,轉危為安。

不過,這些都不是上官雲最高明的地方,上官雲最高明的地方在於他抓住了在場之人的心理。

這些江湖人士齊聚天山是為何而來?

當然是為了龍珠,倘若真像陸辭錦所言,龍珠乃是屬於‘我是誰’的,那麼他們就沒有出手搶奪的藉口,否則就是師出無名。

所以真相是什麼,對於這些江湖人士來說,並不重要,只要龍珠是真的就行。

有鑑於此,就算一些聰明的江湖人士知道陸辭錦說的是真的,他們也會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他們更願意相信上官雲說的,如此一來,他們就有機會搶奪龍珠了。

因此,就算上官雲殺死陸辭錦,他們也樂見其成,甚至是再好不過,畢竟很多人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龍珠。

這才是上官雲的高明之處!

不過,上官雲忘了一點,他所謀劃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能鎮住陸辭錦的基礎上,可是以上官雲的修為,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對於上官雲的打算,陸辭錦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拍手鼓掌,笑著讚歎道:“上官掌門,在下實在佩服你的手段,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就把被動化為主動。”

“更讓在下佩服的是你對人心的把握,這些人明知上官掌門的打算,卻心甘情願受你擺佈,怪不得上官掌門能在江湖上闖下偌大的名聲,果然成功絕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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