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行者武松,戒刀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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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比林恆更知道何謂武道。

坦白來說諸天之中,武道世界數不勝數,其中踴躍而出的武道大才,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單論武學天資,林恆或許不算舉世無雙。

但諸天萬界,以武而登大羅者,獨林恆一人。

這其實也是武道的局限性。

登大羅者,需要諸我合一,但武道唯我,能夠於武道登頂之人,首先要做到,唯我唯武,堅信己身獨一無二,不可複製,武道唯一。

天地萬法不值一提,唯有己身爭渡彼岸,這才是武者,一切種種,悉數內求,不假於外。

所以,諸天萬界之中,能夠成就武道金仙者,不在少數,但是想要純粹以武道登頂大羅,卻是難之又難。

大部分所謂的戰仙大羅,都是以武入佛,以武入道,不再唯武,若非如此,是不能於萬界之中,收攏諸我的。

捨棄純粹,才能登頂大羅,以小天下,可是若是捨棄唯一純粹,武道便不再純粹,也就不算是純粹的武道大羅,只能算是鬥戰大羅,佛武大羅,道武大羅。

古往今來,也就只有林恆,能夠有如此機緣,在還是凡人之時,就得到了至高權柄,主神寄託。

並且,在如此機緣之下,主神萬法皆通,還走上了武道之路,而不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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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主神權柄,在未登大羅之前,就有了彼岸特徵,登大羅時,不是收攏諸天他我,而是直接將己身烙印諸天。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悖論,非大羅者,無法烙印諸天,流溢概念。

可純粹武道又難以登頂大羅。

只要在大羅之前,有彼岸特徵之人,還要自凡人之時,便精純於武道者,才能夠打破這個悖論。

而想要具備彼岸特徵,便需要一位隕落的彼岸,將自身概念覆蓋一部分於他人。

但這一部分少了,就做不到凝聚彼岸特徵。

若是多了,就不是純粹武道,而是彼岸自概念之中再度復生。

五個紀元,真正隕落的彼岸,又有幾位?

就算也有人和林恆一樣,邀天之幸,能夠得到一位隕落彼岸不多不少的彼岸概念,沒有被覆蓋自身,成為彼岸之魚,復生契機。

可武道在林恆之前,甚至連大羅都未有出現,既然已得一位彼岸的概念,且邀天之幸,沒有被覆蓋自身概念,那直接走這位彼岸曾經走過的路,不說再登彼岸,可一條直至彼岸的道路擺在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夠把持自身?

種種巧合,種種因素之下,才誕生了一個林恆。

一個放棄紀元之子,主神道路,而走上了武道的林恆。

他放棄了如此滔天的機緣,武帝之名,他當之無愧。

而在真正登頂武道,成為獨一無二的武帝之後,除去身為武道大羅,彼岸退路的利好之外。

他作為第一位以純粹武道等頂大羅之人,已然衍生了武道至高的權柄。

原有諸天之中,一切武道,都已然被他聚攏,合一。

或許原本林恆的武道天資算不上頂尖。

可在武道聚攏之下,林恆可以信手拈來諸天之中,任何武者的武道,甚至猶有過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林恆已然諸天之中,武道無雙,任何無責,除非能夠壓他一頭,成為第一位武道彼岸。

否則,在他面前,武道都會被壓制,如同臣見君王,只得俯首稱臣。

若是在原有諸天之中,別說武松只是展露了自身的武道,就算是他是一位武道大羅,林恆都不會如此訝異,在原有諸天的武道推演之下,任何武道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秘密。

所有的武道資訊他都具備,所能誕生的無數可能,他都已然推演,諸天之下,武道於他的眼中,再無秘密。

一旦有新的武道問世,一定是林恆推演的某種可能,林恆可以瞬間將這種可能推演至完美,甚至於那名武者而言,只是雛形,他就已然推演至完美。

但是武松不同,或者說,是這方世界不同。

這方世界,是世尊超脫氣機結合世尊遺骸誕生,隱約之間,其居然高於,或者說脫離諸天。

於這方世界誕生的武道,居然不是林恆統合諸天武道,推演出的武道無數可能的任何一種。

這也意味著,林恆已然陷入極限的武帝道果,武帝權柄,有了更近一步的可能。

“原本原有諸天的武道積累,若是悉數消化,已然足夠我凝聚彼岸道果。

但是原有諸天之中,武道畢竟不必佛門玄門,彼岸輩出,武道甚至連大羅都沒有,就算有天資不輸大羅乃至彼岸的武道金仙,可受限於境界,卻也無法將諸天武道再度推進一步了。

原本我若是有志於超脫,就只能走諸位彼岸悉數與武相合,化佛武,化道武之法,收攏玄門佛門之勢。

但這方世界之中,卻給了我一個意外之喜。”

林恆眼神閃爍,雖然面上不顯,但心中卻已然波濤翻湧。

超脫之路,受限於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寄希望於他人,不是他的路,就算對於旁人來說,武道的兼容性是可以在諸位彼岸眼中都刻意留手以做後路的底牌。

但是他卻從未真想過,只憑這個,來求超脫之路。

世尊不也是寄希望於三清,卻落得一個只得半步超脫,只得被打落境界,如今在諸天之中,絲毫不敢顯露自己身份,生怕被諸位彼岸生吞活剝的下場。

他必須,要有自己的第二條路。

舍利子的光芒逐漸收斂,在收縮到極致之時,猛然綻放。

於那萬丈佛光之中,一隻強有力的大手伸出,將舍利子握於手中。

“武松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所以。”

大手之後,一道身形徐徐走出。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明明是漆黑天穹,諸星辰攜大勢而來,覆壓鎮江。

可立於六和塔尖之上的武松,卻好似在世魔神,身低而勢高!

“所以,天傷星君這個名號,還是諸位另尋他人吧。”

“只需你迴歸,無論你自稱天傷星君,還是行者武松,都隨你。”

天魁星震動:“這本就是細枝末節,你若覺得以此身見你你不習慣,我也可幻化宋江之貌。”

畢竟是天魁星,星君下凡的轉世身,就能夠窺見其本性一二,卻是一再讓步。

天罡地煞,足足一百零八位星君。

能夠聚攏諸位星辰,實力固然不可能如宋江一般平平,但更重要的,是他更會籠絡星君。

武無第二,只有諸位星君都與之為善的天魁星,才能讓百八星辰都供奉。

言罷,不祥之氣湧動,竟是真的要幻化宋江之身。

“你找死!”

舍利子幻化的武松面色一冷,寬厚的肩膀揮動:“你不是哥哥,膽敢幻化他身,我滅了你!”

不祥之氣瀰漫,天魁星君凝聚人形,面容卻是模糊不清:“天命已然再度眷顧我等,你以為,以你的佛門修為,能夠與我為敵?!”

世界已經腐朽,不祥之氣,才是這個世界的根源,從某種程度上,不祥的確才是真正的天命。

因為不祥可以真真切切的顯化超凡偉力,而所謂的救世者,只不過是萬民所願,只是一種希望,一種奇蹟,唯心而無實。

故而,天罡地煞星君,不單單有著星辰萬萬載的修為在身,更有著不祥之氣加持,可掠奪劫氣而強己身。

而武松,已然將一身修為化作舍利子,所謂佛魔一線,雖然說此界的不祥氣機也是來源於世尊金身腐朽之力,但終究已然是另一種變化。

面對天魁星君聚攏的不祥之氣,武松卻是哈哈大笑:“怎麼,真以為凡人行者武松,比不上億載修為的天傷星君?

你儘管出手,我卻要讓你看看,壽元綿長,什麼用也沒有!”

武松大笑之間,雙足踏地,哪裡還有佛光顯化的祥瑞。

分明是佛前龍象舞動,天人武松出籠!

說到底,武松諢號乃是行者,是梁山之中,殺人無算的反賊。

就算遁入空門,難不成真以為他就只會每日誦經禮佛不成?

另一位以行者為名的佛門中人,可是讓神佛都為之聞風喪膽的蓋世妖孽!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天魁星光顯化模糊身影,這位再度破封而出的天魁星君一聲冷哼,腐朽不祥的氣機凝如實質,在這天穹之中凝結成漆黑如墨的不祥之雲。

天魁星呼保義宋江,又稱及時雨!

在人身之時,這名號只是為了形容宋江重義而多助。

可對於復歸魔君之位的天魁星君而言,這確是不祥賦予他的天賦!

不祥之氣凝結腐朽黑雲,雲中落下不祥之雨,沾染絲毫,則不祥腐朽,引誘墮落,混亂而愚昧。

做完這一切的天魁星君好整以暇地看著武松,右手輕輕舉起,烏雲重重籠罩,讓這鎮江之中,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芒,那萬古長存的大日,都無法穿透這漆黑的烏雲,好似天穹已然被浸染,不復青天舊觀。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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