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在中心廣場西南側停車，孫二對這倒是熟悉，正是唐柳約家的住處。

“走吧。”王赫把車鑰匙甩給孫二。

“現在下去？沒有什麼計劃嗎？”

王赫道：“當然有，我們要最大程度將地底那座大陣啟動，讓外面的檢測儀器收集分析更多的SG波，如果能夠完美復刻那是最好。”

“那要不能呢？”

“那就……”王赫拿出一個小盒子在孫二面前開啟，裡面有一根黃金注射器，注射器裡的紅色藥劑像是是鮮血，“最壞的結果其實不是一無所獲，而是腹背受敵，關鍵時刻喝這個，應該能夠救命。”

孫二有些抗拒：“這啥？”

“葉彤宇的軀體試劑，代號TY001025，效果拔群。”

些許恐怖的畫面在孫二面前展開，他任然記得葉彤宇還是怪物時候那爪牙和臉，忍不住哆嗦幾下，可不得不說厲害應該還是很厲害的，於是孫二還是揣了起來。

“這玩意怎麼用的。”孫二問。

“打過針嗎？”

“沒有。”

“那你喝掉吧。”

“直接喝？”

“實驗室沒說加糖會怎麼樣，反正至少會甜一點。”

“能維持多長時間？”

“看身體的適應程度吧，五分鐘到兩小時不等。”

“有什麼副作用嗎？”

“疼。”

“嘖……”孫二打定主意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用這玩意。

“行了，走吧。”

孫二望著唐柳約家的住處：“你確定是這裡？”

“當然，就在這下面，順便提一下，唐柳約房間也在那裡，你要不要去看看？”王赫笑的詭異。

孫二苦笑：“想看我笑話?”

“咿！”王赫繞著孫二看了兩眼：“我還是小瞧你了，你怎麼知道唐柳約已經搬走不會回來了。”

“你可能不知道，人在悲傷或者喜悅的時候，她們周圍的精靈是會跳舞的，我好巧不巧，能夠望見這些精靈，她走的時候拐走了我一直小悲。”

“小悲是誰？”

“我身體裡的一些小東西，叫怯願，想見見嗎？”

王赫來了興致：“來啊。”

“把手給我。”孫二拉住王赫的手，“閉眼。數幾秒再睜開。”

王赫照做，“一，二……可以了嗎？”

——不等孫二回覆王赫便睜開眼。

只是這一睜眼，呼吸難抑！

震撼。

漫天的藍色精靈，貌似千紙鶴，如同身處漫天繁星之中，每一隻精靈的每一寸肌膚、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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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日便是龍燈大會，天空已滿是煙花，再加上這比螢火蟲更為靈動絢麗的怯願。

這——好美。

“可，為什麼藍色居多？”

“是啊，我也奇怪，唐柳約拐走一隻藍色，我卻平白多了這些。”

“藍色，小悲……嘖。”

不再廢話兩人順著泥路向下，路邊一些提鏟和土堆，一直走到一處向下的斜坡，再下便是一些坑坑窪窪的地兒，好在這裡已經拉了電線有了些燈光，即使從方才開始便有了一些腥臭味，不過好在還能接受。

“似乎也沒什麼嘛。”孫二放下心來。

“你以為呢，外室已經被挖掘過了，我們的目的也不是這裡。”

“還沒到？”

“再往裡面有一內室，年後就會揭頂考古，之所以放在年後是因為內室一共有五處室門，唐教授沒那麼容易處理，乾脆甩到臺面上，而這內室裡就有我們這次來的目的，甚至還有九月初九的真相。”

孫二點頭：“真相……說起來，我還欠她一個真相。”

正說著，眼前一條被兩叢燈柱守衛的直路擺在兩人面前，而路的盡頭隱約有一扇石門，不知是不是沒有打掃乾淨，隱約能見到些顏色。

“那黃色的門，是金門？”孫二回頭問王赫。

“拿金子做門會不會被盜墓的咬個洞？”

“一會你去咬咬。”

孫二一邊說話一邊小心向門前挪移，等他走進時感覺到冷氣刺骨才明白為什麼這條路會刻意設定兩排燈——這根本不是路，說是橋更為合適！

這條路的兩邊是一條寬約二十米的小河，只有這一條小路直通黃門，黃門周圍是石壁，剛剛兩人進來說話也沒有砂礫掉入河裡發出聲音，以至於孫二有些詫異。

“這是護城河？”孫二問。

“可能要短一半，如果沒猜錯，這河的圍住的便是五座石門，一會我們說話就要小聲一點了。”

孫二點頭示意，緩緩挪向石門，土橋上除了燈柱年護欄都無，孫二看了看水，走的小心，生怕水裡跳出一個妖怪或者小蛇來，腳邊偶爾路過的多腳蟲都能嚇他一跳，更不用說這些。

可當他走進石門時，所有恐懼卻一掃而空，反而卻是熱淚盈眶。

彷彿撫摸過千百遍，孫二抬起手，平平無奇的石門在孫二食指愈發靠近時，石門中心一點，生出六十四條光線，向四周旋轉而去，孫二在此刻也明白此門名為稼穡，土門即為翻覆之門，無數光線將孫二包裹，整個身體緩緩隱入稼穡門中，體內怯願盡出不得入。

而此刻還有四人與孫二有著同樣遭遇，鄭潛被藍芒引入潤下之門，陳曉汐入曲直，葛重靈入炎上，高源入銅戒護體修復半條性命入從革。

九月九從來都不是一個謎團，也不是一場意外，只是一場尋回。

他們本應該忘記這場尋回，卻又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