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還未等青遼開口,而在虛幻的映象畫面之中,便是立即傳出冥河鬼魅般婆娑的聲音。
“回老祖,一切都在阿依娜的掌控之中!不過說來,這地府冥界也不過如此而已!我這修羅的色|界部羅主都潛入到冥界如此之久了,竟是還沒有般誰察覺的。
呵呵,老祖你是太看得起他們冥界了。”
現時在那虛幻映象冥河老祖面前的另一端,方才還一身羅王的服飾的青遼臉頰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幻化為了阿依娜那張妖孽般白皙撩人魅魂的面容。
“呵。”她再度輕笑一聲,雙目之中充滿了對冥界的不屑與輕視。
“阿依娜,你可不要太過於得意忘形,這八字還沒一撇,若是因為你阿依娜的一介疏忽,而壞了本老祖的事,那你也不用活著回到我血河城了!”映象中的一副鬼魅的冥河,對著阿依娜冷冷的說道。
“...是,老祖,阿依娜知錯。”阿依娜雖已經十分習慣了總是這般對她說話態度的冥河,習慣熟悉到甚至都可以幻仿得出來的地步。
可每每當阿依娜真是聽到冥河親口說出的那一刻,她的心中還是難免有些莫名的失落。
“嗯,還有!你現在所有部署的一切,都是要保證在你自己身份不能暴露的情況之下完成!現在,我讓你把地府冥界攪亂個天翻地覆,也還只是個開始罷了,你也不必把自己給搭進去,畢竟往後用到你的地方還多得很,待這件事情過後,本老祖可是還要給這地府冥界送上一份大禮的!”
“是,老祖。”
阿依娜依舊是畢恭畢敬的應道,沒有半分逾越之舉。
想想她阿依娜是如此傲慢,甚是可以說是不屑一切的人,怎麼就在這冥河老祖的面前,永遠是能呈現出一副驚駭於人的臣服之態。
“嗯,對了,交代你下手做的事情,你放手去做便成,可別插手去做什麼於此之外的事情。你要知道,本老祖在那冥界之中安插的,可不只是只有你阿依娜而已。”
冥河婆娑得有些刺耳的聲音,緩緩的鑽進阿依娜的耳朵離去,還未等那阿依娜再次應答什麼,在那虛幻映象之中的冥河卻已是消失不見了身影。
阿依娜見狀趕緊伸手一幻,迅速的將那漸漸淡的紅光收幻收回到自己的額前,再度隱藏一番後,那青遼原本的面孔,這才終於恢復了回來。
她沉坐在石地是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稍做整理過後,
那原原本本的秦廣王是又幻身回到了宋羅殿之中。
殿中的宋帝王與秦山王一瞧見突然出現了青遼後,倒是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他們只是稍稍點頭,與秦廣王示意了一番。
瞧著阿依娜幻術假扮的青遼,面上雖是平靜得如死水一般的波瀾不驚。
實則,
暗下的阿依娜是不曉得已經得意忘形到了什麼地步!
“如何了?”青遼睥睨一眼,聲音低沉的一問。
“嗯~”傲文策長得與青遼一般顯得有幾分邪魅的雙目一挑,朝著地上那躺著的兩道身影示意了一番,便拿起瞞著熱氣的茶盞輕酌了一口,滿面滿意的道:“這不是小意思?只要他們二冥再度醒來之後,便會變得猶如洪荒三界之外那些被符咒操控的死|屍沒什麼兩樣東西,而且,是任由我們操控~”
“喲,秦山王的手段還真是厲害得緊,寒詡真是佩服佩服~”宋帝王陰聲陰氣的應了一句,隨後二冥便裝模作樣的向著對方端拿茶水回敬了一番。
真是好不得意!
“不知那東西為何物?秦山王可還有?”青遼亦是隨著他們的面色變了變,虛意一問。
“有是有的,秦廣王這是問來打算做些什麼?莫不是要自己控制些豐腴女子玩玩?”傲文策問道,他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面上神色忽的由方才的得意放鬆夾雜上了幾許謹慎。
“哎~秦山王不必這般,青遼只是想要與秦山王拿些回去,試著****些不聽話的東西罷了,若是秦山王不願給,那青遼不要便是了。”秦廣王裝作作罷的模樣,趕緊說道。
“傲文策,你不要犯那些疑神疑鬼的毛病,既是青遼要,你便給他一些就是,何必如此,瞧瞧你這個樣子,跟護犢子似的。”寒詡倒是一臉輕鬆,沒有過多緊張,說話的時候,他還白了秦山王一眼。
“呵呵~是我多心了,也是!秦廣王現時可與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傲文策確是不該心生多疑。”傲文策一番說辭後,還是伸出手來一幻,將那由著冥法憑空幻現在他掌心之處,一顆冥光閃爍圓球般的東西遞到了青遼的面前。
青遼倒也沒有虛假的作態,他伸手施法一收,就是朝著傲文策輕吐了兩字:“多謝。”
“青遼,我說這東西你可得要小心使用些,不然...對了,既這事情瞧著是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那我們時候動手最為合適?”
“不急,先拿著楚江王與那宋帝王的冥玉拿到手,隨後便可悄下將所有本就隸屬他們管轄之下的冥差,幽冥及冥眾一同召集。”青遼說道這裡,忽然面色陰冷的笑了笑,
這才繼續說道:“明日丑時,我們便兵分三路,秦山王你與那已是被控制的輪迴王潛伏在酆都城根之處,待時間一到,便是直接攻破閻羅正殿的防禦,抓那冥孤決。
而宋帝王你便與那被控制的楚江王,先行將所有餘下的其他閻羅王一併抓那到閻羅正殿之中,以做脅迫冥主退位的棋子。
我,便攜著手下的眾多幽冥與冥差先行將地府冥界攪個天翻地覆,好讓那神荼與鬱壘被牽制其中,無法脫身到閻羅正殿之中助援。”
見寒詡與那傲文策不做應答,青遼便繼續追問道:“不知,青遼這般部署,二位羅王可是滿意?”
寒詡與那傲文策先是默了一會,過好一會兒才一同應道:“那便聽秦廣王的吧。”
“呵呵~好 ~”青遼應道,現時的他,不論是心底還是面色之上,都透著無比的得志...
隨後,
青遼是繼續與兩位閻羅王說了許多事情,才捨得從那宋羅殿撤身離去。
待宋羅殿之中只有寒詡與那傲文策的時候,
那傲文策才稍瞥了一眼寒詡,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我說宋帝王,此番如此大的作亂舉動,那可已是觸及謀逆...”
還沒有等傲文策說完,寒詡便立即打斷道:“那又如何?”
傲文策望著寒詡猶如死水一般平靜的面色,輕笑一聲,道:“呵,到也無什麼事,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還望宋帝王多多盡心才是~還有那秦廣王,他可是向來與冥孤決私教甚好的,宋帝王怎麼沒有想象,他這怎麼狐狸尾巴就突然朝我們這邊到靠來了?
還伸手佈置了將近一切的事宜,宋帝王心中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猜忌?本王現時可是因為被易從安那下賤胚子翻轉捅了一刀,名聲不如從前,差點就被上官禹那老不死的給批判了!”
“猜忌?猜忌什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是開頭我們都一道做了,現時都到了這般緊要關頭的地步,你傲文策說這些東西,又有何意義?”
傲文策這突然被寒詡懟一般的應了幾句,很識趣就立即閉上了嘴,就算心中再多的猜忌的話,他也沒有再說出來。
瞧著這明面上是在相互合作的兩位閻羅王,那顆賴以生存湧動的心臟,真是不知,到底是有多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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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正殿,
冥孤決自藥司回來後,
便一直癱坐在那萬物枯骨建造的冥主之位下方。
瞧著他那番有些失神還半微眯著眼眸的模樣,像極了是又在沉思著什麼。
模糊之中,好似是有聽到他喃喃念了幾個字,但因為呢喃的聲音猶豫蚊音般的細小,就連那懸空鎮守在半空之中的冥差也是不會聽到。
冥孤決稍到靠的下去,無意之中碰到了那被易從安刺傷的七寸之處。
本是可以讓卞城王輕易治好的傷,冥孤決卻有意讓卞城王別這麼做,最好是包紮顯得傷勢更嚴重一些。
可倒靠碰到被刺傷的地方,是陣陣刺痛襲擊般的遍佈而來,令冥孤決痛得清冷沒有什麼的表情的面上都爬上了難捱的神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