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季燁城被捅到了痛處,怒不可遏。
如果他能不出來,他一定會狠狠地捏死季雲湛。
“為什麼?”季雲湛陷入沉思,似在思考,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他厭惡極了季燁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所有人都是他養的一條狗。
季燁城讓他們咬誰,他們就得咬誰,季燁城讓他們舔誰,他們就得舔誰。
趙淑兒為了得到季燁城的歡喜,將自己還不到十歲的孩子送到餓狼生存的地方,跟那些亡命之徒爭奪食物。
看到他滿身是血,狼狽地回來,那個女人永遠只有一句,“沒有讓你爸爸失望,很好。”
十五歲時,那個女人把他送到培養傭兵的地方去訓練,為期一個月的野外生存,他掉進山洞裡,整整失蹤了一個月,那個女人從未找過他。
他的身上有定位,趙淑兒能夠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卻從沒有想過去找他。
他整日吞噬山洞中的野獸,老鼠,蛇,但凡能吃的東西,不能吃的東西,他都吃了一遍。
看到他滿身是血地回來,那個女人沒有多看他一眼,只顧著給即將下班回來的季燁城做頓晚飯。
看到他一身狼狽,季燁城只會說一句:“沒出息。”
他已經十五歲了,季燁城還讓他撩起衣服,拿著荊棘抽打他的背,讓所有人看他笑話。
如果季雲湛任務完成得好,季燁城就會施捨給他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有。
那些女人裡,都是季燁城用過,且不要的。
他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季雲湛,季燁城永遠是他老子,他一輩子只能活在他的陰影裡,永遠不能越俎代庖。
但凡他達不到季燁城的要求,季燁城便會將他丟到一群男人堆裡。
那些人被困在一個地方,新來的人除了被撕裂,就是被吞噬。
只有殺人,他才能從那群野獸窩裡爬出去。
季燁城培養他,卻也無時無刻不再壓制他。
趙淑兒對這些全然無視,兒子只是用來討男人歡喜的工具。
季雲湛做得好,趙淑兒便歡喜,因為季燁城會像對待狗一樣將她拖上床,讓這個女人沒有尊嚴地伺候季燁城。
若是季雲湛做不好,從死亡邊緣回來,趙淑兒依舊會打他,罵他,將季燁城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盡數還到季雲湛的身上。
季雲湛一直以為,季家的孩子就是如此,像狗一樣被對待。
直到他看到季時州,原來,季家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
季時州是不同的,是季燁城養在外面的狼,有朝一日,季燁城會把季家所有的一切都交到季時州的手中。
季燁城在意的血脈,只有季時州,季家的長房長孫。
季燁城這麼在意季家的一切,季雲湛便要毀了他所在意的一切,讓他一無所有。
季燁城在意權利,在意季時州,他便將兩者都毀掉。季雲湛就想看看季燁城會變成什麼樣。
逼瘋或者變成階下囚,這就是他一直活著的意志。
季家的人都是野獸,沒有人性,但是季時州不同,他的身上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