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你拿著。”曾凌將錢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點了一下,拿著衣服就回去了。
回去後,他將衣服還給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季時州,“先生,您的衣服洗好了。”
“嗯。”季時州點頭,隨手接過西裝穿上,準備起身走,身子踉蹌了一下。
“先生,您怎麼了?”服務員忙問。
“沒事。”季時州的身子偏偏倒倒。
服務員忙扶著他,往樓上走,“先生,這邊。”
季時州任由服務員扶著往樓上走,曾凌出來,接過季時州,“蘇淮,我們回家。”
“簡簡。”季時州低聲喊了一句。
“嗯,我們回家。”曾凌給了服務員一個眼色,服務員點頭離開,將一個東西遞給曾凌,“這是你要的東西。”
“好,謝謝。”
曾凌跟服務員道謝後,扶著季時州進了房間,服務員走到拐角處,腳步頓了一下,往曾凌那邊看了一眼,然後離開。
曾凌扶著季時州進房間後,將門關上,將他扶到了床上,曾凌將服務員給她的東西泡進水裡,化開,她端到床邊,輕聲喊他:“蘇淮,起來喝藥了。”
床上的人沒有動靜,曾凌的膽子大了一些,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蘇淮,我幫你脫了衣服,這樣舒服一些。”
曾凌見他沒有反應,伸手去解他的領帶,還沒有碰到,被他遏制住手腕。
曾凌不慌不忙,“蘇淮,你喝醉了,脫了衣服,好好休息,沒有人過來打擾你。”
季時州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突然往後一甩,她摔倒在地上。
曾凌的腦袋磕在地上,磕得她有些恍惚,“蘇淮……”
床上的男人起來,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領帶,將手機拿出來,身上的外套被他脫下來丟在地上,他翻了一遍通話記錄。
沒有,應該是刪除了,雖然不知道打給誰,但是季時州大概猜到,她打給了誰。
看向床頭櫃上的放著的水杯,季時州拿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唯一聯系人,指著,“說了什麼?”
“蘇淮,你……”曾凌驚心動魄,他不是已經喝了藥嗎?
男人的神色怪異,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
平日裡的季時州看上去冷漠陰沉,多看一眼就會覺得毛骨悚然,但是此刻的季時州,曾凌更加看不透,無悲無喜,無惱無怒。
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任何的東西都無法激起他的情緒。
“蘇淮,你是不是誤會了?你喝多了,我就開了一間房,打算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季時州面無表情地問,聲音不大不小,聽起來還有幾分和氣,“跟她說了什麼?”
“蘇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曾凌心驚肉跳,一陣陣地發顫,她不敢看那雙眼睛,太過於恐怖。
“不知道嗎?”季時州自問自答,“我會讓你知道的。”
他直起身,叫人進來。
“少爺。”
來人叫了一聲。
“怎麼是你!”曾凌突然破音。
進來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剛才跟曾凌見面的服務員。
季時州將水杯遞給他,“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