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州跟蘇簡已經走到了門口，隔得有些遠，他並沒有回頭，偶爾側目跟身邊的人說話。

曾凌想他是沒有聽見，想到這裡是公司，不能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沒有再喊，跟旁邊的人說了一聲不好意思。

曾凌在門口的地方停下，她看到季時州將手裡的袋子從車窗遞進去。

女人的頭從車窗裡伸出來，勾了勾手指頭，“頭低一點。”

季時州彎腰，手落在車門上撐著，她的身子探出來，手勾住了他的脖頸，親了他的臉頰。

男人愣住，落在車門上的手微微收緊。

“好好上班，好好掙錢。”蘇簡將腦袋撤回去，“我走了。”

方博士看到老闆那表情，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啟動了車，“我們走了。”

季時州一個人站在公司的門口，手落在她親過的地方，來來回回地撫著，他的唇角不可控制地彎了彎。

他笑了，年少時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竟然在公司的門口因為一個臉頰吻就笑了。曾凌覺得不可思議，更不曾想到他竟然會在公共場合下做出這樣的舉動，那個女人……

曾凌問旁邊的人：“她是？”

“誰？”

“剛才跟季總一起的那位。”曾凌一直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正臉，只是覺得背影有些熟悉，不太敢確定。

旁邊的人直接說：“哦，那位啊，我們老闆娘。”

“老闆娘？”曾凌錯愕，“她嗎？”

曾凌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她竟然還在他的身邊，高冷女神竟在公開場合這麼親季時州，也挺放得開，那些男人大概也看走了眼。

什麼禁慾系女神，真可笑。

季時州二十一歲，蘇簡二十五歲，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竟然還不知廉恥地勾搭他，她不覺得羞恥嗎？

興許年紀大了，經驗豐富，季時州年紀小情事經驗少，被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女人迷惑了心智。

——

三天後——

曾凌已經接到了正式的offer，今天入職，跟公司的高層見面洽談合同的事情。

“老闆，今天新員工入職，您……”方博士將話吞了回去，他看到老闆正在對著鏡子整理衣服。

“方博士。”季時州轉過身問他：“衣服怎麼樣？”

方博士瞅了一眼，老闆穿什麼都好看，不過這麼在乎外表，為何？方博士想到了幾天前送給老闆的電影票，恍然大悟。

“很好。”方博士豎了手指。

“老闆，新入職的員工，您要見一見嗎？”

“你去看一眼，我等人。”季時州拿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她應該過來了。

方助理：“好的。”

新員工入職，季總並沒有出現，而是方助理代去，沒有見到季總，曾凌有些失落。

新員工入職會議結束後，曾凌找了一個藉口出去活動，遇到了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季時州。

曾凌先是愣了一下，隨著驚喜地喊他：“蘇淮！”

聽到有人叫他蘇淮，季時州並沒有什麼反應，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好似並沒有看到她。

擦肩而過，曾凌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季……”

她頓了頓，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季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