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還沒有貼上來，蘇簡擰住了他的手腕往上一翻。

“啊！疼！”老頭被她擰住手腕，骨頭發出聲音，“打人了！欺負老人了！”

“這人怎麼這樣？對一個老人動手，良心過得去嗎？”

“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人品這麼差。”

地鐵上的人竊竊私語，對她指指點點，看著蘇簡的目光不善。

蘇簡的目光微冷，擰著那只鹹豬手，往後一推，握在手中的手機收好，有人偷偷摸摸拿著手機拍照。

剛拍完照片，就開始上傳網路，引起了極大的熱議，評論區一片倒，紛紛指責蘇簡，還在不斷地人肉。

老頭在地上，身子動不了，喘著氣，“我……我……呼吸不過來了。”

有人撞了蘇簡一下，圍在老頭的身邊，也不敢靠近，指著蘇簡罵：“他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不趕快叫人！出了人命怎麼辦！”

蘇簡的高跟鞋踢了一下他的手，“這不是沒死，死了再送醫院。”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老人家要是有事，你身上背的就是一條人命！”

“現在的年輕人品質越來越敗壞了，讀那麼多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蘇簡戴著玫瑰金邊眼鏡，一股書香氣，冷冷清清的樣子，一看便是剛出來的學生。

有人錄影，上傳了影片，事情持續發酵。

“你送。”蘇簡冷眼看著跟她說話的男人。

男人臉色難看，“憑什麼我送，人是你推的！”

“你這個女娃子怎麼回事，我跟你無冤無仇。”老頭撐著杆子，想要爬起來，卻痛苦地跌回去，“跟我道歉，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沒有剁了你的鹹豬手，算你好運。”蘇簡背靠著杆，雲淡風輕。

老頭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大聲地指責她：“你這個女娃子怎麼說話的！我一把老骨頭了，你還這麼羞辱我！”

“還知道自己是一把老骨頭。”蘇簡瞧著他的手，“不嫌噁心。”

“你推了我，我只當你年輕氣盛，不跟你計較，本打算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沒想到你惡人先告狀。”老頭喘氣聲更大，跟快死了似的。

老頭顫著身體，蘇簡無視，一臉冷漠：“能說這麼多，還顧得上喘氣，雙管齊下，看來死不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老頭喘得更厲害了，“推我就算了，還汙衊我，我這把老骨頭可丟不起這個人，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打扮得有模有樣的，做的事真是令人惡心。”

“……”

“剁鹹豬手。”蘇簡頓了頓，“這就是我的說法。”

“你有證據嗎？有人看到了嗎？”老頭惱羞成怒，“不就是停車的時候碰了你一下，老頭子我身上是有多髒，讓你這麼嫌棄？”

“哦，我說你碰我了嗎？”蘇簡淡淡地看向老頭，“鹹豬手一定是指對我下手嗎？也許我說的是你對別人下手呢？”

“停車時，身體觸碰很正常，誰看到我對你下手了？你是天仙嗎？讓我這個老頭子臉都不要對你下手？”老頭怒了，氣不喘，身體不虛了。

“我看到了。”

在一片斥責的聲音中，這道聲音一點都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