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麻煩你了。”金女士連連點頭,“只需要給他送送飯就行。”
金女士表達了謝意,匆匆離開。
季時州還在,蘇簡催促:“你怎麼不去換衣服?”
他關上門,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哪裡都不能去。”
“不去,不去。”蘇簡連連點頭,“我就在這裡躺著,行不行?”
少年未語,蘇簡去拉他的手腕,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的手……手指上是凝固的血塊,手指甲斷的斷,翻起來的翻起來,慘不忍睹。
蘇簡以前最羨慕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比她的還要好看幾倍,現在這雙拉著她的手,跟她的手比起來,可用“猙獰”二字形容。
“你的手?”她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他慘不忍睹的手指,心被刺了一下,“怎麼回事?”
“跟你沒關係。”季時州用力,想要甩開她的觸碰。
他甩了一下沒有甩開,到底還是蘇簡的力氣大,一個大男生都甩不開她,她嚴肅臉:“你別亂動,讓我看一下!”
“有什麼可看的。”季時州想要收回手,被她拽住,他不冷不熱地道:“你關心他好了,管我做什麼?”
“關心誰?”蘇簡不明所以。
季時州閉口不談。
蘇簡左思右想,只有一個人,盛潯。
“地震的時候,他為了護著我,被鋼筋戳傷了背,縫了五針,救命之恩最難還,他媽媽既然讓我照顧他,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會被譴責的。”蘇簡跟他說道理,大佬是成熟的大佬了,能聽得懂人話。
帶著他坐到床上,翻看他的另外一隻手,兩隻手都慘不忍睹,她想起那雙血紅的眼睛,是他的。
“手傷成這樣也不知道處理?”她冷臉,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手,看著都疼,“手是你的,還是我的?”
等我幫你處理嗎!
幼稚!
我又不是醫生!
季時州的手被她握著,唇線抿直,整個人都很冷硬。
蘇簡叫了醫生進來,指著季時州,“幫他處理一下手。”
醫生看到季時州的手,話語冰冷:“再不處理,等著腐爛,整隻手都別想要了。”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知道珍惜身體,這手看一眼都覺得疼。
聽到季時州被批評,蘇簡連忙說:“他太擔心我了,沒有來得及處理。”
醫生轉而批評蘇簡:“我還沒有說你呢,你活奔亂跳的,他手傷成這樣都沒有注意,還好意思說人家擔心你,你一點都不關心他。”
蘇簡:“……”
“跟她無關。”季時州開口就是維護她的話。
醫生又開始批評季時州,蘇簡選擇沉默,處理了傷口,簡單地包紮好,醫生叮囑:“不要碰水,過幾天就長好了。”
蘇簡客客氣氣地目送醫生離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半,她準備出去,“我出去買飯。”
季時州從身後拽住她的手腕,捏緊,蘇簡心平氣和地扭頭看向他,“送飯時間到了。”
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往後一拽,她的背撞到了少年的懷中,纏著紗布的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從背後擁住她。
氣息又狂躁又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