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書錦找到了咖啡廳的包間，推開門。

姜硯點了一份咖啡，坐在裡面，看到來人，只是笑笑，早有猜測，所以便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被欺騙的憤怒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早已經被清洗得一乾二淨。

對於不熟悉的人，本就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感情，哪怕只是生氣。

姜硯沒有說話，書錦先開口：“蘇簡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她今天要去公司，沒有時間過來。”

姜硯攪拌著杯裡的咖啡，“你跟她關係很好？”

書錦不解他為何這麼問，而且這麼平靜。

“她每次拒絕我，都讓你代勞。”姜硯手中的調羹丟進了杯中，濺起咖啡，灑在了桌上。

“嗯，她幫我很多，我喜歡的東西，她都會送我。”書錦見他沒有多點一份咖啡，指著他面前的咖啡，問：“我可以點一份你的那個嗎？”

“隨意。”姜硯靠在沙發上。

他的冷淡和平靜讓書錦稍錯愕，這種錯愕被她的小心翼翼掩蓋，“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學校論壇上的照片一事讓她丟了評優名額，公司的事也多，她讓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照片的事？”姜硯好似不解。

“學校論壇的事，說她……”書錦頓住，轉了話題，“你沒有聽說也好，不是什麼大事。”

姜硯對論壇上的事並沒有什麼興趣，“你叫？”

“書錦。”她的名字，他今天才問。

“哦。”姜硯頓了一下，“聽過，新聞系的二把手，跟她的名字還挺像。”

書錦沉默，這時她的咖啡上來，正好打破了這樣的沉默。她拿著調羹漫無目的地攪和著杯裡的咖啡。

她想說點什麼，又找不到話頭，還是姜硯起了頭。

話頭卻是讓她的呆愣的質問：“我的那封信，你真的送到了她的手中？”

姜硯看著她，書錦險些崩潰。

“你……什麼意思？”書錦捏著調羹，手指上是壓痕。

“她說，她沒有收到過我的信，更沒有加過我的微信。”姜硯突然沒有興趣，繼續聊下去的慾望都沒有了。

攪拌咖啡的動作僵住，書錦錯愕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門推開，女生倚著門，神色淡淡，“你懂。”

門口還站了三個男生，高高大大的。

書錦猶如動物園裡的猴，被人圍觀和戲耍，文靜又怯懦的模樣更甚，“蘇簡……你不是說要去公司嗎？怎麼又回來了？”

“垂死掙扎，何必。”蘇簡做事一向簡單。

“你什麼意思？”書錦的眼圈突然就紅了。

“問你自己。”蘇簡的語氣很淡。

書錦的目光複雜，沉默許久，“蘇簡……”

姜硯起身，冷看了書錦一眼，“以她的名義跟我保持聯繫，卻又一次又一次地詆譭她，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心眼這麼多。”

“姜硯……”書錦無從解釋，解釋了也沒有用，證據確鑿，“我只是喜歡你，她將你的情書當做廢紙扔掉，我沒有做錯什麼！”

“對不起，你的處心積慮，我高攀不起。”姜硯漠視，走到蘇簡的身邊，跟她道歉：“對不起。”

“我處心積慮？”書錦被刺激到，不再是那個文文靜靜話不多的女孩。

她冷嗤：“她呢？她就單純了嗎？我至少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不會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