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房秀傑早就知道這件事,那就不關王豐什麼事了。
至於洛含玉怎麼參與進這次的試膽活動,王豐非常好奇她的妹控哥哥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安排。
房秀傑按住王豐的肩膀,打斷了他的思路,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道:“本來一開始就上猛藥,讓他們直接進島,在森林邊緣溜達一圈呢,現在只能採用方案B了!”
“方案B?咱們還有方案B的嗎?”
“當然有的!事實上如果不是洛先生的面子,我就算想到了這個計劃也是絕對做不到的。”
“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王豐話音剛落,房秀傑就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搭在了王豐的另一個肩膀上,牢牢地控制住了後者的身體動作。
這一動作也讓王豐眉頭緊皺,要不是知道房秀傑平時看部裡健身的女性部員眼神還是比較熱切,他現在估計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房秀傑控制住王豐的肩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面帶笑容的說道:“其實方案B很簡單,就是把之前抓到的那只活的油皮鼠勻運過來,透過那個小東西來進行活動。雖然效果肯定要差很多,但也可以讓部員們不會受到太大的衝擊。”
“這麼說來倒也不錯,不過這麼珍貴的樣本,用來幹這個,有些太誇張了吧?”王豐仔細一想,這也的確可以算是一個方案。之前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方案,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活著的那只油皮鼠在現在屬於十分珍貴的樣本,畢竟這麼久過去了,獵人們沒有一個能抓到第二個活著的油皮鼠。
“珍貴倒是珍貴,不過比起他洛大少的面子,這還不算什麼,畢竟油皮鼠還是有很多的,只是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抓到而已。”房秀傑不在意的說著。
在他看來這只活著的油皮鼠雖然價值很高,但也不至於說損失不起,是在抓不到活著的,死的不也一樣能研究嗎?
況且只是借來用用,根本都不會碰到它的身體,更不要說傷到它了。
而且就算能碰到它,到時候是誰傷害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借用了一下你這裡的場地而已。”
王豐注意到房秀傑在說出這句話後,嘴是越裂越大,就差沒狂笑出聲了,哪裡還不懂他之前控制著自己身體的原因,畢竟就這這個話題他們已經討論好久了。
“嘿嘿!想退錢?明確告訴你,不可能!”
哪怕是被房秀傑卡住了鎖骨,王豐也是一臉毫無懼色的說出這句話。
真有意思,又不是我讓你來的,說好的價格怎麼老是出爾反爾呢?
況且有沒有坑你們,畢竟狩獵場還是要運營的,這份收入都上賬了,怎麼可能會退錢?
知道王豐不會退讓的房秀傑一點道理也不講了,按住王豐就是一頓嘴炮輸出。
本來夏天的天氣就熱,所以嘴裡是很容易因為乾燥而生成唾液的,尤其是在不缺水的情況下!
本來剛洗完臉不久,臉上十分乾爽的王豐因為沒有用蠻力去掙脫房秀傑,只能在近距離之下忍受著後者的嘴炮技能了。
不光精神上飽受那重複的要求退款的幾句話,臉上還要迎接吐沫星子侵襲,可以說身心都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
雖然房秀傑沒有口臭,但是吐沫在接觸空氣久了以後會自然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這就讓王豐更加難受了。
然後就這麼鼻子、耳朵、眼睛還有皮膚接觸下的四重攻擊,房秀傑居然持續了了將近半小時。
講到最後,王豐這個緊閉嘴巴的人都替他感到口渴。
到後來他明顯感覺到房秀傑的嗓子都開始開始冒煙了,說話都有幾分沙啞了。
此時王豐內心是喜悅的:終於要結束了,反正錢是不可能退的,你就是再說半小時也不可能!
然後面帶喜色的王豐突然表情一僵的看到部裡的“財政大臣”安廣濟不緊不慢的給房秀傑遞了一瓶水。
為了不佔用部長控制住王豐的雙手,他居然卑微的直接倒在杯裡,更是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吸管出來。
然後不等王豐吐槽,安廣濟又掏出了板藥片。因為沒有揹著王豐的意思,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那是什麼藥。正是傳說中能讓老師們狂講一天不歇氣,還不傷嗓子的的養喉寶。
更加喪心病狂的是他直接把一板六個藥片全都放到那杯水裡。本來清澈的純淨水直接被這種速溶藥片染成了黑褐色,正如此時王豐呆滯的內心顏色一樣,就是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和王豐內心一樣拔涼拔涼的。
看到房秀傑一臉舒爽的喝下了這杯水,王豐是在是忍不了了,求饒道:“你看要不這樣,反正咱們籤的是長期的合同,要不我再私人補償一幾隻油皮鼠吧?”
不求饒是不可能的,任誰大熱天被按在太陽底下被狂噴半小時都會受不了的,尤其是對方稍微休息了一下後還有大戰半小時以上的架勢,真的是太嚇人了。
要是真的動手了,王豐反倒還不怕,他就怕這種憋憋屈屈的折磨方式,嘴皮子還不利索的情況下只能被輸出,毫無反抗能力。
“活的?”提到油皮鼠,房秀傑眼睛一亮,下意識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怎麼搞的到活著的油皮鼠?那東西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王芬彷彿看傻子一樣看著房秀傑,先不說他搞不到活著的油皮鼠,就是真能搞到也不可能就這麼便宜房秀傑啊!
“說的也是,切,我還以為你有專門的渠道能搞到活著的油皮鼠呢。”房秀傑嫌棄的看著王豐,語氣中帶有幾分試探。
聽到房秀傑的話,王豐是真的無語了。
部分獵人們在長時間沒有捕獲到活著的油皮鼠後就把主意打到了王豐的身上。正常人都會這麼想:你作為狩獵場的一把手,難道還沒有渠道搞來一隻活著的油皮鼠?
他們哪裡知道王豐的苦,事實上王豐這個管理員只是狩獵場的門臉而已,島上是什麼情況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沒有攝像頭,上不了島,一些高科技成像儀器又無法顯示出島上的情況,他對島上的情況瞭解也許還不如這些經常與油皮鼠搏鬥的獵人們的。
而能直接與島上的大樹對話這個能力其實沒什麼大用。他可以算是狩獵場的甲方,而能直接掌管島上一切的大樹就是乙方。
作為甲方,王豐可以提出要求,然後又大樹來進行實現。不過與法律中的甲方乙方不同的是,人家乙方更加的霸氣,擁有單方面的拒絕權。只要它想,就能把王豐的一切要求拒絕掉,而作為甲方的王豐也只能受著,然後換一些條件。
不過好在不知什麼原因王豐的要求,大樹哪怕是拒絕,都是十分的禮貌,態度上沒有半點強硬。這讓王豐舒服了不少,要不然王豐其實也不是沒有少年人的脾氣的。
好處沒什麼,你還這麼拽?誰伺候你啊?
真要是這樣,王豐直接將島上的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公佈與眾,能不能引起社會動盪不知道,反正到時候肯定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全球這麼多人難道還解決不了一個莫名出現的樹嗎?
實在是沒辦法,直接一個核彈讓它嚐嚐鹹淡,然後再酌情去加當量。反正現在核能源沒有以前那麼可怕了,人們有的是辦法回收核輻射進行二次利用。
不過這都是下策,有好處,人們的第一思想肯定是想獨佔的,至於分享?
對不起,分享是個好品質,但是有童年陰影的王豐不配擁有這麼耀眼的品質。
王豐當然也提過讓大樹想辦法給他幾隻活著的油皮鼠,但是大樹直接就拒絕了,用他的話來講,島上一切都應該遵循進化的基本法,不能用特權去為所欲為。本來就給人類開了一對一的小灶了,你們自己還抓不了一隻小小的油皮鼠?
然後因為這句話,王豐稍微一打聽之後就是一臉無語。油皮鼠本來就是在小島外面的食物鏈中處於十分低等的位置,在島上哪怕是異變進化後其實也沒有改變它們處於食物鏈低端的地位。
也就是說將獵人們攔在小島森林外圍的油皮鼠們其實只是島上最垃圾的幾個物種之一!
事實上,本來王豐其實就有所猜測,畢竟這麼久了,這油皮鼠不可能老是守在小島外圍當做看門狗吧?先不說島上沒有形成這種文明制度,就是真有這種文明制度,那也不可能油皮鼠一點反抗都沒有吧?
只能說明小島中心肯定存在的都是它油皮鼠打不過的厲害角色。所以只能委委屈屈的守在小島的邊緣來躲避這些天敵們的獵殺。
尤其是在被獵人們瘋狂騷擾之下,油皮鼠們的身體強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化,但是它們的腦力絕對進化的超快。畢竟它們的對手---獵人們,可都是一群十分聰明的人類。
這就應了那一句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聰明的人相處久了,哪怕是不對付,都能從對方那裡學習到很多收益良多的東西,但要是和笨蛋相處久了,優越感會讓你的智商直接下線,然後瘋狂降智,等到真的需要再次用到腦子的時候,你的腦海裡只會存在這麼一句話:“腦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