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千方百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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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圓滿有兩個人?”

以往風絕羽意識到周仁廣要對上官凌雲不利,他就琢磨著將天劍山拉攏過來成為上官府最大的靠山,如此天劍山越是強大到周仁廣不敢撼動就越好。可是現在情況正好相反。

為了一個還不能肯定是否擁有的宏圖,天劍山如今是上官府最大的敵人,老爺子要是交出宏圖還好,若是不交,自己要對付的敵人就從徐家、周仁廣的基礎上,多了一個天劍山。

而天劍山有七大天武……

兩名天武圓滿,近乎神武境的高手……

一個天,一個地……

風絕羽不把那六百私軍放在眼裡,但不能不在乎這七大天武境,尤其是那個兩個圓滿的老怪物,他們是足以左右一場戰爭勝負的關鍵棋子。

隨便一個天武出來,就能橫掃近兩百黑甲衛,何況是七名天武。

雖然自己的元氣噬可以變身為天武,公羊於的實力也不弱,但畢竟只有兩個人啊……

怎麼鬥?

這個突然冒出來敵人有些異乎尋常的強大……

不僅如此的是,徐家還隱藏著一個素為謀面的“至尊”……

風絕羽瞬間感覺到頭大,今日不同往日,他不是那個來去自由、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他身上揹負的是整個上官家的命動,還有李義德、李瞳兒都在上官府被軟禁著,眼下局勢對自己很是不利。

怎麼去救人?

似乎看出風絕羽正在想什麼,司馬如玉懇切的說道:“我知道你的骨子裡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你不會放著上官家不管,有用心一方面,能力又是一方面,不怕告訴你,現如今大內皇庭侍衛長景卓宇就是天劍七老之一,與虹佑庭並稱景虹雙劍,是天劍山派來保護周仁廣的兩名天武境高手,你覺得以你只比我強上一丁點的修為能夠將人從五百皇庭侍衛和景卓宇的手中把人救出來嗎?”

司馬如玉說的極是中肯,不過語氣中少不了輕蔑的用意,不是她看不起風絕羽,而是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眼下的天南帝都可謂佈下了天羅地網,一隻麻雀都甭想飛出去,何況救人。

瞭解了事情的始末,本來還打算到天劍山利用武學世家的地位以豐厚的回報來換取他們出手讓周仁廣低頭的風絕羽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如今能夠解決這個麻煩的唯一可能只有上官凌雲拿出宏圖寶物,前提是他真的有。

並且風絕羽十分明白,以上官老爺子的個性,能讓他甘心被軟禁起來而不服軟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他的確沒有宏圖寶物,根本拿不出來;另一個就是此物關係重大,寧可丟了性命,也不願意交給周仁廣。

除此之外,不會有第三個原因。

既然如此,問題的切入點就要變化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此恩此德,容風某日後再報。”風絕羽抱了抱拳,轉身欲走,上官府的一家子人關在府內,多拖上一天就危險一分,現在他沒有時間再想別的事。

“你要去哪?”見風絕羽固執的轉身離開,司馬如玉就知道自己的警告起到了反效果,連忙阻止道:“現在去救人,無異於送死。”

風絕羽原本對司馬如玉感覺還不錯,至少是一個可以當做朋友的人,但自從聽說此次軟禁上官凌雲的始作俑者是天劍山,他馬上對司馬如玉的看法大打了折扣。

“不勞司馬小姐關心,風某自有辦法。”說著,風絕羽轉身邁了三步,突然停下說道:“如果司馬小姐還念在與若夢妹妹的姐妹之情,請忘記今日見過風某。”

“我……”

司馬如玉還待說什麼,風絕羽卻已經消失在樹林裡,只留下司馬如玉恨的直咬銀牙:這個木頭疙瘩,怎麼就說不通呢。

氣憤風絕羽的充耳不聞,司馬如玉站在樹林裡不由得心急如夢,少頃後方才跺了跺腳,恨道:“愛死就去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

豎日一早,文承街一號張府外多了一個兩撇小鬍子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喬裝而來的風絕羽,到了門外,風絕羽上前向府衛說道:“請兄臺通傳一聲,昔日奕友求見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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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府衛皺眉打量了風絕羽一番,未起疑心,畢竟張長齡的棋友遍布全國,指不定這是哪來找張大人對奕的,那人稱了一聲“先生稍等”,然後跑進去通傳了。

片刻之後,張長齡身邊的貼身侍衛秦嶺走了出來,看見風絕羽蹙眉打量片刻,問道:“張大人近日身體抱恙,不知先生有何貴幹?”

風絕羽默默抬起頭,一雙閃爍著銳氣的眸子盯上了秦嶺,道:“在下在要事求見張大人。”

只說了一句,那秦嶺的面色赫然一變,凝重的沉默了片刻道:“先生請隨我來。”

跟著秦嶺步入府宅,風絕羽突然發現張長齡府邸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往那些來往的僕役雖然中規中矩但一直都帶著讓人如睦春風般的笑容,可是這次不一樣,匆忙行走在府內的婢女僕人個個緊皺眉頭、少言寡語。

領路的秦嶺也是滿臉的凝重,並不多言,將他帶到了張長齡的書房裡。

站在門外,秦嶺上前扣門:“大人,你很想見的人來了。”

“咚!”

房中筆筒落在地板上的聲響傳出後停頓三息,張長齡的聲音方才響了起來:“快讓他進來。”

風絕羽聞聲皺了皺眉頭,以往這老頭中氣十足,今天的嗓音卻是沙啞至極,以醫術中望、聞、問、切的聞字來分辨,竟然是病入膏肓……

推門走了進去,秦嶺在外面將房門帶上,風絕羽這才看見幾個不見,張長齡眉梢灰淡、兩鬢斑白,竟是老了十年有餘。

同樣看見推門而入的風絕羽,張長齡飽含滄桑的雙眼中重新渙發出銳利的光華:“風絕羽?”

“嗯。”風絕羽默默的點了點頭,上前站定,摘下了臉上的偽裝,那兩撇小鬍子,露出俊俏的面孔。

“你不該回來。”隔著桌子看了風絕羽一會兒,張長齡說出了跟司馬如玉同樣的話,可見天南帝都的景況不容樂觀。

大刀金刀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風絕羽語氣低沉的哼了一聲:“這話我聽過了,張大人,在下此來只為了一問題,老爺子府上的罪名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風絕羽直言不諱的問了出來,這也正是他此來唯一的目的。

跟天劍山周旋,風絕羽自問還沒有足以撼動其武學世家的力量,而向來以超然物外、不問世事彪炳自己的天劍山沒有任何權力干預國家的朝政,即使天南周仁廣都需要依仗他們也不能。所以,風絕羽打算第一個張長齡入手。

如果張長齡可以聯合其門下弟子進諫,讓周仁廣放棄對上官凌雲的拿辦,這當然是好的,如若不行,也只有硬碰硬了。

雖然風絕羽現在沒有任何計劃,但人必須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凌雲受冤而死。

周仁廣、天劍山拿辦上官凌雲的理由一條條、一狀狀莫須有的罪名,以此來滿足他們妄求宏圖至寶的私心,所以他們的理據根本不夠充足,只是這一次乃是當朝國主和皇權之上的天劍山聯手,即使是莫須有的罪名,只在他們口中說出來也是證據確鑿。

這就是所謂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不過任務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像張長齡這種不畏強權酸儒,就有大鬧朝堂的本事,除非周仁廣打算做一名昏君,不理文臣上諫,風絕羽無話可說,否則至少可以保證短期內,上官府不會出現任何危機。

現在的情況是皇權與世家的發展達成了一個模糊的混亂,所以任何事都要謀定而動,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血流成河。風絕羽目前是千百方計的尋求各種解決之道,總之不能讓上官府出現任何問題。

張長齡自然明白風絕羽意思,不過他還是問道:“我想問你,上官凌雲到底有沒有心思顛覆朝政?”

風絕羽嗤的一笑:“這般鬼話,張大人也信,看來小子高估大人的頭腦了。”

張長齡老臉一紅,嘆道:“我也知道上官凌雲不可能謀反,但是那賬薄卻是十足的證據。”

“賬薄?是青候山莊的賬薄嗎?”風絕羽殺了恨無忌之後,聽馬承運說過,賬薄丟失了,看來到了天南。

張長齡點了點頭,眼中帶著詢問。

風絕羽直言不諱道:“私軍,有,三十重甲、三十侍衛,僅此而已。如果說這些人也能顛覆朝政,我看天南下轄這大大小小的世家,都足夠殺頭滅族了。”

這句話無不充斥著濃重的鄙夷和憤慨,哪個世家沒有自己的私軍,人數只有三十,算得了什麼?

張長齡道:“傳聞你的前朝餘孽。”

風絕羽怒極反笑:“是嗎?如果是這樣,我倒是真應該感激放出謠言之人,因為至今,風某也不知生身父母是誰?張大人,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

張長齡一愕,旋即怒道:“那你說,為什麼他們如此喪心病狂,居然連開國功臣也要汙衊陷害。”

“私心……”風絕羽斷然答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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