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點，就再也吃不下去，想要吃一碗簡單的陽春麵，還特意刁難年錦書，讓她去做，年錦書可不慣著雁回。

“你想死的話，我可以去做。”

雁回，“……”

為了避免自己食物中毒，他還是打消念頭。

免得真的英年早逝。

“年錦書，你就這麼擔心我，一直在我房間不走，不怕人家說閒話？”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害得你高燒，我就在這裡照顧你，我不怕別人說閒話。”年錦書後悔自己的魯莽，也忍不住要吐槽，“你的身體也太虛弱了吧，就踹一腳泡在小溪裡就高燒，我經常下水抓魚都不會感染風寒。”

“虛？”雁回一點都不想接受這一個詞，他似乎不太認同這一評價，瞪了年錦書一眼，年錦書還一頭霧水。

晚膳後，雁回就開始趕人。

“你不需要人守夜嗎？”

“不需要，你還真當自己是丫鬟嗎？”

“你自己說要我當你三天的丫鬟。”

“我什麼時候在半夜使喚你？”

“哦，原來你使喚人，還分白天和半夜。”

雁回捂著心頭，“我沒生病也要被你氣死了！”

年錦書吐吐舌頭，突然探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那麼滾燙了，“你一個人在鳳凰城學堂也沒人照顧你，萬一夜裡病重了，還真沒有一個人使喚，我就外面睡著，你有什麼事喊我吧。”

她不由分說，抱著一床被子到外面的小床睡覺。

雁回，“……”

他是又氣，心裡又暖和，自從雁門主出事後，他經常病倒，身體的確虛弱了一些，容易生病，可每一次生病，已沒有阿孃噓寒問暖了。

他也希望，有一個人能在自己身邊，明知道是自己不該眷戀的，卻又自私地放縱了自己。

可他多愁善感還沒結束呢，外面就響起了年錦書的小呼嚕聲。

雁回，“……”

這到底是誰照顧誰？

雁回出來時，年錦書都睡著了，被子蓋得好好的，睡得很深，她是一個很喜歡睡覺的人，而且能秒睡，沾床就睡著了。

“小沒良心的。”雁回捏了捏她的臉，說的來照顧他，自己睡得那麼香，還打小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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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書被他捏得有點不舒服，皺了皺鼻子，呼嚕聲也停下來了，一轉頭就壓到雁回的掌心，睡得天昏地暗的。

雁回就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真是一點都不誠心。

“阿錦，以後哥哥要是做什麼傷你的心，你要原諒哥哥，好不好？”雁回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臉蛋上劃過，“哥哥現在沒辦法保護你，也有人虎視眈眈要傷害你，等以後哥哥變得強大了，再和阿錦賠禮道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行不行？”

年錦書睡得很沉，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這些話，也就只有年錦書睡著了，雁回才會和她說，“哥哥很喜歡阿錦，從未討厭過阿錦，一直，一直都很喜歡。”

若是可能，他一點都不想傷錦書的心。

可錦書若真的把他真的忘得一乾二淨，恐怕也不是他心之所願。

“阿錦，你不說話，哥哥就當你答應了，等我。”雁回心裡默默發誓，有一天，他足夠強大了，一定能保護好錦書，那時候誰也別想分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