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嚴禁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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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放在薄疏諶面前的鏡子開始盪漾起些許的漣漪。

緊接著, 鏡面中倒映出些許的畫像。

那裡有璀璨的燈火、有歡快的音樂, 以及明亮的燈光。在暗黑色的天幕中, 無數的煙火炸裂開來, 彩燈旋轉、跳躍。

整個場面看起來夢幻而又童話。

薄疏諶看到無數張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容出現在鏡面上,他們慌亂地朝著四處逃竄著,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而在他們的頭頂上,一個美貌的新娘正懸浮在半空中,開始哼唱起了歌曲。

隨後, 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輕輕抬眼, 看向了鏡面, 隨後她的嘴唇輕輕張開,露出了一顆含在嘴裡的人頭。

人頭雙眸緊閉,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正要睜開的時候,突然,鏡子上出現了無數道裂痕,

“啪嗒”一聲,鏡子碎了。

與此同時, 薄疏諶能夠聽到周圍清淺的呼吸聲。顯然, 魔鏡單獨製造的提問環節, 已經消失了。

薄疏諶抬眼看向坐在末位上的魔鏡,開口說道:“我還沒有提問第二個問題。”

“但是鏡子已經碎了。”魔鏡狡辯道,眼中閃過一道心疼。要知道現在擺放在玩家面前的可都是它的分.身啊。

至於它的□□有幾個, 自然是無數個。

你能數清鏡子有多少個碎片嗎?

自然是不能。

再多小的碎片,那都算作鏡子。

“從我們約定的條件來看,應該沒有鏡子碎了就不能提問的附加條款。”薄疏諶身體向後微靠,目光落在魔鏡身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遵守自己的條件,那麼我不介意呼叫主持人。哲學家雖然一直沒有在這個靈異空間現身,但是我相信,他依舊是這個靈異空間的主持人。”

薄疏諶的話音剛落,他的面前又出現了一面鏡子。緊接著,周圍人便再也看不到薄疏諶在說什麼,也聽不到魔鏡那裡的回答。

對於第二個問題,魔鏡給出了回答。

鏡子中浮現出了薄疏諶慘白的影像,薄疏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輕輕抬了抬眼道:“其他靈異空間玩家同本世界靈異玩家為競爭關係。”

競爭關係,是什麼意思?

薄疏諶耐心等待了一會兒,隨後有些疑惑地看向面前的這面鏡子道:“沒了?”

“兩個問題全都已經回答完畢。”“鏡子中的薄疏諶”冷聲說道,隨後,在薄疏諶的注視下,鏡子又恢復了正常。

周圍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薄疏諶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然而此刻,他卻微微有些回不過神來。

同樣是兩個問題,為什麼朝蘇可以得到這麼多資訊,但是他卻只得到了四個字。

薄疏諶抿了抿唇,掩蓋了眉眼中的不開心。他看了坐在旁邊的朝蘇一眼,示意等會兒出去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向前推進,接下來輪到樓梯女孩講故事,內容和薄疏諶所知道的內容大同小異。之後的大冒險遊戲,是範可可。

大概二十分鍾後,她從別墅的閣樓上跌跌撞撞地走了下來,朝蘇看到範可可的受傷狀況並不比朝蘇好多少,甚至於,她的肩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皮肉翻卷向上。

這隻手顯然已經使不出力氣了,整隻手都這樣垂放在身旁,一動都不能動。她面色蒼白,眼角卻帶著些許的笑意,顯然這次的大冒險,她的收穫不錯。

她坐在了座位上,看著面前的鏡子,毫不猶豫地問道:

“魔鏡的本體鏡子在哪裡?”

只要找到本體鏡子,她就可以獲得卡牌了。朝蘇他們不要這張卡牌,她可是要。她耐心得等待著,沒過多久,她便看到鏡子中浮現出一個人來。

那個人正蹲在麋鹿的旁邊,撫摸著麋鹿的頭。在他的口袋裡,一面鏡子就這樣欲露未露地顯現出一個角落。

按照魔鏡的提示,那就是魔鏡的本體。

但是……這讓她怎麼拿啊。

範可可翻了一個白眼,總算知道為什麼朝蘇要把這個訊息分享給他們了,敢情根本拿不到啊。她沒好氣地開口問道:

“我該怎麼找到哲學家呢?”

這本來就是範可可隨便問的一個問題,但是沒有想到,魔鏡真的給她回答了。魔鏡中顯示出一副畫面,依舊是剛剛那副場景。

哲學家摸著麋鹿的頭,在他的身後,魔術師正緩緩地朝著哲學家走來。他在哲學家的身後站定,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哲學家摸鹿。最後,他忍不住彎腰,從哲學家的口袋裡撈出了那面鏡子。

哲學家沒有絲毫的察覺,依舊在開心地跟麋鹿互動。

範可可看到魔術師拿著那面鏡子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默唸著什麼,下一刻,從那面鏡子裡,範可可看到了她現在所在的場景。

範可可心中一驚,後背下意識地挺直了起來。

魔術師在看這裡,魔術師為啥看這裡!

範可可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魔術師手裡的鏡子,從依稀縮小的光影來看,好像是……範可可看向了朝蘇。

好像是朝蘇的影像。

魔術師關注了朝蘇,魔術師關注朝蘇幹什麼?

難道說朝蘇這麼漂亮,連魔術師都忍不住關注她?

想了半天,範可可都有些懵逼,隨後她將目光又重新落在鏡子上,鏡子上的影像已經淡去,這就代表著魔鏡已經回答完了她這個問題。

那麼,她問了啥問題呢?

她問的問題是:該如何找到哲學家?

現在魔鏡的問題是:找到了魔術師就等於找到了哲學家。

範可可覺得自己被騙了,但是仔細想想,她居然又覺得還有幾分道理。畢竟,在魔鏡顯示的畫面中,哲學家確實在魔術師的旁邊。

只不過……

這可不代表她會吃虧。範可可眯起眼睛,毫不猶豫地拿起小刀,咬著牙從肩膀上的血洞裡割下了一塊肉,隨後,她帶著這塊肉伸進了鏡子裡面,按照朝蘇所展示的那樣,將裡面的東西從鏡子中間拿了出來。

她在朝蘇腳邊坐了這麼久,可不是白坐的。她雖然聽不到朝蘇同鏡子說了什麼,又問了什麼,但是她離朝蘇極近,或多或少能夠看到朝蘇的一點動作。

這是一隻眼珠。

等到從鏡子中間脫離後,這只眼珠便變成了一張卡牌。範可可隨意地看了一眼這張卡牌後,便將它收了起來。

在她收起來的那一瞬間,鏡子破碎,灑落了一地。

噼裡啪啦。

這是第三面破碎的鏡子了!

魔鏡簡直心疼得要死,他看了一眼掛在大廳上的時鐘。時間已經到了凌晨3:59。在差一分鐘,就到了四點了。

魔鏡眼中一喜,原本它並不在乎時間,它喜歡看別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惶恐的樣子,但是現在,看著自己面前已經破碎的三面鏡子,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打磨出來的分.身可能就要完了。

在時鐘跳到四點的時候,放置在桌面上的鏡子led的光芒全部熄滅,眾人的目光又重新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朝蘇眨了眨眼,只聽到魔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今天的午夜遊戲就到此為止,希望我們下次再見。”

再也不見面。

魔鏡在心底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他被哲學家安排在這裡,主持了這麼多場遊戲,還從來沒有哪一場遊戲讓它一次性壞了三面鏡子。

太可怕了!

這樣想著,伴隨著時鐘“咚咚咚”地敲響了四下,在最後一道沉悶的鍾聲響過後,眾人的眼前一亮。

長桌上只有他們這幾個玩家,先前所看到的那些鬼怪都消失不見,刺目的燈光照射在他們的眼皮上,讓他們有些不適應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是所有人的臉上都還帶著些許的惶恐,或許他們都以為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夢。

這個遊戲太刺激了。

但所幸,現在沒有任何人傷亡。

陳冰豔坐在長椅上,目光在範可可、朝蘇和薄疏諶這三個人之間遊移著。她本能覺得這三個人有問題,但是具體什麼問題,她又說不上來。

畢竟,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應當是活人才是。但是,陳冰豔總感覺這三個人之間還有一些特別的關係。

“究竟是什麼關係呢?”陳冰豔喃喃出聲。

“莫非是三角戀的關係。”在陳冰豔的身旁,木欣凝小聲說道。經歷過剛剛的一系列事情之後,她的雙馬尾已經散落了下來,柔順地搭在肩上,將她的那張臉襯得更加的小巧。

陳冰豔聽到她這句話,望了過來。察覺到陳冰豔的目光後,木欣凝小聲地說道:“其實,你仔細看,你就不難發現,薄女兒的目光一直落在朝蘇和薄疏諶兩人的身上。”

“朝蘇和薄疏諶的關係我們都知道,可以說是處在曖昧期的情侶關係。但是範可可作為一個妹妹,同哥哥的眼神對視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在這個別墅內所待的時間太少了,一些關鍵性的證據還沒有被找出來,但是憑著我女性的直覺,我可以確定,薄女兒和薄疏諶兩人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許,薄女兒和薄疏諶並不是真正的兄妹關係,畢竟連他們的父母都是假的,他們的兄妹關係怎麼可能會是真的。所以很大可能他們倆早就勾搭上了。”

“而薄女兒之所以一直觀察著朝蘇這個家教老師,很有可能是在關注情敵。要知道,女人是一個即便分手了,也要關注前任的現女友的人啊。而朝蘇顯然也察覺到了這個妹妹的不對勁,這不,眼神也總看向對方呢。”

陳冰豔聽到木欣凝的分析之後,目光又重新落在這三個人身上。果然,就像木欣凝說的那樣,這三個人互相看來看去,像是在打著眉眼官司。

看來,真的是感情方面的問題。

陳冰豔微微皺了皺眉,按道理來說,三個npc根本就不需要她多加注意。但是,她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種情緒是對朝蘇的。

她在搜尋東西的時候,有去過朝蘇的房間。朝蘇的房間有一面牆的書櫃,在書櫃上擺滿了許多型別的書,但凡她所能想到的,都能在書櫃上看到。

在她看來,朝蘇明顯是一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人,為何要去苦扒著一個男人不放。想到這裡,她輕嘆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身後的玩家說道:

“現在,大家都待在同一間房間裡,一起睡覺補眠。兩到三個人值班,其餘的人睡覺,一個小時進行輪換。到早上七點左右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去搜尋其他房間,不要錯過一絲一毫地線索。”

陳冰豔看到其他玩家臉上不以為然的神情後,不由正色說道:“真心話大冒險這個遊戲結束後,可不代表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我希望每個人都記住,我們的任務是參加薄家舉行的晚宴。”

晚宴可是他們這次任務的重頭戲。

朝蘇他們自然也回去補覺,只不過他們紛紛選擇了淺眠,只是簡單的閉目養神,根本不會進入真正深層次的睡眠。

等到精神養足之後,朝蘇才起床,下樓吃了早飯。

管家和女僕們早就將精心做好的早飯搬上了餐桌,軟糯的米香讓朝蘇原本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下來,她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聽著陳冰豔他們幾人說話。似乎在暴露了身份之後,這些玩家在說話的時候,也不做遮掩,直接敞開了聊。

什麼靈異空間、玩家、國家這些詞彙,都紛紛地從他們嘴巴裡冒出來。朝蘇有些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眉眼,張口輕輕吹了一下勺子上的米粥,正準備喝的時候,範可可從旁邊湊了過來。

範可可:“你發現了沒?那些女僕們一直在看著我們。”

何止……

不僅僅是女僕們,就連管家和廚師都在看著他們。如果視線在放遠些看的話,不難發現,園丁們、清潔工們、保安們,這些別墅內的員工都透過窗戶、門縫在看著他們。

外面的那些人,朝蘇不好觀察。但是離他們近的管家和廚師們,他們臉上的表情,朝蘇都盡收眼底。

剛開始,他們似乎對於玩家們所討論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他們臉上的笑容依舊恰到好處,十分完美,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但是緊接著,隨著玩家們聊天的內容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入之後,他們臉上的神情變了。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群玩家,像是在聆聽著什麼,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奇怪,

最後,還是陳冰豔察覺到了不對,她朝著其他玩家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其他玩家也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神色難看地閉上了嘴巴。

然而即便這些玩家停止了說話,管家和女僕們的目光依舊詭異地落在他們的身上。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很快,有幾個玩家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對陳冰豔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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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時候,被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實在太難受了。反正也已經吃飽了,不如去外面走走。

陳冰豔勸阻了幾聲,但是這兩三個玩家卻並不認為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冰豔,我們就在別墅周圍轉轉,大白天的肯定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沒有發現,最近這些靈異事件都是發生在晚上十一點到四點嗎?而且,我們有三個人,就算遇到了什麼事情,肯定也能解決的。如果解決不了,待在別墅內和別墅外有什麼區別嗎?”

被這樣一番話反駁後,陳冰豔只能搖搖頭,由著他們去了。木欣凝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她同站在門外的保安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像是有些害怕地垂下了眼眸。

到後來,陸陸續續都有人放下了碗筷,只不過這些人都坐在座位上沒有動,直到陳冰豔起身後,他們才跟在陳冰豔的後面,朝著三樓的方向走去。

這次,他們要重點檢查一下薄父親和薄母親的書房。

長桌上最後只剩下朝蘇、範可可和薄疏諶三個人。薄疏諶坐在座位上,正拿著管家遞過來的報紙翻看著。

朝蘇時不時湊過去看了幾眼,報紙上的內容還挺有趣的。

比如說,朝蘇就有看到,在這份報紙的左半邊的一個角落裡,就有一個“關於地下城最美娃娃的評選比賽”的新聞,朝蘇之前遇到的那個娃娃的照片赫然被登在了上面。那一隻蝴蝶結端端正正地綁在上面,讓這只娃娃成功從裡面脫穎而出。

看著娃娃捧著獎狀的樣子,朝蘇有些忍俊不禁。在薄疏諶看完這份報紙後,朝蘇將這份報紙拿了過來,指著這只娃娃的照片,朝著身邊一直盯著她的女僕說道:

“把這張照片給我剪一下。”

說完這句話之後,朝蘇便不再看女僕的表情,她又低頭重新喝起了粥來。等到女僕將這張照片從報紙上剪了下來,朝蘇便將它塞到了錢包裡,隨後,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三樓走去。

範可可跟在朝蘇的身後,目光疑惑地上下掃視了朝蘇幾眼,最後她開口問道:

“你去幹什麼?”

“健身訓練。”朝蘇回答道。她剛剛好像不小心吃多了,因此需要多加鍛鍊。

於是,範可可就這樣跟在朝蘇的身後,懵逼地開始健身了起來。當汗液從額頭留下來的時候,她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有些懵逼地開始思考了起來。

我是誰?

我在哪裡?

等到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範可可的臉上就透露著大大的四個字——生無可戀。

她為啥要跟在朝蘇後面折磨自己呢!

原本她以為跟在朝蘇後面,能得到一些好處,誰知道,卻是傻乎乎地做了一些運動。現在她胳膊肌肉都痠痛死了

反倒是朝蘇,此刻就像沒事人一樣品嚐著杯子裡的紅酒。

大廳已經佈置成了宴會的樣子。別墅的大門口兩旁,擺上了燦爛的鮮花,地毯上鋪了一層猩紅的紅毯。

無數張長桌被拼接了起來,在長桌的正中央,還擺放著一支紅色的蠟燭,蠟燭上的火苗向上跳躍,在這空曠的大廳中,看起來格外耀眼。

舒緩的音樂靜靜流淌著,頭頂上的燈光照耀在每個人的身上,將每個人身上的飾品照得閃閃發亮。

朝蘇和範可可穿著禮服,坐在角落裡,看著管家正站在大門口處招待那些人類陣營的玩家。那些人類陣營的玩家像是被高人指點過了一般,都穿著禮服出現在了大廳裡。

他們開始四處遊蕩了起來,互相舉著紅酒杯,低聲交談了起來,伴隨著這清淺的音樂,看起來格外正經。

“看來受過高人指點啊。”範可可奇怪地嘟囔了一聲。本來按照這些玩家的性格,應該會破罐子破摔,怎麼方便怎麼來,怎麼可能會穿西裝和禮服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範可可還是將疑惑放進了心裡。

在晚上七點左右,宴會準時開始,薄疏諶作為薄家的男人,自然站在高臺之上進行講話,宣佈晚宴開始。

“還別說,這傢伙還挺帥的。”範可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讚歎道。當薄疏諶穿著黑色西裝,筆直地站立在那裡的時候,無疑很是耀眼。

沒看到,木欣凝、陳冰豔她們都忍不住被他吸引,目光時不時落在對方的身上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到了這個時候,人們的大腦基本上產生了些許的睏意,有一些人甚至開始認認真真地品嚐起美味來。

倒是朝蘇、範可可、薄疏諶三人和陳冰目光警惕。當然,後者的表現很明顯,倒是朝蘇他們,面上顯得一派輕鬆。

“有點不大對勁。”範可可腳步忍不住向後退縮了一步,她不會錯過任何一點小細節,現在看來,這些玩家們有些不對勁。

“你們,他們的笑容。”範可可到最後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就在大廳的時鐘敲擊八下,宴會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這些玩家,除陳冰豔以外,所有人都抬起了頭,朝著朝蘇、範可可他們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同此刻穿梭在宴會當中的侍者、女僕們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範可可忍不住低聲咒罵了起來。

“很顯然,就是在吃飯的時候……”

玩家們不尊重他們自己的人設,這就導致管家和女僕們想起了一部分的回憶。朝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著管家、女僕和那些玩家們紛紛朝著他們四人望了過來。

他們手上舉著刀,刀尖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薄先生說了,怨念越高,就越能實現願望。”

“那我們的願望是回去,我們想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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