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乾媽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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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生意不是太好,辛虧冷盤沒做太多,還剩一點豆角和雲絲沒人要!想到過會可能會被司凌雲或者孫喆扔到垃圾桶裡,茉莉的心口就會隱隱作痛。

“誰來買我的菜啊!”看著食客們過來冷漠的看一眼,就離開了,茉莉心想:“這下徹底沒戲了!”茉莉仰望著星空,今夜是繁星密佈,還有北斗七星啊!茉莉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和姥姥在屋頂盛涼,姥姥教自己認星星的時候,那時候晚風梁爽,躺在平房上聽著聽著就安然如夢.......

如今一個人出門在外,飽受欺凌忍不住的勾起了思鄉之情,茉莉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啊!茉莉捫心自問

李馨兒滿頭大汗的回來了,司凌雲今天格外的興奮說:“今天的啤酒已售馨!哈哈乾脆咱們改行賣酒水算了,反正滷菜生意又不好!”

茉莉無辜又被躺槍,但是看來看今天冷盤的收入都是零散的小錢,茉莉只好默不作聲,孫喆看了一眼茉莉的背景,讓司凌雲閉嘴,李馨兒缺不以為然的說:“他說的沒錯啊!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嘛!不能因為她手藝不行就讓我們都跟喝西北風吧!”

一陣沉默後,孫喆大聲說:“下班吧!大家今天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孫喆走到茉莉身邊遞給她一瓶酸奶說:“辛苦了,今天讓凌雲先帶你回去!剩下的我來收拾。”

茉莉感覺這一切好像是他同情的施捨一樣,她點點頭謝絕了孫喆的酸奶,失魂落魄經過李馨兒身邊,看到李馨兒盛氣凌人的瞪著她,還有司凌雲唉聲嘆氣的惆帳,茉莉像只流浪的小狗一樣,夾著尾巴躲到那個陰冷潮溼的後廚。

樹倒猢猻散,孫喆的態度讓茉莉很心寒,在心裡嘀咕著;“過河拆橋,我不過一次失誤就對我忽冷忽熱的,他一定不是喜歡我,只不過是在利用我,我再也不想相信你.......”

門外司凌雲喊著茉莉,問她走不走,茉莉理直氣壯的走出去:“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司凌雲疑惑的看看茉莉:“你要不坐我的車,我可真走了,不過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看你都有熊貓眼了!”什麼鬼?被女生嫌棄就算了連男生也嫌棄我醜了!茉莉不好意思的捂著眼睛,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

司凌雲看茉莉魔怔了一樣捂著眼睛撅著嘴,惡狠狠的盯著他,司凌雲感覺後背發涼,扭頭騎著車就飛馳而去,茉莉吐了一口氣,拿起手機自拍看著自己這副鬼樣子簡直醜爆了,這臉上什麼時候長出這麼多帶著白點的紅豆豆,茉莉伸手就擠爆它們,結果痛的眼淚直流......

店裡孫喆和李馨兒正情意綿綿的收拾東西,此時茉莉和吳旭正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滿臉辛酸的望著這兩人,而小文也在一邊失落的望著吳旭,三個人的心情一定是感同身受吧!

看著他們甜蜜的樣子,茉莉轉身離去,她是淚眼婆娑想起徐志摩的一句話:“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訪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也許我是錯把好感當愛情了呢!茉莉像退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或者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戰爭,因為李馨兒神一樣的地位和身份,她是無法超越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只限於童話,不存在於現實,茉莉想了好久,終於說服了自己。

茉莉做上公交車那一刻,正好看到孫喆騎車單車帶著李馨兒離開,孫喆滿臉幸福的笑容在夜燈柔和渲染下,是那樣的清晰迷人,李馨兒嬌羞的環抱著他的腰,長髮隨著夜風來回飄動,輕輕撫過她的唇邊,眼神迷離的望著夜空,美的無與倫比。

茉莉輕聲的笑了笑,自己的夢該醒了!這城市燈紅酒綠的城市,是那樣神秘而又陌生,因為這樣茉莉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夜晚燈光璀璨,處處都是高樓大廈,但是有的樓層亮如白晝,有的卻是漆黑一片,彙集到一起好像一塊塊補丁一樣,唯美裡帶著一絲殘缺的傷感。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騰,茉莉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到家了,她用最後一點力氣爬到五樓,去不敢敲門,自己該怎麼面對麗姐的囑託......

茉莉輾轉反側還是鼓起勇氣,輕輕的敲響了麗姐家的門,開門的是司凌雲口裡咬著一個蘋果,手裡拿著香腸,一股老壇酸菜的味道迎面襲來,茉莉才想起自己還沒吃完飯,肚子本能的咕咕兩聲,司凌雲大手一揮示意茉莉進來。

茉莉不好意思的跟著司凌雲進來,看到麗姐不知道在哪找了根柺棍,正拄它在廚房做飯,看上去很費勁的樣子,麗姐看到茉莉依然熱情似火,趕緊把茉莉摟在懷裡說:“茉莉啊!今天累壞了吧,我正給你們做晚飯呢!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隨便坐了幾樣!”

茉莉看到麗姐對自己這樣好,心裡更加愧疚,茉莉最受不了別人對自己太好,眼淚又在眼圈打轉,她以為司凌雲什麼都沒告訴麗姐,她滿懷愧疚的哭著把一起告訴了麗姐。

看著茉莉哭得泣不成聲,麗姐心疼的打斷了茉莉的道歉說:“傻孩子,阿姨感激你還來不及的,怎麼會怪你呢?要不是你這幾天幫阿姨頂著,估計阿姨早就關門大吉了!”

“可是,我今天走神浪費了一鍋肉,還把冷盤做的很爛,食客們都很嫌棄,都是我不好......”

“沒事的!茉莉,你剛學難免都會出錯的,你阿姨剛學的時候好多了,阿姨當年學了半年滷出的肉才有人說好吃,你很有天賦,不要有壓力,做菜和做人一樣,踏實本分一定能做出最好吃的滷菜!”

聽了麗姐的話,茉莉如有所思,停止了哭泣,點了點說:“我明白了,我今天沒有前幾天做的好,是因為我今天跑神了,沒有注意火候,才會把肉滷糊了!”

麗姐摸摸茉莉的頭說:“沒事的茉莉,下次注意就好,不要因為這樣的事哭鼻子了!否則阿姨會心疼的......”說完兩個人會心的笑了。

司凌雲嘻嘻哈哈跑進來說:“你們到底是母女啊!還是姨甥?搞的我好亂啊!”

麗姐瞪了司凌雲一眼說:“無論是什麼關係,你都的喊她姐!以後有人再欺負茉莉,你小子一定得保護好你茉莉姐!”麗姐拍拍茉莉的肩旁指著司凌雲說。

“得令!”司凌雲一條腿卑躬屈膝的作揖忽然司凌雲又想到什麼了似的走到茉莉面前說:“這個新姐姐,要不你受累給我做個小炒肉吧!把餵飽了以後聽你差遣怎麼樣?”司凌雲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不行,茉莉太累了,姑媽給你做!”麗姐一臉嚴肅的呵斥司凌雲,司凌雲一邊難為情的說:“您做得飯我都吃膩了,想換換口味!”麗姐一言不合就掏出擀麵帳。

茉莉趕緊攔住麗姐說:“我不累,今天什麼都沒做好,您就讓我做個晚飯吧!就當減少我一點負罪感好嗎?”麗姐看茉莉這麼乖巧,只好心疼的答應了。司凌雲高興的手舞足蹈的說:“早知道晚飯有農家小炒肉,我就不泡泡麵了!”

麗姐很耐心的指導茉莉,怎麼切菜......茉莉和麗姐左右開弓很快四個菜出鍋了,看孫喆還沒回來,麗姐示意大家先吃飯吧,茉莉還為今天做菜失敗的事耿耿於懷,她懇求麗姐再交自己一遍,於是飯桌就身司凌雲一個人了,只吃飯很沒意思,司凌雲吃幾口就飽了。

茉莉這次學的很認真,煮菜的火候和時間也做了推算,還有菜的先後入鍋的順序,一一和麗姐進行核對,茉莉讓麗姐看著,自己找個塊生肉,開始模式聯絡,麗姐對茉莉很看重,手把手的把手藝毫無保留的傳授給茉莉,

看到麗姐對自己做出來的樣品稱不絕口的樣子,茉莉很滿足,第一次她深切的感受到來自母親的關愛,這種愛無微不至,是做錯事後母親孜孜不倦的引導和包容,也是成功後母親還不吝嗇的表揚和鼓勵......

咯吱一聲,門推開了,孫喆打著哈哈回來了,滿臉的疲勞,孫喆家廚房就在大門的的旁邊,看到茉莉他們四目相對,茉莉亦是冷若冰霜她躲避孫喆的眼神,好像眼前這個人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一家四口人終於坐下吃飯了,麗姐讓司凌雲為每個人倒上果汁說:“咱們舉杯慶祝我今天多個女兒!”茉莉開心的端起水杯,麗姐說:“等一下!”

只見麗姐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個布袋,麗姐從布袋小心翼翼的取出個帶著紅繩的玉環,質地非常精巧,李姐說:“這是以前孫喆外婆留下的,一共有三個玉墜,你這個和孫喆的那個是一對,以前只有孫喆一個孩子,心想就把這個玉墜留給孫喆以後的媳婦,結果我現在沒有盼到兒媳婦卻多了個乖巧懂事的閨女!這個就給閨女了.”

茉莉得知禮物這麼貴重,死活不肯要,自己跟孫喆也是不可能的,麗姐開始拿話壓這茉莉說:“茉莉如果你認我是你乾媽,就把玉墜收下,以後你和孫喆都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一視同仁的”

司凌雲和孫喆也勸茉莉收下,茉莉望著麗姐真切的眼神只好點了點頭!

麗姐歡心歡喜的把與玉墜戴到茉莉的脖子上,茉莉看著胸前的玉墜激動的說了句:“謝謝阿姨!”

這下司凌雲和孫喆不高興了起鬨著要茉莉改口,茉莉羞答答的說:“謝謝乾媽!”突然間聲淚俱下,也是今天他們知道茉莉悽慘的的身世,和一個媽媽的含義。

今天晚上司凌雲聽了茉莉的講述自己的身世後,一直沉默不語,麗姐一直感嘆和茉莉相見恨晚,而孫喆用深邃而又關愛的眼神望著茉莉,分不清是同情還是關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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