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叨擾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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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帥滿心愁悶地從家裡出來,他還在疑惑蘇念念不會真的因為一百萬才離開他吧。可想想又覺得不對,他不比一百萬更有誘惑力嗎?她一向心思敏感,大概是他媽媽的話作用更大。她那樣一個臉皮薄的女孩,被她媽媽幾句羞辱,肯定會特別難過。

他現在不知道念念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去哪兒找她。蘇雲一直出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蘇念念真是下了決心要和他分手,悄無聲息地就走了。她怎麼這麼捨得他,都不會心軟的嗎?

郎帥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最後一腳油門,開到了江修遠家。文予安作為一個醫生,不嗜菸酒。方濟北自從去了深圳去調查劉旺,人都見不到。他現在唯一能找喝點小酒,排解苦悶的人,就只有江修遠了。雖然他也挺忙的,但總要回家睡覺的。這大半夜的去找他,最合適不過了。

他在江修遠家敲了好幾分鍾的門,江修遠才穿著睡袍,姍姍來遲地給他開門。

開門看見他就開始罵:“你丫是不是有病?失戀了就躲起來獨自療傷,深更半夜地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心靈導師,慰藉不了你。”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金屋藏嬌,順便和你喝喝小酒,聊聊人生。別那麼小氣嘛。”郎帥不等江修遠讓,就自顧擠著進了門。

“幸虧我沒有,要是我有,你這麼打攪我,我得踹死你。”江修遠忿忿地關上門。

郎帥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大爺一樣地發號施令:“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吧,我現在心裡難受得很。我媳婦兒不見了,我連去哪兒找都不知道。我這麼優秀,還是頭一次被人甩,我真的是有苦無處訴啊。你快用點心招呼我,好生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江修遠去酒櫃裡拿了一瓶酒,兩個杯子過來,伸腳踢了一下他的腿,側身走過去坐著。他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你真那麼喜歡蘇念念?以前你也分手過,不見你這麼傷心啊?”

郎帥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大口,說道:“以前的和這能一樣嗎?蘇念念是我想娶的人,突然要和我分手,我當然不能接受了。”

“那這些天,你弄明白她為什麼和你分手了嗎?”江修遠倚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地品著紅酒。

郎帥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剛弄清楚,我媽瞞著我給了她一百萬,讓她離開我。”

“喲呵,阿姨不錯啊,還懂這一套呢?蘇念念就是因為這個和你分開,那她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呀,為了區區一百萬就離開你。要我說這姑娘的腦子也不太好,你比一百萬可值錢太多了,這不是撿了芝麻,不要西瓜嘛。”

郎帥斜睨了他一眼,無奈地說:“蘇念念沒有你想的那麼傻,她要是真的為了錢,才不會這麼輕易離開我。我媽大概說了不少不好聽的話,她本來就因為不能說話,自卑敏感。我媽應該專往她心窩上戳,她才會死活都要和我分手。”

“那現在人也走了,你打算怎麼辦?還能真跟你家裡鬧啊?他們說到底也是為你好,你生氣也沒有用。”

郎帥咕咚咕咚將半杯子酒喝完,搖著頭說:“鬧是得鬧的,我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對念念的態度。我也是一定要把念念找回來的,我好不容易找個可心的媳婦,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江修遠給他蓄滿杯,不以為意地說:“一個女人而已,哪裡不能找個比蘇念念更好的,我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執著。以前淨覺得你是個花心大蘿卜了,專一起來還挺讓人感動的。”

“一個女人還而已?等你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就恨不得天天跟她在一起,她高興,你比她還開心。她要是難過了,你能心疼死。她離開了,你就抓心撓肺地想,想得心肝肺都是疼的,這種滋味你一個單身老男人能明白嗎?”郎帥瞥了他一眼,真是一個只懂賺錢,不懂什麼叫風花雪月的人。

江修遠哼了一聲,女人是麻煩的生物,能不惹就不惹,有什麼能比掙錢重要?談生意不好玩嗎?蓋大樓沒有趣嗎?開商場沒意思嗎?他可沒那個閒工夫去愛上一個人,費心費力還不見得能討好。這世界上能讓他快樂的只有錢,絕對不會是女人。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不過那些女人的事也實在是多。他每天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忙,哪有時間陪著她們。不陪吧,就各種找茬,弄得他心煩意亂的。後來他乾脆一心撲到事業上,對女人敬而遠之。

郎帥又喝了個爛醉,他癱在江修遠家的沙發上,撕心裂肺地嚎。江修遠看得直皺眉頭,這都是什麼毛病啊?他拿件毛毯給郎帥蓋好,自己懶得搭理他,便回臥室睡覺了。

郎帥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下一個小褲衩,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一點人樣都沒有。他吞了下口水,回想自己喝醉前,明明是穿著衣服的,怎麼現在一副遭人侮辱的樣子?莫非是江修遠這傢伙?他可是一直有斷袖的傳聞的,雖然郎帥不太相信,可每次問他他都是避而不答,要麼詭異地笑笑,似是而非的,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顯然這樣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要不然也不會傳的沸沸揚揚的。不過似乎也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不一樣的男性,也許是他隱瞞的好?畢竟像他這樣的身份,又什麼隱晦的愛好,也不能拿到檯面上來。

他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撈起一旁的褲子正要往上套,江修遠從浴室裡出來,身上穿著一件浴袍,帶子也不好好系,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江修遠這樣明目張膽的,是要勾引他嗎?他可是純直男,不能接受這個,就是親哥們也不行。

江修遠對他邪魅一笑,郎帥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郎帥分明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你醒了?昨天睡得怎麼樣啊?”江修遠溫和地問道。

郎帥緊緊盯著他,總覺得他的眼神不懷好意。郎帥穿好褲子,一邊系皮帶一邊問:“你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了?你為什麼脫我的衣服?”

江修遠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輕輕喝了一口水,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他,無奈說道:“誰特麼對你圖謀不軌了?誰特麼脫你衣服了?不是你自己半夜發瘋,把自己扒了個精光嗎?嘴裡一直叨叨蘇念念的名字,你是做了不得了的夢吧?我在房間裡睡得正香,聽見你在沙發上嗯啊亂叫的,我都快被你嚇死了。以為你半夜叫了個姑娘到我家。”

郎帥很懷疑地看著江修遠,他夢見念念了嗎?可他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不過想著江修遠應該也不會趁人之危,他看起來也不像稀罕自己的樣子。

郎帥捏捏頭疼欲裂的腦袋,最近喝酒有點多,宿醉真他麼難受。他跌跌撞撞去浴室裡洗了把臉,出來時,江修遠坐在餐桌旁,一邊低頭看雜誌,一邊喝咖啡。

郎帥看著他黑乎乎的咖啡,十分嫌棄地說:“你早上就喝杯黑咖啡啊?沒有什麼早餐嗎?”

“你想吃早餐自己做,我又不是你的老媽子,可沒有義務伺候你。”江修遠瞥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道。

郎帥又搖頭又嘆氣,“跟你一個單身大老爺們在一起真可憐,連個熱騰騰地早餐都吃不上。你不願意做,點個外賣不會嗎?難道就讓我餓著啊?我還是不是你兄弟了?

江修遠斜睨著他道:“你餓不餓著管我什麼事?你昨天造了我一瓶上好的紅酒,我已經夠大方的了。還想讓我給你弄早餐,你想得不要太美。”

郎帥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伸出食指點著江修遠說:“你丫真是摳門摳到家了,就你這副德性,不會有姑娘喜歡你的。”

江修遠噗嗤笑出聲來:“有姑娘喜歡你又怎麼樣?不還是跑了,相比之下我覺得我這樣的狀態也挺好的,我不需要什麼姑娘。誰跟你一樣,離了愛情就要死要活的,跟要了你的命似的。哭嚎亂叫的,嚇都嚇死人,我可不想成為你這樣。”

“我就是無愛不歡,愛情在我眼裡是至高無上的。再說我也沒有不能活吧,我就是有點傷心。你倒是該好好看看你,沒有愛情和姑娘的滋潤,臉上都長包了,是不是有火沒地兒散?要不我給你找個姑娘,你先撒撒你的邪火?”

“滾蛋!”江修遠伸腳踹在郎帥的小腿上,他嗷一聲蹦的老遠。

郎帥依然面不改色地取笑江修遠,“被我戳中心事了吧,長夜漫漫不容易打發,我勸你還是早點找個女朋友是正事。”

江修遠冷哼了一聲,“你有**心的時間,不如想想怎麼把自己的女朋友先找回來。”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早晚會把念念找回來的,到時候氣死你。”

江修遠哈哈笑起來,說道:“你把念念找回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喜歡蘇念念。”

“你要是敢喜歡,咱倆就絕交,我以後沒有你這個哥們兒。”

“行行行,念念是你一個人的,我們此等凡人看一眼都是罪過,你滿意了嗎?”

郎帥撇撇嘴,道:“算你識相,在你家連個早餐也吃不上,那我就走了。”

“趕緊消失,嘮嘮叨叨的煩人死了,還礙我的眼”

郎帥出門開車去了蘇雲家,敲門依然沒有回應。他給秦菲打了個電話,被告知蘇雲還沒有回來。郎帥煩躁地想,蘇雲這個差出的時間也太長了,好幾天都不見回來。不會是故意躲著他吧?可早晚不是要見嗎?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他每天雷打不動地去敲蘇雲的門,沒有人就給秦菲打電話。後來秦菲被他打電話打得煩了,就說要是蘇雲回來了,會主動通知他的,讓他不必像男朋友一樣,天天問候。

沒辦法,他就只能等。他也查不出什麼來,蘇念念沒有做火車,飛機。蘇雲開著車帶她出了城,至於去哪裡,出了蒲城的地界,也不好再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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