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開始佩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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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的飯菜葷素搭配均衡,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盤紅光發亮的肘子,看得真是讓人口水直流。

郎帥拿筷子替蘇念念夾進碗裡,笑著說:“快嚐嚐林叔的拿手菜,這肘子配上碗裡的大米飯,好吃到爆炸。”

蘇念念本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嘗了一口,果然不錯。肘子燉的軟爛入味,入口即化,吃起來一點都不膩。她就著米飯,吃了近一半,郎帥在一邊看著直笑。

她被郎帥笑得不自在,莫非是嫌她吃得多了?她瞪了他一眼,郎帥卻將撥了魚刺的魚肉放進她碗裡,笑著說:“我怎麼這麼稀罕你吃飯的樣子呢?以前跟一些女明星吃飯,她們為了保持身材,夾那麼一筷子就說吃飽了,每次弄得我都沒有什麼胃口。你吃得不少,怎麼就沒見你胖呢?你看你那小腰細的,輕輕一握就得斷了吧。”

蘇念念還當是嫌她吃得多了呢,既然這樣,她就繼續不客氣了。誰跟肉有仇啊,別人怎麼樣她不管,她可是沒有肉毋寧死。三天不吃肉,她就覺得沒有幸福感。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肉肉空對碗,這可是她曾經的人生信條。

郎帥看她吃得歡,自己的胃口也好,兩個人不一會兒就吃了大半的菜。蘇念念摸著肚子直打嗝,一整天的壞心情,也都去了不少。

吃飽喝足,蘇念念便想著去廁所。她拿著手機問郎帥,郎帥說要帶她去,她瞪一眼,郎帥只好說:“出門左拐二十米左右就到了。”

蘇念念拿著手機出門,方便完,她剛要出去,迎面有一個女孩撞了進來。將她撞了一個趔趄,那女孩跟她說了聲對不起。她也不在意,搖搖頭就要出去。

女孩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好奇地問:“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是來這裡吃飯的嗎?”

蘇念念覺得在廁所門口問這樣一個問題,有點不合時宜。但她還是猶豫著點點頭,女孩納悶地嘟囔:“我怎麼不認識你?按說來這裡吃飯的都是熟人,我該認識的呀。”

蘇念念正要拿著手機說她是第一次來,只見那女孩捂著肚子說:“算了算了,我憋不住了,你走吧。”

蘇念念沒多做停留,轉身出了衛生間。她原路回到吃飯的包間,推門進去,郎帥居然不在。她正納悶,身後忽然啊的一聲,她嚇得跳起來,轉身正撞進郎帥的懷裡。

她瞪著眼睛看著他,這人真是幼稚又惡趣味,竟然躲在門後,趁他不備嚇她。行吧,他成功了,她嚇得三魂沒了氣魄。

郎帥抱著她,得意地哈哈大笑。蘇念念嫌棄地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立刻地開她,否則她不知道巴掌會不會甩到他的臉上。

他還挺識趣,很“主動”地鬆開她,腆著臉說:“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那麼認真嘛。”

他們飯也吃完了,便一起出門。院子裡的戲臺上,花姐穿著戲服,正在咿咿呀呀唱著戲詞。

梨花開 春帶雨

梨花落 春入泥

此生只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 情也痴

天生麗質難自棄 天生麗質難自棄

長恨一曲千古迷 長恨一曲千古思

只為你霓裳羽衣窈窕影 只為你綵衣織就紅羅裙

只為你 只為你輕舞飛揚飄天際

我這裡款款一曲訴深情 切莫道佳期如夢難覓尋

我分明見你飄飄欲仙展彩屏 切莫道雲海迢迢星河遠

我盼相逢 金風玉露繞祥雲 啊……

……

蘇念念不懂戲,但還是聽得出來,花姐的唱腔十分動聽。

臺下的觀眾比先前更多了些,大概大家吃完飯,便坐下來聽上幾段。

郎帥又遇見了幾個熟人,和他們寒暄了起來。蘇念念便自行在院子裡逛,那些水缸裡果然養著幾條錦鯉,又肥又大。蘇念念小時候便有一個大大疑惑,不知道錦鯉能吃否?好吃否?

那些盆栽被養得精緻又好看,尤其是那盆矮子松,長得妖嬈多姿的,看著竟覺得有幾分風骨。

那棵粗壯的大槐樹下,放著個鳥類子,籠子裡有一個紅嘴綠毛的八哥。不知道它會不會說話,蘇念念心裡略有些遺憾,她要是能說兩句話,試一試它就好了。

她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輕輕戳了一下,那八哥便叫了一聲。她再戳,它就又叫。八哥撲稜著翅膀,伸著爪子瞪著她,彷彿在說,你這傻子,再戳我,我就撓你。蘇念念覺得這八哥十分有趣,拿著棍子與它玩了起來。

臺上的一段戲唱完,花姐下了臺,走到郎帥身邊。指了指遠處正和八哥玩得不亦樂乎的蘇念念,說:“你這女朋友還挺有意思的。”

郎帥看著蘇念念笑得天真爛漫的樣子,打心眼裡覺得高興,他說:“她就是單純,沒有那麼多心眼。”

“也就你這花花腸子,能哄來這樣單純的姑娘。。”花姐笑著說道。

“也沒那麼好哄,到現在還沒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呢。”不過應該也快了,郎帥越來越覺得蘇念念開始依賴她,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指定是你以前的那些破事,讓人家姑娘不信任你。”

“我那能算破事嗎?我那是正兒八百地談戀愛,不過是不合適,最後都分手了而已,我又沒有胡來。”他的這個名聲可算是打響了,誰都認為他就是一個不靠譜的花花公子。早知道如此,他以前就安分一點。

花姐笑了笑,大概也是不信他的話。郎帥無奈,也不想再解釋,日久見人心,他對蘇念念可是絕對認真的。

過了一會兒,郎帥又說:“花姐,有事要跟你說一下。念念她不能說話,不是因為失聲,是得了失語症。應該有很多年了,跟你的失聲是不同的。”

“失語症?那是什麼病症,都沒聽說過。怎麼弄的?”花姐好奇地問。

郎帥搖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我問了她一次,應該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她不肯說,我也沒敢再問。這我倒要問問你了,路遠哥最近忙什麼呢?我讓他幫我查查,到現在都不給我信兒,給他打電話,十次有九次都是不接的,弄得我乾著急也沒有辦法。”

花姐切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他忙什麼跟我有關係嗎?你問我做什麼?”

“喲,怎麼了這是?聽你這語氣,和路遠哥吵架了?”

“吵架?我連他面都見不著,要是能吵架倒好了。我都已經準備和他分手了,以後他的事別來問我。”看起來花姐怨念還挺大的,一提起路遠竟臉色變得這麼難看。

“你們不是都訂婚了,好端端的分什麼手啊?”

“你願意和一個一年半載都見不著面的人結婚嗎?見不著也就算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總行吧,他可倒好,連個屁都不放一個。我不是嫌他忙,他的工作性質我可以理解,也願意包容,但一天總能抽出個三五分鍾吧。我給他打電話不接也不回,弄得我每天都覺得他是不是因公殉職了。他心裡分明就沒有我,所以我為什麼要和他結婚。”

郎帥呵呵笑了幾聲,說:“當初是誰尋死覓活地要和路遠哥訂婚的?現在竟然後悔了,你不是下定決心要當警嫂了嗎?要想當警嫂,就得耐得住寂寞。你要是這點寂寞都守不住,以後路遠哥還不得頭頂一片大草原啊。”

“哎,你這小子,罵誰紅杏出牆呢?就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可別忍不住給你的小女友戴上帽子。看著這姑娘溫柔嫻靜的,不見得就是個好惹的人。”

“借你吉言花姐,我絕對不會劈腿的,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郎帥笑嘻嘻地說道。

花姐無奈地點點頭,說:“我不和你在這兒打嘴仗了,我得去把妝卸了,一臉的油彩。”

“你去吧,我們這也就走了,下次再來。”

和花姐告別,郎帥朝蘇念念走去。她還蹲在鳥籠子旁,伸著樹枝再戳那只八哥。八哥大概被她戳得怕了,縮著脖子喳喳叫喚。

郎帥好笑地將蘇念念拎起來,說道:“你再戳它,它就要瘋了。你要是喜歡,我改天送你一隻。”

蘇念念扔掉手裡的樹枝,搖搖頭,她只是覺得好玩而已,並沒有要養的想法。這只鳥有點蠢,被她戳了也不知道躲,就會喳喳叫喚。

他們穿過長長的衚衕,上車回家。蘇念念吃飽了,就覺得困,倚在車窗上昏昏欲睡。

到了她家的樓下,她還是沒睡醒的樣子。郎帥輕輕拍拍她的臉,寵溺地說:“念念,到家了。”

蘇念念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他彎腰給她解安全帶,他的頭髮上塗了髮膠,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大概真的睡迷糊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郎帥扭過頭看她,她瞬間心慌,放下手看向窗外。

郎帥笑了起來,說:“你想摸就摸,害羞什麼?我整個人都可以是你的,想摸哪裡都可以。”

蘇念念咬著嘴唇不理他,郎帥將她的身體掰過來,說:“念念,今天我挺高興的。因為你在難過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是我,這說明我在你心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對嗎?”

念念不回答,郎帥伸手摸摸她的臉,說:“我不逼你,我要你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我們之間的時間還長,我會慢慢等的。另外,我再囑咐你幾句,秦菲不相信你,你遇見她就別再和她掰扯了。你的自身情況,又說不過她,免得被她懟了你再生悶氣。這件事就全權交給我,回去也不要再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認真工作,以後可不能再悄悄溜號了。你現在還在實習期,正是給自己樹立一個好形象的時候。再有不開心的時候,下了班隨時來找我,我願意聽你傾訴,幫你解決問題。你記住,我隨時都在你身邊。”

他說的很有道理,蘇念念頭一次覺得他還挺穩重的,至少不是一味地哄她,逗她開心。她不由得點點頭,竟然有點佩服他了。

“好,趕緊上樓吧,你姑姑要是知道你早退,估計要訓你的。覺得委屈了,就給我發資訊知道嗎?”

蘇念念又點點頭,跟他擺擺手,開門下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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