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遠出了電梯,門口站著的一個人,險些下了他一跳。待他細細一瞧,原來竟是他媽媽梁雲秀。
“媽,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江修遠一邊開門一邊問。
“我給小羽送點東西,你姐從外地帶回來的營養品,說是補身子用的。我看小羽瘦的不像話,就送過來點,讓她好好補一補。”梁雲秀晃了晃手裡的袋子進了門。
江修遠接過來放在桌子上,說道:“您跟我說一聲,我去拿就行了,還值得您再過來一趟?”
“我來一趟怎麼了,你們天天也不往家裡來,見你們一面難死了,我就只好來看你們了。”梁雲秀一邊嘮叨,一邊像是想起什麼,“小羽呢?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家?你們倆天天忙什麼呢?”
“哦,她學校裡元旦晚會要排練節目,時間晚了,她住學校不回來了。”
“時間晚了,你就去接她回來,怎麼能小羽住學校呢?她學校裡住宿條件我見過,就是那種小床上下鋪,睡一晚上腰板都直不起來。你怎麼都不知道心疼你媳婦呢?”
江修遠低著頭不說話,他是想心疼,人家不領情啊。這不是被趕回來了嗎?他能有什麼辦法。
“你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接小羽啊。”梁雲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用了,輕羽沒那麼矯情住一晚上死不了人的。”
“你胡說什麼呢,什麼不用了,你現在就去。你今天接不回小羽,我就不走了。哪有年輕夫妻,還要分開住的,不像話。要都跟你們這樣,什麼時候能要上孩子啊?”
江修遠沒有辦法,只好拿著衣服重新出門。
司輕羽剛洗漱完,都要準備睡覺了,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還是江修遠。她將電話扣在床上,完全沒有要接的意思。真是要死了,他怎麼這麼多事。
電話斷了,司輕羽以為他不會再打來了。沒想到過了一會,電話很執著地又響了起來。
和她住在一起的徐豔豔老師,笑著說:“你男朋友給你打電話嗎?你怎麼不接啊?吵架了?”
司輕羽乾笑著搖搖頭,“沒有,他那人特別囉嗦,我懶得聽。”
“有人跟你囉嗦,是他在乎你,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司輕羽拿起電話出了門,不耐煩地接起來:“你不停地打電話,到底想幹嘛?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你出來。”江修遠乾脆地命令道。
“我不,你趕緊回家,不要在這裡影響我。”
“司輕羽,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出現在幼兒園門口。否則我就進去逮你,你不要以為我進不去你們學校。相信我,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進去。”
司輕羽憤憤地掛了電話,嘴裡罵道:“江修遠,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要整什麼么蛾子。”
司輕羽怒氣衝衝地殺到門口,雙手叉腰瞪著他,“江修遠,你到底要幹什麼?”
江修遠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彎腰就將她扛起來,一點不拖泥帶水,給她塞進了車裡,迅速鎖了車門。
“江修遠,你放我下來,有病吧你。”她拍打著車窗,大聲吼道。
江修遠快速上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車子。
司輕羽正要伸手,江修遠冷冷瞥了她一眼:“繫好安全帶,你要是敢跟我搶方向盤,咱們倆就一起去死。”
司輕羽哼了一聲,不甘心地系好安全帶,賭氣地抱著手臂,扭頭看向窗外。
到了家裡,司輕羽一邊甩掉腳上的鞋,一邊冷著臉進門。
“江修遠,你真是無恥不要……”臉字還沒有說出口,司輕羽就看到坐在客廳的梁雲秀。
她生生給憋了回去,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小羽,你回來了?”梁雲秀笑著問。
“啊,我回來了。媽,您怎麼來了?”她尷尬地笑著說。
“我來給你送點東西,你排練到這麼晚,肯定很累了。以後要是晚了,就讓修遠去接你,別住在學校裡,環境不好。既然你回來了,那我這就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啊。”梁雲秀站起來就要走。
司輕羽畢恭畢敬地站在那兒,笑著說:“媽,您慢走。”
梁雲秀哎了一聲,走到江修遠身邊,抓著他的手腕,說道:“讓修遠送送我。”
梁雲秀將江修遠拉出門,小聲問:“你和小羽吵架了是不是?”
“沒有。”江修遠否認。
“你當我瞎啊,剛剛小羽進門一臉的不高興,你是不是惹到她了?”
“就是拌了幾句嘴,哪有夫妻不拌嘴的,沒什麼大事,您別跟著瞎摻和。”江修遠無所謂地說道。
梁雲秀不滿他的態度,手拍著他的肩膀,“你比小羽大,又是個大男人,讓著點她。彆嘴上得理不饒人,非要跟個女孩子爭輸贏。她是你老婆,你贏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知道了,我會讓著她的。已經不早了,您趕緊回家吧。”
“嗯,你回去好好哄小羽,孩子的事也要上點心啊。”
江修遠已經有些不耐煩,電梯正好上來,他很乾脆地將梁雲秀推進電梯,然後擺擺手道:“您注意安全啊。”
送走梁雲秀,江修遠回到房間,司輕羽已經不在客廳。
他去臥室,裡面沒有人。他又去客房,裡面竟然反鎖了。他敲敲門,司輕羽沒有任何回應。
他心煩,使了很大的勁兒,提高音量:“司輕羽,開門。”
過了一會兒,司輕羽在裡面吼:“滾!”
“司輕羽,你快點給我開門。”
“我不開!我已經睡了,你滾開。”
江修遠磨著後槽牙,冷聲說:“不開是吧,司輕羽,你千萬別後悔!”
“我才不會後悔,你少在這兒威脅我,你大爺的。”
司輕羽的話音剛落,門口忽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她嚇了一跳,從床上爬起來,朝門口看去,原來竟是江修遠一腳踹開了門。
她反應過來,大聲叫起來,“江修遠,你有病吧?”
江修遠一聲不吭地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扛了起來。
她頭朝下掛著,手腳胡亂蹬著,驚聲尖叫:“江修遠,你混蛋,快放我下來。”
江修遠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幾下,厲聲說:“你給我老實點!”
司輕羽被揍,覺得十分屈辱,她對著江修遠又抓又撓。
江修遠吃痛,脾氣也上來了。他快速扛著司輕羽回了臥室,將她丟在床上。
司輕羽爬起來,指著江修遠罵:“你有病啊?你竟然打我?我去你奶奶的。”
江修遠將她按回床上,三下五除二就脫了她的睡衣。
她氣急,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司輕羽愣住,她可沒想動手。見見江修遠似乎被激怒,她立刻服軟:“我不是故意的。”
江修遠驀然笑了一聲,摘掉臉上的眼鏡,低頭吻上她的嘴唇,輕聲說:“還好,還知道認錯,也不是完全不可理喻。”
司輕羽撇開臉,“你放開我,我不想做。”
“可是怎麼辦,我想,特別想。咱們冷戰這麼多天,我都快想死你了,想得我天天睡不著覺。”他的手劃過她的身體,引起司輕羽一陣戰慄。
“你看,你也想要。”他笑得十分放肆。
司輕羽的臉一陣紅,“你走開啦,我才沒有。”
她扭動著身子,江修遠卻不肯放過她。他一隻手緊緊按著她,另外一隻手很快脫掉他自己的衣服。
限制級的劇情到底是開始了,床上的兩人徹底糾纏在一起,房間裡的溫度漸漸上漲,曖昧的呼吸迴盪在彼此耳邊。
結束以後,江修遠擁著她,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輕聲說:“小羽,我們和好吧,不要再吵架了。”
她趴在他懷裡,手指在他胸前劃拉,“誰跟你吵架了?是你不相信我的。”
“是我不好,我不該疑心你。但是你不明白嗎?我在吃醋,我受不了你心裡有一丁點羅藝的位置。”
“我心裡沒他。”
“心裡沒他,你替他說話。”
“你又來了。”司輕羽抬頭瞪著他。
“好好好,我不說了。”
司輕羽哼了一聲,江修遠撫摸著她汗溼的後背,心裡分外滿足。
他們算是和好了,而且很有默契地不再提羅藝,這是他們之間的坎,提了必然會吵架。
司輕羽多少瞭解了一點,羅藝的狀況似乎的確不太好。但是新聞上播的不多,江修遠不說,她也不問。
雖然她多少有些同情羅藝,但本來就是羅藝挑釁在先,江修遠不過是正常反擊而已。她現在是江修遠的妻子,於情於理都該站在江修遠的身邊。
晚上她排練完,江修遠準時過來接她。天氣轉涼,她最近有點感冒。江修遠說她是穿的太少的緣故,司輕羽扯著身上的大衣,說:“我都穿這麼厚了,學校裡數我穿得多。”
江修遠撇了下嘴,“你要穿秋褲啊,寶貝兒。”
“現在哪還有年輕人穿秋褲啊,難看死了了。再說,你自己都不穿,還來管我。”
“我不穿,但是我抗凍。你自己都凍哆嗦了,回去還是趕緊穿上,別真凍壞了,你故意讓我心疼你。”
“我知道了,你現在囉嗦得跟我媽一樣。”
“小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你好,還敢嫌我囉嗦。”
司輕羽呵呵呵笑笑,“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現在好餓,咱們去吃火鍋吧。”
“感冒還想吃火鍋?又油又辣,小心你明天嗓子疼。”
“沒關係,以毒攻毒嘛。你帶我去,好不好?”
她很少這麼跟他撒嬌,他竟十分受用,雖然覺得不好,還是痛快答應了她。
司輕羽高興,湊到他臉前親了幾下。江修遠抹了一下臉上的口水,不由得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