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都街上人來人往,他們十指緊扣在街上四處閒逛。
江修遠很少逛街,人多嘈雜他嫌吵。沒想到和輕羽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走,還挺新奇的。
司輕羽經驗豐富,知道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她不時指著路旁的小攤,興奮地說:“那家的烤魷魚超級好吃,你要不要嚐嚐?”
江修遠看著煙霧繚繞的攤位,還沒走過去就聞到濃重的油煙味。小攤販一身油汙,正在賣力地吆喝。
他不由得皺眉:“衛生堪憂,能吃嗎?”
“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越是這樣衛生不達標的犄角旮旯,賣的東西越好吃。出門在外,你的要求不要太苛刻。”
他們說著,已經到了小攤前,“老闆,給我來二十塊錢的烤魷魚。”
小販笑著說了聲好咧,便嫻熟地開始在鐵板上烤起來。不一會兒魷魚開始滋滋冒油,香味擋不住地飄香。
烤好以後,司輕羽握著一把魷魚,拿出其中一串遞到江修遠嘴邊,笑著說:“你快嚐嚐,很好吃的。”
江修遠看著油光發亮的魷魚,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咬了一口。
“怎麼樣?好吃嗎?”司輕羽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嗯。”確實比他想象中的好吃,味道不必像樣的餐館差。
司輕羽嘿嘿笑了笑,就著他咬過的那一串,痛快地咬了一口。
江修遠付了錢,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瞎溜達。
司輕羽吃得沒什麼形象,要是換作從前,江修遠非的嘮叨幾句不可。可現在,她在大街上吃得滿嘴是油,開心得眼睛眯起來。他不僅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怎麼看都覺得可愛。
他還十分主動地拿紙巾給她擦嘴巴,眼睛裡的寵溺滿溢,嘴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吃飽喝足,他們去了商場。進門江修遠就帶著她逛起了珠寶店,司輕羽也不傻,知道他的目的。
“你要給我買金銀首飾啊?”她很直接地問出口。
江修遠捏著她的手,笑著說:“我們結婚這麼久了,什麼都沒有給你買過,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我不喜歡這些,平常上班要和小朋友在一起,也戴不了,你不用破費。如果你實在心有愧疚,不如折成現金送給我。”司輕羽玩笑著說。
江修遠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無奈地說:“真是個財迷,我的現金多著呢,你想要多少?”
司輕羽咬著嘴唇認真思考,過了一會兒說:“我要你整個公司,你會給我嗎?”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更別提一個公司了。”
他說話的語氣極其正經,司輕羽有些愣了愣,隨後不在意地說:“誰要你的公司啊,也不怕我給你敗了。”
江修遠呵呵笑出聲:“哪有那麼容易就被敗了?你以為我的公司是紙捏的呢?”
江修遠執意要給她買首飾,司輕羽要是拒絕也挺矯情的,畢竟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最後她挑了一對情侶對戒,樣式簡單,但價格不菲。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在江修遠耳邊問:“會不會太貴了?”
江修遠拿起戒指溫柔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左右細細看了看,“你的手又細又白,戴著這戒指真是好看。價格再貴,也是值得。”
司輕羽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江修遠捏著男款的戒指遞給輕羽,“給我戴上。”
司輕羽拉著他的手,認真幫他戴上。她有一剎那的恍惚,彷彿他們在舉行婚禮儀式。她抿唇笑起來,貴就貴吧,反正他有的是錢。
江修遠很痛快地付了錢,幾十萬,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眼見著到了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司輕羽提議去吃火鍋,江修遠對吃沒什麼講究,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火鍋店是輕羽和林雨霏常去的,是一家四川火鍋,主打麻辣味。
司輕羽一邊吃一邊被辣的涕泗橫流,江修遠幫她倒水拿紙巾,還一邊笑話她:“明明不能吃辣,卻非要逞強,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她吐著舌頭,嘶嘶哈哈地說:“要的就是這種刺激的感覺。”
江修遠笑著搖搖頭,又抽了紙巾給她擦快要流出來的鼻水。
司輕羽急忙接過他手裡的紙巾,紅著臉說:“哎呀,我自己來,我又不是小朋友。”
江修遠吃的不多,大概也是覺得太辣,便坐著看她吃得不亦樂乎。
大半的菜品都進了司輕羽的肚子,最後江修遠不得不阻止她。“吃太多,小心胃裡不舒服。”
她確實覺得胃裡火燒一樣,便戀戀不捨地放下了筷子。
吃完飯,他們坐在車裡,司輕羽的嘴巴被燒的難受,喝了一大瓶水也無濟於事。
江修遠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紅腫的嘴巴,低頭含住親了一會兒。稍稍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笑著說:“還燙嗎?”
司輕羽仰著頭望著他,忙不迭地點頭。
江修遠笑出聲,點著她的鼻尖說:“你是真的覺得燙,還是只是想和我接吻。”
司輕羽舔著唇角,眨巴著眼睛說:“是真的燙,也是真的想和你接吻。”
她這樣真實不做作地承認,江修遠愛的不行,伸出大拇指摸摸她的唇,低聲誘哄:“不如我們現在回家吧。”
“啊,不要吧。我們不是說好去看電影的嗎?”
“電影哪有你有意思?”
“你少發情了,快開車,我們看電影去。”
江修遠笑笑,發動車子開出去。
週末的電影院也是人滿為患,他們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場,好在位置還算可以。
江修遠給她買了爆米花可樂,司輕羽拍著他的肩膀說:“你也挺懂的嘛。”
“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你真當我是戀愛白痴呢?連這些小玩意兒都不懂?我以前只是不屑而已。”
“和你談過戀愛的姑娘真可憐。”
“你現在可是我老婆,為別人抱不平也太奇怪。”
“沒有抱不平,我不過是有感而發。幸好你現在開了竅,否則倒黴的就該是我了。”
他們說說笑笑進了影院,電影是一部喜劇片,劇情還算不錯,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會有笑點。場內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司輕羽更是樂不可支。一旁的江修遠卻是面無表情,連一絲笑容都沒有。
“不好笑嗎?”司輕羽湊過去輕聲問他。
“不知道笑點在哪裡。”他小聲說。
“大家都在笑得時候就是笑點啊,明明很搞笑。”
“我儘量吧,但實在笑不出來。”
“你的笑點未免也太高了了,不如你吃點爆米花,喝點可樂。”
電影散場,司輕羽笑得臉頰都是酸的。反觀江修遠,還是一臉淡定的表情。
“你覺得怎麼樣?”他們一邊往外走,司輕羽一邊問。
“爆米花有點太甜了,可樂的冰加的不夠多。”
司輕羽無奈地笑:“我是問你電影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吧,你笑得那麼開心。”
司輕羽徹底無語,看來他們的點不在一條線上,完全聊不到一起。
出了電影院,司輕羽伸伸懶腰,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呀?”
江修遠攬著她的腰,手指輕輕地摩挲,似笑非笑地說:“要不我們回家?”
司輕羽掙脫開他的懷抱,蹙眉看著他:“你不會還想著那事吧?”
“我想什麼了?我就是提議要不要回家,你想哪兒去了?”
司輕羽懷疑地看著他,“你分明沒懷好意,何必裝得這麼正經。”
“我本來就很正經,是你冤枉我。”
“行吧,你很正經,是我齷齪了。你說回家我們就回家,總行了吧。”
回到家裡,江修遠倒是真沒有什麼心思,他先去浴室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家居服。司輕羽也覺得身上的味道奇怪,畢竟先吃了一頓火鍋,又待在密閉的電影院裡看電影,還真得去洗洗澡。
司輕羽洗完澡出來,江修遠正在外面的露臺上,一手抽著煙,一手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她輕輕走過去,聽見他說:“你把訊息不經意地放出去,他知道我想要,一定會爭的。”
“沒有萬一,他視我為勁敵,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我當然知道有問題,請君入甕懂不懂?”
江修遠掛了電話,扭頭看見司輕羽站在門口,他微微頓了一下,想要開口,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司輕羽也沒問,他要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事。她不想管,也不會管。她只不鹹不淡地問:“你怎麼又抽菸,不是讓你戒掉嗎?”
江修遠走近她,抽了一口,輕輕吐出菸圈,笑著說:“你不覺得我抽菸很帥嗎?”
透過煙霧,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司輕羽有些看得痴了。
江修遠叼著煙,手指扒拉了一下她短短的頭髮,然後熄滅煙丟進一旁桌子上的菸灰缸。低頭親親她的臉,笑得十分曖昧,“你好香啊,洗的肯定很乾淨,好適合z愛。”
司輕羽被他誘惑的聲音,弄得口乾舌燥的。她吞嚥著口水,紅著臉說:“大白天的你別這樣。”
他的手順著她的耳垂,臉頰直到準確地正中紅心。他啞著嗓子說:“有誰規定白天不能做嗎?”
她艱難哼了一聲,江修遠彎腰將她抱起來進了房間。
房間裡,揉皺了白色床單,相互糾纏著身體。熱切的呼吸,持續升高的溫度,愛悄然發芽,種在內心最深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