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個原因,郎帥在酒吧攢局,但是方濟北的身份不好過來。江修遠忽然提議:“不如去我家裡。”
“你媳婦不在家嗎?會不會打擾她?”郎帥問。
江修遠臉色淡淡的,語氣也是極淡的:“她回她媽媽那裡了,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所以不會打擾。”
郎帥十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看來你們這假結婚,果然是沒什麼感情,這個時候她竟然回孃家了。你說說,你們好歹也住在一起有段時間了,怎麼就一點感情沒有培養出來呢?”
江修遠臉色微變,不動聲色地說:“你少在這裡幸災樂禍,給濟北打電話,讓他去我家裡。”
郎帥笑笑沒再說什麼,拿出手機給方濟北打電話。
他們開車到了江修遠家,方濟北早已經到了。等江修遠開門的時候,方濟北笑著問:“我們這幾個大男人忽然過來,你媳婦會不會嚇一跳?有沒有提前通知一下人家?別到時候你媳婦兒生氣,再跟你鬧彆扭。”
沒等江修遠回答,郎帥笑哈哈地說:“你今天是見不到他媳婦了,人家在這個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回孃家了。”
“這樣啊,怪不得要來家裡聚呢?她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嗨,他們是假結婚,人家姑娘不上心,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你能閉嘴嗎郎帥,就你話最多。”江修遠一邊開門一邊扭頭瞪著郎帥說。
江修遠打開門,開了燈,郎帥拎著一袋子啤酒率先進門。
郎帥走到餐廳,剛把酒放在餐桌上,一轉臉就看見江修遠家裡酒櫃的吧臺前,坐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
郎帥嚇得叫了一聲臥槽,門口的三個人也被嚇得一驚。
“怎麼了?”江修遠走過去問。
司輕羽慢慢從吧檯的座椅上站起來,穿著一件吊帶真絲睡衣,手裡端著紅酒杯,看見房間裡忽然進來的四個男人,一臉的驚慌失措。
她可是完全沒想到,大晚上的,家裡會來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除了江修遠以外,另外三個都微微背過去身,以示避嫌。人家媳婦兒穿成這樣,他們就這樣闖進來,確實是不妥。
江修遠也沒想到司輕羽會回來,他走到司輕羽身邊,輕聲問:“不是去你媽媽家了嗎?怎麼忽然回來了?也不開燈,我還以為你沒有在家。”
司輕羽低著頭,小聲說:“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所以就回來了。”
她停頓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偷偷喝了你的酒,就是三萬塊的那瓶。沒跟你打招呼,你不要生氣啊。要不然,我賠錢給你。不過我一時沒有那麼多錢,能先給你打個欠條嗎?”
江修遠輕笑出聲,伸手摸摸她的頭髮,說:“沒關係,那瓶酒不是最值錢的,我還有更貴的。”
司輕羽微微紅了臉,江修遠忽然心情大好,他低頭輕輕說:“你趕快回房間換身衣服,一會兒給你介紹個朋友認識。”
“哦,好。”司輕羽立刻回了房間,她正在房間挑衣服,江修遠走過來,指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說:“這一件吧,很適合你。”
司輕羽回頭看了看他,腦子裡還是一片混沌,所以也沒有對他進她的房間感到詫異。
“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我剛才那個樣子,一定很狼狽吧?”
她的臉因為喝酒,有些紅撲撲的,但眼神還算清明,應該沒有完全喝醉。
江修遠手背蹭了蹭她的臉,柔聲說:“沒有丟臉,你剛才的表現比我想象的淡定。”
“對不起啊,我回來應該提前和你說一聲的。”
“這裡也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我先出去,你換好衣服就出來。”
江修遠從房間裡出來,郎帥笑嘻嘻地調侃他,“你們這是假結婚嗎?怎麼覺得你們倆柔情蜜意的?你們之間的關係也太奇怪了。”
江修遠哼了一聲沒有理他,轉身問文予安,“酒店的外賣還需要多久?”
“我打過電話了,大概還得十幾分鍾。”
江修遠去廚房裡拿了幾個杯子和碗筷,司輕羽也從房間裡換好了衣服出來。
江修遠過去牽著她的手,走到方濟北身邊,笑著介紹:“郎帥和文予安你都見過了,他也是我的發小,叫方濟北,他是個很厲害的刑警。”
他們互相打了招呼,司輕羽仍然覺得抱歉,溫聲細語地說:“我不知道你們來,真的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是我們來得太突兀了。”
這時門外有敲門聲,郎帥過去開了門,是酒店的外賣到了。
外賣員將菜品擺放在餐桌上,一個不小的生日蛋糕引起了司輕羽的注意。
她站在江修遠身邊,輕聲問:“有人過生日啊?”
江修遠詭異地笑笑不說話,司輕羽奇怪地看著他,忽然像是反應過來。
“是……是你過生日?”
江修遠輕輕捏捏她手心,說:“還能反應過來,也不算太笨。”
司輕羽忽然覺得局促不安,原來他今天生日啊。怪不得她早上說要回媽媽家,並且說晚上不回來住時,他的態度怪怪的。有點不太高興,欲言又止的樣子。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生日,也沒有準備禮物。”她又道歉。
“沒關係,你在就好了,我不需要禮物。”
江修遠今天莫名的溫柔,說話的語氣都與平常不同。大概是他的朋友們在,他比較給她面子吧。
司輕羽覺得自己挺不細心的,他們的結婚證上有他的生日,她還曾經看過,覺得他的生日很有意思,是七夕節的前一天。
而現在她忘的一乾二淨,竟然還在他生日的時候回了孃家,並且明確告訴他,晚上不會回來了。
她終於明白,她早上走的時候,江修遠的眼神了,大概有失落,無奈和那麼一點點難過。
她還有一點迷茫,她在他心裡是重要的嗎?為什麼她不在家幫他過生日,他會不開心?
他們四個男人關係果然好,吃飯的時候各種笑鬧。
郎帥最擅長開玩笑,文予安的話比較少,人很溫和,據說是醫生,那他一定是個很受歡迎的醫生。長相斯文,脾氣也好。
司輕羽知道方濟北的身份,本來覺得他很嚴肅,其實他介於郎帥和文予安之間。既不過於嚴肅,也不會太沉悶,偶爾也會講一些他們警局的段子。
司輕羽作為唯一的女人,低著頭一邊吃飯,一邊側耳傾聽。江修遠會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體貼地給她夾菜,拿紙巾。
她有些恍惚,江修遠到底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在他的朋友面前故意表現的?
也許他們本來想要好好聚聚玩一玩的,不過因為她臨時回家,所以郎帥他們並沒有待多長時間,差不多吃完飯,和江修遠吹完生日蠟燭就告辭了。
郎帥在臨走時忽然說,我覺得可以祝你們早生貴子了。
司輕羽微微笑笑,江修遠沒有多說什麼,便送他們下樓。
到樓下的時候,郎帥問江修遠,“你們到底是假結婚不是?我怎麼覺得不像啊?”
江修遠淡淡瞥了郎帥一眼,說:“管好你自己吧,整天管別人的閒事。”
“切,你以為我樂意管你呢?我先走了,念念早就給我打電話了。”
郎帥先行,文予安沒說什麼,方濟北倒是說了一句:“這姑娘看著挺好的,你試著跟人家好好相處。人這一輩子遇見一個好姑娘,不是件容易的事。”
送走他們,江修遠上樓。司輕羽坐在餐桌前,正捧著一罐啤酒喝。
江修遠走過去,“你今天是怎麼了?喝這麼多酒?”
本來他回家的時候,她就喝了不少紅酒。剛才吃飯,她又趁著他們聊天,喝了幾罐啤酒,。現在應該是有些醉了,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司輕羽摸摸有些發燙的臉,大著舌頭說:“好久沒有喝過了,忽然很想喝。”
江修遠從她手裡奪過啤酒罐,放的離她遠遠的,說:“你今天已經喝的不少了,趕緊回房間洗洗睡吧。”
司輕羽仰起頭看著他,嘟著嘴說道:“我沒力氣了,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她從未這樣跟他撒過嬌,語氣嬌軟,他一時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彎腰將她抱進懷裡,送她到房間裡。
她摟著他的脖子,從未有過的乖巧,倚在他的胸膛。
到了她的房間,江修遠把她放在床上,摸著她的頭髮說:“去洗洗澡再睡,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他剛走了兩步,卻不得不停下。因為司輕羽拽著他的襯衫一角,眼巴巴地瞧著他。
他回頭問:“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
“我還沒有和你說生日快樂呢?祝你生日快樂啊。”
“哦,那你有沒有禮物給我?”
司輕羽遺憾地搖搖頭,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生日,哪有禮物給他。她今天的表現真是糟糕,讓她覺得有些不堪。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起身,踮起腳尖吻在他的唇角。
江修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沉穩淡定地說:“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司輕羽自己也驚了,她剛才是在做什麼呢?為什麼會吻他啊?是給他的生日禮物嗎?還是她只是單純地想親他?
她慌張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江修遠笑著摸摸她柔軟的嘴唇,似笑非笑地問:“這是你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
“怎麼了?不可以嗎?你又沒有吃虧。”她忽然有點惱羞成怒。
江修遠笑,“雖然你的禮物超棒,但怎麼能說我沒有吃虧呢?我覺得我需要你還回來。”說完不等司輕羽有所反應,他便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如黃河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等到司輕羽有些意識,他們已經以最原始的方式相見了。她喝多了酒,也不會害羞,咯咯地笑。
江修遠早就忍受不住,開始衝鋒陷陣。
江修遠算是高手,她被一波一波的潮水送上雲端。她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江修遠比任何時候都讓她心悸,他那樣的溫柔,又那樣的性感。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陷入他為她織造的情潮裡,再也不願出來。
她不知道是怎樣開始的,也不知道是如何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