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樣的方法,陳開宇嘗試了兩次,每次的方法都奏效且實用。
現在,遠處的冰坑裡面,已經埋藏了四頭烈火狼的屍體,再有一頭,或許就可以休息了……
他握了握有些發熱的石刀,由於長時間的戰鬥和高度緊張,自己腦袋已經有些眩暈,可能是體力跟不上了。
但不得不說,這具被源能改造過後的身體,比之前要強上太多,耐力,韌性,力量……一切都在向著極限單兵作戰的方向發展。
如果源能天賦被開發的話,自己的實力又該多麼強悍呢?
他不知道……
但他明白一個事實,當源能得到開發時,自己和陳小月就可以從那寒冷和飢餓中得到解脫。
陳開宇從口袋中拿出了些乾糧,那是一些殘粥,他往喉嚨灌了些。
又坐在冰層上恢復了些體力,他開始了自己最後的狩獵。
如果成功的話,那麼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同時基本就能夠積攢起應對死寂期的源幣了。
但……陳開宇的眼中晃過一絲凝重。
那三頭外出的烈火狼已經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居於巢穴中的剩餘生物應該已經懷疑了。
縱使它們是那種低智慧生物,但面對故技重施,應該也早已經起疑心了。
況且,陳開宇完全不知道高坡的洞內還潛伏著多少頭烈火狼……
根據修習的異化獸見聞錄所記載,一個烈火狼家族大約的數量為六到十頭,當然這除去那些天賦異鼎特殊的龐大烈火狼族群。
既然自己已經宰了三頭,那麼應該還剩下三到七頭。
最好的結果是自己的故技重施又對這些低等生物奏效了,最壞的結果是要一人獨戰將近七頭烈火狼。
但他可不會放棄,因為只要再收穫一頭,就行了。
這時候的陳開宇早已把那什麼抵制誘惑的大陸信條拋之腦後了。
就算前方是七頭,也不能阻擋他的執著。因為,這……等同於生命。
他繼續手握著石刀,趴在那高坡的凹槽出,將冰塊從手中向高處丟擲。
那銀灰色的細小冰塊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徑直落入了烈火狼家族的巢穴中。
伴隨著叮噹一聲的清脆響聲,陳開宇耐心等待著並認真觀察著高坡的情況。
這次,並沒有烈火狼立刻探頭出來,接下來迎接是漫長的死寂。
陳開宇知道,這個家族怕是已經發現異樣了,但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止他狩獵的慾望。
既然不出來,我就把你們轟出來……
陳開宇繼續往上方扔著冰塊,在第四枚的時候,上空終於出現了異樣。
三頭沸騰且暴虐的烈火狼從高坡處俯視著下方的各個角落,它們不停煽動著巨大的耳垂,無數滴類似於岩漿的火紅物質從其中噴湧而出,腐蝕著被寒霜覆蓋的地面。
高溫炙烤且融化了那冰層和坡地,無數道被氣化的濃濃煙霧籠罩了這片絕地。
這正好給陳開宇藏匿和突襲的機會。
他猜測這三頭應該就是高坡中所潛藏
的最後戰力了。
陳開宇藉著這濃濃白霧,利索地爬上高坡。途中,他靈敏地閃避著一道道火紅色的物質。
所幸,有驚無險。
那居於高坡上憤怒噴射高溫熔岩的烈火狼們,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殺氣騰騰的獵人從那白霧中爬出。
它們被怒火淹沒的理智所執行的毀滅戰略,以完敗告終。
接下來,就是血腥冷酷的肉搏戰。陳開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著手中石刀把一頭準備朝著他噴射岩漿的烈火狼砸下凌亂高坡。
隨著一聲嗚咽,面對著從另一頭烈火狼中噴出的紅色物質,他不閃不避,及時扔出了石刀來阻擋著那凌厲一擊。
石刀撞上那高溫物體時,周圍清晰地響起了一股滋滋的聲響,蠻力衝散了那液體,被腐蝕的石刀伴隨著陳開宇的大力破開了那火焰液體,砸中了列火狼的頭顱。
由於石刀還被高溫繚繞,那頭釋放火焰的烈火狼只能自食其果,它躺在冰涼的地面上不停打滾,試圖以此來降溫……這一頭暴虐的生物,在高溫灼燒的痛苦下已經喪失了戰力。
陳開宇沒時間去拿走石刀,因為第三頭烈火狼正在醞釀著犀利的攻擊。
他迅速撲了上去,握緊雙拳砸向了那散發著火紅物質的巨大耳垂。
這是烈火狼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他死死摁著它碩大的頭顱,一拳接著一拳,伴隨著淒厲的嘶吼聲,那耳垂直接被砸爛。
這頭被撲倒在地烈火狼眼皮一翻,直愣愣地昏死過去。
陳開宇不再管踏,撿起還有些滾燙的鏽跡斑斑的石刀,重重一刀直接橫劈在了那頭即將爬上來的烈火狼。
那生物直接被打飛到空中,然後墜落在地面,生死不知。
陳開宇也因用力過猛造成的慣性滑到了高坡的底下,他沒有停歇,而是又衝向了那頭被高溫灼燒不停把身體鋪在冰面上,很輕鬆地收掉了這頭受傷生物。的生命
接著,他又前去給那兩頭烈火狼補了最後一擊。
確保這三頭兇殘的生物都死後,陳開宇直接脫力坐在了地面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從他的臉龐滑落,滴在冰面上。
原本鬆散的獵人服飾已經被汗水浸溼,緊貼在身上。
戰鬥僅僅發生在一瞬間,陳開宇做到了自己反應和攻擊的極限,每一次的動作都很行雲流水,都是隨機應變。
所以,他才能毫髮無傷地收拾掉這三頭兇殘的傢伙。
陳開宇看了看那高坡,這個領地,終於被他孤身一人所攻陷了。
接著,他費勁地把那三頭烈火狼的屍體拖到了高坡裡面。
接下來,就是對這座被征服的領地進行探索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
“經過對這個世界……太香定律的透徹研究,本座終於發現……”
坐在老年電競椅上的青年戛然而止,他揉了揉有些發怔的眼睛,看向了網咖櫃檯上擺著的一個透明色花瓶。
裡面插了一株素雅的水仙花,雪一樣的花瓣夾雜著鵝黃色的花蕊,沐浴在從玻
璃門外穿透而來的細碎陽光下。
花很美,這是讓這個悲秋傷月的男子突然停下講話的原因。
可惜是一株人造花,有著……不朽的生命。
“發現了什麼?”
清脆的聲音從櫃檯下響起,一張明媚的小臉探了出來。
“網咖香不香是真的要看地理位置啊……早知道當初就不租這裡的網咖來經營了。”
青年望了望門外,那裡是重重疊疊的巷道。
這個奇蹟網咖就依靠著一道壁壘坐落於這悠長寂寥小巷的最最深處。
壁壘的外面,是無盡的廢墟和荒野。
“所以,這就是網咖三十天沒有客人的原因嗎?沈飛。”女孩玉唇微張,諷刺之意盡顯。
“別叫我沈飛!”驀地,那青年一下子從老年電競椅上蹦了出來。
“我可是至高主宰東方魔帝的……親生兒子。在魔界,誰不知道我魔帝之子的盛名。”
那不堪重負的電競椅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呵呵,沒見過這麼蠢的玩意!東方老頭縱橫神魔兩界億萬載!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你這樣一個廢物兒子!連經營一家小小的商店都不會!”女孩冷哼一聲。
此時,女孩從櫃檯中走了出來,清澈光潤的眼眸略顯氣憤地看著眼前吊兒郎當的青年。
她穿了件有些寬鬆的灰色長袖和一條短短的熱褲,曲線傲人,腳下拖著一雙酒紅色的拖鞋,修長纖細的長腿和瑩白的腳丫子外露。
“喲呵,那你呢?尊貴的神族公主殿下,我還不知道光明神王為什麼要造了你這樣一個白痴女兒呢?連那麼簡單的直播都不會……”
青年挑了挑眉,冷嘲熱諷道。
“你又想打架不成?”
女孩說著捲起了袖管,漏出了光滑白皙的玉臂,她那一頭飄飄長髮隨著動作的起伏一擺一擺。
“不……想打。”沈飛瞪著他的三白眼,這是他初臨異界學到的一個招式。
雖然沒什麼用,但既不慫又可以氣人,感覺還挺拽的。
“我們都掐了那麼久了,還不消停嗎?你不累我還累了。”他繼續說道。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如果當初不是你故意找事,本神女會流離至此嗎?啊?”
女孩雙手抱胸,縱使寬大的衣袍也無法遮蓋住那抹驚心動魄的弧度。
“呵呵,你還有理了。”魔王猙獰地笑了笑。
“要是知道你這麼小氣,我才不會往你酒杯裡面吐口水。”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後來我道歉了……可你還是從神魔聚會大殿一直砍到九重天,活該一起被空間裂縫吸走……”
“結局很痛快吧,我們一起爽歪歪!”
“對啊,一起快樂,沈靈。”沈飛憤憤地坐了下去。
那經歷了不知多少風吹雨打的老年電競椅在關鍵時刻不堪重負,塌陷了下去。
沈飛咳嗽了一聲,似在掩飾尷尬……
他使勁地把被殘椅夾住的後腰以及臀部抽出來,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