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黎瑤兒對著那個大款王文傑說:“快付錢吧。”
王文傑立馬應了一聲,他付好錢後,正當他轉身去找黎瑤兒時,黎瑤兒和陳開宇已不見蹤影。
王文傑腦門一黑,這和他所想的劇本完全不一樣,他本以為女子會對他傾心,誰知道突然消失。他意識道自己被擺了一到。
他對著兩個保鏢說:“人去哪了?“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表示不知道。
王文傑怒罵了聲:“兩個廢物,養你們有何用。”
兩人老臉一黑,心裡暗罵:“我們只負責你的安全,誰關心你泡的妞了,二貨少主。”
而此時的陳開宇和黎瑤兒一人抱著一隻小獸,已經走地遠遠的。
“溜溜,溜溜。”陳開宇懷中奇怪的小獸好奇的叫著,似在宣洩。而反觀黎瑤兒懷中的水靈鼠,卻在其懷中瑟瑟發抖,不敢發聲。
黎瑤兒眨巴了下大眼睛,不滿的說:“開宇哥,你看看我的小家夥,只會躲在我的懷裡,叫都不敢叫,還不如你的小丑獸呢?”
陳開宇聽了少女的牢騷,猛的打了個趔趄。看了看懷中的生物,確實很醜啊。
他哈哈一笑:“你還說呢,自己佔了便宜,讓那個冤大頭王文傑吃了個虧。而且我感覺小家夥和你的性格很像啊,小時候遇到危險了你總是喜歡躲到我後面。”
黎瑤兒聽了,不由得婉轉一笑,是啊,小時候的她,是那麼的喜歡躲在他身後。那時候,她又黑又瘦小,且家裡只有一個爺爺,沒有父母的她,經常遭到周圍同齡人的欺負,謾罵。她那時的生活灰暗無比,沒人願意陪她玩,直到她八歲那年,遇到了他。
黎瑤兒時刻記著那一幕,他孤身一人趕跑了那些壞孩子,留下了一個堅實的背影,滿身傷痕的他走到她的身邊,咧嘴一笑:“我叫陳開宇,和我做朋友吧,以後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她哇的一聲哭了,從此以後她便成了他的小跟班,跟在他身後開宇哥,開宇哥的一聲一聲叫著。
她的生命裡有了他之後,陰霾不在,光明和希望永存。每日清晨醒來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陳開宇,而他每日也是變著法子讓她開心。
歲月如水般流逝,溫潤著人們。她愈發的美麗動人,他成為了朝氣蓬勃的青年。
十年的朝夕相伴,兩人的感情愈發的複雜。從純真的友情到溫馨的親情,再昇華到生死不離的愛情。其中種種,難以言表。
現在因為靈脈一事,他消沉,成長了許多,變得不怎麼愛笑了,年紀輕輕的他背上好像多了什麼,兩人間的距離也被他刻意的拉開許多。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她覺醒了該死的靈脈。如果不是這樣,恐怕那個如天使般的少年還會回來的。黎瑤兒想著。
她望了望他眼角的那道細小疤痕,那是為她擋扔來的石塊所留下。多少年了,每當看到時,她都會痛徹心扉。
心裡不禁有些酸澀,黎瑤兒張了張嘴,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發不出聲。
她是個愛憎分明,且敢愛敢恨的女子。對她好的人,她會始終銘記於心。
以後該我保護你了,開宇哥。黎瑤兒心裡暗自發誓。
陳開宇察覺到了黎瑤兒的異樣,伸手在她眼前擺了擺。道:“想什麼呢,丫頭。”
黎瑤兒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陳開宇,似是怕眼前之人突然離去。
陳開宇莫名的摸了摸臉,然後帶著賤賤的語氣說道:“怎麼,黎大小姐被在下這張帥到天際的臉迷住了嗎?”
黎瑤兒俏臉一紅,道:“去死啦,沒個正型。”
陳開宇感覺到少女似乎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兩人帶著兩獸走出了靈者區,前往了普通區。
兩人在這裡漫無目的的逛了逛,買了些吃的和一隻雲兔的毛絨玩具。
不得不說,女人天生對那些可愛的東西毫無抵抗力。
兩人都有些累了,便停在一張公共座椅下休息。
座椅恰好可以讓兩人坐下,但沒有留出絲毫的縫隙。誰動了動,另外一人便可感受到。
陽光透過樹蔭灑下溫和的光輝,微風習習,撩動了少女的青絲。
在明媚的早上,一對男女分別懷抱著小獸靜靜的坐著。陳開宇嗅了嗅少女的清香,頓時心猿意馬。
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他擠了擠身子,隨意的問道:“瑤兒,給兩個小家夥起個名唄。”
黎瑤兒心裡正緊張著,聽了男人的問話,頓時輕鬆了許多。
“你的那個就叫小丑吧,長得那麼奇怪,我的這只,呃,讓我想想。”黎瑤兒一臉認真的說。
陳開宇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淡淡的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小家夥。暗暗道:“只能委屈你了,小丑兄。”
過了好久,陳開宇不耐煩的看了看正在沉思中的少女。
突然間黎瑤兒驚呼一聲:“我想好了,它毛髮那麼白,以後就叫它小白了。”
陳開宇一頭黑線,看了看不亦樂乎的一人一獸,這個白痴般的稱呼也只有這個弱智大小姐能想出來了。
這時,就在兩人座椅附近的街道旁,人群漸漸匯聚,形成了一個圈子,眾人在那裡議論紛紛。
陳開宇是個好事的主,而且他也有點受不了兩人獨處的氛圍。隨後他站起身,把小丑往椅子上一放。就往人群的方向跑去,他邊走邊回頭說:“瑤兒,我去那裡看看。”
黎瑤兒羞惱的跺了跺腳,暗罵道:“好事精,以後肯定害死你。”
不過她突然意識到如果不是他好事的話,那麼他和她或許就不會相識,而她註定難以脫離苦海。想到這裡,她不禁眨巴了下靈動的大眼睛,心中的羞惱之意也隨風而逝。
陳開宇毫不費力地擠進了人群,他掃視了下現場。
他少年老成,很少有人或事情能使他心中泛起波瀾。但眼前之女子,著實驚豔到了他。
只見女子身穿淺綠色衣裙,立於冬日的寒風下,絲毫沒有寒冷之意。從中可以看出女子是靈者。
一頭如絲緞般的烏黑長髮隨寒風飄揚,細長的鳳眉,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神如一泓清水,膚白
似雪,粉腮微暈,秀挺的瓊鼻,滴水般的櫻唇,潔白無瑕的額頭上有如綠樹般的符印,為其更添了三分清麗。
她身材曼妙玲瓏,清麗絕俗。
容貌以然冠世,其風姿綽約,國色天香。
可謂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蓉出綠波。
但更令人驚嘆的,是她那股與生俱來的柔弱氣質,其眉宇間愁緒縈繞,讓人心生呵護之感。
此時的一個小販在和她對峙著,圍觀的人大多是奔著觀看女子而來。
陳開宇聽了議論,明白了事情的緣故。
這個珠寶小販被盜了一件項鍊,當時只有女子在這,而且她之前還看了看,想要買,卻因囊中羞澀放棄,但現在項鍊不翼而飛,小販堅持認為是女子偷的,兩人就這樣爭吵起來。
蘇喬雅內心鬱悶無比,她最近事事不順,父親生病,小叔失蹤,因家族之事,她被迫和家裡的管家來到這個小城,待了幾天,她趁管家不注意偷跑了出來轉轉,雖然沒帶錢,但可以到處走走,放鬆一下心情。
可就在剛才,自己不過覺得那個項鍊挺好看的,就多看了看,誰知道項鍊丟了,小販因此賴著她。
若是以前,她早就出手教訓或者拿錢砸死他,但今時不同往日,她一沒錢,二修為被封,因此她不得不和一個潑婦一樣在這和小販爭吵,還被人像猴子一樣看。
氣死本小姐了,想到這裡,蘇喬雅羞惱萬分。
“喂,你快點把項鍊拿出來,不然我可就報官了。”小販叫囂道
他心裡暗喜,項鍊是他藏的,為的就是誣陷女子,拖延時間,他剛才透過機械球告訴那位爺這有極品,那位爺肯定在火速趕來。雖然女子看起來是靈者,但肯定很弱,不然肯定不會連錢都沒有。罩著他的人可不怕弱小的靈者,而且這次把女子給那位大爺,自己肯定有大功勞,小販美滋滋的一笑。
“我都說了我沒偷,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了,不要誣陷我!”蘇喬雅嬌叱道。
小販冷冷一笑:“讓我搜你的身,這樣就可以證明了。”
聽了此話,圍觀的人甚至有幾個吹起了口哨,擠眉弄眼。
蘇喬雅惱怒無比,她何等身份,就算連神月帝王都沒有資格面見她,現在竟被一個小販要求搜身,真是凰落平原被狗欺啊!何等的諷刺。
她現在只能期望管家迅速到來。
“呦呵,好標誌的美人。”
一聲粗獷的喊聲從老遠響起。
一個光著膀子,滿臉橫肉地中年人流著哈喇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兩個小跟班。
趙霸,東城街一霸,這普通區的攤位全是由他管,每個小販都要上交保護費,而他本身實力達到了三星前期靈者,其天生神力,可抗三星中期。
他大步走過來,肆無忌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珠寶小販在他一旁不停地低頭哈腰。
“小妞,跟我走吧,我會讓你很爽的。”趙霸狂妄的笑著。
“怎麼,神月帝國的民風和治安就是如此嗎!”蘇喬雅氣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