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城郊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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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黑夜的獠牙逐漸收斂,而風溪正看著眼前的被叫做電視的事物,想瞭解這個世界,資訊很重要,而電視可以作為資訊很關鍵的一個來源,而新聞聯播卻是一個來源中的重要環節。

“早間新聞,據報導,今天凌晨3點44分,在天辰市的青葉公園之中,發現兩具男性屍首,其中一具死相悽慘,面目全非,另一具男屍身上被劃了三十三道痕跡,死相奇怪,而這也是天辰市兩年來第一起故意謀殺案,據有關人士瞭解,兇手已經被鎖定,所以大家不需要惶恐。”死亡對風溪來說似乎有些遙遠,卻不陌生,在風溪記憶中死亡似乎是一種可以賦予的狀態,一個人人都要接受的東西…

“接下來,插入一則廣告…”廣告的資訊對於風溪來說一樣重要,不過現在,風溪要去這他將要入駐的城市---天辰周邊,進行一番遊歷徜徉。

穿上衣櫃裡一件藏青色襯衣,獨立的生活就此開啟,美好的念想在風溪單純的心中呈現,昨日天辰的美麗是如此閃耀,而今日,天辰依舊,風吹清揚,一切的一切如此清新。

苦寒終散花香綻,春意拂塵草色新。開啟宅子的大門,絲絲春意湧入,有明媚的光線,有飄揚的花蕊,還有那傳遞在院子裡的夢花香意。

風溪踩著堅實的地板,走出了這個宅子,關好門,深呼一口氣,走在了園區中貫通南北的大路上,在園區中,東西南北各坐落著一座奢華的房屋,金碧輝煌,融匯中外建築,有哥特式的噴泉小樓,也有華夏傳承的飛簷翹角,而在各個房屋周邊,有蘇州園林中最常見的亭臺樓閣,在濃濃春意點染下,鳥語花香,愜意十分。

用磁卡走出園區的圍牆,街邊零落著悉數路燈,街上呼嘯著些許車輛,風溪走在鄉間的街道上,街道往下有農家落戶,有麥田綻芽。

農莊是圍繞在天辰市周邊的一道風景線,它熱情洋溢,每天傳遞著人情百味,它森羅萬象,每處綻放著生機黯然,它如此多嬌,每刻吐露著金枝玉葉。

走進農莊大院,像是踏入一片朝陽下的金黃向日葵,如沐春風。

各色木屋環繞,雖無古韻絲竹亂耳,卻有今意風花繞樑。較城市的科技文明給予風溪的不真實感,農村風情更有有一份塵世感覺,讓人不覺想要去融入這個社會,所以想完全接受現代的一切,從農村開始,對風溪來說,或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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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市的農村不僅作為一個城市的邊緣線,也是天辰食物以及遊覽的重要線途,春天的農莊顯得尤為美麗。

早晨的農莊有點靜謐,走在鄉間四通八達的小路上,田間種麥人,牧場放牛人,山丘採茶女,這是一份身心的迴歸,一條產業的連結,不過在風溪路過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沒發現風溪,是工作專注亦或無心旁顧吧。

走進居民區所,有文化廣場坐落,踏入池塘石路,有婦女洗青衫。繼續摸索,彩石路旁,是座廟宇,紅梁立於門前,廟宇中有祭奠先祖的畫像,有放著古時器物的玻璃罩,風溪挨個閱過。

出門上一個小坡,有綠水青山,山間小路暗帶郎情妾意,濃霧在遠山飄起,有淡淡仙氣,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慢慢地行走在農莊間,雖然沒有交流,風溪也有了一番新的認識,《邊城》中的農村是純粹的淳樸的,《鄉土中國》農村有點滴死板,《活著》中所傳遞的是苦難中生存農村,《狼圖騰》是對解開束縛釋放天性的草原農村的描繪,而眼前的農村卻也不同,靜謐愜意,沒有為生活忙碌的勞作,沒有為生存不得已的藏汙納垢,有的只是那份融匯現代科技後還存在的樂天知命,以及對明日曙光的期盼。

不知不覺間,陽光被隱藏在了烏雲之後,初春的雨滴開始自然地下落,雨滴落在青青草地。雨水落在風溪身上,浸溼了衣襟,寒意襲來,風溪卻無感,享受著著片刻的雨意,他人避之不及的雨滴,卻是風溪甘之若飴的仙露。雨像一個寬容的聖母,無私心地沖洗著一切汙穢,但卻淨化不了那些安然自若,身處泥沼,笑諷君子之人的內心。

太陽或許已被遮掩,但午時已到,風溪的直覺告訴他應該開始午餐時光了,農村之中飯店也有一方不同風味。繞過幾個圍牆之間的巷子,前面有一間不顯眼的麵館,麵條對風溪來說,一樣新鮮,昨天的山珍海味歷歷在味,不過那份味道在風溪嘗來,似乎少卻了幾分意思。都說食物的味道是慾望與美味的統一,少卻了那份慾望,再美味的食物也沒有了滋味,就像一個木桶少了一片,它始終會漏水。

看著門口立著的牌匾----------四方面館,普通的名字,普通的木屋,走進裡頭,方寸土地上有著三兩個人獨自品味著,看著倒也熱鬧,在風溪踏入這木門那一刻,老人的眼神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吃著面的三人全都看向了風溪,氣氛有了絲絲嚴肅,老人依舊保持著笑臉,“小兄弟,你是來吃麵的麼?”老人和藹地問道,風溪溼漉的模樣在老者看來著實有些奇怪。

“是的,請給我來一份……好吃的面吧。”狹小的門店,沒有一處選單,風溪好似沒有察覺現今有許多雙眼睛注視著他,自然地說道,這似乎是風溪到塵世來為數不多與陌生人的交流,老人指引下風溪坐在了就近的木桌上,而木桌之上有許多歲月的劃痕。木凳也有一絲陳舊。

“好的,好的,馬上來。”老人不知為何暗自松了一口氣,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也舒緩了下來,而後便穿過幕布垂下的小門,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了風溪身旁。

“請稍等片刻,好吃的面馬上就來。”老人趕忙說道,說著拿起一旁的瓷壺,熟練的拿起一個小杯,滿上,麥香茶,滾滾濃香撲鼻而來。“客人,第一次來我們村子吧?”

“是的。”風溪隨口道,嗅著醇厚的香味,即使環境樸素,也可以自成悠然意境。

“希望你能喜歡這裡吧,年輕人。”老人笑臉依舊,很是和藹。

“嗯,我想我會喜歡這裡的。”小嘬一口小麥茶,風溪笑著說道,那雙深邃誠懇的眼眸中看不到一絲汙穢。

“好的,面馬上好,希望你能從我們的面中感受這鄉村的魅力中的一角。”看著風溪那雙好似不入人間半分煙火的眼眸和嘴角些許上揚的幅度,老人心中不覺有些釋然,閱人無數的他自詡看清了眼前的年輕人的內心,他的內心如小雨過後的一汪水窪,純淨無垢。

風溪與老人又寒暄了幾句,老人給風溪介紹了一下這村莊,在村莊之中,有著種種美麗傳說,比如山間的溫泉是結緣水,鄉間的魚塘中有著彩虹魚仙,山頂的水潭底部有一頭力大的金牛…

老人述說著風溪在書中看過的神話,老人講的津津有味,風溪聽的樂此不疲…

恍惚間,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已然端出,看樣是一個身著花衣的小姑娘,肥碩的衣服掩去了她的體型,一頭秀髮烏黑濃密結成麻花盤在頭上,雙腮泛著嫣紅,而因為臉頰之上沾染著層層炭黑,儘管如此,少女面帶笑意,依舊甜美,美的自然,美的樸素,像一隻白天鵝退卻白羽,如同灰姑娘丟失了水晶鞋,沒有了點綴,但本身的美麗無可挑剔。

姑娘雙手抓住瓷碗邊緣,穿著圍裙,裹著厚實的衣服走了出了,雖然看不清那臉,卻有一點消瘦之感,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是洋溢著幸福。

“小…羚兒,你怎麼出來了。”看見了女孩從幕布走出,老人的眉頭又是不可察覺的一緊。“快…快回去,到你奶奶身邊吧,她身體不好需要照顧。”

在老人開口後,少女嘴唇抿緊,水汪汪的眼睛有一絲委屈,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我家姑娘燒的不好吃,我會再…”老人擋在少女面前,堅決不讓風溪和少女接觸。

“沒有關係的,老爺爺,食物不分美味,苦口,只求飽腹,其實再美味的食物我也吃不出什麼感覺的,小姑娘燒的面不吃便浪費了。”風溪看著在老人背後的女孩道。

聽了風溪的話,女孩原本有些晦暗的眼神回覆了些許神采。

看著風溪眼裡的真摯與潔淨,不知為何,老人心中不敢去猜忌,不想去思索,似被那份純真感染。“好吧,那就…委屈小兄弟了。”老人略表歉意,女孩聞言,喜笑顏開,小心翼翼地將麵條端上了風溪面前,而後跑到老人身後,偷偷看著風溪。

霧氣逸出,一碗算不上多成功的拉麵,麵條下肚,風溪面無表情,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麵條與昨日的美味一樣,少卻了食慾,縱使人間至味,也如乾糧,無味難以下肚。

不一會兒,面吃完了,衣衫未乾,老人背後的女孩也不見了,在書上瞭解現代貨幣體系的風溪拿出一張最高面值的紙幣,交給了老人,“面,美味。謝謝款待,那我先走了。”說著,風溪起身,看見那一張大額面值的紙幣,老人趕忙阻止。

“年輕人,這可不行的,這錢要還你。那面鐵定是不好吃的,我看的出來。”老人推回,這於他良心過不去。

“沒事的,老爺爺,那面對我來說挺好吃的,你不必還我。況且,我也不需要那張紙。”在風溪眼中這些金屬貨幣的替代產物於他而言不值一提。

看著風溪的眼睛,老人不好再說什麼,作為一個商者,自然不會和錢過不去,作為一個仁人,卻也不能和良心過不去,這便是老人內心真實的寫照,一個樸素的農人,亦或是一個善良的老人。

望著外面的雨氣,正當風溪要踏出門框時,一隻小手拉住風溪衣角,風溪轉身看到剛剛的小女孩,堪堪到風溪胸口的高度,臉上依舊抹了黑炭,一隻手拿著油傘,另一只手拿著一身乾淨的藍色布衣,沒有說話,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似乎在告訴風溪。

“收下吧,年輕人,這身衣服是我年輕時候穿的,你現在這身溼透的衣服對身體不好,你的衣服我會洗好,希望你能再來我們的小店吃麵。”老人笑呵呵道。“你不收下這些,我也難以接受你的錢。”

風溪想要婉拒,他人的饋贈,風溪難以接受,但聽著老人樸素謙遜的話語,看著女孩那誠摯的眼神“好吧,我收下便是。”風溪擺擺手無奈道,拿上衣服後,女孩牽著風溪溼漉的衣角,走進了一個勉強算的上臥室的地方,僅有一張床,有一面鏡子和一個衣櫃,擺放在這窄小的房間裡,與風溪以往住處倒是有著天壤地別。

一身藍色布衣,只有領口處紋有花紋,就像民國的中山裝。在女孩退出房間後,風溪褪下一身溼漉的青衫和藍色布褲,除下最後的遮羞布,風溪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拿起眼前的藍色布衣穿上。鏡中的風溪,因雨水沾溼,一頭黑髮顯得有些凌亂,髮絲分叉間,能看到的是那一雙迷離渙散的眼神,依舊清澈,完美俊朗的五官,足以令任何人著迷,古典裝扮著身,沒有絲毫不得體。

拿上門口的傘,書生意氣,揮斥方遒,一個飽腹詩書的書生走出,一種不該存在於男子身上的驚豔油然而生。

向老人和小女孩簡單道別後,風溪撐起雨傘,身影在雨中消失…

在風溪走後,老人突然單膝跪地對女孩說道:“小姐,對不起,老奴…本不該多說,但為什麼....”

小女孩只是搖頭,沒有說話,看著遠行的背影,若有所思,輕輕道:“他...好像...不一樣,可以..幫助我們,所以...給他..衣服,他..會回來。”那聲音曼妙如幽谷流水斷續,有一份稚嫩卻是那麼撩人悅耳,而在此刻少女的瞳孔變為了天邊青藍色,亦如汪洋大海中流轉不息的淨水,絢爛奇異,美妙非凡。

和風混著水汽吹起少女的有絲絲湛藍的髮絲,那份光景像是匯聚了大海無盡的美麗,天空無雲的恬淡,足以讓任何急躁之人寧靜,足以令任何怒火之人和平。

對少女的話,老者深信不疑,渾濁的眼眸突然銳利起來,看向走遠的風溪,若有所思。

時間流逝,走出這幽深小巷,打著油傘,踩著布鞋,風溪宛若畫中走出的書生,自成風韻,隨著漫步青石路,時鐘已經指至三點,在下午時分,有頂著斗笠得老人,細心呵護著綠色的嫩苗。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有風的聲音,風溪步伐緩慢,遊歷鄉間,逍遙如翼。

田間的清風,山間的明月,在雨色中淡去的是天邊最後一抹晚霞,在夜色中隱去的是風溪的身影。

夜晚,回到紫羅灣,走進大門,荒蕪依舊,走在大道,小雨依舊,霧雨朦朧間,遠處似有一點燈火,看不真切,在這漆黑的雨天小徑上,到給行人一份溫暖,當然行人僅僅風溪罷了。

走至自己的宅子門口,裡面停著兩輛車子,黑夜中看不真切,隨即風溪發現,透過窗戶,有些許亮光,裡面有人!是沫兒姐亦或是傾顏姐姐?

隨著卡片感應門開,收起雨傘的風溪踏入房門,帶入些許雨意,映入眼簾的是一樓大廳中沙發上靜坐的一道倩影,聽見開門聲,人影站起身巧笑嫣然道:“風溪,你回來了。”今天的柳沫兒依舊靚麗,褪下工作裝的她換上了一身休閒淡紫花邊連衣裙,顯得更加青春靚麗,一頭秀髮披散,美麗至極。

“是呀,回來了,沫兒姐,見到你很高興。”風溪微笑道,那話語輕柔溫婉,說話間,星耀竹淡淡搖擺,放出柔和星光,在這沒有星月的夜裡。

“是麼,風溪.,你…”隨著沫兒轉身,令人迷醉的畫面,出現在眼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如果說之前風溪給予沫兒的視覺衝擊是在那精緻的五官與一雙深邃和藹地眼睛,而如今風溪所展現的優雅瀟灑的氣質與髮絲下那雙慵懶迷離的眼神,卻是對沫兒這個年紀的少女最迷人的毒藥。

“沫兒姐,怎麼了麼?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風溪的聲音打斷了沫兒的幻想,沫兒第一次有意識地去避開了風溪的眼神道:“啊,沒…沒什麼事啦,我…我其實給你做了一頓晚飯。”

看著桌上還冒著些許熱氣的飯菜,風溪心中一嘆,品嚐許多美味,卻難以令那份味道在味蕾體現出本該有的模樣。

“風溪,其實今天…我是想說,我幫你…找了一份保護人的工作,不知道你喜歡麼?”在風溪吃飯間,沫兒坐於沙發之上,開啟電視似無心地看著。

“太好了,沫兒姐,我一直想嘗試下,維持人類千百年間生活的源泉勞作的感受。”風溪放下筷子,對著不遠處的沫兒道。

“嗯,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那個工作還有個面試,就在天辰市的郊外的XXX,對了,在你臥室的桌子上,還放了一輛車的鑰匙,是小姐親自給你挑選的哦。”

“風溪,我和小姐可能要走了…”沫兒話語間有絲悲傷。

“哦,是要分別了麼?沫兒姐,沒事的…”風溪對於分別似乎已經習慣,雖然有點不捨,但這份情感或許是無可奈何的東西。

“只是..只是暫時的,馬上會回來的。”沫兒抓緊自己的裙襬顫聲道,分別亦是沫兒心中的刺,與小姐的分離刻骨銘心,與父母的分離亙久未愈。

“沒事的,沫兒姐,我會在這裡的。”風溪不知覺間已經走至沫兒身邊,主動抱緊了沫兒姐。

感受這份擁抱,沫兒心安。

“在桌子上有一個固定電話哦,風溪你如果有事一定要打電話或者留言給我哦。”沫兒囑咐道,看著不遠處臺子上的檀木老式電話機。

“嗯,好的沫兒姐,代我向傾顏姐姐問聲好哦。”風溪應道。

“嗯,在天辰市如果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沒法聯絡我就一定要去找鴻佬,或者向那些人們報一下鴻佬的名號,他的話在這裡比很多人都頂用哦。”沫兒伸出一纖纖玉指,作出教導的樣子,到有一分可愛的意味。

又是叮囑了各種日常的事項,比如冰箱裡有吃的每餐都要按時,不過作為一個習武者沫兒也清楚,對於食物的需求是很低的,還有什麼生病要去醫院,不過作為習武者生病的可能性也是很低的,儘管都是些細枝末節無關緊要的事,但自沫兒口中說出卻有一種凝重的感覺。

在門口寒暄良久,終於沫兒撐著雨傘,三步一回頭看著在門口揮手告別的風溪,進了車內。一陣沉默之後,沫兒像是自語道:“小姐,你為什麼不去親自見他。”

“不是時候。”天籟之音劃破空氣傳來,這次不在耳機之中,而是近在咫尺,一道仙影端坐於後座,在黑暗中,看不清容貌。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風溪一個人真的能行麼?”沫兒不覺間有了一點疑問,連沫兒自己也未察覺,自己竟然開始質疑起了那個被她奉為神明的女子。

“嗯,他可以的。”仙影開口,仙音曼曼,不帶一絲情感,隨即又是一陣長久的沉思。

“嗯,那小姐,明天林家那裡…”

“他們知曉分寸,在天辰市,有些東西還需要他們這地頭蛇的力量來幫助風溪。”不容置疑的口吻一如既往,聽著這般話語,沫兒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份高興,常日裡的那個神明似乎已經回來了,正當沫兒感嘆小姐的威風之時...

“還有,剛剛,他...有提起我麼?”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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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最為一個最容易引人疲倦的季節,因為春日的暖陽讓人舒適,祥和,足以讓任何一個風殘燭年的老人坐下,平靜地等待著夕陽的到來。

此時,在一座處於市郊的公園之中,一個嬌小的小女孩從這座公園中徐徐走出,那褐色的粗布衣服上道道裂痕,但所露出的並不是那光滑玉潔的肌膚,而是一道道血痕。而凌亂帶血的長髮遮掩去了她的面容。

突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女孩的身後,一把利刃自女孩胸口穿刺而出,血液飛濺,一切悄無聲息...

“魑,這一手幻千術倒是出神入化,這聖女當真如此了得,還是你在放水呢。咯咯咯。”一道妖豔的身影也自黑影背後出現,話語中毫不掩飾其諷刺的意味,說著黑影穿刺的小女孩頓時化為煙霧消散在了這人煙罕至的公園當中...

“哼,殺她,是主人的命令,如此她就得死,況且...我的事不需要你來評頭論足,魅。”黑影厲聲道。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早點完成任務,我還想品嚐下塵世的男人的氣息呢。”妖豔身影出聲媚態,疑似身著品如之衣。

“殺一個小女孩,我一人足以。”黑影淡然道。“還有,別用這種語調和我說話,令人作嘔。”

“喲喲喲,還真是粗魯呢。魑大人,果然不喜歡女色喲。難道魑大人是對聖女那樣的孩子...咯咯”說完被稱作魅的女子被一道利刃穿刺,餘波穿過,公園中的綠樹頃刻被攔腰斬斷,聲勢浩大。

“我的魑大人喲,不要這麼急躁麼,既然你都表明自己的決心了,那麼我就去享受一下這人世間的極樂了,你要好好完成任務哦。”不知從何處傳來,不知從何處隱去,這世間只剩下了披著黑色斗篷的殺手。陽光照下,斗篷中的黑暗被揭開一角,一張滲人的臉頰顯露,充滿疤痕,毫無血色。

“放水?我只是享受那一刀刀雕琢那具幼小迷人軀體的過程。嘻嘻嘻嘻,哈哈哈。”一絲詭異駭人的微笑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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